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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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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笑容,单纯可爱,甜甜的,带抹娇俏,让人看了很喜爱,也令他想到店里看一看她。

    记得他第一次走进深蓝咖啡馆时,发现她比远看还要来得娇小,而她一见到他,圆滚滚的研究睁得大大的,一脸的惊讶,他想着,怎么,她认识他?但他很确定自己不认识她,猜测她有可能在杂志上见过关于他的报导,认出他是谁,她惊讶发傻的模样也很可爱。

    之后他常常去深蓝咖啡馆,虽然她个儿小,但做起事来一点也不含糊,然后,有不少客人会跟她说话,她似乎满受欢迎,像上次那个老人家跟她开起玩笑,没想到她还真傻傻的去擦口水,见她喜羞万分,他忍不住开口替她化解尴尬,但说真的,她真的是个可爱的小东西。

    不过,丁佩真泼咖啡时,她为什么会跑过来挡在他面前呢?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但不可否认,娇小玲珑的她挡在他面前的举动,不只让他惊讶,也有着莫名的感动,不过也感到生气,她真是太乱来了,万一丁佩真连咖啡杯都掷过来,那她真的有可能会受伤。

    那天他接到一通电话只好先离开,来不及道谢,也来不及问她理由,隔天他再次去了深蓝咖啡馆,想跟她说谢谢,却不见她的身影,从其他女服务生那里得知,她只在星期六才有上班。

    星期六才上班?那么她还是个学生?是大学生吗?想起那张总是堆着甜笑的稚嫩可爱脸庞,他心一突,该不会是高中生吧!

    斑中生?魏易杰内心陡地生起一股无奈,突然发现三十一岁的自己,好像已经很老了,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莫可奈何的心情。

    魏易杰抛开内心复杂的思绪,等着星期六再次见到她,然后走出办公室。

    他和助理两人搭电梯来到一楼,走出电梯,他一如主常大步向门口走去,两名职员从他旁边经过,某种东西从视线一闪而过,忽地,他停下脚步,转过去,看着前面一男一女的两名职员,眼眸一沉,开口喊道:“等一下!”

    两名职员其中的男职员很快转过身来,有些紧张问道:“总经理,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魏易杰没有回答,眼神犀利的看着旁边个儿不高的女职员,只见她缓缓转过身,看见那张圆润可爱的脸蛋,他震愕不已。

    马晨榆?真的是她!

    只见她像是紧张,又看起来有点害怕的低声说着“总经理,您好。”

    不同在咖啡馆绑起小马尾,此刻的她,放下及肩微卷的半长头发,顿时多了分笑女人的娇媚。她居然是他的员工?难怪第一次在咖啡馆见到他会露出惊讶表情。

    马晨榆内心紧张不已,一颗心咚咚跳个不停,像是在打鼓。从总经理那惊讶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明明两年来,总经理都直接走到大门口,不会注意旁边经过的人,今天怎么会可能如学姊说的,上个星期六她替他挡了咖啡后,被记住了。

    那么现在呢?

    他生气了吗?然后她要被开除了?面对那双直盯着自己的幽深锐利目光,马晨榆心跳得更快,手心都冒汗了。

    “总经理?”助理不明白为何总经理停下脚步叫住前面两个职员。

    魏易杰深深看了眼微徽低下头的马晨榆,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活动课。”回答的又是男职员。

    魏易杰没有再说话,俊颜微微绷紧的转身走向门口,坐上在大门口前等候的车子,前往百货公司巡视。

    “呼,吓死人了啦,突然被总经理叫住,声音又那么威严,实在有够可怕。”张志豪说着“晨榆,你刚刚也吓到了吧!”

    “嗯。”她的确吓到了,因为没想到会遇上总经理,还被他硬生生的叫住,只是,他只问了他们是哪个部门的,却又没有多说什么,那她到底会不会被开除?

    “不过刚刚总经理为什么突然叫住我们?叫了又不说要干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耶。”

    “看来小晨榆被吓得不轻,来,志豪哥给你秀秀。”

    张志豪伸手故作要抱她秀秀,但被马晨榆给躲开了。

    “前辈,别闹了。”张志豪比她早进公司来那个年,虽然已经快三十岁了,但个性仍跟个大男孩一样,平常很爱闹她。

    “你也真是的,抱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我是在担心你耶。”张志豪摸着她的头,觉得她跟小妹妹一样可爱。

    之后两人走进电梯,没有注意到坐在门口豪华座车里的男人看着这一幕,双唇抿成直线。

    下午的时候,因为秘书课那边有人请假,因此马晨榆被调派去会议室帮忙,以前她就常常过去帮忙,毕竞三、四十个主菅一起开会,要准备的资料不少,还要备茶水。

    所有的准备工作在会议开始的十多分钟前都做完了,因此秘书课主任让马晨榆先回办公室,而会议室在五楼,活动课的办公室在三楼,马晨榆于是不搭电梯,选择走楼梯。

    当她走过会议室后面长廊,准备走安全门的楼梯下楼,安全门突然被推开,看见总经理走出来,让她很惊讶,才想着今天自己居然遇见他两次时,发现魏易杰抓着安全门的把手,眼睛微闭上,五官揪紧,像是承受着某种痛苦的样子。

    他怎么了?马晨榆担心的立刻走向前去。

    “总经理,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她靠近后才发现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脸色也有些泛白。

    “小鱼儿?”魏易杰张开眼,没想到会再次遇上马晨榆。

    听到他叫她“小鱼儿”马最榆这下确定对方已经认出她了,不过现下她没那个心去忧心自己会不会被开除,她一脸担心地问:“总经理,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去叫人过来帮忙。”

    魏易杰拉住她的手。“不用了,我没事,只是突然胃有点不舒服而已。”

    “可是您看起来好像很难受”

    “不要紧,待会儿就好了。”魏易杰沉声说着。

    “总经理,您中午吃了什么,为什么会胃不舒服?”他看起来不像只是胃不舒服,因为连额头部沁汗了。

    “一杯咖啡。”

    “只喝一杯咖啡?”太夸张了。“那早餐呢?”

    “一杯咖啡。”今天他的行程满档,要处理的事也很多。

    “什么”马晨榆不敢置信,这个人是在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吗?每天都工作到很晚,三餐又不定时,胃部痛才怪!胃痛怎么可以置之不理。“总经理,请您在连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说完,她立刻跑下楼梯。

    魏易杰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仍然等着。刚刚他到六搂,想说开会时间快到了,不如直接走楼梯到五楼的会议室,没想到会遇上马晨榆。

    当跑得有点喘的马晨榆再次出现,手上拿着白色药丸和一杯温水。

    “总经理,这是胃药,可能会让你的疼痛舒缓一些。”

    他拿起小手心里的药丸,吞了,然后喝着水,将一杯水全喝完。“你怎么会有胃药?”

    “女同事的,她有胃痛的毛病,因此随身带着胃药。”

    魏易杰看着那慌张的小脸,看起来比他这个胃痛的人还要紧张,她在替他担心吗?“连痛上次替我挡下咖啡,你又帮了我一次。”

    听到总经理提起挡咖啡的事,马晨榆这才想自己的事来,刚刚她都忘了自己可能会被开除的事,她连忙道歉。“总经理,对不起,请您原谅裁,还有不要开除我。”

    “我为什么要开除你?”魏易杰不解。

    “因为我星期六在咖啡馆兼差打工。”

    “员工私人的时间要做什么,我想我这个老板无权干涉。”

    马晨榆惊讶。“那么您不会以为你在外面兼差而开除我?”

    “不会。”魏易杰给了她肯定的答索。

    她笑了,露出了灿烂笑容。“谢谢总经理,其实早上在一楼大厅遇见您时,我不知道有多害怕自己会被开除呢。”

    看着她脸上的那抹灿亮甜笑,他脸部线条也柔和了些,药丸似乎产生了效用,他感到胃痛舒缓许多。“为什么假日进去兼差打工,觉得公司的薪水太少?”

    她笑笑摇头。“不是那样,那间咖啡馆的老板是我大学学姊,我只是临时去代班,而且只做到下个星期六。”老实说,她很庆幸自己去代班了,才可以如此靠近总经理。

    魏易杰对那张因为跑步而粉扑扑的脸蛋,深凝了好几秒,终于问道:“那天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是因为我是你的老板吗?”

    与晨榆心跳加快,总经理为何会特别问起挡咖啡的事,难道像圣茵学姊说的,总经理看出了她的心思?

    因此她连忙解释“没错,因为您是总经理,而且虽然我只是代班服务生,也知道客人至上,怎么可以看着客人被泼咖啡呢,幸好您没有被泼到咖啡。”这样的说法,总经理应该不会所怀疑了吧!

    虽然他也旱猜是这样,但这个答案让他内心有着不快,然后他想起早上她和那名男职员之间肢体上的亲密互动,那个男的是她男朋友吗?

    “好”“嗯?”总经理想问什么?

    魏易杰看着眼前等着他问话的“小鱼儿”她真的是有张娇俏又可爱的脸蛋,不可能没有男朋友,而且她刚刚也说了,会为他挡下咖啡,是因为他是总经理,他是客人,又何必再问?

    莫名的不悦让他僵起脸来“开会时间到了,我走了。”

    马晨榆先是楞了下,然后点头。“总经理再见。”

    看着他离去的高大身影,马晨榆甚感困惑。刚刚总经理明明好像有话要说,怎么突然就说要去开会了,而且看起来好像在生气的样子。

    总经理在生气?为什么?

    她有说错什么吗?可是刚刚不是谈得还满愉快的。

    还是说,其实不是在生气,而是胃还在不舒服?有可能。

    想起刚刚他胃痛脸色发白的样子,马晨榆决定了,明天下班后,她要去买一些食材。

    晚上,马晨榆坐在椅子上写着明天要买的食材,当她父亲冼好澡走进客厅时,她弟弟马晨伟这才回家,稍早他打过电话说晚上和女友一起吃晚餐。

    马晨伟坐下,看见桌上削好的莲季,就直接用手拿起来吃。

    “晨伟,旁边有叉子。”抬头瞥见,马晨榆说着。

    “是,用叉子。”不想被啰嗦,马晨伟只好乖乖用叉子叉起莲雾吃,吃完后,他放下叉子。“爸,姐,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马文忠问。儿子想说什么?还慎重放下叉子,嘴里的东西吃完再说话,这小子很少这么有规矩。

    “小彤前阵子换了工作,就在我们家附近,然后她的房子租约即将到期,房东要把房子收回去,所以我想干脆别再浪费钱去租房子了,让她搬来跟我们一起住,可以吗?”女友小彤常来家里,和他爸爸姐姐都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