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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流浪天涯我应该找一个愿意跟我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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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

    马赛,气温宜人。

    铃兰花抽出嫩芽,尚未长出花苞,仿佛可以在三月闻到五月份满城铃兰花的芬芳。

    清晨,朱利安成为了一名优雅妩媚的巴黎『妇』女,头戴黑纱覆面的女士帽,遮住短发,双耳缀式珍珠耳饰,身穿『露』背的黑裙,搭雪白坎肩。

    “她”身上的吻痕若隐若,裙摆下的腿十分吸睛,腿优美,蹬八厘米的细高跟鞋。

    朱利安送别自己的爱人。

    登船之前,阿蒂尔·兰波与“她”依依不舍。

    他没有身份证明,无乘坐飞机和火车,巴黎又是一个内陆城市,他们又一次来到马赛的出海港口,预定了一趟到偷渡出去的船。

    次来到这座城市,两人的心态格外不同。

    “这是我们的约定,一起度过巴黎的冬天,往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每天晚上记得刷牙,内衣和袜子要分开清洗,想要偷懒就用完换新的……”

    朱利安为兰波系好衬衣的领结,宛如新婚夫妻,诉说关心,两人都感觉度过了一次美妙的恋爱。

    两人在外面的形象相得益彰。

    金发的男人俊美无双,短发的女人仪态完美。

    朱利安的贴心不止体在这方面,叮嘱:“如果感到寂寞,不要怕遇到错误的人,看上了就去勇敢追求,大多数人都是经历多段恋爱才找到归属。”

    阿蒂尔·兰波眷恋地搂朱利安,双手没有松开腰,那是一种从激烈的『性』里升华的情愫。

    他把朱利安的话记住,相信对方的判断。

    因为这个人像家人一样不会害他。

    “这是按照去年五月的铃兰花定制的礼物。”朱利安把铃兰花的金属胸针别在对方衣襟上,予对方思乡之物,国人总是爱用铃兰花赠予他人。

    阿蒂尔·兰波呢喃:“我闻到了花香。”

    朱利安笑:“我弄了一点它的精油上去,有助睡眠的效果,明天就气味消失了。”

    阿蒂尔·兰波把头靠到朱利安的颈窝处。

    “朱……利……安……”

    朱利安的心口发胀,如何能不满足这份依赖之情,不借用权势地位,以卑微弱的身份认识一位超越者,让对方成为自己的临时配偶。

    人与人的交往超越了社会阶层。

    朱利安愿意投入感情,也理智地明白结束了。

    “不要弄丢。”朱利安说出柔情的话:“快走吧,登船的时间到了,用它代替我陪伴你。”

    阿蒂尔·兰波强求:“朱利安会想我吗?”

    朱利安说:“会,看到金发蓝眸的人就一定会想到你,看到爱吃披萨的人就一定会想到你。”

    阿蒂尔·兰波抱紧了朱利安一次,塞对方一封信,让“她”转交巴黎社的首领。

    而后,他放开了手。

    提行李箱跑了几步,阿蒂尔·兰波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洒脱的旅行家,永远在扬帆起航的路上,偶尔才会停歇。他又泛起贪心,不想一刀两断,扭捏地对朱利安隔空喊:“有机会我就回来看你!”

    朱利安目送对方登船,微不可查地说:“谁知你多久才会来国……”

    男人的话不可靠。

    朱利安见过太多嘴上承诺,转眼就忘记的人。

    外面风景那么好,对方又是无拘无束的强者,面对的诱『惑』数不胜数。兰波不会为朱利安留下,而朱利安——有在巴黎的夜晚才是男/『妓』朱利安。

    朱利安没有打破阿蒂尔·兰波的天真,男人率『性』而为的样子一直很『迷』人,永远保持下去也不错。

    “她”静立在港口。

    风吹动那条黑裙的裙边。

    直到汽笛声离开海岸,承载兰波的理想与未来的走私船带走了这位别树一帜的旅行家。

    朱利安撕开手里的信件封口,涂抹口红的唇勾起,看到了兰波在信上对自己安危的顾忌。

    以夏尔·波德莱尔的『性』格,收到这封信之后确实会照拂一个男/『妓』。

    那人的容人之心还算不错。

    波德莱尔、兰堂、伏尔泰、雨果,阿蒂尔·兰波为朱利安准备了四重保护,生怕保罗·魏尔伦哪根神经搭错了就要来清除哥哥在巴黎的同居对象。

    朱利安没打算把信交巴黎社。

    本就不需要庇佑。

    在兰波走后,两人就毫无瓜葛了,朱利安不会为了男人的一句话就等上一辈子。

    太傻了。

    更傻的是朱利安无立刻开始新生活。

    朱利安升起淡淡的倦怠之感,拔掉电话卡,把用来接客的手机关机了:“接下来两个月,我就好好休息,专心白天的工作,忘掉兰波吧。”

    等到五月份铃兰花开,花香会带走一切烦恼。

    夏季能覆盖了冬与春的惆怅。

    ……

    阿蒂尔·兰波在船上不是很安稳。

    走私船的稳定『性』差,房间会晃动,环境也不太好,门外时不时会有其他人的脚步声。

    启程不到一个时,阿蒂尔·兰波的第六感出岔子,有两次感觉朱利安就在门外,偷溜上船,准备自己制造惊喜。那人喜欢自己,从特殊行业,比正常人要更容易抛弃自己的故土。

    他飞快地拉开门,『露』出笑脸,见到的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朱利安,而是路过的水手。

    水手被他吓了一跳,对上那张笑得绚烂的面孔,仿佛了魔一样失了神。

    “不是啊。”

    阿蒂尔·兰波失望,关上门,不去看其他人的痴『迷』,甚至嫌弃他们,朱利安就没有这么无脑过。

    他的朱利安故又聪慧,是历经风尘之人。

    另外有一点,特别讲卫生!

    “好无聊,走私船的速度太慢了,等我明天确定去哪里就飞走。”阿蒂尔·兰波打开一张界地图,躺在微微『潮』湿的床上去幻想未来。

    渐渐地,他闭目养神去了。

    阿蒂尔·兰波的意识『迷』蒙,处于半醒半睡之,忽耳边听见了“笃笃”的敲门声。

    “是谁?送餐的人吗?”

    阿蒂尔·兰波爬下床,赤脚就跑过去。

    他已经学会忘记多余的期待。

    在毫无防备之下,阿蒂尔·兰波开门就见到了换回了男装打扮的朱利安,对方的身边也多出了一个行李箱,上面还放装有护照等证件的包。

    “你、你……要和我一起去流浪吗?”

    阿蒂尔·兰波的心脏扑通直跳。

    朱利安低头看去,见到双脚:“你又不穿鞋。”

    阿蒂尔·兰波慌忙去床边上穿鞋,又遭到对方的阻拦,朱利安非常注重细节:“你的袜子脏了,不要穿入鞋子里,过来——你坐下。”

    阿蒂尔·兰波被拉到房间的椅子上坐下。

    朱利安半蹲,双手褪去对方的厚袜子,兰波的肤质细腻,脚掌瘦长,一点也不粗粝。

    相反,脚很好看。

    属于脚控的人会去『舔』一『舔』的类型。

    男人为兰波换上干净的袜子,套上鞋子,兰波就又变成了光鲜亮丽的美男子。

    “我不放心你,你不懂得照顾好自己。”

    “……”

    “没有我在,你连找情人都会被甩,所幸我无父无母,在巴黎的工作也不是很重要。”

    “……”

    阿蒂尔·兰波咬住唇。

    “遇见你,是我的幸运,你遇到我——也算是你的幸运吧。”朱利安抬起头,阿蒂尔·兰波眼的大颗泪水滚落下来,朱利安说:“夫人,你说你要去很远的地方,你能带我一起流浪吗?”

    【妈妈,谈到婚姻一,我一直想说,即便结婚了,我已要保持自,去旅行,去国外生活。】

    【我应该找一个愿意跟我去流浪的人。】

    《兰波传》里年长的自己对母亲写信,信对婚姻不有偏见,也不追求爱情的结合。

    此时,阿蒂尔·兰波还年轻,还怀抱希望。

    找一个自己爱的人,这人一定要敢舍弃所有来爱自己,愿意与他一起流浪天涯。

    他找到了。

    身为男『妓』的朱利安追了上来。

    “别哭。”

    朱利安温柔地凝视兰波瞳孔里的自之海。

    “我会对你很好的——”阿蒂尔·兰波嗓音颤抖,语无伦次,“我把所有的钱都交你,我把我的身体、我的灵魂一起你看,我很漂亮,以前写过有名的诗歌,你可以喜欢我一辈子吗?”

    朱利安说:“好啊,夫人。”

    朱利安吻住他的眼眸,可是阿蒂尔·兰波哭得更厉害了,吸了吸鼻子,想要抓住朱利安的手,却惊恐地发怎么也抓不住。

    为么是一抹空气?

    你答应陪我了,你说你要与我一起流浪,像个波西米亚人!我们会在旅途收获快乐和幸福!

    “朱利安!朱利安!”

    阿蒂尔·兰波喊得撕心裂肺:“你骗我!”

    梦醒了。

    阿蒂尔·兰波滚下了床,摔得清醒过来,也把眼前虚幻的朱利安彻底摔没有了。

    他发天『色』还没有彻底黑下去,一切有机会!

    朱利安可能就在马赛!

    阿蒂尔·兰波不顾强者应有的颜面,找到手机,迫不及待地拨打通讯录上的手机号。

    他想示弱,他想用各种手段挽留朱利安!

    数秒钟的盲音过去……

    对方关机。

    两人分开后,朱利安就斩断了他们的联络方式。

    每个国家之间很遥远,人的内心随距离而疏离,男/『妓』会有无数的客人,不会为谁守身如玉。

    ——这是回归各自生活的意思。

    阿蒂尔·兰波嚎啕大哭。

    终究是一个人,没有人陪他一起流浪。

    一周后。

    保罗·魏尔伦开始疯狂找哥哥。

    第一站就是去日本,保罗·魏尔伦与原也用语交流,原也答得上来几句话。

    “兰波老哥来看过我一次,让我安心学习,想旅游就一个人出去玩。”

    保罗·魏尔伦说:“他把我们抛下了。”

    原也挠头:“也不能算抛下吧……顶多是三个人的旅游停止,魏尔伦老哥,你不要做那么过分的情了,我听说你对魅影先生很残忍……”

    具体是多么残忍,原也不清楚。

    阿蒂尔·兰波不说魏尔伦的坏话,魅影也有所保留,让原也对保罗·魏尔伦的态度没有改变。

    保罗·魏尔伦对别人不好,唯独对兄弟很好。

    好与坏。

    原也自己去判断。

    保罗·魏尔伦问:“你和我一起去找他吗?”

    原也瞅了瞅他,不知为何,他看出了保罗·魏尔伦眼底的期盼,魏尔伦老哥是孤独的人啊。

    “等等,兰堂先生呢?”

    “他在国工作,我和他约定了半年回去一次,等他休长假的时候去找他。”

    “哦,原来嫂子没有被甩掉啊。”

    原也顺口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保罗·魏尔伦的脸上闪过一丝满意。

    与兰堂在一起的期间,他占据下风。

    没问题,他哥哥在上方就行!

    原也苦恼:“老哥,你去找兰波也不是不行,你的学业完成了吗?”

    保罗·魏尔伦说:“没有。”

    原也觉得要让兰波老哥刮目相看比较好。

    他把他的读书建议说魏尔伦听,保罗·魏尔伦诧异,亲友也说过相同的话,莫非自己大学毕业,哥哥就会对他产生好感,认为他改邪归正了?

    保罗·魏尔伦思索。

    即能跳级,在学校里也很耗费时间啊。

    “我想一想……”

    哥哥的生气,弟弟的关心,令暗杀王动摇了。

    探望过原也之后,在俄罗斯旅游的阿蒂尔·兰波心冷如铁,救下了一名名字很独特的少年后,便四处旅游散心。

    眼部有一疤痕,长相不愧是俄罗斯美少年的果戈里蹦蹦跳跳,脑后甩一条银『色』的麻花辫。他非要兰波变魔术,逗对方笑一次,用来“报答”对方的救命之恩。

    “我不用你跟随,你自己找地方滚蛋。”

    “可是你救了可爱的果戈里,摧毁了关押异能力者的实验室,让果戈里成为了自的鸟~。”

    “那是你名字好听。”

    “多谢夸奖,果戈里你变个腰斩的魔术!”

    “……”

    阿蒂尔·兰波对果戈里爱理不理。

    他离开这么久,被在国的保罗·魏尔伦知晓了,许多国际情报组织收到暗杀王的委托,调查阿蒂尔·兰波的下落。同时,暗杀王的哥哥也是超越者的身份在国际异能力界引起了一丝轩大波。

    平时会吸引他的魔术,在冷漠状态下的阿蒂尔·兰波看来,与路边的杂草一般无二。

    果戈里被对方身上自的气息吸引。

    不过,这个自之人心情不好,还未走出来。

    “先生,你是国人吗?”

    果戈里巧妙地偷窃到阿蒂尔·兰波的手机,发连密码都没有,点开后各类信息空白。

    一个国的来电显得很突兀。

    阿蒂尔·兰波夺回手机,揍了空间系异能力的果戈里一顿。

    而后,阿蒂尔·兰波看也不看地接过电话。

    “喂?是兰堂吗?”

    通话的信号不是很好,蹿过杂音。

    对面安静了片刻。

    熟悉的语声音出,男人沉稳又柔和,略微模糊:“抱歉,兰波,我的手机欠费停机了,刚才已经重新续费,之前听见了你我的语音留言……””

    大概是在组织语言,朱利安说话有一些慢。

    阿蒂尔·兰波想到自己丢脸的留言,不愿意承认,冷冰冰地说:“你删除掉吧。”

    发自己说话太冷,阿蒂尔·兰波改口。

    “我在国外,信号不好,你有就长话短说,我不会去打扰你了。”

    “嗯……你在哪里?”

    “俄罗斯。”

    “那个国家的天气如何,生活会不会很冷?”

    “还好,日均0c左右。”

    “有没有看到俄罗斯的美女?他们很有名,我还听说俄罗斯的男人特别擅长喝烈酒……”

    朱利安精通语言艺术,让本来不想说太多的阿蒂尔·兰波说下去,打开话题,聊了聊近期的行程。

    阿蒂尔·兰波身上的孤独感有所融化。

    果戈里光明正大偷听。

    阿蒂尔·兰波去看胸口的铃兰花胸针,对手机欠费的说辞将信将疑,他不会去信对方了。

    没准是巴黎社的让他与自己培养感情。

    对。

    就是这样的利益目的。

    阿蒂尔·兰波心里憋一股气,刻意问:“我让你转交的信件,你交过去了吗?”

    朱利安说出让他懵住的话:“没有。”

    阿蒂尔·兰波:“为么?!”

    朱利安笑:“非要出理,是我不用被巴黎社庇佑,你忘记了吗?我认识伏尔泰啊。”

    阿蒂尔·兰波沉默。

    朱利安:“谢谢你,找那么多人来保护我。”

    朱利安:“你不用多想,就当作我难得高尚一回吧,我国等你回来玩,祝你旅途愉快。”

    “你……”阿蒂尔·兰波张了张口,没能说出声,对方不愿双方尴尬,抢先一步地挂断电话。

    “可恶!朱利安!”

    阿蒂尔·兰波恢复活力,气得跳脚。

    “好歹让我说完!”

    你怎么能对他的语音留言无动于衷,明明他哭得那么伤心,求朱利安来找自己,你隔了一周才听见,良心不痛吗!

    两人之间无形的裂痕,在善意的谎言下得到弥补。

    国,比赛特医院。

    菲利普·皮内尔医生问:“你怎么没有把自己的情说出去?”

    把玩手机的雅克·卢梭关闭了变声器。

    “我为么要说?”

    “他是旅行家,是不能被捕捉的一缕风,让他永远留在外面是好的选择。”

    “我是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医生,我还是弄不明白,我提前行过实验调查,也吃了『药』,做了相应的安措施,为么在我身上会异能力失控?”

    菲利普·皮内尔医生默默递过去一份体检报告。

    雅克·卢梭脸『色』一黑。

    上面,经验丰富的医生大笔一挥,为各种医学术语行总结。

    【易孕体质。】

    ……

    一年后,去年新开的巴黎孤院里寄养了一名富家孤。

    他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爱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