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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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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姿势,虽教人难为情,至少她与他胸口相贴,他无法尽看姑娘家的胸前美景算是,好事吧?

    “还没。”他抹到了她腰侧,好痒,她缩肩想避,可无论如何逃,都逃不出他的臂膀范围。

    “混蛋,我不需要上药!不要你来做这些——”她装出凶狠的口吻,要恫吓他住手。

    可是,他指腹抚过,酝麻窜上,让她的声音,听来就是软绵、就是娇柔。

    她必须用力咬紧下唇,才能忍住再度呻。吟。

    这男人在她身上放火吗?!

    他碰触过的地方,渐渐燃烧起来,好热

    并非真的引发火势,他的火属于无形,热度却惊人,更胜燎原大火。

    冰凉的药膏,仿佛被他燃沸,抹在身上,已感觉不到沁凉。

    抹药,谁还记得?

    指腹早已无暇再去沾取药罐内的凉膏,兀自嬉戏于嫩肌之上,轻慢滑过,她肤间的小小绊瘩,便会随其起舞,可爱的战栗。

    柔细的汗毛,丝腻的雪肌,他爱不释手,几乎无法由她身上撤离。

    一低头,便能碰触到她红通通的耳壳,他的吁叹,抚动她鬓边青丝,他的纳息,嗅进她发间淡雅香气。

    肺叶、血脉、知觉,全是她的香甜气昧。

    在她身后探索的指,并未停下动作,仍勤奋发掘她所有敏锐的反应,他的唇也加入了探索,抵向她的颈。

    指尖,描绘她腹线,唇瓣,则是刷过她颈侧,吮向那儿的脉动。

    热痒与震撼,同时由她颈脉间传来,一股躁麻直直窜上脑门。她慌乱失措,本能去推他的肩脚,他不动如山,唇瓣仍吮着那儿,先是咂着,后又啃,舌尖也参与作乱,舔。弄着、品尝着

    颈脉、耳垂,圆润的下巴,无一幸免。

    而沦陷的部分,又岂止那些?

    他是只画地为王的兽,正标注他的领域范围,举凡他摸过舔过之处,全归他所有。

    我的,我的,这也是我的,他用强悍的行径,做出霸道宣告。

    最先失控崩溃的人,是她。

    最先失控崩溃的人,是她。

    浅嫩的吟喘声,她隐忍不了,由唇边流溢而出。

    她惊慌想咬嘴,却被他阻止,没咬住自个儿的娇吟,只咬着了探入她口中的长指,

    可恶的男人,在她身上画完领域,现在连她的嘴内也不放过,硬要闯入、占据。

    长指拨戏着她的舌,嘴也没闲下,在她耳畔吐纳,笑叹,热息阵阵,很是撩人。

    若说大龙子的声音是天籁,蒲牢此时此刻,浓浓的喘息,掺杂一丝笑意,也毫不逊色。

    他发满一身的红鳞,潋滟如火,无关乍见她被浸于大鼎、以为她死去的愤怒。

    那是“欲”单纯而直爽,反应看他对她的欲。

    一种,想让她变成他的,只属于他,谁都不许瓜分的独占欲。

    一种,他为了她,通体火热、炙烫,几乎燃烧起来,想要她抱着他、用甜美的声音喊他的名字,不断地、不断地贪欲。

    一种,觉得她可口至极、秀色可餐,胜过任何一样菜肴的食欲。

    一种,想在她身上,获取温暖、得到满足,最好能纵情厮混个几天几夜的兽欲。

    她让他背离控制、她让他难以思考、她让他完全张狂,涨满渴望的疼痛。

    口中的长指撤去,他的唇舌取而代之。

    像要将她吞噬下肚,化为他的骨血,成为他的专属,那般的,吻着她。

    一切,变成浑噩。

    她无法再关注其他,眼眸时闭时眯,身处之地,何时由药居变成了他的房、由圆沫大鼎,换成了绵弹的蚌床,她完全丧失思索能力。

    她只感觉到他。

    感觉他鸷狂吻她,唇舌游移四处,掘探着连她都未知的敏感。

    感觉他浑身似火,红得艳娆,盯向她的眼眸,好美、好美

    在那一瞬间,她弃守坚持,交付了自己,投入那片烈焰中,任其焚身,燃烧殆尽。

    眼眶湿润,有着承载不住的东西,在眼角逐渐汇聚成形。

    是什么?

    她想伸手去抹,双手却落入他的掌心,与他十指密密交扣,她的指甲略略陷进了鳞次增生的掌背间。

    床第凌乱,纠缠着两道身影。

    兽般狞美,倾力驰骋的男人,双眼因欲火焚烧而炯亮,绷紧的双臂,肌理愤张,覆上坚硬红鳞,形成力与美的融合。

    将他变成这副模样的人,在他身上,甜蜜绽放。

    迷蒙的妖冶,可爱的艳媚。

    那种对于白己发出羞人呻。吟,又是恼,又是无能为力的神情,让人更想放手欺侮。

    他伸舌吮去残留在嘴角,属于她的芬芳。

    这一景,煽惑、迷眩,教她双腮炸开艳红,飞快闭眼,不要受他勾引。

    瞧见那样的他骨髓深处传来了战栗。

    她害怕那种感觉,害怕那种完全失控的感觉。

    眼角越来越沉,一丝湿意,蜿蜒而下,没入鬓发。

    她与他,同时怔住,所以缱绻激狂的动作,全数停止。

    他一整个僵直,硬生生压下想躁进的冲动,伸手抚摸她的发鬓,确定摸到了一股湿湿,染得指尖微微泛亮。

    那是眼泪?

    “有这么痛吗?”他惊嚷起来,该死,他把她弄哭了

    “怎、怎么了?”她觑向他,眼睛一片蒙蒙水雾,看见的他有些模糊,但他脸上诧异的神色,仍是瞧得清晰。

    “你哭了”他将指尖凑近她眼前。

    “不可能是汗吧”她也去碰触眼角,浅浅的一道水痕,仍在。

    他的汗水?还是她的?

    两者皆有可能,唯独不会是泪水。

    她没有泪水,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

    一定是方才漂流律。动之际,凝在他额际的薄汗,恰巧滴落她的眼角。

    一定是

    “我弄伤你了吗?!很痛是不是?”

    蒲牢慌慌张张,斤责自己的失控。

    明知她娇嫩,受不住太激烈的折腾,他竟然还放任欲。望主宰,下了重手,在中途失了理智,患意纵情贪欢

    “不要问——”她羞愤欲死,捂着脸,哀哀惨叫。

    他问得太私密,太直率,她学不来他的大刺刺。

    “到底是怎样?!支吾啥呀?痛就喊痛!不舒服就直说不舒服!哪里会痛?受伤了吗?”不问,他哪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的表情,不像痛苦呀!却哭了出来,双眼红通通的,水光潋滟。

    明明没有眼泪的她,此刻眼眶里全是泪雾,一定是太痛了,才会连眼泪都经榨了出来!

    蒲牢越想越紧张,越紧张,越要问出个所以然。

    “”她埋首双享下,面对他的逼问,相应不理。

    结果,这男人,不只动口问,便直接打算动手,要扳开看!

    她能挥拳打他吗?!

    能吗?!

    他还可以再迟钝一点!

    当他正准备从她身体退离,要好好“检视”她的情况,她真的险些出手,朝他那张脸上挥去,或是直接戳向他的眼,阻止他继续

    她知道,她有更好的办法。

    伸出的柔黄,不见半分暴戾,不往蒲牢脸上招呼,而是在他颈后紧紧攀附,将他按下。

    同时,被吻得艳红的嘴儿主动凑上,把他后头更多的羞人话语封进口中,不再任其胡说。

    天底下,没几只雄性生物,能抵抗这种诱惑。

    特别是他这种理智力薄弱的雄性生物。

    尤其,她反客为主,粉嫩的小舌刷过他的唇心,仿效他做过的知径。

    慢目生涩地分开他两片唇瓣,往内攫探,碰触他的舌,与之缠绵。

    她穿梭在他发间的手,腻在他胸前的丰盈,轻吐在他鼻梢的香息,还有,足以粉碎他意志力的甜美润裹,温暖、紧室、契合

    电般的酥意窜上背脊,欢麻了他整身,引发他浓浓低喘。

    红鳞,如下腹火烫的欲。望、傲嚣挺立,坚硬如钢、似铁。

    被紧缚在她娇嫩之中,他情愿耽沉溺毙,沦为她的绕指柔,随她掐揉,乖顺听话。

    眼中,温温热热的水泽感,又再度蓄满粉眶,这一次,红枣很确定,不是汗水。

    这陌生的感觉是泪意?

    是她曾经一时异想天开,拿泪鲛美人落下的泣珠,闭眸,将小小真珠摆上眼窝,再任它滚下眼角所想要体会的“哭泣”?

    但,她为何会哭?

    为何会想哭?

    最疼痛的时候,已经熬过了,初初尝到**,女孩很难完全获得欢愉,尤其她紧张颤抖、张皇失措,他带领她所经历的一切,远远超乎她的想象,两个个体,竟能以那样亲密的方式,合而为一

    若非心中一个念头——她想拥抱这个男人,这个性子直、嗓门大、粗手粗脚,却待她细腻贴心,对她的关怀,在那对火灿的眼眸间,流露无遗的可爱男人——强烈支撑,她哪有足够勇气,主动索吻,用双手,密密环抱,用纤腿,娇娇攀附,讨着他的占有

    泪珠,一颗颗,纷纷滚落。

    她明明觉得这样的相属、拥有,好圆满,那因为包容着他,而产生的疼痛微不足道,不值得落泪。

    可她哭了,生平第一次的眼泪,献给了他。

    不为难受,而是淡淡的幸福,在心窝深处,膨胀。

    双手掌心托在他肩后,抱住满手的温暖。

    蒲牢沉沉进击,追寻麻脑的快慰。

    汗水淋漓,畅快宣泄之后的拥抱,餍足得教人叹息,有好半晌,他牢牢环住她,品味着迷人的余韵,舍不得与她分离。

    嘴唇本能寻访她的柔嫩,要再索讨甜甜的吻,吻过发丝、吻着薄汗的鬓角,再往前,却吻到一嘴的浅咸——

    他猛抬头,看见她哭得好惨,脸上全是眼泪,长发散在蚌床上,看来楚楚可怜。

    他简直想一头撞贝蚌大床的壳盖!

    又、又又失控了他!

    他的掌控力,到底是有多薄碎?!

    大哥,你又全部从娘胎里“生”走了吗?!一点点渣,都不留给我

    他捧住她的脸,慌乱地抹去泪珠子,沾了满手的水湿

    “我的技术糟成这样哦?”他问,有些自责,更多的是汗颜。

    他自己是做得很痛快,满足到无话可说,光是回想起来,身体依然滚烫烫的,吮指回昧乐无穷。

    她却哭成泪人儿,梨花带雨,像对他的蹂躏和床技不佳,严正控诉

    “不是”她摇首,腮间水珠纷纷。

    她自己也惊讶,泪水为何不止,如断线珍珠,擦去了,又来。

    “还是太快乐?”他燃起一丝奢冀,希望答案是这个。

    她捶了他一记,闭嘴!

    蒲牢抚抚挨她软拳的右颊,不痛,痒痒的,咧嘴一笑,她脸红红的模样,诉尽了她到底是痛楚、或痛快居多。

    “这攸关到下一次燕好,表现良好,下一次才会快快再临,不然,你被吓坏了,不肯跟我哎哟!”又遭她捶歪另一边脸颊。

    被他逗得好气又好笑,既羞又惭,用泪水蒙胧的眼皖瞪着他,带有一些娇噎。

    “是魟医替我治疗,产生了成效?”她喃喃说道,做着猜测。

    “魟医替你治疗?哪里?”他怎不知她开始接受治疗了?

    在你张牙舞爪,一副欲置人于死地,险些把魟医吓破胆的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