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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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心情抑郁的陈一一打电话给蛋蛋，想吐槽发泄一下，结果电话才接通，蛋蛋激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哎哎哎，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就给我打来了！”
“我跟你说，我今天又碰到那帅哥了，还是两次！”
“你还记得么？就上次我跟说的那个，两千万的那单，那个全程干活的帅哥，明星的助理，你记得不？”
“记得。”那次大早上就把自己吵醒，哪能不记得，陈一一心想。
“我今天去超市，正挑西瓜呢，见一哥们在那儿可外行地乱拍，一看就知道不会挑。哎，我寻思着要助人为乐吧，就过去主动教他怎么拍怎么听声音，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一抬头，我一眼就认出来他是那个一口气刷两千万的小助理，啧啧……”
“这还不算，最神奇的是什么你知道嘛，”蛋蛋完全没给别人回答的机会，陈一一也很自觉地默默听她继续，“晚上我去健身房又碰见他了！”
“那健身房我办了年卡之后去了总共不超过十次，今天鬼使神差就去了，嘿，结果一进去就看见他在那儿做引体向上，你说巧不巧！”
“我跟你说，那小哥真应了那句什么‘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材好得嘞……”蛋蛋描述完那帅哥身材如何好之后，转而陷入了深深的感慨之中，“唉，可惜有男朋友了。”
“你说，怎么长得帅的男的都是gay呢？”
……
确定蛋蛋是在等自己回答而不是自问自答，陈一一不由开口，“你哪知道他就真是gay嘛，你又没见着。”
蛋蛋在电话那边哼唧了半晌，最后恍然大悟，“对哦，第一次见的时候他和那男明星也确实没啥亲密举止，说不定还是直的。”
“要真有缘，下次再碰着我就去找他要电话号码。哈哈……”
说完自己的事情，蛋蛋这才想起电话是陈一一打给自己的，问有啥事，陈一一被一搅合，完全没有心情跟她说舒阳的事情，随便扯了些有的没的便说了再见。
挂了电话，陈一一在床上滚来滚去，脑子里满是舒阳离开前提出的建议。
“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我的新闻都给你做好了。”
“你有这么好心？”陈一一狐疑，“说吧，你的条件。”
“新家装修好之前，你负责给我做饭。”舒阳一副“我很善解人意”的模样，“帮你节省时间，不用你送，我来你这儿吃就行。”
……
我还要谢谢你咯？
“老同学你好好考虑一下嘛，毕竟我的新闻以后只会越来越热关注度越来越高的，”舒阳最后要走的时候还不忘补一句，“对了，给你友情提醒。”
“内衣不要乱扔，男人可是一眼就能看出尺码的。”
“滚。”恼羞成怒的陈一一差点没把一脚舒阳踹出去。
陈一一思考着舒阳所提建议的可行性，余光却瞥见自己身旁散落着好几件衣服，最上面的赫然正是舒阳说的“乱扔的内衣”，像是被触电般，陈一一从床上弹了起来，飞快将衣服收进衣橱。
“什么鬼。”想起舒阳被轰出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陈一一暗暗啐了一声，脸有些红。
是夜，陈一一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等好容易睡着了，又连着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第二天不出意外地起晚了。
把她吵醒的，还是编辑胡大胖的多催命call。
“陈一一！”虽然没见着人，但暴躁的声音告诉她，胡大胖心情绝对没有太好。
“早上好啊，主编……”陈一一努力使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完全没睡醒。
“好个鬼，一点都不好。”胡大胖确实很生气，“你看，我把抓舒阳新闻的重任交给你之后，其他事都没让你做是吧，考勤也给你放水对吧，你天天不来社里也ok，每次问你进展也都是好声好气问生怕你压力大，结果呢？你给我抓到了什么新闻？”
“你说你天天都跟着舒阳，这倒好，一丁点新闻都没抓到，我今天不是刷微博我还不知道呢。”
“舒阳成为凌梦终生代言人了，”电话那端的胡大胖顿了顿，似乎是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虽说这新闻也没多大，可是，你居然一丁点消息都没返回给社里，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抓到，那这个问题就很严重了，你明白不？”
被胡大胖训了近半个小时，陈一一已完全清醒过来，用电脑搜了一下，果然，凌梦向来对代言人要求极为严苛，这会儿居然签下舒阳做终生代言，在网上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
爆料的是一家主流娱乐网站，在大众心中可信度颇高，估计有渠道获得内部消息，然而，不知道是凌梦的保密工作太好还是其他，爆出的新闻相对简洁，并没有太多细节，想来那记者也没有拿到更多确切消息。
“请主编再给我一次机会，”陈一一在电话这边就差对天发誓了，好说歹说，终于哄得胡大胖心情好转，答应再等几天看看情况。
挂了电话，陈一一思前想后，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舒阳的电话。
“你想吃什么？”
“让我想想，”舒阳似乎毫不意外，“对了，今天中午我可能没空回去，要麻烦破折号送过来了。”
“唉，突然想吃澳洲龙虾、挪威三文鱼、奶油松露……”
“滚！”陈一一打断电话那端得寸进尺的某人，“小心我给你烧两盆清水白菜过去！”
舒阳听陈一一气得磨牙，心情明显不错，报上地址，悠悠然挂了电话。
安荀正在跟舒阳汇报合约细节的问题，后者摆摆手，“合约你看着办就好，和姬总约的是几点来着？”
“十点。”安荀很是周到地补充了一句，“午餐对方应该会安排，以防万一，我是不是最好也预约一下附近的餐厅？”
“不用，我午饭有人会送来，”舒阳站起身来，笑了笑，“他们夫妻估计也赶回家吃。”
“到时候你给自己订份盒饭就好。”
……
受到会心一击的安荀愣愣地站在原地，深深地感受到了世界满满的恶意。
可是，舒阳脸上那绷都绷不住的笑容是什么回事，他明明一直走的是高冷路线啊……
话说回来，自从回国之后，舒阳一直都有些不太正常，不对，是从决定要回国之后。安荀默默吐槽完，乖乖地下楼给舒大爷备车。
***
这边陈一一记下舒阳说的地址和房间号，总觉得那街道号码特别眼熟，上网一搜，我勒个去，这不是秦艺传媒的大楼嘛！
舒阳这货在耍自己？还是……
想到另一种可能，陈一一有些激动，扼杀了之前给舒阳来顿暗黑料理的想法，奔进厨房看还有什么食材。
看来她真得好好伺候舒大爷了，以后的新闻可都靠他了。
***
对于一个刚回国、没有经纪合约在身的演员而言，找到合适的东家意义重大。上轮经纪合约期即将到期时，舒阳便陆续接到不少国内外公司的洽谈邀请，此刻坐在他面前的两位，一位是秦艺现任老板姬瑁，一位是老板娘，同时也是圈内当红女演员林媚，充分说明了秦艺的诚意。
三人的商谈倒更像是聊天，氛围相当随性惬意，三言两语便把本来要细细商讨的问题敲定了，此外的时间居然都用来闲聊了。
没办法，谁叫当年舒阳一不小心入了林媚的青眼，还和她成为好友来着。
那时候林媚还不是秦艺老板娘，怀着球跑到美国散心，恰好碰到正在街上拍戏的舒阳，围观了一会，对这个既是同行又是同胞，演技很不错颜值更不错的帅哥颇有好感，后来机缘巧合得舒阳出手解围，请他吃了顿饭，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朋友。
“还是没忍住回来了啊，”林媚笑意盈盈，“怎么着，找着原来的青梅了？”
舒阳点头。
“看样子还没搞定啊，”林媚揶揄道，“真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居然能让你念念不忘十年。”
旁边的姬瑁咳了几声寻找存在感，三人又聊了会儿国内经济形势、传媒发展趋势、最近电影表现等等，便到了中午。
“怎么着，去家里吃顿便饭？”
舒阳摇头谢绝了林媚的好意，手机适时响了，舒阳笑了笑，“我能借用这会议室吃个午饭么？她送饭过来了。”
林媚自然是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一副要留下来凑热闹的架势，姬瑁冲舒阳点了点头，非常贴心地把人拉走了，末了还不忘补一句“用餐愉快……”
***
身为一名娱记，陈一一并不是第一次来秦艺，可这么大摇大摆一路畅通地来到了秦艺高层所在办公区，陈一一还是有点小忐忑，等来到舒阳说的会议室，陈一一还礼貌地敲了敲门。
“进……”舒阳欠扁的声音响起，陈一一深吸一口气，推门而进，见偌大的会议室居然只有他一个人，当下也不客气，把饭盒duang地放到他面前。
“吃吧。”
“来来来，看看破折号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舒阳毫不在意陈一一的阴阳怪气，打开饭盒，“青椒肉丝、黑椒牛柳、胡萝卜炒豌豆。”
“陈一一同学，麻烦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样菜里面都有青椒这种逆天的蔬菜？”这回轮到舒阳咬牙切齿了。
陈一一暗喜，面上却不露分毫，“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吃青椒。”
“你吃了么？”舒阳却突然转移话题。
陈一一点头，虽然只是匆忙扒拉了几口。
“看来是没怎么吃，那一起吧，我用勺子，你用筷子。”舒阳将饭菜一分为二，递给陈一一。
我去，这货转性了啊，居然不计较，陈一一有些怀疑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下一秒便暗骂自己特么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顺便替我把青椒挑出来，谢谢，”在陈一一开口反驳之前，舒阳悠悠说道，“我签入秦艺的消息好像还没透露出去。”
“我现在就可以直接爆料。”陈一一咬牙。
“那你不会知道我签了几年，签约条件怎样，我的专访你就更不可能拿到了，同时我担心你会被秦艺起诉，以窃取公司机密或者诽谤的名义。”
……
她就知道。虽然自己本来就是说说而已，但舒阳这么直白地挑明其中利害关系，陈一一还是很不爽，可任由她再不爽，还是认命默默拿起筷子，开始挑青椒。
“破折号，记得以前语文老师教过的一句话么？”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嗯，你的厨艺还不错。”舒阳吃了口菜，优哉游哉，“虽然比起我还差了些。”
陈一一已经听不进舒阳说了些什么了，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自己切得稀碎的青椒丁吸引去了，自己的刀工特么的为毛要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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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钟霆阳小朋友长得好看，学习又好，又懂礼貌，乖巧听话，唯一的缺点就是挑食。
陈一一小朋友学习不行，调皮捣蛋，常常跟别的小朋友吵架，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挑食。
两人中午在学校吃饭，总免不了有这样的对话。
钟霆阳：“帮我把菜里的青椒吃了。”
陈一一（把青椒朝自己碗里扒拉）：“好哒。”
钟霆阳：“今天菜里有豆芽，你吃。”
陈一一（把豆芽朝自己碗里扒拉）：“好哒。”
钟霆阳：“我不爱吃丝瓜，陈一一。”
陈一一（把丝瓜朝自己碗里扒拉）：“好哒。”
生活老师：……
***
生活老师os：好担心这个小女孩越来越胖，男孩越来越瘦。
晚上，心情抑郁的陈一一打电话给蛋蛋，想吐槽发泄一下，结果电话才接通，蛋蛋激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哎哎哎，我刚想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就给我打来了！”
“我跟你说，我今天又碰到那帅哥了，还是两次！”
“你还记得么？就上次我跟说的那个，两千万的那单，那个全程干活的帅哥，明星的助理，你记得不？”
“记得。”那次大早上就把自己吵醒，哪能不记得，陈一一心想。
“我今天去超市，正挑西瓜呢，见一哥们在那儿可外行地乱拍，一看就知道不会挑。哎，我寻思着要助人为乐吧，就过去主动教他怎么拍怎么听声音，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一抬头，我一眼就认出来他是那个一口气刷两千万的小助理，啧啧……”
“这还不算，最神奇的是什么你知道嘛，”蛋蛋完全没给别人回答的机会，陈一一也很自觉地默默听她继续，“晚上我去健身房又碰见他了！”
“那健身房我办了年卡之后去了总共不超过十次，今天鬼使神差就去了，嘿，结果一进去就看见他在那儿做引体向上，你说巧不巧！”
“我跟你说，那小哥真应了那句什么‘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材好得嘞……”蛋蛋描述完那帅哥身材如何好之后，转而陷入了深深的感慨之中，“唉，可惜有男朋友了。”
“你说，怎么长得帅的男的都是gay呢？”
……
确定蛋蛋是在等自己回答而不是自问自答，陈一一不由开口，“你哪知道他就真是gay嘛，你又没见着。”
蛋蛋在电话那边哼唧了半晌，最后恍然大悟，“对哦，第一次见的时候他和那男明星也确实没啥亲密举止，说不定还是直的。”
“要真有缘，下次再碰着我就去找他要电话号码。哈哈……”
说完自己的事情，蛋蛋这才想起电话是陈一一打给自己的，问有啥事，陈一一被一搅合，完全没有心情跟她说舒阳的事情，随便扯了些有的没的便说了再见。
挂了电话，陈一一在床上滚来滚去，脑子里满是舒阳离开前提出的建议。
“看在老同学的面子上，我的新闻都给你做好了。”
“你有这么好心？”陈一一狐疑，“说吧，你的条件。”
“新家装修好之前，你负责给我做饭。”舒阳一副“我很善解人意”的模样，“帮你节省时间，不用你送，我来你这儿吃就行。”
……
我还要谢谢你咯？
“老同学你好好考虑一下嘛，毕竟我的新闻以后只会越来越热关注度越来越高的，”舒阳最后要走的时候还不忘补一句，“对了，给你友情提醒。”
“内衣不要乱扔，男人可是一眼就能看出尺码的。”
“滚。”恼羞成怒的陈一一差点没把一脚舒阳踹出去。
陈一一思考着舒阳所提建议的可行性，余光却瞥见自己身旁散落着好几件衣服，最上面的赫然正是舒阳说的“乱扔的内衣”，像是被触电般，陈一一从床上弹了起来，飞快将衣服收进衣橱。
“什么鬼。”想起舒阳被轰出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陈一一暗暗啐了一声，脸有些红。
是夜，陈一一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等好容易睡着了，又连着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第二天不出意外地起晚了。
把她吵醒的，还是编辑胡大胖的多催命call。
“陈一一！”虽然没见着人，但暴躁的声音告诉她，胡大胖心情绝对没有太好。
“早上好啊，主编……”陈一一努力使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像完全没睡醒。
“好个鬼，一点都不好。”胡大胖确实很生气，“你看，我把抓舒阳新闻的重任交给你之后，其他事都没让你做是吧，考勤也给你放水对吧，你天天不来社里也ok，每次问你进展也都是好声好气问生怕你压力大，结果呢？你给我抓到了什么新闻？”
“你说你天天都跟着舒阳，这倒好，一丁点新闻都没抓到，我今天不是刷微博我还不知道呢。”
“舒阳成为凌梦终生代言人了，”电话那端的胡大胖顿了顿，似乎是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虽说这新闻也没多大，可是，你居然一丁点消息都没返回给社里，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抓到，那这个问题就很严重了，你明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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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什么？”
“让我想想，”舒阳似乎毫不意外，“对了，今天中午我可能没空回去，要麻烦破折号送过来了。”
“唉，突然想吃澳洲龙虾、挪威三文鱼、奶油松露……”
“滚！”陈一一打断电话那端得寸进尺的某人，“小心我给你烧两盆清水白菜过去！”
舒阳听陈一一气得磨牙，心情明显不错，报上地址，悠悠然挂了电话。
安荀正在跟舒阳汇报合约细节的问题，后者摆摆手，“合约你看着办就好，和姬总约的是几点来着？”
“十点。”安荀很是周到地补充了一句，“午餐对方应该会安排，以防万一，我是不是最好也预约一下附近的餐厅？”
“不用，我午饭有人会送来，”舒阳站起身来，笑了笑，“他们夫妻估计也赶回家吃。”
“到时候你给自己订份盒饭就好。”
……
受到会心一击的安荀愣愣地站在原地，深深地感受到了世界满满的恶意。
可是，舒阳脸上那绷都绷不住的笑容是什么回事，他明明一直走的是高冷路线啊……
话说回来，自从回国之后，舒阳一直都有些不太正常，不对，是从决定要回国之后。安荀默默吐槽完，乖乖地下楼给舒大爷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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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陈一一记下舒阳说的地址和房间号，总觉得那街道号码特别眼熟，上网一搜，我勒个去，这不是秦艺传媒的大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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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个刚回国、没有经纪合约在身的演员而言，找到合适的东家意义重大。上轮经纪合约期即将到期时，舒阳便陆续接到不少国内外公司的洽谈邀请，此刻坐在他面前的两位，一位是秦艺现任老板姬瑁，一位是老板娘，同时也是圈内当红女演员林媚，充分说明了秦艺的诚意。
三人的商谈倒更像是聊天，氛围相当随性惬意，三言两语便把本来要细细商讨的问题敲定了，此外的时间居然都用来闲聊了。
没办法，谁叫当年舒阳一不小心入了林媚的青眼，还和她成为好友来着。
那时候林媚还不是秦艺老板娘，怀着球跑到美国散心，恰好碰到正在街上拍戏的舒阳，围观了一会，对这个既是同行又是同胞，演技很不错颜值更不错的帅哥颇有好感，后来机缘巧合得舒阳出手解围，请他吃了顿饭，一来二去，两人便成了朋友。
“还是没忍住回来了啊，”林媚笑意盈盈，“怎么着，找着原来的青梅了？”
舒阳点头。
“看样子还没搞定啊，”林媚揶揄道，“真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居然能让你念念不忘十年。”
旁边的姬瑁咳了几声寻找存在感，三人又聊了会儿国内经济形势、传媒发展趋势、最近电影表现等等，便到了中午。
“怎么着，去家里吃顿便饭？”
舒阳摇头谢绝了林媚的好意，手机适时响了，舒阳笑了笑，“我能借用这会议室吃个午饭么？她送饭过来了。”
林媚自然是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一副要留下来凑热闹的架势，姬瑁冲舒阳点了点头，非常贴心地把人拉走了，末了还不忘补一句“用餐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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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名娱记，陈一一并不是第一次来秦艺，可这么大摇大摆一路畅通地来到了秦艺高层所在办公区，陈一一还是有点小忐忑，等来到舒阳说的会议室，陈一一还礼貌地敲了敲门。
“进……”舒阳欠扁的声音响起，陈一一深吸一口气，推门而进，见偌大的会议室居然只有他一个人，当下也不客气，把饭盒duang地放到他面前。
“吃吧。”
“来来来，看看破折号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舒阳毫不在意陈一一的阴阳怪气，打开饭盒，“青椒肉丝、黑椒牛柳、胡萝卜炒豌豆。”
“陈一一同学，麻烦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样菜里面都有青椒这种逆天的蔬菜？”这回轮到舒阳咬牙切齿了。
陈一一暗喜，面上却不露分毫，“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不吃青椒。”
“你吃了么？”舒阳却突然转移话题。
陈一一点头，虽然只是匆忙扒拉了几口。
“看来是没怎么吃，那一起吧，我用勺子，你用筷子。”舒阳将饭菜一分为二，递给陈一一。
我去，这货转性了啊，居然不计较，陈一一有些怀疑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下一秒便暗骂自己特么居然会有这种想法。
“顺便替我把青椒挑出来，谢谢，”在陈一一开口反驳之前，舒阳悠悠说道，“我签入秦艺的消息好像还没透露出去。”
“我现在就可以直接爆料。”陈一一咬牙。
“那你不会知道我签了几年，签约条件怎样，我的专访你就更不可能拿到了，同时我担心你会被秦艺起诉，以窃取公司机密或者诽谤的名义。”
……
她就知道。虽然自己本来就是说说而已，但舒阳这么直白地挑明其中利害关系，陈一一还是很不爽，可任由她再不爽，还是认命默默拿起筷子，开始挑青椒。
“破折号，记得以前语文老师教过的一句话么？”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嗯，你的厨艺还不错。”舒阳吃了口菜，优哉游哉，“虽然比起我还差了些。”
陈一一已经听不进舒阳说了些什么了，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自己切得稀碎的青椒丁吸引去了，自己的刀工特么的为毛要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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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霆阳小朋友长得好看，学习又好，又懂礼貌，乖巧听话，唯一的缺点就是挑食。
陈一一小朋友学习不行，调皮捣蛋，常常跟别的小朋友吵架，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挑食。
两人中午在学校吃饭，总免不了有这样的对话。
钟霆阳：“帮我把菜里的青椒吃了。”
陈一一（把青椒朝自己碗里扒拉）：“好哒。”
钟霆阳：“今天菜里有豆芽，你吃。”
陈一一（把豆芽朝自己碗里扒拉）：“好哒。”
钟霆阳：“我不爱吃丝瓜，陈一一。”
陈一一（把丝瓜朝自己碗里扒拉）：“好哒。”
生活老师：……
***
生活老师os：好担心这个小女孩越来越胖，男孩越来越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