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陆野位于天母的寓所几乎被姊姊陆晴所占据,因为他的书房有完整的电脑、摄影器材、传真机等等相关的工作器具,所以她舍弃了五星级饭店进驻他家。

    六十坪的房子分成四房两厅的格局,主卧室是阿野的地盘,她和张婉儿分别住在两间客房里,另一间客房则是传说中的小女佣房。

    可惜的是,她一直想看的那位阿野极力保护,并且不惜“金屋藏佣”的女主角并没有现身。

    上班时间,阿野回到杂志社,但迫于她的yin威之下,不得不把造型师乔治和摄影师小杜外借给她,让她得以进行服装目录的制作工作。

    小杜痴迷地看着陆晴修长的美腿,但那高他近十公分的身材却让他饮恨,他碍于男性尊严,不敢表达爱慕之情。

    “小杜,我这次的主题是着重在民俗异国风情上,所以我利用了许多流苏缀边、刺绣花纹,再搭配性感合身的剪裁,我希望你能拍摄出轻柔飘逸的感觉,呈现出如诗人般的文艺气息”陆晴解说着。

    “好的,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会让陆小姐满意的。”小杜答应着。

    陆晴眼一转,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白皙的手心突地覆在他的大掌上。

    “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叫我陆晴就好。”

    小杜脸上的笑容越咧越大,飘飘然的彷佛要飞上天去了。

    陆晴挨近他的身边,小声地询问:“这么多天了,我怎么都没见到传说中的小女佣啊?她去哪里了?”

    “她回去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被陆晴握住的掌心。

    她的小手好软、好温暖,不知道住在森林里的哈比人可不可以配上高挑又性感的美丽公主?

    “回去了?她是外劳吗?”该不会被遣送回国了吧?

    “不是,她是书法家霍逸少的女儿,最近台南在举办书法展,她暂时回去帮忙。”小杜在美女的催眠之下,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只差没报上心琦的生辰八字。

    “哇靠!”端庄不了三分钟,陆晴立刻就露出马脚。“是书香门第?我们家阿野会不会惹上大麻烦啊?”

    “大麻烦?”小杜不解,在他们的眼中,小女佣既纯洁又可爱,就算真要说有什么麻烦,也该是巨乳婉儿才对。

    “对啊!那种书香门第的女儿很难缠,而且一定会──”

    “不对!”小杜打断美人儿的话。“小女佣人很好,而且不会难缠,要比难缠的话,婉儿比较难缠吧!哪有人三十岁失恋嫁不出去,硬要初恋男友娶她的?”

    “是阿野当年自己承诺三十岁要和她结婚,所以她才会一直抱持着美丽幻想的。”

    “那阿野怎么不跟她讲清楚呢?”小杜实在不懂,要是小女佣突然杀回台北,到时候要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他不到晚上十二点绝不进家门,假日就往台南跑,和婉儿根本没有碰面的机会。”

    “那-怎么不帮忙劝着婉儿,告诉她阿野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

    “我为什么要帮他?”她笑得既天真、又无邪,但眼神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阿野是-弟弟,而且你们还是双胞胎,血浓于水耶!”

    “但是你不觉得看阿野气得暴跳如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很妙吗?”

    “我看-是想借机勒索他吧?”

    “宾果!”

    她才带婉儿来台北晃一晃,就免费得到了一位造型师和摄影师,未来时装秀发表会所需要的电视和平面媒体,都还得借助他的人脉和长才呢!

    柔和的月儿在黑丝绒般的天空探出脸来,洒下银光,张婉儿换上一袭性感的低胸丝质睡衣,坐在沙发上等待阿野回家。

    她知道他存心避开她,所以只好关着灯,在夜里等他。

    阿野一进屋,就在沙发上见到婉儿。

    他硬着头皮和她打招呼。“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我在等你。”婉儿迎上前。“阿野,我们谈谈好不好?”

    “我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技巧性地回避。

    “明天一早你就会开车下台南,我怎么可能有机会和你说话?”她委屈地埋怨着。

    “我去台南并不是和经销商见面,也不是去做市场调查,我是去找我的女朋友。”既然她都知道了,他就不拐弯抹角了。

    “我知道。”她点头。

    “我没有办法跟-结婚,当初承诺时,我们都太年轻了。”

    “可是我一直都在等你!我忘不了你,不管我跟什么人交往,都会忍不住拿他们跟你比较。”

    “但是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爱的只是记忆中的我,并不是现实生活中的我。”阿野强调着。“现实中的我为人既机车、嘴巴又毒、脾气又坏、动不动就爱骂人,没多少人禁得起我的骂。”

    他努力地丑化自己的形象。

    “我可以忍受!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想跟你生活在一起!”

    “但是我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同一份爱情,她小心翼翼地将它保留在心中,而他却选择淡忘。

    “我一直以为只要等到三十岁,你就一定会娶我的。”她难过地把脸埋在手心中。

    “我不能娶。”他再次重申。

    “为什么?因为你有女朋友了?她比我好吗?她比我漂亮吗?”婉儿不死心地追问。

    “她跟-完全没有关系,-们之间也不能互相比较。问题的症结全在于-和我之间,我们的事情已经过去,感情也已经淡了。”

    “那是因为你现在身边有人才这么说的!”

    “就算我身边没有人,我也从来都不曾去找过。我对-,也许曾经动心过,但那是久远的记忆了,久到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感觉。”

    “那现在呢?”她眼眶盈着泪,心里觉得好凄凉。

    “现在我只当-是朋友,也当-是陆晴生意上的合伙人,再多就没有了。”

    “但是我却一直把你放在心上,你这样待我好绝情”她哽咽着。

    “也许-不是把我放在心上,而是把当年我对-的美丽承诺放在心上吧!每当-感情受挫、生活不顺遂时,便会想起那个誓言,因为-把它当成了最后的避风港。”

    阿野仔细地分析她的心态。并不是他刻意要逃避,而是不想再让她误解下去了。

    “阿野”他的一席话,重重地撞击她心里最软弱的部分。

    “我们都不再是十五岁的小孩了,面临过许多人生的关卡和选择,喜欢或讨厌过许多人,有了一些历练,彼此间也都有了成长,因此我们都明白,-和我并不适合。”

    “但是在失意时我特别想你。”每次失恋时,她都特别怀念高中的那段感情,也常常在与他酷似的陆晴身上寻他的影子。

    “因为在-谈过的所有恋爱之中,我们之间的那一段是最单纯、没有利益上的瓜葛。也没有谁负谁、谁欺骗谁的爱情。我们那段感情纯粹是因距离而淡去的,所以-一直认为我很美好,回到我身边就可以得到幸福。”

    他轻咳了一声,又继续说道:“但事实上,-若真的回到我身边来,-记忆中美好的我就会完全破灭掉了。”

    “是这样吗?”她低语呢喃。她知道他看她的目光不再炙热,视线也不再跟随她的身子而移动,只是自欺欺人地不想面对罢了。

    “婉儿,醒醒吧!-值得更好的男人,我不适合。”他以一个多年老友的身分,给予安慰。

    “但是我今年特别想结婚,想结婚,脑子就浮现了你的脸。”

    闻言,阿野的额际多了三条斜线,嘴角微微抽搐。

    他一直认为婉儿脑中浮现的应该是陆晴的脸吧!

    两人朝夕相对了十余年,从高中时代一直到离开学校创业,几乎都没有分开过,要不是他曾经把过婉儿,他绝对会怀疑她们两人的性向!

    “我想-大概是得了三十岁焦虑症。”他客观地分析。

    “什么是三十岁焦虑症?”

    “三十岁对每个女人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分水岭,单身的女性会特别不安,对工作、婚姻、家庭、经济等等,都希望能有所成就,所以面对某一项空缺时,就会特别的焦虑不安。”

    “你比女人还了解女人耶!”她露出崇拜的眼神。

    “别忘了我的职业。”

    两人相视而笑,他的一席话轻易地触动她的心房,也解开了她的心结。

    在婉儿眼中,阿野现在的模样和记忆中有些不同,变得特别温柔,但她明白这份温柔不是因她而生。

    因为他的视线东瞟西望,刻意回避她努力营造出来的性感魅力。

    交谈声和笑声此起彼落,突然“喀”的一声响起,是钥匙插进锁孔开锁的声音。接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了过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啊?”婉儿很好奇。

    “大概是陆晴和小杜喝酒回来了吧!”阿野转过身,正要训斥姊姊两句,不料映入眼底的却是心琦娇小的身影!

    心琦的双脚像生根似的,整个人立在原地,手中的行李因惊愕而掉落在地上。

    时间彷佛停在这一刻。

    她心里很乱,像是被掏空似的,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景象。

    阿野和一个非常性感的女人并肩而坐,女人身上单薄轻短的衣料几乎没办法遮掩住她的身材。

    该死!“心琦,-怎么回来了?”阿野问道。

    她不能思考,愤怒得想尖叫,痛苦得想杀人。

    阿野在心里低咒着,她肯定误会了。

    他冲向前想解释清楚时,心琦却转身奔下楼了,他连忙追赶下去。

    婉儿慢了好几拍才回过神,等当事者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后,她才缓缓地想着:好可爱的女孩,难怪阿野会那么喜欢她。

    黑夜里,迷蒙的路灯下,心琦没命似地奔跑,完全不理会陆野的呼喊,跑过一条又一条的街巷。

    她没有办法停住脚步、没有办法思考,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阿野和那名女子并肩而坐的画面。

    怪不得他要她留在台南工作,因为她前脚刚走,他马上就把新欢迎进门了!

    那是一个和她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既成熟又妩媚,重点是,她身上有太多她所缺乏的东西了,怪不得阿野会喜欢。

    泪水飙出眼眶,她无法分辨自己究竟奔跑过几条街,直到双腿失去力量,颓软地跌坐在人行道上。

    她大口地喘息,觉得心痛得快不能呼吸了。

    原来被背叛是一种比身体被撕裂还要痛的感觉。

    “心琦”阿野跟在她的身后奔跑着,但碍于左腿的伤才刚痊愈,所以远远地落后。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这个骗子、大骗子!”她掩面哭泣。

    “-误会了!我跟她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他喘息着解释。

    她-住耳朵,痛苦地吼着:“我不想听!我再也不想听你的借口了!你这个烂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蹲在她的跟前,箝制住她纤细的肩膀。

    “-误会了,她是我姊姊的同事,她们两人现在借住在我家,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她眼底含着泪,眼神冷得足以冻伤人。

    “不信也得信,因为这是事实!”他拭着额上的汗。

    该死!她怎么会现在回台北呢?离书法展览结束还有一段时间,她怎么回来了?一连串的疑问占据他的心思。

    “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她用力挥开他的手。

    “心琦,那间屋子里住的不只有我和婉儿,还有我姊姊陆晴。只是她刚好跟小杜去喝酒了,要不然-可以打电话去问。”

    因他理亏在前,所以只好收敛起暴怒的脾气,试着向她解释误会。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她觉得有一种被狠狠玩弄的感觉。

    不管是他还是小杜、乔治,甚至是梅笙,他们全都曾联手起来欺骗过她,如今教她怎能再相信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呢?

    “不管-信或不信,现在先跟我回去。”

    “我不要!”她赌气地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我承认,我是有私心想把-留在台南一阵子,等陆晴她们回纽约之后再接-回来,因为我不想-们碰面。”他跟在她身后,不管她听或不听都想把事情解释清楚。

    她突地回过身,冷然地讽刺。

    “你是不是都用这一招在骗女人?想尽办法把人家骗进家里,然后谈完恋爱,占尽便宜后,再一脚踢开!”她眼底残留着泪。在爱情面前,她觉得自己输得太难堪了。

    “冤枉啊!”他喊冤,无法不佩服她过人的想象力。

    “阿野,我说过我们是在谈一场不公平的恋爱,你有过很多的经历、看过许多不同的女人,但是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想谈一场很平凡、很单纯的恋爱,只想很认真地去爱你”她哽咽道:“但是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没有办法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你的爱”

    她声泪俱下的模样,令他揪心不已。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深爱着彼此,并渴望一份最平凡却真挚的爱。

    在城市的一隅,他们互相遇上了,因为误会而相识;又再因为误会而相爱;难道最后也要因为误会而分开吗?

    不,他不要!

    “你怎么能那么自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又去抱另一个女人?”

    “-听我说,我对-是绝对的忠诚。我承认,当初骗-签下女佣契约的手法是恶质了一点,但我从头到尾对-都是真心的!”他拭着她脸上的泪。

    “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现在还要骗我,你到底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她用力挥开他的手。

    面对她的指控,阿野找不到理由反驳。

    “我想,我们之间最好到这里就好了。”与其痛苦的纠葛着,不如痛快地一刀斩断。

    “什么意思?”

    “我们分手吧!”

    在爱情里,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不忠。如果连唯一的忠贞都办不到的话,那还谈什么天长地久?

    这次的恋爱,她就当学一次经验,受一次教训吧!

    只是这经验所需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居然让她的心抽痛不已

    “我不要!我会叫所有的人来向-解释这个误会的!”

    “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不要再听你的谎言了,你让我们的爱情中间出现了一道裂缝,怎么都补不齐了”

    “这是误会!”她的固执,让他气得快跳脚了。

    “我说过,你若是敢伤害我的话,我会要你付出代价的,现在就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她用力抬起腿,狠狠地朝他的腿胫踢去。

    “啊!”阿野吃痛地跌坐在地上,几乎没有力气站起来。

    “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吧,往后谁也不欠谁!”她撂下狠话,故作潇洒地转身就走。

    她不要回头,她要用恨他、讨厌他的心情来阻止自己再去爱他。

    她是新时代独立自主的女性,才不要委屈兮兮地去求一份不忠贞的爱情。

    阿野跪跌在地上,看着她的身影由近而远,渐渐消失在黑黝黝的夜色里。

    摸索着口袋,他找出手机,连忙向小杜和乔治求援。

    他悲哀地想,这腿该不会又断了吧?

    他到底是走了什么霉运啊?

    陆野终于结束了慌乱的一夜,在小杜和陆晴的帮忙之下,从医院的急诊室“又”拄着拐杖回家了。因为左腿前阵子才骨折受伤,不宜剧烈运动,如今又因为急促奔跑,又被重踹了一脚而引起肌腱炎。

    这可是他生平经历过最惨淡且荒谬的一天了。

    三个人一进屋之后,就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张婉儿焦急地迎上前。

    “阿野,你的腿怎么了?”婉儿扶着他落坐。

    他黑着一张俊脸,沈默不语。

    倒是从小杜的口中得知宝贝弟弟和霍心琦之间相识过程的陆晴,忍俊不禁地轻笑起来。

    “被他的小女佣打的。”陆晴想,这回他终于遇到克星了。“阿野,我真不知道该同情你受创的心灵还是受伤的肉体呢!”

    阿野隔着镜片,狠狠地瞪视着陆晴,希望她闭上自己多事的嘴巴,因为这场灾难都是她引起的!

    “那霍小姐她人呢?”婉儿关心道。

    “跑了。”陆晴说。

    “阿野,真的很对不起,要不是我在这里,也不会引起你们之间的误会。”婉儿道歉着。

    “这不关-的事,都是我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才会让她对我们的感情失去信心。”阿野待在急诊室时,脑海里反复浮现的都是心琦瘫软在地上,哭得像个小孩般无助、慌乱的模样。

    他的心口涩涩的,郁闷难安。

    陆晴夸张地瞠大水眸。“阿野,你居然懂得自我检讨,不再专制蛮横了耶!看来小女佣彻底改变了你,你是真的很爱她呢!”

    陆晴轻轻的一句话,却重重地敲击了阿野和婉儿的心。

    婉儿终于死心,深知阿野是真的喜欢霍心琦,所以选择遗忘过去的誓言,她悄悄地回到房间,不加入他们的谈话行列。

    阿野支着抽痛的额际,瘫坐在沙发上,身体筋疲力尽,但思绪却格外的清晰。

    “你准备追回小女佣还是放弃她?”小杜关心道。

    “阿野现在拄着拐杖,怎么追?我看用爬的还差不多!”陆晴忍不住调侃他。

    “这事情的导火线是-,-还有心思在这里说风凉话!”阿野狠瞪她一眼。

    “你有没有打电话跟小女佣解释清楚?”小杜追问。

    “她根本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还说要分手,以后再也不想见到我了。”阿野苦恼地表示。谈了这么多场恋爱,就数这一次最艰辛。

    “看到我的宝贝弟弟这么苦恼,我就大发慈悲想个办法吧!”

    “-有什么办法?”小杜问道。

    “人海战术!”陆晴开心地提议。“我们一个接着一个地跑去她家打扰她,然后向她解释这个误会。她不想见阿野,总不会连我们都不见吧?”

    阿野点头,觉得她说得颇有道理。

    “再来就是搭配鲜花攻势。一天一束玫瑰花,让她远离悲伤。”

    虽然他对送花这种老土行为感到不屑,但如果能够讨她欢心,让误会冰释的话,他也愿意执行。

    “最后就是苦肉计了!”陆晴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骄傲。“我们只要把阿野受伤的事告诉她,她一定会非常自责且懊恼,然后对你感到非常抱歉,最后就会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了”

    “我怎么觉得-说的招式都好老套。”小杜说。

    “有效就好,管它老不老土!试了我这套方法,保证不只误会冰释,还可以直接保送入礼堂,连求婚都一并解决了。”

    求婚?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非常习惯她陪伴在身边的感觉了。

    少了她的日子,生活肯定会寂寞不少;房子会变得冷清,厨房也会不再常飘着饭菜香,一个人看电视会感到特别枯燥乏味总之,他开始认真地考虑起陆晴的提议了。

    “如果你要结婚,别忘了婚纱照要留给我拍!”小杜给予支持。

    “那我岂不是要设计一套白纱送给小女佣当结婚礼物?”

    “结婚当天的妆,乔治应该会主动帮忙。”

    “我会不会一下就当姑姑了?”

    “你们会不会想太多了?”

    阿野翻了一下白眼,硬生生地打断他们幻想中的浪漫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