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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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大小姐啊!你是怎么和阿扬说的?他昨天打了通电话给我,说他准备放弃对你的感情,还说想要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现在连电话也打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彻特地约了苏水瑶到公司附近的咖啡厅,了解事情的经过。

    右脚踝经过两个星期的休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苏水瑶脸上有着淡妆,细致的五官看来更加立体,活脱脱是个美人胚子。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细肩洋装,一派优雅的喝着咖啡。

    “这样很好啊!他总算死心了。”她可是松了一口气。

    “什么跟什么?还有,你这篇专栏是怎么回事?”他将手中的稿子丢到她面前。

    她佣懒的看了那篇稿子一眼,然后唇角轻扬,和兄长气急败坏的表情相比,她显得悠哉许多。

    “没什么啊!就只是个案例罢了。”她耸肩。

    这篇专栏内容,很明显的就是在说明她和凌扬之间你追我跑的情形,只是里头男女主角的名字全被她以化名取代,不认识他们的人,绝对不会联想到他们。

    可是她的大哥很显然的替自己的好友抱不平,也不想想究竟谁才是他的手足,她严重怀疑其实他和凌扬才是兄弟。

    “你这很明显的就是在说阿扬是个死缠烂打又不知变通的呆子!”他忍不住咆哮着。

    感觉周遭的目光频频朝他们行注目礼,苏彻俊脸微红。

    平时他可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但只要面对他这个极有个人主见的妹妹,他就会忍不住失控。

    “我有这么说吗?现在他不是想通了?看起来不会不知变通呀!”她轻笑。

    “水瑶,就算你不喜欢阿扬,你也不需要这么残忍的对他。”一想起好友所受的委屈,连他都忍不住想训斥妹妹一顿了。

    “我残忍?哥,我觉得我这样才是为他好,难道你觉得我应该要欺骗他,让他永远怀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她秀眉微蹙,不认同他的想法。

    “但你至少得委婉点”唉!多说无益,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我不想再谈论这件事。”她不想再提起这个人。

    对苏水瑶的倔强,苏彻也是无可奈何。

    会让她变得这么冷漠无情,全都得怪那个男人,如果不是他始乱终弃,她还宫是当年那个温柔善良的苏水瑶。

    “不谈凌扬,那龚信诚呢?你心里还惦记着他?”他盯着她,只见她笑容一敛,神情复杂的望着他。

    “你没事提到这个人做什么?”她不悦地问道。

    “我想知道,你会变得这么愤世嫉俗,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渣?”

    龚信诚是苏水瑶的初恋情人,两人从高中时期交往,感情好得没话说。龚信诚长相斯文,个性算是忠厚老实,对苏水瑶唯命是从。但就在两人大一的那年,龚信诚居然背着她偷吃。

    对象是个大他两岁的学姐,听说是某大集团的千金小姐。龚信诚为了前途着想,背着苏水瑶和对方交往,直到有天两人在公园里激烈的拥吻,被苏水瑶撞见,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才明朗化。

    当时的苏水瑶异常冷静,没有任何歇斯底里的举动,只是淡淡的问了他一句:“你选择的是我还是她?”

    龚信诚虽然不想背叛女友,但为了让自己少奋斗三十年,他想也不想的做出了抉择。然后苏水瑶淡然一笑,扬手赏了他一巴掌,潇洒的转身离开,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坚强的背后,却换来她的以泪洗面。他看着她伤心难过,原本想好好的教训那个人渣,却被她给制止了。

    “在还没结婚之前,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既然他选择放弃我,那是他的损失,我不希罕。”事隔多年,他不知道在她心里,是不是还存有当年的阴影。

    苏水瑶轻哼了声。

    龚信诚虽然伤了她的心,但那只是让她更加明白世上没有完美的爱情,她甚至该感谢他替她上了宝贵的一课,否则她或许还活在不切实际的幻想中。

    “哥,尽管那家伙伤了我的心,不过我现在一点也不恨他,我还要感谢他,让我看清了事实。”

    “你在逞强吧?”

    “你不信就算了。不跟你瞎聊,我和咏茹有约,至于专栏的事,你说过随我发挥,不准改我的稿。”她警告。

    “水瑶”他重叹了口气,拿她没辙。

    “闲着没事,就去陪你的女朋友,省得她吃醋。”她未来的大嫂可是个醋坛子。

    抓起包包,她利落的起身,不经意却撞上了后头的人。

    她几乎是毫无防备的就撞进对方的怀里,说是投怀送抱也不为过,鼻梁上传来的痛楚,让她明白自己撞得有多大力。

    “没事吧?”对方搂着她的腰,没让她因反作用力而跌坐在地。

    “没事”她强忍着痛楚,有些羞窘的抬起头。

    一对上那张熟悉的俊容,她的俏脸迅速刷白,怎样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费思宇莞尔轻笑,一派的闲适淡定。

    刚才他和一个客户刚好约在这里谈合约,没想到他和苏水瑶会这么有缘,连在这里都会相遇。

    “瑶瑶,别来无恙?看你的伤似乎好得差不多了。”

    费思宇亲密的称呼,让她的身子瞬间僵直。

    明明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他却喊得像是两人有多熟悉似的,再说,那天大家都是逢场作戏,认真的话就太扯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挑眉问。

    “我和一个客户刚谈完一件case,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费思宇温文有礼的笑道。

    看两人亲密的互动,让坐在一旁的苏彻很有意见。

    这半路杀出来的男人,该不会就是造成凌扬受到极大创伤的元凶吧?

    “水瑶,这位是?”苏彻出声了,不想让这两人匆略他的存在。

    “你好,我是费思宇,瑶瑶的现任男友。”他礼貌性的自我介绍。

    似乎没料到费思宇会这么自我介绍,苏水瑶瞠大美眸,忙不迭的替自己澄清。

    “哥,别听他乱讲,他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到时让她哥误会可就惨了。

    “我们两个都这么亲密了,你还想否认我们之间的关系?”费思宇煞有其事的开口。

    “你说什么?!”苏彻惊讶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嗓门又不经意的拉大。

    唉唉!她忍不住呻吟。

    这男人分明是存心和她过不去,四处放话说他是她的男朋友,好让她身价暴跌,真是可怕的男人。

    “费思宇,你不要太过分。”她咬牙怒道。

    “我只不过是索取属于我的报酬。”费思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万般柔情地说着。

    “我说过,欠你的我会还。”不过是两顿饭,有必要像讨债鬼一样的跟她讨吗?

    “不过我改变心意了。”费思宇凑近她,黑眸里闪动着一抹精光。

    他的瞳眸既深邃又迷人,若是仔细凝视,很容易被吸进那两潭深不见底的黑水之中。感觉平静的心湖再度起了涟漪,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

    “没有这种事,两顿饭就两顿饭,不然买二送一也行,拜托你别再找我麻烦了。”在凌扬面前,随便他爱怎样就怎样,但现在情况不同,她可不想陪他一起疯。

    “买二送一?那好,我就先拿回送我的那一份了。”语毕,费思宇低头掠夺她微启的红唇。

    他如轻风般的啄吻,彻底融化她的心。继上回扰她心绪的吻之后,她发觉自己的心渐渐失守,不但开始期待他的吻,甚至她还不自觉的主动回应,若不是捕捉到他眼里的促狭,她搞不好会继续失控下去。

    “费思宇,你太恶劣了!”她喘着气,面红耳赤的控诉。

    他发现他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尤其是她绯红的双颊,再加上晶灿的圆眸,更添加了她的女性魅力。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适合上演限制级镜头,否则他不排除和她更进一步。

    “小子,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苏彻阴沉的俊容,说明了他有多不爽。

    “大哥,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纯粹是因为我喜欢你妹妹,想和她交往,就这样。”费思宇爽快的说。

    “笑话!就因为你喜欢,我妹妹就一定要跟你交往吗?要排你也得排在阿扬后面!”苏彻沉不住气,替好友发声。

    闻言,苏水瑶决定闭嘴,让这两个疯子去缠斗了。

    “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好不容易摆脱了苏彻,苏水瑶板着一张臭脸,没好气的瞪着跟在她身后的跟屁虫。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他实在不喜欢两人目前的气氛。

    她停下脚步,双手环抱在胸前,仰起小脸面对着他。

    “没错,我同意,我想知道你宪竟在想什么?”

    “我有过一段不是很美好的恋情。”他曾经以为要再提起蒋靖蓝,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没想到如今说来,也不过只是一段回忆。

    见他想说故事,而且还是要说那个不太美好的故事,她偏头想了想,决定换个地方听他讲古。

    “你待会有事吗?”她没来由的问。

    似乎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费思宇先是有些怔愣,然后莞尔摇头。

    “有没有兴趣陪我去超市?”

    “当然没问题,只是你去超市做什么?”他不解。

    只见她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

    欠人家人情不是她会做的事,尤其对方还三番两次上门来追讨,她不一次偿还,岂不是显得她没诚意?

    “买菜煮晚餐。想吃我煮的菜可不容易,可见你的面子有多大。”她轻哼。

    “你的意思是,你想煮晚餐请我?”他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怎么?你有意见?”她美眸微眯。

    如果他敢点头,她肯定会一拳了断他。

    “不,我只是有点受宠若惊,没想到你会下厨。”他失笑。

    看她一副时尚新女性的模样,谁知道她居然也会洗手做羹汤,这着实太不符合她给人家的形象了。

    “我平时一个人租屋在外,不学会自己下厨,三餐外食不肥死也难,你不知道外头的菜有多油吗?”她可是很养生的。

    “这倒是。”像他时常三餐不正常,也难怪肠胃不好了。

    “走吧!别太感动了,我只是为了偿还你的人情,顺便听你说故事。”才不是专程为了他呢!

    她骄傲的表情,意外逗笑了他。

    这女人果真有趣,如果对象是她,或许他会鼓起勇气,再度面对自己真实的心。

    “不过你还欠我一次。”他记得很清楚。

    “喂!你也太超过了吧?刚才在餐厅,便宜都让你占尽了,你还想趁火打劫啊?”想起方才的吻,她的脸颊再度泛红。

    “是你自己说要买二送一的,我只是配合你提出的方案罢了。”他笑道,一点也不吃亏。

    哪有这种买二送一的方式?她想说的只是多请他吃一顿饭,谁知道他居然再度轻薄她,认真算起来,她才是吃亏的那一方好吗?

    “费思宇,看不出来你外表斯文,做事还挺不择手段的嘛!”她嘲弄道。

    “我是个商人,自然不会让自己吃亏。”他欣然接受她的恭维。

    果真是无奸不成商,这男人看似没有攻击性,实则不然,她吃过他太多闷亏了,果然不能等闲视之。

    “那么不吃亏先生,可以陪我去采买了吗?”她无奈的道。

    “当然没问题,不知足小姐。”他不落人后的替她取了新封号。

    “什么不知足小姐?”她哪里不知足了?

    “有个黄金单身汉当你的护花使者,你还不懂得感恩,这不是不知足是什么?”他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老王卖瓜,自卖自夸,虽然他的条件的确很优,但她大小姐的行情也没那么差好吗?

    “不吃亏先生,要追求我的人可以排满整条马路了,你也太厚脸皮了吧?”

    “我想我的条件绝对比你那条马路的人好。”

    苏水瑶顿时辞穷,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还真有道理,毕竟又帅又有钱的黄金单身汉的确是可过而不可求,就算她有一拖拉库的追求者,想挑一个出来与他抗衡的人还真没半个。

    “我看我应该再替你取蚌名字,就叫厚脸皮先生好了。”这个更符合他。

    “我只是陈迤事实。”他一点也不介意。

    “不要脸先生也不错。”她挑衅的望着他。

    “我想吃糖醋排骨、清蒸鳍鱼、麻婆豆腐,再来道红烧牛腩也不错。”他开始点菜。

    “你以为你是在吃满汉全席?”她没好气的睨着他。

    虽然她的手艺还算不错,但太难的料理,她也是不会的好吗?敢情他以为她是阿基师?

    “只是家常菜,我想应该难不倒你吧?”

    “哼!”被他这么一说,她如果说她不会,岂不是太丢人了?

    “我也会一点,如果你不会,我可以帮你。”他也是很有人性的。

    “你会下厨?”她一脸鄙夷,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词。

    “怎么?怀疑吗?”她的表情,说明了她的想法。

    苏水瑶想也不想的用力点头。她才不相信堂堂一个总经理,居然会洗手做羹汤咧!

    “这样吧!我今天就小露身手给你看,如果有达到你的标准,你愿意答应和我交往吗?”他把话说白了。

    “好!”煮菜谁都会,但要煮得好吃可不简单了,反正她也不指望他能达到她的标准。

    听到她爽快的应允,他笑意渐深。

    看来这妮子不知道他的能耐,他就让她看看什么叫做高手。

    苏水瑶总算明白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超市采买完后,她带着费思宇回到她家,开始大显身手,煮了他点名的糖醋排骨、清蒸鳄鱼,而他只是站在一旁观看,完全没有帮忙的举动。

    原本她以为他只是说得一口好菜,其实根本什么也不会,没想到他脱下外套,将袖子卷到手肘,要她主动让位,然后他开始准备食材,利落的刀工和速度,让人瞠目结舌。

    接着,一道麻婆豆腐在他的巧手下出炉了,还有她最爱的牛肉炒饭,只见他大火翻炒,将米粒炒得粒粒分明,牛肉看来鲜嫩可口,害得她饥肠辘辘,忍不住偷夹了块牛肉到嘴里解馋。

    “如何?还满意我的作品吗?”他笑觎着她一副饿死鬼投胎的表情。

    嘴里的牛肉烫得她频频张嘴呵气,却一脸满足。

    没想到他不是在吹牛,而是真的拥有一副好手艺,这男人不去当厨师太可惜了。

    “你明明是个总经理,为什么会下厨?”而且还不是乱煮的。

    “我可是凭自己的实力才做到总经理的位置。以前在读书时,我和同学住在外头,自然得学会煮饭。”

    “你不是空降部队?”真难得,通常像他们这种富二代,应该都没吃过苦头的。

    “我父亲认为从基层做起,更能体会基层的辛苦。”说完,他开始煮起汤来。

    只见他将洋葱、马钤薯、红萝卜切丁,再将西红柿切十字去皮,等热水煮沸后。把所有的材料全丢进锅里,手边也没闲着,将牛肉切块,连同蒜末都准备妥皆田。

    “罗宋汤!”她眼睛为之一亮。

    “你也知道?”他笑道。

    “当然,我可是罗宋汤的爱好者。”她最爱罗宋汤特有的西红柿味了。

    “你先去坐着,等会就可以开饭了。”他还是比较习惯自己一个人做菜。

    她依言乖乖坐在餐桌后,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一种幸福的滋味渐渐浮上心随着年纪渐长,当年追求轰轰烈烈的爱情,如今想来不过是一场笑话,没有什么比平凡安定更来得幸福。

    愈和他相处,她就像在挖掘宝物似的,渐渐发掘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谁能想象得到一个晴亚航空的总经理,私底下其实是个居家好男人。

    如果她真的错过像他这样的男人,或许她再也遇不到这么优质的好男人厂。

    他将剩余的材料全丢进锅里,约莫三分钟,便将炉火关上,一锅香味四溢的汤,就这么上桌罗!

    “我可以吃了吗?”她垂涎三尺的表情,看来有几分逗趣。

    “当然,请开动。”他做了个“请”的动作。

    苏水瑶老早就端了个空碗,将那盘牛肉炒饭盛了满满一碗,当美味的牛肉炒饭送进嘴里时,绝妙的口感让她忍不住想按一百个赞。

    “天啊!超好吃的。”她感动到都要流泪了。

    “这道麻婆豆腐比较重口味。”他贴心的替她淋上豆腐。

    她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麻辣的口感让她忍不住喝了口水,虽然她不太爱吃辣,但不可否认,这道麻婆豆腐真的赞。

    “好好吃,可是好辣!”她眼眶泛红,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

    “那喝碗汤吧?”他莞尔,替她盛上满满的一碗罗宋汤。

    虽然她很想喝,可是满嘴的麻辣,让她现在只想喝冰水降温,那碗看来美味可口的罗宋汤,只好等她嘴里的辣度退了再说。

    “不了,我现在没办法喝热的。”她摇头婉拒了他的好意。

    费思宇迳自坐在她面前,欣赏着她大快朵颐昀表情。

    察觉到那两道过于灼热的注视,苏水瑶这才将嘴里含着的冰水吞了下去,俏脸微微发烫,故作镇定的开口——

    “你也吃啊!做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害她都食不下咽了。

    “不知道我煮的菜还合你胃口吗?”他笑问。

    原来是要问她这个啊!她还以为她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呢!

    “好吃呀!你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呢!我以为你只是在吹牛,没想到做出来的东西还真不赖。”她赞誉有加,一点也不吝啬。

    “你还记得我们先前的赌约吗?”

    他一脸牲畜无害的笑容,让她的背脊一阵发凉。

    赌约?她有和他赌什么吗?

    选择性失忆是她的专长,再加上她刚才被麻婆豆腐给辣到,根本无暇思考。

    她直觉的摇头,等嘴里的辣意退去,这才开始品尝罗宋汤。

    “你说如果我做出让你满意的佳肴,你就答应和我交往。”他不介意再度提醒她一次。

    他极具震撼性的话语,让她停下手边的动作,一脸错愕的瞪着他猛瞧。

    她有答应这种无聊的赌约吗?而且她还毫不掩饰自己爱极了他做的美食,如今她只能硬着头皮装傻装到底了。

    “有这件事吗?我怎么不记得?”她偏着头,一脸无辜的说。

    “你想耍赖?”他扬眉,对她的临时反悔一点也不意外。

    “我怎么可能会耍赖?只是没有白纸黑字,我记性又不好,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藉机在揩我油呢?”呵呵论要手段,还真没几个人可以赢过她的。

    “这么说也有道理,不过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瞬间恢复记忆,你想不想试试看?”他厉眸一闪,薄唇扬起漂亮的弧度。

    “什么方法?”她才不信他会有什么好方法。

    “但是这个方法有点风险。”他起身,似乎有些困扰。

    啧!只要她装傻装到底,就算他使出什么手段,还是没办法替她恢复记忆的啦!

    她跟着他站起身,只见他走出厨房,还一路走到客厅,甚至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正当她想出声叫他时,他一个转身,将来不及煞车的她抱了个满怀。

    “喂!你做什么?放开”她没料到自己会投怀送抱,忙不迭的想逃离。

    “现在我要开始鹅你恢复记忆了。”他笑。

    “什么唔!”

    他毫不客气的封住她的唇,决定身体力行,让她没有机会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