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仙路奇缘之凤凰仙记 > 第80章 前言-折花无果

第80章 前言-折花无果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千里姻缘一线牵

    外披百鸟羽翼,寒冰冷柱上龙雕凤飞,四海龙珠放光,紫色彩霞铺地,仙雾凝成桌椅。

    一只乌鸦跌跌撞撞飞进来,趁皇兄在倒茶水瞬间,我赶紧把它藏裙下。往后面软榻上一躺,半合着双目,装作困倦模样。

    “琴儿,好生休息。”皇兄喝了口茶水,趴在我身旁,对上我双目,很是俊美,我从没见过有比我皇兄长得还要好看的人。

    他翩然离开,我把那只乌鸦从裙底拿出来放桌上逗玩,“你的小命差点就结束了,这是仙界,你这小小乌鸦精也敢乱闯。”它一双黑漆漆的双眸戒备的盯着我,我幻化出几粒米放桌上,“吃罢,我要害你,方才不会救你。”它只是盯着我,我把食递它嘴边它都不吃,“你莫不是吃荤?”

    我再幻化出几叠孔雀肉放它嘴边,它不领情且高傲的偏过头去,闻都不闻一下。这可急坏我了,我从未养过什么动物,哪知它们吃的是什么食物,“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

    它很不给面子的飞远去,躺在地面,我不知它的习性,也就没怎么管它。一连几日,它都是这么个状态,我不禁很怀疑,它是不是死了,我两根手指捏着它一只翅膀,僵直的很,果真是死了。

    我叹息一声,“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我把它重新放桌上,仔细瞧它浑身上下哪有什么值得留下作个纪念的东西。

    我的目光,最终都落在它黑而柔顺的羽毛上,我方才拔下它三片羽毛,“你在做什么?”冷不伶仃的声音响起,“你没死?”它扑腾着两翅膀,声音再次响起,“死不了。”

    一团白色光圈包围着它,待光圈消散,一张很是英俊的脸,一双极美的凤眸望着我双目,绸丝般的细软墨色长发散落在我双腿上,他上半身躺在桌上,身形修长。我们以这种颇为尴尬的姿势盯着彼此,我从他黑瞳中看到一张绝色倾城的脸,我眨眨双眸,她也跟着眨。他闭上双眸,我再看不到自己,他爬起身,一边睁开双目,“本神岂容尔等亵渎。”

    我还没问他是何人,来自哪里的乌鸦精,倒先质问起我来,即便是贵为帝君的皇兄也从未用这样的口气说我,“亵渎?你私闯我帝姬殿还说我亵渎你?”

    他冷着容颜,不为我的话所动,也不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帝姬,帝君最宠爱的妹妹,黎邃上神的掌上明珠。”他诡异一笑,一甩长袖就要离去,我扯住他一手素色长袖,“你就这样离开吗?”他侧着身子对我和善一笑,“我地冥与仙界井水不犯河水,你身为帝姬,莫要坏了规矩,我身为阎罗王,也要以身作则。”

    我松开他袖子,原来他是这任地冥的主人,他又说,“你可是有话要对我说?”我拂袖把门一开,“你即是阎罗王,趁我皇兄未察觉快离开罢。”他嘴角含笑,笑的跟我皇兄一样绝无仅有的好看,也是我发现第二个长的跟我皇兄一样好看的人,他化作雨露消失在我殿内。

    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要他带我离开仙界。

    空荡荡的大殿里又只剩我一人,混沌虎头虎脑窜进来,挨着我大腿蹭,我蹲下身,抚摸它光滑的头。皇兄说,我长的和我母后一样,他长的和我父皇与黎邃上神一样。每当照镜子,我都会模模糊糊想起床榻上虚弱的母后,她把她的灵力都给了我,自己去寻父皇的一幕。

    黎邃上神闭关后,碧水姑姑原本很少笑,之后笑的更少。

    听皇兄说起过,碧水姑姑大难不死后,就一直没怎么笑。

    我曾常常会看到碧水姑姑独自掩面哭泣,她的眼泪让我很心疼。

    我去问她,她很快地擦干眼泪,“琴儿,姑姑没事,姑姑只是想念过去。”

    我知道,她这么说时,是想起我父皇母后。我曾和碧水姑姑一床睡,她常常睡的很不安稳,很多次,都在梦中呼唤我父皇和母后的名字。有时候会笑,有时候会哭,我不知道在碧水姑姑他们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那些悲欢离合,是怎样的。碧水姑姑从不跟我说起过去,黎邃上神与皇兄也一样。

    碧水姑姑是个美人,仙界里,除却我继承母后这副美貌,就属她最貌美。皇兄其实多次有意留她在身边,无奈碧水姑姑一直请求外嫁,皇兄执拗不过她,只得把她嫁出去。

    我也有意撮合碧水姑姑和皇兄,我知道皇兄对碧水姑姑是有爱慕之心,但碧水姑姑的心,我反而看不透。就拿碧水姑姑出嫁一事来说,碧水姑姑上轿前,千叮万嘱我要听皇兄的话,不可惹皇兄生气。皇兄脾气虽好,那是因他有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并说上许多皇兄的优点来,她说那番话的神态举止,我很清楚的知道,那就是对皇兄的不舍,如果,我没想错的话。

    我记得碧水姑姑曾跟我说过几句话,她说,她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跟我父皇母后在一起的日子。她说,她此生最遗憾的是没能跟我父皇母后一起去。她说,她如今最大的愿望是我和皇兄都好好活着。

    从碧水姑姑出嫁,到现在,我再没听到她的消息,她也没再回来。我去找过她,但怎么也找不到她,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混沌,你能告诉我,碧水姑姑去了哪里吗?”我一提碧水姑姑,它就垂着头,“我不知道碧水姑姑去了哪里,但我知道她会幸福。我和皇兄也会幸福,一直守着父皇母后以及众仙用血捍卫保留下来的仙界,虽然,我想去下界。”混沌闭上双目,我看到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它眼角滚落。

    我走出门去,仙界如今一派祥和,是皇兄治理有方。

    我踩上仙雾来到云层之上,抬头看看九重天,那是黎邃上神修炼的地方。

    “狐九,又偷溜出来玩,让帝姬知道了,仔细着你的皮,哈哈。”说话的正是赤香仙子,她笑的花枝乱颤,“趁帝姬睡着一时半会醒不来,我出来玩会儿。”狐九是我的化名,若顶着帝姬身份出去,还没走几步只听来齐齐的跪拜欢呼声,“帝姬千岁。”而每次顶着帝姬身份出去时,我都是蒙着面纱,让他人认不出。。我直奔月下仙人的住所去,月下仙人见我很是欢迎。因,月下仙人好酒,我每去一次,都会带上从皇兄那里搬来的美酒。

    “哟哟哟,小琴儿,快来快来,看看我的杰作。”月下仙人很是欢喜,双手揉着白面团捏小面人给他人作姻缘。我最初见月下仙人时,他便不相信我狐九的身份,一口说出我是帝姬伏琴,我也没必要瞒他。他一手抱过我拿来的美酒,那小面人才捏成一半便不管了,喝酒最为重要。

    “你把我碧水姑姑的小面人捏哪去了,我皇兄的终生大事可怎好。”他一听我说起碧水姑姑,便直呵呵的傻笑,“呵呵,她的小面人,我也不知去了哪里。”一听就知道是塘塞的话,我伸手抢着他抱在怀里的美酒,“你是月下仙人,姻缘的事,哪有你不知晓的。你今日不给个答案,美酒不给你喝。”

    月下仙人一急,睁着细细的双目,顶着一张笑如阳光的脸,“小琴儿,莫这样,你看我也是不容易,一边是天机,一边是帝君。我月下仙人正值青春年华,风华正茂,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儿,顶着这么大的压力,你就忍心看我提前衰成老爷爷?”

    月下仙人转而抱着我手臂不放,我忍不住说,“你属狗的啊,咬着不放,放开。”我双手抱着壶酒,他又拖着我一手,手臂越来越沉,他死皮赖脸的继续抱着我手臂不放,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小琴儿,我不放,真的,碧水姑姑的事天机不可泄露,连我自己到现在为止还没搞清她的去向。”我黑着脸,“再不放手酒要掉地上了。”

    他立即缩回手,动作快的我看着惊讶,果然酒就是他最好的软肋。我把酒抱稳了递给他,他细的不能再细的眼睛一弯,笑,“过来,看看我的杰作。”

    我咋一看,这两个白白的小面人,一个竟是我,还有一个头还没完成,月下仙人一边捏着那人的头,一边说,“小琴儿,我给你捏个英俊非凡的另一半,才能配得上我的小琴儿。”我抱着玩的态度看看他到底给我配了个什么人,反正不喜欢可以拆了重做。

    但,他捏完之后,我一看就觉得这小面人怎那么熟悉,他笑道,“满意罢。”我仔细的回忆,这人长的像谁呢?“乌鸦。”我脱口而出,“的确,就是他,就是他。”我越看越是觉得小面人就是阎罗王。“他?你认识?”我连忙回答,“不认识,认识。”

    我不太会说谎,把谎说的乱七八糟,月下仙人精细的双眼中露出一种我看不懂的神情,“不认识也好,认识也罢,你的姻缘就是他了。”我赶紧说,“快把他的小面人拆了,莫误了大事。”他作死的护着阎罗王的小面人,“不拆,这么个小面人长得这般的俊,天下间,只他能配的上你。”

    我欲言又止,犹豫过后决定告诉月下仙人一件事,“他是阎罗王,我是帝姬,你说我们二人可有机会长厢厮守?”他一惊,“我救了只乌鸦,从没想过它就是他,阎罗王。”他一懵,“那现在如何是好?”我私语道,“把它拆了,不然要是让皇兄知道,你就要上诛仙台了,那时,我也保不了你。”

    月下仙人被我的话吓懵,一个劲地点头,慌乱的去拆那小面人,应声,“嗯嗯。”

    奇怪的是,阎罗王这小面人怎么拆也拆不掉,我也帮忙着用力扯手搬腿,用蛮力不行,我们二人便用法力,也拆不掉。

    他急的团团转,嘴里直说,“小琴儿,完了完了,这怎么好。”他眼咕噜一转,出了个馊主意,“要不,我给他再捏一个。”我一拍他的头,“你傻啊,你是准备让我做大夫人还是做小妾。”

    捉鬼

    接下来一连几天,我都呆在月下仙人的宫里一起想办法把小面人分开,最终,回天无力,我们都束手无策,只好让事情顺其自然发展,月下仙人安慰,“小琴儿,莫担心,不就姻缘,不至于上诛仙台。”我想想也对,我有百分百的把握皇兄不会让我上诛仙台,假若皇兄肯,我就去找黎邃上神,他的话,在仙界,没人不敢听。

    回到自己的帝姬殿里,刚躺下,睡得模模糊糊就见一影子,是乌鸦的影子,我一睁开眼,乌鸦又不见了,这真是怪了,好像见鬼了一样。我越想越胆怯,从没见过鬼的我,挺怕鬼。

    我裹着床薄被,把头捂着,似乎,感觉到有个人在我床前站着,我鼓起勇气,一把掀开被窝,果然有一人在我床前站着,正是那日我所见的阎罗王。

    “你。”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他突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你怎么来了,不怕被他人发现,心神俱灭吗?”我穿上鞋子坐好,他轻蔑一笑,“怕?这世上,没有我骅霄怕的。”即使他口气狂妄,但听他说出自己的名字,我感到很高兴,“你叫骅霄?”

    “还要我说第二次吗?”他轻笑了下,我又问,“你怎么又到我殿里来了?”他神情迷惘了下,“不知道。”我‘哦’了声,我当然知道是小面人起作用了,但我不可能告诉他,“我回去了。”他像风一样的离开,我扯下他一片银月衣角,空空的大殿,又只剩下我一人,“上次也是这样,其实,我想和你说,可以带我一起离开仙界吗?”

    一日,两日,一月,两月,他没再来,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这日,我准备去找皇兄打发打发时间,刚更衣,他再次出现,而我,立马伸手从屏风上随手拉下件长衣挡在胸前,他用最快的速度转到屏风背面。

    我慌慌张张换好衣裙出去,之后,尴尬两无言,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傻愣愣的站着,对视着,不一会儿,他有些沉闷道,“我先走了。”这次,我抓的牢靠,两只手扯住他一只手,“可以带我去下界吗?”

    他微微翘起嘴角,把我变作一只乌鸦藏在他宽大的袖中,颠簸几下,已是到下界,他一挥长袖,我飞出来化作本身的我。

    一拍长裙,四处看去,湖光山色,绿草纵横,蓝天白云,花红如血,几只花鸟在空中飞过,我惊喜的回过头去看他,“这就是皇兄说的人间?”他勾动手指,幻化出一匹马来,再把我从头到尾换了下行装,“这才像凡人。”

    一身中长红裙,金花镶边,白花为领,脚踩白色长靴,看着也甚是好看,我跑去湖边看了下,就连我那高耸的云鬓也平了,“真好看,这片湖泊也很好看。”一眼看去,湛蓝的水,比头顶上这蓝天还要美。

    “这湖叫什么名字?”我幻出一片绿色荷叶打了些水喝,“无涯湖。”但听这名字,我就觉得很特别,“有什么寓意吗?”我喝了口水,在湖面看到一个大美人在对我笑,我发觉,她长得和我十分相似,我一惊,这人,是母后,我失声大喊,“母后。”

    回应我的只有风声,再一看水面,水波纹一荡漾,什么都没了,只剩下我的倒影,“凤凰娘娘?”我四处看看,再大声喊,“母后。”还是没人回应我,骅霄也环顾四周会儿,“没人呀,怎么呢?”我平静下心,“可能,可能是我太思念母后了。”

    “过来。”突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回过头去,果然是母后,我大步奔向她,骅霄却快一步一剑对她砍下去,等到我到她面前时,只见一张黑蛇皮落到地上。骅霄拉住我,“她是鬼,我地冥里逃出来的鬼,不是你母后。”我们已经陷在一片黑雾里,大雾弥漫,我和骅霄根本看不清楚对方,好在他抓住我的手,我们小心翼翼慢慢靠拢对方,背靠背,“这是怎么回事?”

    “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我自然是记住,而且是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得,我还救了你一命。”

    “上次,我就是为追踪它误闯的仙界。”

    “那它现在不是自投罗网吗?”

    “它是来报复,只要我一日还是地冥的主人,它就一日不得安生,除非,我死。”

    原来如此,“你可有胜算?”我问他,“他是我的奴隶。”我一惊,这又是哪里跟哪里,“啊。”

    “主人,你不死,我就会死,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我是鬼,但也不想魂飞魄散,主人,请你原谅。”他发出凄凄凉凉的声音,带着诚恳的语气,“私自逃跑,被女色诱惑放走十万恶鬼,你犯的哪一条不是死罪,叫我如何饶你。”他幻出一把利剑,我松开手,“我的灵力就是皇兄也不及,它伤不到我。”

    “我近女色,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呵呵,我死也想不到冷血无情的地冥主人也会有七情六欲,近女色,这女子在你心中想必有不小的地位,那我先杀了她。”

    那鬼说完在地面拖着的长发如湿泥般黏糊糊甩出来,它的身形也显出来,一身粗布麻衣,弯腰驼背,矮的很,长相甚是狰狞,它阴笑着,冲我扑来。我一剑刺去,才发现鬼的身体竟是空空如也,我愣了一下,它一眨眼窜到我面前,我反手掏去它心里,一手抓住它的元神。它瞬间僵住,“再动别怪我捏碎你元神。”

    它立马像条狗一样听话,“我问你问题,你不要跟我讲条件,只管老实回答,如有半句虚假,我立马捏碎你元神,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它可怜巴巴的望着我,一动不敢动,我也没敢把警惕放松,“你方才幻化出的那女子,是何人?”

    “是,是仙界的凤凰娘娘。”我点点头,又问,“你怎知她的容貌?”它老实回答,“凤凰娘娘的名号在三界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小的,也有幸见过凤凰娘娘的画像。”

    有关母后的事,我所知甚少,皇兄与锦鲤上仙不跟我说,碧水姑姑与黎邃上神更加不跟我说,或许,他们是怕提起这伤心事,我也便不追问。如今,经这鬼这么一说,我更加想知道当年母后他们的刻骨铭心,他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以至于千百年后的今日,就连画像,也还在地冥里也流传。

    我看去骅霄,他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我们,“你逃走就是,为什么还放走那么多恶鬼。”它眼神闪躲了下,微微颤颤的说话,“小的受女色所诱惑,那女鬼,说,小的要是把十万恶鬼放了,她就变成凤凰娘娘的样子,和小的私通,小的。”听了这话,气愤的我立马把它的元神捏碎,“该死。”

    “不好,有鬼作乱。”骅霄一低眉头,“我先送你回仙界。”他看了眼远处,“我母后把她自己所有的灵力都传给了我,我拿着高灵力也没做过什么事,让也来捉鬼吧!”我主动提出来捉鬼,用的词不是帮,而是也来捉鬼,按照骅霄的个性,我如果主动提出来帮他,那他指不定会说,“都是小事,下界乱,我还是送你回仙界吧!”想想我就觉得心凉了半截。

    “好。”结果,我们还没走出多远,一只白发鬼从水里出来,在岸上溜达,看见我们立马跳下水,骅霄念动水咒,高高一浪头将鬼硬生生抛回岸边,剑光一闪,骅霄寒冷冷的剑上,只剩几滴黑色的血。

    我们在湖边漫步,看着美丽的湖光山色,在仙界千年万年,也没能像现在一样,“你最喜欢的事是什么?”我想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事,“练字。”这是他最喜欢的,我突然发现一个大问题,“很奇怪,为什么你们喜欢的事都是一样,我皇兄也喜欢练字,他可以在书房练字一整天。”他笑了笑,但没回答。

    我伸长袖子往水里一捞,再把水往他身上一泼,他嘴角翘的更高,结果,我笑的太傻,一失足掉到湖里,“呀。”我扑哧着水,他伸手来拉我,我笑着借机把他也扯到水里,他把长袖一挥,之后,一拍水珠都飞向我,我把头往后一仰躲过,“玩过泼水吗?”

    我使用灵力一大串水珠飞溅他脸上,他一张俊脸拧了下,“这哪叫泼水呀?”最后,他飞溅来许多水珠,伴着一句,“这才叫泼水。”

    我们才玩的正欢,抬头一看前面还有几只鬼,“那些鬼都还没落网?”骅霄施法他的剑直直的追去前面的几只鬼,“嗯,放出的鬼太多,黑白无常,以及其他鬼差都在外面抓。”

    “那地冥呢,谁在看守?”

    “我。”

    这下我就不解了,皇兄是仙界的主,所以他要在仙界看守,才能保证不出乱子。而他,骅霄是地冥的主人,也应该不能离开地冥,更何况,现在的地冥已经是乱了,“那地冥现在是何人在看守?”

    他幽幽的道,“没人看守。”我很佩服他的定力,淡定,到这个地步他还能云淡风轻的说话,真是个急死他人的主,“那岂不是会更乱,我们要不要回地冥镇守。”

    无欢

    他一愣,又笑笑,这笑容,虽是比皇兄笑得还要好看以及俊俏,但还是看的我更加着急,“回不回地冥?”他的剑一剑刺穿前面的三只绿发白衣鬼,它们化作青烟消失,他手指一动,剑重新回到他手上,“不急,皇帝也有微服出访的时候,地冥没有我,也能很好的运转。”

    我一猜,“难道,你已有家室?”他一愣,冷落下嘴角,一副淡漠神情,看得甚是不解,难道他已有家室,而且还有小妾?但一想又不对,那鬼说过,他从不近女色,“地冥之主,永世不得娶亲。”

    我瞬间也是感觉到一盆冷水从头泼下,如此说来,我也是要永世守寡?“骅霄,相信我吗,我可以改变。”他一怔,“我们没有未来。”他冰凉的话,陈述着一个*裸的现实,我是仙界的帝姬,他是地冥的主人,永世不能在一起,便是皇兄,他死也不会同意。

    “我可以放弃帝姬之位,你也可以放弃地冥主人的位置,然后,就可以。”我欢喜着等待他的回答,“不可以。”他冰冷着脸,我生气的回到岸上,从头到脚*,正巧前面有五六只倒霉鬼,我伸手折下几只蒲公英幻化成片片利刃,上带符咒打去鬼身上,它们痛苦的闷哼一声,连青烟也化不了。

    他也从头到脚的*走来岸边,神情还是冷淡。

    “我走了。”他也没有句挽留,我悄悄回到仙界,身上还是*,皇兄正严肃的坐在矮榻上,他一双美目,平时是极和善,这时,明显和平时不一样,他目光中,带着丝丝的怒气,虽然,我不确定那复杂神色就是怒气,我低下头,蹑手蹑脚的走到他旁边,我扯着他手臂,“皇兄,怎么呢?”

    “你去哪里了,需要变成这副模样。”我这才看看身上,他弹指一变,我的装扮又变回原来模样,我吞吞吐吐了半天,也不知怎说,“我,我,我去了,去了。”他明显是生气了,“去哪了?”他冰冷着语气,我也瞒不住,“去,去人间了。”接着,我抱着他手臂撒娇,“皇兄,我知道你对琴儿最好了,琴儿就是皇兄养大的,什么事都瞒不过皇兄。”

    “他是谁?”我的糖衣炮弹对皇兄再没用,他依然冷着脸,“他,是阎,罗王。”我悄悄吞了把口水,拉着头一边说一边注意他的神色,他一拍桌子,气的一言不发,我悄悄退出门外去。

    锦鲤上仙在门外立着,“皇兄不高兴了。”锦鲤上仙长得也甚是好,平时对我也特别好,“琴儿,别怪皇兄生气,今日在大殿,无云仙人弹劾你了,他在乾坤镜里看到你与地冥之主私约,还当场把那些播放,说的皇兄下不来台,无云要求公事公办,皇兄怎么可能公事公办。”

    “怪不得皇兄这么生气。”我往门缝里瞧了眼皇兄,他还是铁青着个脸,一言不发,一动不动,我悄悄推开门走进去,回头对锦鲤上仙道谢,“谢谢。”

    我幻化出条椅子在皇兄对面坐着,他一身白衣胜雪,我搭着个脑袋在桌上,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皇兄,我知道错了,皇兄,原谅我吧。”他终于把看穿桌子的美目移向我,“我生气是因为你宁愿放弃帝姬之位。”他终于说出句话,我轻手轻脚的走到皇兄身旁,他转过来面向我,我跪在地上把头枕在他双膝上,“皇兄,琴儿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皇兄,不要再生琴儿的气。”

    皇兄轻叹了口气,抬起我下巴对着他双目,他在掌心幻化出一颗紫丹,“你把这颗无欢吃下去,皇兄才能相信你。”我愣了许久,“皇兄是要我断情弃爱?”他轻点头,手抚上我脸颊,微微笑着,“是,这样你才能永远快乐的在仙界活下去。”

    我默着没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我心中知道皇兄是为我好,“你难道不想永远呆在皇兄身边?”我摇头,“琴儿生下来就是父母双亡,皇兄就像琴儿的父母,我想永远呆在皇兄身边,琴儿知道皇兄想借此堵住无云的嘴,也是怕琴儿会跟那男子离开仙界永远回不来,皇兄的担忧,琴儿很明白。”我拿过他手中的丹,握在手心。

    “那琴儿可会恨皇兄?”我握住他宽大而白暂温暖的手,“不怪,但是皇兄,琴儿一定要把无欢吃下,别无他法吗?”皇兄温柔道,“没有。”

    我在帝姬宫闭门思过好几日,一打开门,风吹起我的发,阳光把我这身五彩花仙裙照得反光,我才发现锦鲤上仙竟还在门边,“琴儿,无欢,吃了吗?”

    我想不到皇兄会留下锦鲤上仙来监督我,“没吃。”他望着远处的团团白云,“有时候,没选择是最好的选择。无欢其实也很好,永远天真烂漫,永远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活在皇兄的保护下。”他说的云淡风轻,听的我万分沉重,我避开话题,势必要找无云仙人报仇,“无云在哪?”

    “死了。其他神仙还活着,你吃了无欢,一切,都好了,没有人再会追究此事。”他低头看向我,那双永远我看不透的眸子,和皇兄相像的眸子,“皇兄指使你杀的?”

    “不是,无云害了你,皇兄,杀的。”他说着停顿了下,我两只眼睛的眼泪,不由自主流出来,“我没想到皇兄会为我弑神,受一百次鞭刑天谴。”锦鲤上仙走近我,我把头靠在他胸膛上,“皇兄最疼爱你,他为你,什么事都会做。”

    “皇兄现在在哪里?”我从来不知皇兄会为我做到这份上,“在,寝宫养伤。”

    我立马奔跑向皇兄的寝宫,我很想知道皇兄的伤势有没有好点,跑到皇兄寝宫门口,我突然没勇气进去,“进去吧,进去见见皇兄。”锦鲤上仙追来,我小心翼翼,动作放轻推门进去,皇兄正躺在床上闭目休息。他一张好看的脸煞白,划有两道伤疤,脖子上也有疤痕,身上可想而知会有多少伤。

    我心中就像被刀割一样痛,掉头冲向门外,锦鲤上仙在背后追,我一直向前跑,这一跑,跑上诛仙台,我站在诛仙台边边上。

    风很大,掀起我的发,拍打着我的仙裙,好像要把我吹下去,我面向锦鲤上仙,他紧张道,“琴儿,莫冲动,皇兄并不怪你。”

    “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皇兄待我那样好,我却把皇兄连累成那样。”我幻化出那颗无欢一口吞下去,仰头道,“皇兄,如果我还活着,一定会回来,永远呆在你身边。”锦鲤上仙走上来几步阻止,他的灵力哪比的上我的灵力,我把他定住,“你想做什么?”

    “锦鲤上仙,其实,还有方法,那就是跳下诛仙台,从此,没有人敢再拿我说事,为难皇兄。我知道,皇兄杀一个无云,并不能堵住其他神仙悠悠之口,哪怕,他们表面不敢说,背后定会戳脊梁骨。

    我想要我的皇兄,还像以前一样清廉,公正,是其他神仙心中的神圣,同样,皇兄在我心目中,也是神圣,这才是我的那个皇兄。我不能自私的因为自己,毁了皇兄的一世清明。

    我吃了无欢,皇兄会是开心的,如果我还有幸活下来,一定会重新回到皇兄身边。”说完纵身一跃,我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但听诛仙台下的银枪金戈声,雷电声,通通打都到我身上,我暗想,这幅身躯,怕是废了。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擅自弃之。“父皇,母后,对不起,我不能连累皇兄。”

    我睁开双目,再沉下去是九重天火,我知道,我将会被烧成灰,“皇兄,保重!如果我还活着,我一定会回来。”

    周身滚烫,像是在油锅里炸,仅是这一秒钟,剧痛也只是在这一秒,我的仙躯,已是被毁,母后传给我万年的灵力,也都一同随着仙躯消失,留下的是只属于我的元神坠落地冥。

    昏暗的地冥在我仙气包围下,照得无比光亮,骅霄一身玄袍,长发在风中飞舞,他修长的身躯与俊美的五官,他站在宫殿尖塔顶上,仰头静静看着我的元神。

    他一伸手,轻松把我的元神握在他宽大冰冷的掌心里,我突然看到他眼里的哀伤,落寞的神情,在他的眼瞳里,我看到此时的我,一颗泛着五颜六色的元神。

    皇兄这时与锦鲤上仙也赶下来,他穿着一身金黄龙袍,脸色苍白,脸上那几道伤疤在强光的照射下,很是惊心,一如我先前见他躺着时的模样。

    “本王不知帝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骅霄连礼都未行一个,完全不像他说的一样尊重我皇兄,一看就知是敷衍,我皇兄也未理他,“帝君只身前来,小看我地冥了吧!”他冷哼一声,我皇兄也是一脸冷漠,他没瞧骅霄一眼,只盯着我的元神,看的我发寒。

    骅霄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把我的元神收到他宽大的长袖里,或是这一动作激怒皇兄,他这才开口说道,“本皇若是有一点怕,就不会来,阎罗王私藏我皇妹,怕是说不过去。”

    “帝君若是来挑衅,不管是千军还是万马,本王奉陪到底。”骅霄毫不示弱,“本皇无心挑衅,只为我皇妹而来,阎罗王执意不肯放出,本皇不怕让你地冥消失。”我了解皇兄,他说的出,一定会做到,但此刻,皇兄刚受天谴,身上带重伤,若是与地冥打起来,皇兄势必要吃苦头。

    我从骅霄宽大的袖中飞出来,落在忘川之上,黎邃上神这时也到来,“此事惊动黎邃上神大驾光临,小仙寒舍蓬荜生辉呀。”骅霄说着讽刺话,黎邃上神是何等人物,他自然不会和小辈的计较,他伸手,我便到他手掌间。传闻黎邃上神与我父皇长得同一模样,我也是每次见到黎邃上神就像见到亲父皇,甚是亲切。

    “伏琴乃我仙界帝姬,又是我爱徒之女,我视她为掌上明珠,伏琴不管生死,都乃我仙界与我家事,阎罗王莫插手为好。”我一听黎邃上神这话急了,天知道我此刻想说什么,我平时与皇兄最有默契,但皇兄此时在气头上,还从何而来默契。

    “本王执一词不变,若要本王交出帝姬,本王与整个冥界就是飞灰湮灭,也要与你们生死相搏。”骅霄固执的张狂如我初见他时一样,我绝对相信他与皇兄一样不怕死。

    虽说他们不怕死,我却是个胆小怕死的,即便现在不怕死,那是因为还记得骅霄,我吞了无欢,过完二十四时辰后,忘了骅霄,我一如从前那样胆小怕死,拥有蝼蚁尚且偷生,我又何故要死的理念。

    之后,我不敢再看下去,一头钻入骅霄长袖中。他便与皇兄打起来,黎邃上神也加入,锦鲤上仙召唤来仙界的千军万马,骅霄也召唤来千军万马。我的元神从他宽大袖中滑出,只见刀剑无眼,

    地冥血流成河,染红忘川,血肉横飞,这才一会儿,已是尸横遍野。

    我注意看去皇兄与骅霄二人的打斗,皇兄的灵力弱了许多,体力也不支,但见他使用最后一丝力气,一个回马枪,一剑刺向骅霄脖子,皇兄的手突然停下来,不是因为仁慈,而是我的元神挡在骅霄脖子前。皇兄气愤的丢下剑,冷哼一声,“父皇母后生你有何用,皇兄养你千万年又有何用,到关键时刻,竟帮着外人。”他大手一伸,我的元神已被他拽到手心里,“跟皇兄回仙界。”

    皇兄一走,其他人纷纷收战回仙界,帝姬宫里,黎邃上神与皇兄看着我的元神皆是叹了口气,皇兄的表情我不看也知道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随后,皇兄与黎邃上神避开我去书房议事,月下仙人悄悄从门缝里探出个头来,“小琴儿,小琴儿可在?”我立马打起精神飞到他面前,他推门开进来坐下,一副担忧与痛惜的模样,“小琴儿,我来看你了,我们这才几日没见,就发生这么大的事,真真可怜我的小琴儿了。”

    他恨不得凑上嘴来亲我一口,他顿了顿,又道,“我来告诉你个好消息与坏消息,你先听哪个?我还是先告诉你坏消息吧,你和阎罗王的小面人没法解。好消息是你和阎罗王的小面人还黏在一起。”

    拿我寻开心,如果我现在有真身,一定会一脚把他踹出去。

    “小琴儿,你莫否认,你们经过这种生死考验小面人还能黏在一起,证明你们缘分非浅,以我千百年来的经验看,定能开花结果。”他得意的说着,我无法告诉他,我吃了无欢,已过二十三时辰,只要再过一个时辰,骅霄将从我记忆中抹去,我也将断情弃爱,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也不会记得我吃过无欢。

    拜师

    月下仙人在我这磨磨蹭蹭许久,赖着不走,说陪我以表示安慰什么的,然后又是祝福什么的,我越听越不懂。

    无奈我脑子进了水,背了黑锅,别人说我与人私通,我还当真了,做什么不好,偏偏跳下诛仙台,真是比蝼蚁还不如,现在一想,我应了句话,“自作孽不可活,蠢材蠢材呀。”才把自己弄的像现在一样惨,真不划算。

    “小琴儿,有人来了,应该是帝君,我先撤,明日再来看你。”月下仙人急急忙忙丢下句话一溜烟跑了,皇兄满面愁容的进来,在我看来是真真的堪忧,“琴儿,我把你的事都与黎邃上神说了,或许,真的是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愧对父爹爹娘亲,本想让你莫走弯路,冥冥之中你还是重蹈覆辙。

    我不想让你再走爹爹娘亲的路,你不知他们的路走得有多艰辛,最后,连死也没在一起。那时,我还年幼,娘亲与爹爹狠心把我封印在魔剑里,当时我还怨他们,一气之下躲去了魔界。

    那个时候仙界不太平,我后来才知他们在仙界平定战争,把我封印是为等他们重生后再来解除封印,我才原谅他们。

    之后,爹爹与娘亲把妖皇与魔尊打下凡间封印千年而死去,后被帝君与黎邃上神复活。我当时虽在魔剑里,但心一直系着爹爹与娘亲,他们从开始到结束,又从结束到开始,最后再到结束。那种爱恨别离,我不想让你也去受这种伤害。”

    我第一次听皇兄说起如此多有关父皇母后之事,我还是不懂父皇母后过得是幸福还是不幸福,皇兄眼眸沉了沉,接着说下去,“琴儿,我是你皇兄,我爱爹爹与娘亲,我也爱你,正因如此,我不想见你受伤害,我给你无欢,从此,每日都是神仙一样快活,世上所有亲人都希望自己父母,兄弟姐妹快乐,这也是我所能保护你,给你最好的爱。”

    皇兄说的我有些懵懂,听不懂,但我能深刻感受到皇兄此刻一番沉重的心,与对我的爱,我望着他,潸然泪下。

    黎邃上神折二十万年修为在冰窖里给我重铸真身,我回到躯壳里,血液在沸腾,身上每一个关节在发热,从头皮到脚趾在恢复知觉。

    周身燃烧团团火焰,我在冰层里重活过来,睁开的第一眼看见是黎邃上神与皇兄。他元气大为受损,一口血吐在冰层上,我去扶他,才发现我根本无法动弹。我站着犹如一个死人,连眼睛都无法闭上,有话更是说不出,才发现我的心脏没有跳动。黎邃上神拖着内伤,交代皇兄一些事才回九重天修养,对我极为负责。

    “我虽折了二十万年修为给她重铸肉身,但现在的琴儿并没真正活过来,能令她起死回生的办法,待我哪日悟透再来,我现在固定住她神形,过半月,法力失效,她会变个行尸走肉,无法认得谁是谁,有可能杀别人,也有可能自杀,这段时日,你要好生看着她,断然不能出任何意外。”

    于是,我整日担忧,更痛苦的是我心知这些,还如个死人一样,叫我深切体会生不如死是个什么样,皇兄每日下朝回来也是忧心忡忡,我便更加忧心忡忡,直到有一日,我重活过来,把这一切都忘却,没有担忧,没有生不如死。

    “皇兄,我们去下界作甚。”近日皇兄格外不一样,从我睡了个漫长的觉醒来后,皇兄好像变了个人。从前的我一心想去下界,他从不让我去下界,提都不让我提,也是这次睡醒后,我对下界没再萌生任何好感与去下界的冲动,倒是皇兄有些怪,我不想去,他还拽着我,拖着我去,问他,他什么都不说。

    这次的觉也很奇怪,我好像做了个很漫长的梦,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让我操心的是,为什么我醒来后感觉身上的灵力被抽空了,事实上,我身上的灵力的确已经所剩无几,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我感到对未来很忧心,万一他人和我打起来,我岂不是要吃亏?不过,一般来说,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打我。

    还有一事,我感到同样操心,匪夷所思,我醒来后,发现皇兄受伤了,且是内伤,皇兄的脸色也是很不好看,都是煞白。虽然他掩饰着,但我的确有看到皇兄吐血,锦鲤上仙也如是,我也如是,但我除却受灵力重伤之外,内伤也有,比如,我的心脏是不再跳动,呼吸也不再有,五官上的鼻子就是个摆设,还有时会感到五脏移位一样的痛楚。

    皇兄告诉我,五脏剧痛时,把自己倒吊像挂腊肠一样把自己挂在云层里吸仙气安抚五脏。我心里还是明事理的,皇兄既知道我这剧痛以及解决方法,原由他必定也知道。

    我问他是一问三不知,皇兄就是不肯说,我只好找锦鲤上仙问,锦鲤上仙也是咬紧牙关,只说是我梦游摔的。

    锦鲤上仙不擅长说谎,我一听就知道是假的,我们是仙,只会游绝对不会梦游,还哪来凡人的梦游症。

    我越想越可疑,去找黎邃上神,更奇怪的事出现了,黎邃上神一向视我为掌上明珠,对我比同皇兄一样好,但这次,听声音黎邃上神似乎有些虚弱,还把我拒之门外。

    所有奇奇怪怪的事,我是无法理通了,也就这样,理不通的东西,我也不强迫为难自己,总的一句话来说,何苦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人生活的潇洒就行。

    皇兄一路牵着很不情愿下界的我来到地冥门外,我本还以为要去的是人间,一想到地冥里可能是群鬼乱舞,我就感到很担忧,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我耍赖坐地上,皇兄拖我也拖不动,我就是不起来。

    “琴儿,我给你你想要的,无论你现在想不想要,我不都希望你后悔。”皇兄很有耐心和我商谈,我还是死活不动,“皇兄,我怕鬼。”我低头颤颤巍巍说出我的担忧,皇兄很无奈的打着保证和我说地冥里没有鬼,皇兄骗鬼呢,我才不信皇兄的假话,要真是地冥里没有鬼,那还叫什么地冥。

    皇兄把我硬拖带拽的到地冥后,我才发现,咦,好怪,地冥里还真没有鬼,我猜想,莫非,鬼都关起来了,很是难得的干净。最让我欣慰的是,到地冥主人的大殿,里面布置简单,东西却都是价值不菲,虽然光亮没有仙界好,还是可以和仙界的美仑美奂相比。

    在这里,我认识一个像皇兄一样俊美的男子,他一看到我就激动的很,眼神里的复杂我都看不懂,当着皇兄的面抱了我一把,皇兄立即把我扯过去的动作没我的快,我下意识对轻薄我的人一巴掌呼的一下就给那男子扇过去,再投到皇兄怀里。

    打的他当时就愣了,一边白玉般的脸五个清晰手指印,随后他眼神里更复杂。我一下慌了,无助的看向皇兄,从他的表情里,看到皇兄对我的自我保护能力还是感到稍微满意,至于我自己,打的手掌发麻,还发抖。

    “琴儿,过去拜见师父?”皇兄放开手,一边对我说,我心想,皇兄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又不认识他?”那男子似乎也没看懂皇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在说什么?”对比皇兄,他语气冰冷的很,也很诧异,不管皇兄做任何事,我都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我笑着跑过去,在这个人的面前跪下拜师,“徒儿拜见师父。”

    皇兄微微笑,那男子脸色立马铁青,怔怔的倒退几步,吐出一大口鲜血,他愣了愣,淡定的擦擦唇角的血,突然很激动的走到我跟前,“你把我忘记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双手抓着我的双肩,摇得我东倒西歪,他手心的力气,捏的我双肩生疼,皇兄护到我面前,分开他和我,“如果你想让她恨你,你可以提起过往。”我探了个头在皇兄身侧看过去,皇兄这话,对他好像是晴天霹雳,对我来说也是很不解,可我不解的事太多,要接也解不过来,也就不去追踪答案了。

    “她现在没有以前某些记忆,灵力也是所剩无几,你去带她修仙,我才能放心。”皇兄拉着我的手交到他手里,好像是嫁女一样,他的话说的惆怅,我都差些要感动的落泪。

    仔细一想,皇兄如此做,我岂不是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到仙界?

    “如果我选择留她在地冥呢?”那男子诡异的笑,皇兄还是很和善,“我和琴儿是骨肉亲,只能是我把我的血液分给她,再换上黎邃上神的心脏,让她重活过来,如果你想要她留在地冥等待死亡,我也将再无可奈何。你听听,她心脏是停止,只有通过修仙增加修为,吸收其他万物灵气。你没有选择。”

    那男子默了好一阵子,皇兄低头交待我,“琴儿,你好好跟着师傅修仙,皇兄过阵子再来看你。”皇兄转身就走,我拉住皇兄的手,皇兄没再回头看我,估计也是舍不得,我是由皇兄带大,第一次独自离开皇兄,我心中很是不舍,煽情的落了几滴眼泪,“皇兄。”皇兄拉开我的手,翩然而去,留下一句“骅霄,你胆敢让她受半点委屈,本皇诛你地冥。”

    渐渐的,这宽大的空间里,只剩我与跟前这个师傅,我望着他哭笑不得,冷冷的气氛在我和他之间蔓延开。

    想想第一次与见面,我打了师傅一记耳光,难保师傅以后不会给我小鞋穿,这可是如何的好。

    他看我的看神冷寂,我看他的眼神呆了,默了十秒后,我嘴角一跃,拿出真真的笑容,“师傅,

    我皇兄走了,我们要怎办?”

    他脾气古怪,留下句,“在这里等我,一起离开去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