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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穿行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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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节将至。现在什么都不用做。

    任由自己在街道的马路上流连。累了坐于街中心的某个地方的某条长凳上。看着天色发白发暗。

    一条主街泛滥着物质的色彩和气息。音响,鞋店,衣服,鲜花,超市,小吃那么多的人,川流不息。他们的表情中有着膨胀的消费欲望和节日的喜庆。

    我已经行走了很久,眼神里有着寂寥,表情麻木。

    这样的午后,我不确定想做什么?或者也该买点什么东西回家?

    对面音箱店正好传来回家的萨克斯的音律。漫不经心的望过去,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手中拿着一大把碟片,在试碟。

    我想,我可以重新开始。选择午后行走的路线。回家或是在海阔天空的蒸汽中去呆上一下午。

    轻轻在电话中说,你等我。

    好的。我等你。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要连续的按掉。

    得了恐惧症。

    恐惧电话给我带来的不真实的感觉,我很清楚。

    神经病你。

    笑。

    头靠在椅子上,脚放在铁栏边。不想说话。就这动作,一直到轻轻走到我的旁边,停下。

    轻轻说,你越来越沉默。

    是的。

    除了沉默,还有一种你没有发现,越来越老,在这段时间里。

    那我们跳舞去,今天晚上。红色激情或是沸点。只有跳舞会让人感觉年轻。

    不。我说,不知道怎么了,这段时间,我不想再喝酒,不想再跳舞,只想那样静静的呆着,什么也不做。

    静静的想一个人。

    如同某部电影中的镜头。细微的动作。很干净。

    这样的孤独自己能够感知。

    轻轻摘下那顶粉红色的帽子,用手指将它的帽檐抚平。

    然后淡淡的说,我们总是在伤害着自己。仿佛一直穿行在风中,感情始终跟不上时光的速度。

    是的。可一切都会离去,在苍老之后。

    明知道自己是在憔悴中苍老。一种盲目的绝望。没有任何外在的环境能够改变,只有等待时间。

    真的老了,你。她说。看见你的眼睛里有着对这个世间情意失望的灰白。那样的冷。

    嗯。当然。

    突然发现,爱上一个人,会恐惧会害怕。深夜失眠,对着镜子泪流满面。心里疼痛难受,然后抑制。趴在阳台上吹风。

    这样的想念。温暖而又黯然。

    女人总是很容易的深陷在感情中,得不到救赎。

    所以转身,便会心灰意冷。

    是这样。

    她说,我的困惑在于真实的生活。而你却让自己陷于幻觉,不喜欢。

    那么轻轻,何种方式才能获得一种持续的长久的温暖?

    继续文字。

    文字无非是让心寄居在蛹中,当灵魂长出翅膀,它就会变成透明的空壳。而我亦是闲散的懒人,很多的时候都在考虑不让它继续了。

    别傻。她说。就当给自己安慰,不要全部的确认。

    嗯。只有这样吧。直到最后一个字也无法写出就放手。

    这段时间很忙,想起来,已经有很久没见面了。

    是的。我也忙,你找我有事么?

    只是想和你说说话。需要一个懂我的人听我的倾诉。

    嗯,你说。

    我认识一个中年的男人,他居然有着年轻的人的激情,不压抑自己的感情与冲动。他逼着我写字。成了我创作的动力。渴望着被他带大,在文字的领域中。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是真心想帮我。我知道,可我能接受吗?很矛盾。内心里在抗拒他那样的热情,但却有诱惑。

    为着遵循自己内心的声音,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所以很多人为了一个不明的理由和坚持追寻着,而你需要明确的牵引。

    我说,要不你去爱他吧,这样会让心理好过些。

    这是你给我分析后的结果吗?我投入不了,我不能解释这种感觉。仿佛一个时刻都会成为最后。所以想停下来。

    害怕。胆小。

    是。

    当然我知道,其实不是这样的原因,笑。

    一种虚无的追逐方式,一场与结局无关的激情,停下来也好。

    终是会乏味,就象行走在风中,看一场电影。明知一无所获,但也会留恋那片刻的豪情。

    轻轻,我有预感,你停不下来,如同我将放任自己在幻觉中停不下来一样。都有充分的理由。

    走吧。我说。我们离开这条街道寻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