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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包房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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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天大酒店有间518号包房,是个大套房。很长一段时间,连楼层的服务员也难判断房客的身份,罗林森只是隔三隔四地入住一回。江天老总专门作了一个规定:除了打扫清洁,其他时间绝对不能进入房间。时间长了,服务员偶然发现了一个秘密:除了那位年龄五十开外的房客外,进入套房的都是些年轻漂亮的小姐。她们私下猜测,住在房间的客人不是大老板就是一个身份十分特殊的贵宾。

    贺长生和赵红梅扶着罗林森走在前面,林小竹一手提着罗林森的手提包,一手端着他的双龙玉石开水杯,一起踏入了518号房,林小竹打开了室内的灯开关,然后虚掩了房门。但林小竹就连做梦也不会想到,今夜当她一踏进这间客房时,厄运正降临她的头上。

    就在罗林森一行刚进入518号房时,神秘客人的身影突然又在过道的尽头闪了一下。

    穿过会客室,四人又一起走进卧室,贺长生殷勤地为罗林森脱去外套扶他躺在床上,悄悄地将胡一发给的几千元塞在枕头下,抵近他的耳朵低语了几句。赵红梅泡了一杯浓茶放在床头柜,又搓了一条热毛巾搭在他的头上,嘱咐林小竹,好好照顾罗市长,然后示意贺长生一起出门,林小竹带上房门静坐在沙发上,接着外间的门只听得叭哒一声,被轻轻地关上了。林小竹无事可做,轻轻开了电视,将音量旋至无声,然后重新坐在沙发上,她焦急地等待着罗林森酒醒,她好告辞而退。

    躲在卫生间的神秘客人探着头,见贺长生和赵红梅走出518号房,而那个漂亮的服务员没有出门,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摁了一个电话号码,想了一下又合上机盖。

    贺长生和赵红梅刚离开房间,林小竹就忐忑不安起来,电视看不进,坐在沙发上如同坐在针毡上。又过了二十分钟她实在忍不住,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门边听了听,里面传出轻微的鼾声。干脆离开房间吧,去跟赵姐说一声罗市长已睡着了。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一刹那,罗林森在卧室喊道:“小竹,你过来。”林小竹只好走进卧室,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给赵姐打个电话?罗林森指着台灯说太亮了刺眼睛,林小竹关了台灯只留下昏暗的夜灯。罗林森又说想喝水。林小竹走到床头柜边,就在她即将拿起茶杯时一只手被他拉住了,“罗市长,我给您倒水去。”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你在这床边坐着陪陪我。” 林小竹站着不动,无奈那右手已被他紧紧地拽住欲挣不脱,再次要求她你坐下。林小竹很有礼貌,“您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很晚了,您也需要休息了。”“小竹,你就陪我一会儿。门已经被反锁,现在要走也走了。” 罗林森从床上坐起来,但仍未放开她的手。“小竹,你放心。我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我只想要你今晚陪陪我。”说完就势一拉,林小竹一下子就跌进了怀里。“小竹,我喜欢你……”罗林森喘着粗气抱紧了她,那满是酒气的一张大嘴正在急促地寻找着它想亲吻的那张小嘴。

    林小竹全身颤抖,拼命地挣扎着,用近乎哀号的哭腔哀求着,“罗市长,罗叔叔,您饶了我吧,我还小。” 无奈罗林森的蛮劲很大,他不可能放弃今晚虎视眈眈了已久就快要到嘴的猎物。林小竹浑身是汗,徒劳无益地在挣扎着反抗着。罗林森终于找到了那张甜唇,他津津有味地吸吮着那香甜的嘴里的津涎,连同小竹流下的略带咸味的泪水一起吞进肚里。那双永不安份的手也毫不顾忌地揉搓着。林小竹开始瘫软了,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罗林森抽出已在那对浑圆乳房上抚摸了许久的右手,伸进了尚未开垦过的处女地。已经开始昏迷的小竹欲拉开那只粗壮的大手,但那手却像钉子一样钉在里面,纹丝不动,只有指尖还在不停地孺动着。

    朦胧的夜光里,罗林森腑首见她像一只迷途的羊羔儿,眼睛紧闭,脸色潮红,小嘴里喘着粗气,甚是可怜。望着这个可爱而弱小的姑娘,罗林森突然心生一种怜悯感,甚至想放她走,但身难从心,他不愿放弃今晚虎视眈眈快要到嘴的猎物。他从手提包拿出大叠钞票塞进林小竹的手里,被她甩在床上。罗林森说:“那是一万元哟。我真是喜欢你,只要你跟了我,哪怕只有一夜,也决不会亏待你。你不要钱?是不是想要一份好工作?”

    多少?一万元?够我在酒店挣两年。想想家里的土坯房和得了直肠癌没钱做手术的母亲,太需要了。什么?想不想一份好工作?什么好工作?像城里人一样?昏沉中的林小竹恼海里飞快地旋转着……高考落榜没有复读,因为家里穷。出来想找一份好工作,但城里的钱并不好挣。进城一年,东闯西荡地找了多少用人单位?不是自己的条件不合用人单位的要求,就是自己不愿意从事用人单位的工作。几个月前,听说市上要招女交警,看了看条件自己也差不离,交了报名费填了用人表,谁知却一如石沉大海。眼看街上的女交警都已上了岗,而自己却连一个回音都没有。有个小姐妹一语道破了“天机”:你在泰平有没有过硬的关系?你既然没有过硬的关系还想当交警?你呀怕是在白日做梦哟。还有个小姐妹在舞厅上班,劝林小竹去舞厅,说那儿只要放开点,又好玩,钱也好挣。林小竹去了一次,她讨厌那里的空气,更讨厌那些男人的动手动脚,她也明白那里的钱要怎样才能好挣。她不愿意把自己美好的青春和童贞丧失在那个乌烟障气的地方。她要做个好女孩,要对得起父母,对得起那个至今还在家乡小学里代课的初恋情人。

    总算找到了在这个江天大酒店餐饮部当服务员的工作,每个月五百元,包吃包住。工作虽然辛苦点,却没有什么担惊受怕的事。她很珍惜这份工作,她想多挣钱,早点给母亲做手术。她聪明、机灵,说话处事得体,很受食客们的喜欢。上班两个月,就被大堂经理调到这两间专供市上领导和长期客户用餐的豪华雅间里。市上的领导和大老板们,她也见到了几个,他们一般都比较文静和客气,见到她有时也难免要开几句雅而不俗的小玩笑,她也总是以纯情的微笑面对客人。真没想到今天晚上,却碰到了罗林森这么个难缠的主儿,还是个堂堂的副市长呢?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老流氓和老色鬼!

    夜已经很深了,神秘客人又出现在五楼的过道里,像个夜游神一样,不断轻轻地在过道来回走动着。从客房门之间的距离分析,估计518号房间是个大套房。神秘客人来回走了三四次后,贴近门缝听了听,门边只有自己的呼吸声。神秘客人准备敲门,举起手放下了。神秘客人又开始不停地走动,终于在通道尽头专供房客小憩的沙发坐下来吸烟……

    518号房里罗林森打断了林小竹的思绪,“小竹,你到底是要钱?还是想找个好工作?”林小竹愠怒地说:“我只要清白!”“小竹呀小竹,你太年轻太单纯。今天你走进这间房,就我们俩人在一起,这事他们都知道,即使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你也跳进黄河洗不清了。不如想开点干脆点。你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林小竹已经明白他们让自己走进这个房间本身就是个圈套,早知道这样即使打死也不进来。“你想想,我一个副市长还愁找不到漂亮女人?只要跟我好,保你能荣华富贵。什么清白呀贞操呀,一个姑娘迟早都要失去,何必看那么重呢?”

    林小竹欲哭无泪,欲逃无门。她很清楚目前的处境,在这钢筋包里的高大建筑物里,今夜她休想逃出去。即使今天她不进这个518号房,也难保明天或后天不落入他的魔掌。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一头碰死在墙上,一了百了;要么答应他的要求,狠敲一下这个老色鬼的竹杠,明天就远走高飞,永远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想到死,母亲的病容马上浮现在眼前。我死了,谁还能挣钱为她看病做手术啊?想到生,就必须答应王升白的要求,恋人张小民纯真的笑脸又浮现在眼前。离开家乡头一天的那个晚上,月光下的柳林里,自己曾信誓旦旦地答应过他: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花俏,都不能动摇我的心。我纯洁的童贞将在娶我的那一天献给他。我要活,还有什么脸再去见他?要死不能死,要活活不成。林小竹悲痛至极,伤心地哭起来。罗林森掏出丝手绢为小竹擦泪。“怎么啦?你哭什么嘛。小竹,我也不强迫你,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嘛。你以后愿意跟我也行,不愿意跟我也行,我还你自由之身。……但今天晚上你无论如何也得陪陪我。好了,别哭了乖乖,听话。” 林小竹用力挡掉了罗林森递过来的手绢,哭着说:“求求罗叔叔做做好事,饶了我吧。……如果你能放了我,我这一辈子就是当牛作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说完又啜啜大哭起来。

    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罗林森已抱紧了林小竹,但她拼命反抗,脸庞被她头上的发夹划来划去划得生痛,手也被她抓破了。罗林森恼羞成怒,再也没了耐心:今天如果不依从,你休想走人。林小竹说今天不放她,明天就去告发,除非杀了她。罗林森说,到哪里告?谁会相信一个副市长会和一个小姑娘在一起?就死了那个心吧。

    林小竹停止了哭泣,沉默,沉默,又沉默了许久,终于说出了一句话:“那……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闻此言罗林森转怒为笑:“小竹,别说几个条件,就是几十个条件我都会答应你。你说说看……都有哪几个条件?”

    罗林森楞了一下,别看这姑娘长得文静,脑壳并不简单。转而一笑,答应马上搞定。

    “口说无凭,得立个字据。”

    罗林森惊讶了,“什么?你想捏我的把柄?”

    林小竹怒目而视,“对。事情办完后条子还给你。”

    “真拿你没法,我当市长这么多年什么时候给别人立过字据?好,写就写。”

    罗林森坐在写字台前,取出笔和纸。林小竹走到会客室写下了男朋友的情况和地址,然后轻轻地转动门把儿。“别扭了,没有钥匙开不了。”罗林森说。

    林小竹回到里屋将纸条递给罗林森,又接过罗林森的条子看了看塞进口袋。罗林森凑上来,被林小竹推开了,“你说要办的事,还没办呢。”“哎呀,差点忘了。”罗林森笑眯眯地一拍脑袋,掏出两万元交给林小竹,开始打电话。“听到了吧。等会儿我再给交警支队写个条子,你明天上午就去报到,就说是我侄女儿。”

    罗林森与教委主任通了电话,说:“事已办妥,你这个女交警该如何感谢我?”

    这突然其来的大喜事,并没有给林小竹带来快乐,她知道下面将会发生什么,人生最大的悲哀紧锁心头,她怔怔地站在那里发呆。罗林森抱住她,林小竹呆呆地坐在床沿上,神情呆滞,浑身木然地任由他亲吻和抚摸着。罗林森洗完澡,扑向林小竹……

    “小民哥,原谅我吧。母亲啊,你为什么要生下我?” 林小竹泪眼婆娑,伤心致极。

    洁白的床单浸染了一片殷红的血,一朵美好的鲜花被无情地摧残了。罗林森喘着粗气望了望床单上的血迹,淫笑着拍拍如同死了一般的林小竹,“真是个好姑娘,像你这样的女孩现在太少了。”涎着脸皮央求她过整夜。林小竹愤怒地大叫:“请打开门!”罗林森极不情愿地掏出钥匙开了门,林小竹踉踉跄跄夺门而出。

    五楼过道里,神秘客人正坐在安全通道旁边的沙发上看报纸,一抬头见漂亮的餐厅服务员带着泪痕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她带着两万块钱和那张难以启齿的“卖身契”,带着她一生的耻辱和伤痛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神秘客人目送林小竹下了楼,马上溜进过道尽头的卫生间,探头紧盯着518号房的动静,等了很久不见罗林森出来。神秘客人小解后刚跨出门,无意间瞥见房间门口,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摩登女郎轻叩着房门。他缩回身体探头张望,片刻,女郎推门而入,过道里恢复了平静。神秘客人在过道又晃荡了半个小时,仍未见女郎走出房间,暗自骂道:“老混球,真厉害!” 接着掏出手机摁了一下灯光键,看看时间,然后重新拨通了前面已摁过的那个电话。

    “喂,哪一位?请讲。” 手机里传来石维民的声音。“石市长,江天大酒店的518号客房,是罗林森的淫窝。” 神秘客人亮出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声音很小。“喂,喂!请问你是哪一位?” 石维民急切地问道。神秘客人“啪” 的一声合上了手机的机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