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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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梓璐终于明白为什么看这个人眼熟了。
之前收集网站资料的时候，汤梓璐看到过笔希站站长黑织的照片，只是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因此很快就忘掉了。
再看眼前的黑织，样子看上去普普通通，举手投足之间很自然地给人一种亲切感，完全没有大神的架子，和他大气凌厉、独成一格的画风十分不相配。
难怪汤梓璐一时间没有想起他的身份。
黑织，是笔希站的站长，也是这个网站的创立者。
他本人就是一个很有成就的插画家和漫画家，画技高超，近两年创作的漫画也都别具匠心，让人眼前一亮，是当之无愧的业界大神。
曾经留学日本多年，回国后就创建了笔希站，并一个人带领着这个网站一步步前行，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
无论是画画上，还是领导力上，汤梓璐都很敬佩黑织。
没想到这个人会是黑织，汤梓璐呆立在了当场。
这边黑织和前台的员工说了几句之后，又转过头来。
黑织和煦地笑着，弯弯的眉眼，十分平易近人：“你是……哪位画手吗？”
“对，我、我叫子鹿。”面对大神，汤梓璐不禁有些紧张。
“子鹿……”
黑织嘴里喃喃着汤梓璐报上的圈名，很明显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
汤梓璐虽然感到有点失望，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她也不是很有名的画手，只是一个无名小生而已。
“对不起，看来我是认错人了。”黑织大方地说明，并且向汤梓璐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叶樊钧，是这里的站长。”
汤梓璐连忙握住他的手，慌慌张张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汤梓璐。”
“噗。”叶樊钧哈哈笑了两声，“我自认为自己也不是很可怕呀。我跟你说，里面的人嘴上叫我老板，其实心里没一个真把我当老板，所以不用这么拘束的。”
前台的员工听到了，故作不满地控诉：“老板，你这样说就不对啦，我们那是敬爱亲近你，但是在我们心目中，你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老板。”
叶樊钧又爽朗地笑了几声：“是嘛？是真的话我很高兴啦。”
看着叶樊钧和前台之间有趣的交流互动，汤梓璐也被这种轻松的氛围感染了，面露笑意。
“我刚才真的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呢。”叶樊钧又对汤梓璐说。
“老板，这种搭讪方式已经过时啦。”
“哈哈，是嘛？不过我说的可是实话。”
此时，另一名职员走了出来，没好气地对叶樊钧道：“老板，开会时间快到啦。”
“行。”叶樊钧点点头回应，继而向汤梓璐道别，“那我先告辞了，你也要好好加油，再见。”
受到大神的鼓励，汤梓璐心情激动：“嗯！谢谢你！”
从笔希公司回家。
汤梓璐终于有时间补上前天晚上的直播录像了。
那天的直播也是如常从九点播到了十二点，汤梓璐用了三个小时专心致志地看完，结果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难道问题出在弹幕上？
由于录播的视频是没有当时弹幕的，汤梓璐也就无从考究了。
之后汤梓璐又去翻了翻一些粉丝的微博，也没有发现。
思来想去，汤梓璐决定给纪霖莎发微信。
莎莎，你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的直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不知道是在忙还是在逃避汤梓璐的询问，纪霖莎一直到了晚上才回复汤梓璐。
其实那天的直播没什么，就只是有几个之前没见过的观众在弹幕上问了些话，我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纪霖莎很快又发：
现在想想，完全是我想太多啦，就是来搞事的而已，不用在意的╮（￣▽￣）╭
如果是平常的话，汤梓璐也许会就这么放弃追究了。
但是结合江一秀现实里的种种反应，汤梓璐直觉认为这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
汤梓璐继续追问：问了什么？
都是空穴来风的小道消息而已
什么小道消息？
这两天都没有动静了
告诉我嘛
啊——好吧好吧！我说我说！>口<
就是，那天直播的时候有人问三月是不是认识另一个女主播
女主播？
纪霖莎连续发来了三条信息：
嗯，因为三月一向都这么神秘，现在竟然有人说认识他，所以我一下子有点在意而已
直播间号码我也已经忘了，我当时去看过，不过就是个新人而已
所以我后来想明白啦，一定是有新人想借三月的名气炒作啦（╯－＿－）╯╧╧
看着纪霖莎的回复，汤梓璐陷入了苦思。
纪霖莎说的不像是谎话，而且内容顺理成章，没什么矛盾，也许事实就是如纪霖莎说的那样。
然而，汤梓璐依旧感到惴惴不安。
第二天早上，汤梓璐接到了笔希站责编虚虚的电话。
“子鹿，有个通知，最近我们站决定和啪呀啪呀网开始一项合作，内容是让我们站的画手在p站开直播间直播画画，现在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兴趣？”
汤梓璐愣了一下：“直播画画？”
“嗯，这次是老板他亲自上h市和p站那边谈的呢，所以福利挺好的。详细策划案的话，今天下午就会发给你。”
“那……我会了解一下的。”
“好，希望你能在这两天内给我答复，因为活动十二月就要正式开始了，时间有些紧。”虚虚又补充道，“如果有条件的话，我还是建议你考虑一下，毕竟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挂断电话，汤梓璐轻叹。
直播什么的，以她这样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
但是说实话，汤梓璐的心底里，是有想要尝试的念头的，只是她更担心自己做不来。
自己一个人苦恼纠结了半个小时，汤梓璐最终决定咨询一下经验人士的建议。
她给江一秀打了个电话。
“直播？”江一秀听上去有一丝迟疑。
“我有点心动，但是又觉得我做不好。”
“怎么做不好？”
“例如……我不知道直播能说点什么好。”
江一秀笑笑：“可以不说啊，就播点音乐什么的。”
“啊，可以吗？”
“当然，也有这样的直播。”
“原来如此。”
汤梓璐一直就只看三月江的直播，所以并不清楚其他直播是怎么进行的。
经这么一说，汤梓璐想要尝试的意愿更加强烈了。
江一秀听出了汤梓璐语气中透露的意思：“所以你决定了？”
“我再问问情况，如果可以不说话不露脸的话，也许我会试一下。”
“那到时候，要不要我给你打打广告？”
“这样太可疑了。”
“有什么好可疑的，给自己的画师打广告而已。”江一秀似乎很乐意这么做，“之前不也做过吗？”
“一次还好，两次他们会怀疑的。”
“我不管，他们怀疑就怀疑呗，我们又没什么不可告人的。”
听他这么说，汤梓璐忍不住笑了。
没想到，江一秀竟然不介意别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
虽然汤梓璐并不是刻意想要公开，但如果江一秀对此遮遮掩掩的话，她绝对会觉得不舒服的。
下午，汤梓璐收到了虚虚发来详细的策划案，仔细看了一遍之后，汤梓璐给虚虚打电话。
汤梓璐第一时间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可以不说话吗？”
“没问题的，形式是不限定的，我们限定的就只有每周必须直播十个小时以上和直播时候画的必须是在我们站上连载的漫画而已。”
得到确定的答案，汤梓璐下定了决心。
她欣然答应：“那我也报个名吧。”
“好的！”虚虚又说了几句注意事项，最后提醒道，“那子鹿你星期四或者星期五再来公司一趟签份合约吧。”
于是星期四，汤梓璐来到笔希。
在大堂等电梯的过程中，一个男人走近了她。
“早上好，子鹿。”
汤梓璐被他吓到了，退后一步，定睛一看，是笑眯眯的叶樊钧。
“早、早上好。”
“吓到你了？很抱歉。”叶樊钧满是歉意地微笑。
“没事。”
“你今天是来？”
“直播的签约。”
“哦。”叶樊钧了然地点点头，愉悦地笑了几声，“很高兴大家的反响不错。”
汤梓璐想起了虚虚的话，说道：“听说是叶先生亲自去谈的。”
“你连这个都听说啦？哎呀，其实这里面有很多人的努力的，并不是说我亲自去了就成功了。”
看着他谦虚的样子，汤梓璐不禁感叹：“叶先生真是个好老板。”
“哦？子鹿是这种会拍马屁的人？”
“那不是假话。”
“哈哈，我知道的。”叶樊钧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开玩笑而已。”
两人沉默了下来。
恰好电梯到了，汤梓璐和叶樊钧一前一后地走进了电梯。
狭小的电梯间里，只有两个人，汤梓璐仰着头看着那红色的楼层数一层一层地升高，有些不自在。
突然，叶樊钧打破了沉默：“话说，我终于想起来了。”
“？”
“之前我不是说觉得我见过你嘛。”
“……是这样没错。”
“原来那不是错觉。”叶樊钧扭过头注视着汤梓璐，“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了。”
汤梓璐终于明白为什么看这个人眼熟了。
之前收集网站资料的时候，汤梓璐看到过笔希站站长黑织的照片，只是当时没有放在心上，因此很快就忘掉了。
再看眼前的黑织，样子看上去普普通通，举手投足之间很自然地给人一种亲切感，完全没有大神的架子，和他大气凌厉、独成一格的画风十分不相配。
难怪汤梓璐一时间没有想起他的身份。
黑织，是笔希站的站长，也是这个网站的创立者。
他本人就是一个很有成就的插画家和漫画家，画技高超，近两年创作的漫画也都别具匠心，让人眼前一亮，是当之无愧的业界大神。
曾经留学日本多年，回国后就创建了笔希站，并一个人带领着这个网站一步步前行，发展到现在这个规模。
无论是画画上，还是领导力上，汤梓璐都很敬佩黑织。
没想到这个人会是黑织，汤梓璐呆立在了当场。
这边黑织和前台的员工说了几句之后，又转过头来。
黑织和煦地笑着，弯弯的眉眼，十分平易近人：“你是……哪位画手吗？”
“对，我、我叫子鹿。”面对大神，汤梓璐不禁有些紧张。
“子鹿……”
黑织嘴里喃喃着汤梓璐报上的圈名，很明显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
汤梓璐虽然感到有点失望，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她也不是很有名的画手，只是一个无名小生而已。
“对不起，看来我是认错人了。”黑织大方地说明，并且向汤梓璐伸出了右手，“你好，我叫叶樊钧，是这里的站长。”
汤梓璐连忙握住他的手，慌慌张张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汤梓璐。”
“噗。”叶樊钧哈哈笑了两声，“我自认为自己也不是很可怕呀。我跟你说，里面的人嘴上叫我老板，其实心里没一个真把我当老板，所以不用这么拘束的。”
前台的员工听到了，故作不满地控诉：“老板，你这样说就不对啦，我们那是敬爱亲近你，但是在我们心目中，你绝对是一等一的好老板。”
叶樊钧又爽朗地笑了几声：“是嘛？是真的话我很高兴啦。”
看着叶樊钧和前台之间有趣的交流互动，汤梓璐也被这种轻松的氛围感染了，面露笑意。
“我刚才真的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呢。”叶樊钧又对汤梓璐说。
“老板，这种搭讪方式已经过时啦。”
“哈哈，是嘛？不过我说的可是实话。”
此时，另一名职员走了出来，没好气地对叶樊钧道：“老板，开会时间快到啦。”
“行。”叶樊钧点点头回应，继而向汤梓璐道别，“那我先告辞了，你也要好好加油，再见。”
受到大神的鼓励，汤梓璐心情激动：“嗯！谢谢你！”
从笔希公司回家。
汤梓璐终于有时间补上前天晚上的直播录像了。
那天的直播也是如常从九点播到了十二点，汤梓璐用了三个小时专心致志地看完，结果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难道问题出在弹幕上？
由于录播的视频是没有当时弹幕的，汤梓璐也就无从考究了。
之后汤梓璐又去翻了翻一些粉丝的微博，也没有发现。
思来想去，汤梓璐决定给纪霖莎发微信。
莎莎，你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的直播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不知道是在忙还是在逃避汤梓璐的询问，纪霖莎一直到了晚上才回复汤梓璐。
其实那天的直播没什么，就只是有几个之前没见过的观众在弹幕上问了些话，我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纪霖莎很快又发：
现在想想，完全是我想太多啦，就是来搞事的而已，不用在意的╮（￣▽￣）╭
如果是平常的话，汤梓璐也许会就这么放弃追究了。
但是结合江一秀现实里的种种反应，汤梓璐直觉认为这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
汤梓璐继续追问：问了什么？
都是空穴来风的小道消息而已
什么小道消息？
这两天都没有动静了
告诉我嘛
啊——好吧好吧！我说我说！>口<
就是，那天直播的时候有人问三月是不是认识另一个女主播
女主播？
纪霖莎连续发来了三条信息：
嗯，因为三月一向都这么神秘，现在竟然有人说认识他，所以我一下子有点在意而已
直播间号码我也已经忘了，我当时去看过，不过就是个新人而已
所以我后来想明白啦，一定是有新人想借三月的名气炒作啦（╯－＿－）╯╧╧
看着纪霖莎的回复，汤梓璐陷入了苦思。
纪霖莎说的不像是谎话，而且内容顺理成章，没什么矛盾，也许事实就是如纪霖莎说的那样。
然而，汤梓璐依旧感到惴惴不安。
第二天早上，汤梓璐接到了笔希站责编虚虚的电话。
“子鹿，有个通知，最近我们站决定和啪呀啪呀网开始一项合作，内容是让我们站的画手在p站开直播间直播画画，现在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兴趣？”
汤梓璐愣了一下：“直播画画？”
“嗯，这次是老板他亲自上h市和p站那边谈的呢，所以福利挺好的。详细策划案的话，今天下午就会发给你。”
“那……我会了解一下的。”
“好，希望你能在这两天内给我答复，因为活动十二月就要正式开始了，时间有些紧。”虚虚又补充道，“如果有条件的话，我还是建议你考虑一下，毕竟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挂断电话，汤梓璐轻叹。
直播什么的，以她这样的性格，根本就不适合。
但是说实话，汤梓璐的心底里，是有想要尝试的念头的，只是她更担心自己做不来。
自己一个人苦恼纠结了半个小时，汤梓璐最终决定咨询一下经验人士的建议。
她给江一秀打了个电话。
“直播？”江一秀听上去有一丝迟疑。
“我有点心动，但是又觉得我做不好。”
“怎么做不好？”
“例如……我不知道直播能说点什么好。”
江一秀笑笑：“可以不说啊，就播点音乐什么的。”
“啊，可以吗？”
“当然，也有这样的直播。”
“原来如此。”
汤梓璐一直就只看三月江的直播，所以并不清楚其他直播是怎么进行的。
经这么一说，汤梓璐想要尝试的意愿更加强烈了。
江一秀听出了汤梓璐语气中透露的意思：“所以你决定了？”
“我再问问情况，如果可以不说话不露脸的话，也许我会试一下。”
“那到时候，要不要我给你打打广告？”
“这样太可疑了。”
“有什么好可疑的，给自己的画师打广告而已。”江一秀似乎很乐意这么做，“之前不也做过吗？”
“一次还好，两次他们会怀疑的。”
“我不管，他们怀疑就怀疑呗，我们又没什么不可告人的。”
听他这么说，汤梓璐忍不住笑了。
没想到，江一秀竟然不介意别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
虽然汤梓璐并不是刻意想要公开，但如果江一秀对此遮遮掩掩的话，她绝对会觉得不舒服的。
下午，汤梓璐收到了虚虚发来详细的策划案，仔细看了一遍之后，汤梓璐给虚虚打电话。
汤梓璐第一时间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可以不说话吗？”
“没问题的，形式是不限定的，我们限定的就只有每周必须直播十个小时以上和直播时候画的必须是在我们站上连载的漫画而已。”
得到确定的答案，汤梓璐下定了决心。
她欣然答应：“那我也报个名吧。”
“好的！”虚虚又说了几句注意事项，最后提醒道，“那子鹿你星期四或者星期五再来公司一趟签份合约吧。”
于是星期四，汤梓璐来到笔希。
在大堂等电梯的过程中，一个男人走近了她。
“早上好，子鹿。”
汤梓璐被他吓到了，退后一步，定睛一看，是笑眯眯的叶樊钧。
“早、早上好。”
“吓到你了？很抱歉。”叶樊钧满是歉意地微笑。
“没事。”
“你今天是来？”
“直播的签约。”
“哦。”叶樊钧了然地点点头，愉悦地笑了几声，“很高兴大家的反响不错。”
汤梓璐想起了虚虚的话，说道：“听说是叶先生亲自去谈的。”
“你连这个都听说啦？哎呀，其实这里面有很多人的努力的，并不是说我亲自去了就成功了。”
看着他谦虚的样子，汤梓璐不禁感叹：“叶先生真是个好老板。”
“哦？子鹿是这种会拍马屁的人？”
“那不是假话。”
“哈哈，我知道的。”叶樊钧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开玩笑而已。”
两人沉默了下来。
恰好电梯到了，汤梓璐和叶樊钧一前一后地走进了电梯。
狭小的电梯间里，只有两个人，汤梓璐仰着头看着那红色的楼层数一层一层地升高，有些不自在。
突然，叶樊钧打破了沉默：“话说，我终于想起来了。”
“？”
“之前我不是说觉得我见过你嘛。”
“……是这样没错。”
“原来那不是错觉。”叶樊钧扭过头注视着汤梓璐，“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