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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162身子被男人圈进怀抱,温热的大掌落在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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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玄野摁着眉心,恨铁不成钢道,“你是真没听见还是需要我重复一遍?”

    “……”傅深酒。

    “傅深酒。”两人都沉默了下,傅玄野突然叫她名字。

    “嗯?”傅深酒的声音有些飘,恍然回神似得,“怎么了嘛?”

    “你还问我怎么了?”傅玄野被气笑了,“你可真够能的,居然一声不吭地跑美国去了!撄”

    “……”傅深酒。

    傅深酒做这个决定,也是一时兴起偿。

    当时傅深酒本来宅在酒店看桑桑推荐的韩剧,被其中的一个情节感染,她就丢了笔记本去衣柜收拾了一套衣服就出门了。

    其实刚刚坐上出租车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在为这个冲动的决定而后悔了,中途她还曾让司机调转过车头,但司机给了她一记白眼、并说了句“这是高架桥”后就继续往前开了。

    浑浑噩噩到了机场以后,傅深酒还是去打印了登机牌。在候机的那段时间里,她也无数次动摇过。但是一想到她要是这次打了退堂鼓,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这样冲动的时候了,所以到最后还是上了飞机。

    “你还委屈了?”见她半天不说话,傅玄野的声音软了些,无可奈何的语气。

    “我是成年人了,还不能私自做一个小决定?”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和害臊,傅深酒挺直了脊背。

    傅玄野好半天没再说话。

    傅深酒的气焰一下子就低了下去,犹豫了下还是问道,“刚才那是薄书砚么?他回国了?他刚才的意思是让我就在美国这边等着他吗?难道他的意思是他马上又要飞过来?”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呈现给傅玄野的就是傅深酒直线下降的智商。

    他简直无法把现在正在跟自己对话的这个女人,跟那个当初在英国独当一面、坚韧不催的傅深酒联系在一起。

    “薄书砚他自己是没手机了还是怎么着?”刚才傅深酒打电话过来,薄书砚一听到铃声就抢了他傅玄野的手机,已经让他不爽了!

    顿了下,也是有点被傅深酒气到的傅玄野补了句,“既然你都敢一声不吭地跑去美国找人家,现在却没勇气自己打电话过去确认了?”

    “…”长睫下搭,傅深酒垂下脑袋,弱弱道,“我……没勇气。”

    “……”傅玄野。

    ——

    结束了和傅玄野的通话后,傅深酒的那股子凭着冲动支撑起的勇气彻底偃旗息鼓,之前那些被自己强压下去的后悔和退缩一下子也倏然席卷而来,还有那些因为冲动而没来得及考虑的问题也一并凸显出来。

    比如说,她这次冲动带给薄书砚的,到底是惊喜,还是……困扰。

    比如说,她这样突然跑过来,到时候和薄书砚见面以后,两个人又该用什么样的开场白?

    心口突然像是被堵了一团东西,闷闷的喘不上气来,傅深酒叹了口气,在手机上将薄书砚的号码输入了一遍又一遍,将所剩无几的勇气消耗殆尽了,也没拨出去。

    郁闷地抓乱了头发,傅深酒只编辑了一条短信给薄书砚。

    我会尽快买机票回国。

    傅深酒刚把这条简明扼要的短信发出去,她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傅深酒握着手机的双手都莫名抖了下,双眸亮起的光却在看到号码的那一刻暗了暗。

    “小姑娘,我是约翰。”不比平日里的温严,约翰的声音里明显有笑意。

    傅深酒咬唇想了下,立刻便意识到约翰可能已经知道她跑来美国的事情了,所以一张脸蛋儿立时就热了热。

    “你好,约翰大叔。”傅深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淡然。

    “你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我过来接你。”约翰很直接。

    “不用了约翰大叔,我自己可以去机场的。”傅深酒向来害怕麻烦别人。

    “没有商量的余地。”约翰这样的老男人强势起来,就特别给人压迫感。

    犹豫了下,傅深酒报了自己的地址。

    虽然脸皮子薄,为了不让约翰白费力气,她还强调了一下自己所在的地方离他们的公司很近。

    不出十分钟,在傅深酒刚刚将自己那几样简单的行李收拾好,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间断着扣了五下后,约翰便再次打了电话过来,“五声,我是约翰,小姑娘请开门。”

    对于这样谨慎到有些发指的行事风格,傅深酒自叹不如地叹了口气,这才放下手机去开了门。

    约翰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位年轻的中国女孩儿。

    “麻烦你了,约翰大叔。”傅深酒觉得很不好意思。

    约翰笑得露出白牙,像是长辈在观望小辈的小心思那样看着她。

    傅深酒脸上微热,不自在地撇开视线后,干脆回屋子里拿了自己的行李箱。

    一行几人离开傅深酒原来住的小酒店后,直接去了薄书砚控股的集团总部。

    下车后,傅深酒看了眼面前大气恢弘的写字楼,疑惑地看向约翰,“我们不是去机场么?”

    约翰只收着下巴安静地笑,对傅深酒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按理说来,她这样走进薄书砚工作的地方,其实是不合适的。但约翰的表情分明再告诉她,这事儿由不得她做决定,于是她便也没再扭捏,偷偷瞥了眼自己的着装后就款步往里走。

    约翰始终在她侧前方带路,十足十地恭敬模样。

    进了大厅以后,来往的员工在恭敬地和约翰打了招呼以后,都将好奇的目光移向傅深酒。

    美国人不同于国人的含蓄内敛,好奇什么便要问什么。

    约翰总是不厌其烦地跟他们介绍,“薄的太太。”

    一听这介绍,员工们再看向傅深酒时,神情间便带着尊敬和艳羡了。

    尽管每个国家的审美不同,但傅深酒的美貌,一样让那些员工觉得惊艳。

    傅深酒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虽然觉得有些害羞,但自身的修养和气质摆在那儿,倒也一点都不怯场。

    只是心里,终究是因为“薄太太”这样显赫的身份而生出小骄傲和自豪来。

    就这样顶着众人的目光,约翰将傅深酒带到了薄书砚的办公室。

    薄书砚的办公室在单独的分区里,空间很大,以黑白灰三色为主、是简约而又精致的现代风格。

    看着这个办公室,傅深酒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离他近了一步。

    约翰拎着傅深酒的行李箱绕过一个文件柜,用钥匙将一扇紧闭的房门打开,他就站在门边对傅深酒道,“这是薄的休息室,没有其他任何人用过。”

    傅深酒走进去看了一圈,其实休息室跟一般的星级酒店的套房差不多,只不过少了厨房。

    “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薄到美国之前,你就住在这里,我待会儿会安排人过来照顾你。”约翰就站在门口将行李箱递给傅深酒。

    傅深酒接过行李箱,有些着急,“其是薄书砚他不用专程赶过来的,我可以自己回去。而且就算要住,我也不用住在他工作的地方……”

    “这都是薄的意思。”约翰笑,然后往后退了一步,“你先休息一下,薄已经安排了中国厨师,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将饭菜送过来。”

    “……”听到这个,傅深酒的心莫名揪了下。

    抿了抿唇,傅深酒垂下视线,“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约翰大笑了声,“怎么会呢?你能过来,连我都知道薄很高兴!”

    顿了下,约翰朝傅深酒眨了眨眼睛,“不是一般地高兴,是特别地高兴。”

    “……”傅深酒的脸颊烫了烫,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傻笑了下。

    约翰的心情也很也不错,又跟傅深酒嘱咐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将房门关上后,傅深酒这才肆无忌惮地开始打量薄书砚的休息室。

    薄书砚的衣帽间里,清一色的黑白灰三个颜色,摆得整整齐齐的皮鞋虽然都是暗色,但好歹她还是能找出很多种颜色。

    “参观”完衣帽间、傅深酒又转到了卫生间,她甚至连薄书砚用的洗手液的品牌都没放过。

    她对薄书砚的了解太少了。

    她现在…对薄书砚的一切都太好奇了。

    在她还没将薄书砚所用的东西完全参透完的时候,约翰已经让人送了饭菜过来。

    傅深酒吃完以后,到底是有些累了,迷迷糊糊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梦境还是一如既往地凶险难熬,只不过这一次,她的梦里出现了薄书砚。

    在她每一次都觉得自己要被危险吞噬的时候,薄书砚总是会过来握住她的手。

    但薄书砚每次一出现,穷凶极恶的怪兽亦或者血腥场面也会相应地增多。

    两个人浑身浴血,却总也逃不出去。

    在薄书砚被黑雾吞噬的时候,满头大汗的傅深酒猛然从梦魇中惊醒过来。

    她还没完全回神,身子就被男人圈进了怀抱,温热的大掌落在她背,他低沉好听的声音洒落在她耳畔。

    “小酒,别怕,我来了。”

    傅深酒愣了愣,意识到什么后一双眼眸骤然睁大,偏头看向男人的脸。

    ---题外话---还有一更,可以中午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