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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9.第489章新常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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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轩的心动了动,他为自己的冷静羞耻。当男人试图对某个女人冷静时,这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发生了动摇。慕容轩倒是相信,钟红在他心中的地位,一点也没动摇,他只是担心,多日不见的钟红会不会抱着别的目的?

    “如果你嫌我,我现在就回去。”钟红脸贴着慕容轩的*膛,软软说了一句。慕容轩发现,钟红黑亮的眸子里,有晶莹的泪珠儿在闪。

    他的心一软,知道自己伤害了她,他是不该伤害她的,伤害谁都可以,就是不能伤害她。一个为他牺牲了一生幸福的女人,一个曾经为他打了胎第二天却坚持着让他满足yuwang的女人,一个在父母的威逼前始终咬着牙关,不肯说出他名字的女人,怎么就忍心伤害呢?一股内疚涌来,折磨着他,慕容轩颤颤地伸出手,搂住了钟红。钟红发出一片痉挛,半天,孩子似地笑了笑,又往他怀里偎得紧了些。

    浪再次腾起,慕容轩再想让自己冷静,就很难了。他腾出一只手,带着试探地、含着欣赏地将钟红、、、、、、钟红轻哦了一声,又哦了一声,闭上眼。一股久违了的激情涌来,慕容轩难以把持了。

    都说官员是男人中最色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案,一旦曝光,必将主人妖魔化,尤其私生活方面,必是奢糜无耻。一些根本不了解政治场的所谓官场作家,也在作品里把官员的私生活写得糜烂至极。慕容轩不是想为自己开脱,其实,在所有人的私生活中,官员的私生活是最谨慎也最受限制的,这限制不是来自哪个方面,而正是来自官员个人。

    抛开别的不说,单是这ju大的工作压力,就可以让男人望色止步。

    慕容轩有次跟田光开玩笑说:“当一天官,等于折两天寿,如此换算下来,我们实在是不划算。”田光笑道:“那是你,换上我们,不是两天,而是一周。”田光进而对着他的耳朵,悄声说:“不瞒你说,我都两个月没有那种生活了,实在是心力不济啊。”慕容轩同情地叹了一声,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汪雨有时一月回来一次,有时两月都不回来,可每次那份作业,他交得都很艰难。从沿江到省里后,他身边再也没了别的女人,不是说他多正统,关键,心力不许啊。

    慕容轩很悲壮地叹出一声,说来也是奇怪,见了钟红,他的身体不知怎么就给突然复活了。凡事都是讲缘分的,慕容轩现在越发相信这点。男人跟女人也是如此,有些女人,相处时间再长,你对她也生不出非分之想。有些女人则不,刚一见面,那种感觉就有了,还很强烈。按现在年轻人的说法,叫来不来电。慕容轩相信,他跟钟红都是强电体,两人不能见面,一见面,准来电……

    人活着有时候其实很简单,你不得不承认,多的时候,人类是在图一时之快。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让慕容轩热汗淋漓,屋里虽然开了空调,但空调那些冷气远远不能让他降温,他像被热雨淋透了般,气喘吁吁。钟红也好久没有这样痛快过了,她是嫁了男人,但那个男人怎么也不跟不上她的要求,其实钟红自己也知道,心里有了慕容轩这样的男人,别的男人纵是再优秀,也看不进眼里。那个不争气的家伙偏又好吃懒做,不知从哪儿听了她跟慕容轩的关系,常常拿这事威胁她挖苦她。钟红早就想跟他离婚,只是找不到更充足的理由,前不久,她终于发现,男人跟店里招来的一服务员有染,钟红费了不少心机,终将男人跟服务员抓获。店是钟红投资开的,男人下岗后一直找不到事做,钟红又不想动用慕容轩这层关系,只好开家小音像店,让男人打发日子,也好腾出时间来让她没日没夜地思念慕容轩。捉奸捉了双,钟红便理直气壮跟男人离婚,男人起先不答应,还威胁要把钟红跟慕容轩的关系说出去。钟红笑笑,鼓励男人道:“你现在就去说,逢人就说,沿江要是嫌小,就到省城羊城去说,你若不把这层关系给我扬明了,这个家,你一天也甭想进。”男人见她也豁了出去,心里怯了,加上那服务员也不肯罢休,非要嫁给他,便提出一个狠毒的条件,房子和店铺都归他,钟红再给他二十万,他就离婚。

    钟红一咬牙,应了。她是想赎回自己的身子,一心一意留给慕容轩。

    钟红**着身子,下去冲澡了,慕容轩痴痴地望住她,这是多么美妙多么富有诗意的一具**啊,慕容轩忽然想起一幅油画,好像是法国一位大师做的,画中的女子也是chiluo着身子,背对观众,他曾被那幅油画深深地吸引,不懂艺术的慕容轩第一次感受到了艺术的震撼力,感受到了男人在女人面前的渺小。现在,这震撼力再次袭击了他,慕容轩打个冷战,他怎么就忍心一次次去毁灭她cuican她呢?

    每次跟钟红做完爱,慕容轩都有一种负罪感,认为自己亵渎了女神,玷污了纯洁,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负罪感愈来愈强烈。

    愈来愈强烈啊——

    钟红很快冲洗完,再次回到chuang上,蜷缩着身子,偎在慕容轩怀里。慕容轩心疼地搂住她,听她说一些事儿。说来也是奇怪,慕容轩跟妻子汪雨从不这样,夫妻之间那点事从来都是公事公办,办完就完了,也不交流,也不倾吐,更不会久长地搂着汪雨,说一些贴心话儿。跟钟红就不同,每次做完,两个人总要拥搂着,说很长时间的话。钟红有时也会故意挑逗他,让他再撒一次野。或者就像骑马一样,骑慕容轩身上,故意挠他痒痒,慕容轩呢,钟红越闹,他越喜欢,也越兴奋,身体允许时,他会毫无节制地纵情在她身上。沿江的时候,两个人曾有从周六一直相拥到周一早上七点的纪录。

    她是一口井,一口清澈见底的井,人掉进去,不会淹死,只会游得兴奋。慕容轩曾这么比喻钟红。

    如果我不当官,我情愿变成一只青蛙,永远地蜗居在你茂密的绿草里。这是慕容轩当市委书记时,有次酒后跟钟红吟的诗,说诗也许让人笑话,但确是他的心里话。现在,他又再次找到了蜗居的那份感觉,他将钟红扮过来,胸贴着她的胸,坏坏地说:“你真是我的妖精,要让我一生一世地chenlun。”

    钟红撒了会娇,不撒了,这次到羊城,她是有正事找慕容轩说的。钟红说,张春平找了她,是跟那个叫明心娜的女人。明心娜写了一大堆材料,让她签名。慕容轩问是什么材料,钟红说:“告你的材料啊,罗列了你十七条罪状,挺吓人的。”

    “十七条啊。”慕容轩叹了一声。到现在他也不明白,张春平和王天放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单纯地想掰到他,还是……张春平上飞下跳他能理解,毕竟过去削过他的权,也逼他早早离开领导岗位,这对一个官员来说,等于就是要了人家的命。而王天放和明心娜参与进来,他就有些想不通。特别是明心娜,慕容轩仔细想过,对明心娜,他问心无愧,自信没做错什么,她受的一切惩罚,都是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但这个女人竟然能无耻到反咬一口,说什么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授意的!慕容轩这一生,很少授意别人去做什么,他有个原则,就是做什么事从来都不留把柄,授意别人,等于就是送一根链条,让别人再把自己拴住。

    钟红一气说了许多,包括明心娜如何哭哭啼啼,说她也是受害者,上了慕容轩的当,还骂慕容轩是只老狐狸,手段狠着呢,玩腻了她,又把她一脚踹开。她提醒钟红,跟慕容轩不会有结果。“你还是趁早省悟吧,甭对他抱指望,他能养你一辈子,笑话,他连我都敢踹,还会养你?”

    “他让我做黑帐,从我那儿拿钱,然后买官或者养女人,出了事他又不承担一点责任,这种男人,良心早让狗吃了。”

    “听说他一次就要给省里那位高官送一百万,从我这儿拿走的钱,不止查出的那个数,还有一大笔,被他私吞了,迟早有一天,他得吐出来。”

    “还有,他借探监的名,搞大了我的肚子,出来后又死不认帐,等着吧,将来有一天,我会把孩子抱到省委,让省委做个了断。”

    慕容轩听着听着,头发竖了起来,忽地坐起,打断钟红问:“这话真是她说的?”

    “是她说的,我也纳闷呢,你怎么会……”钟红没敢把话说完。

    “疯了,这个女人真是疯了!”慕容轩说着,就要穿衣下chuang,钟红抓住他的手:“做什么呀你,我还要让你抱。

    慕容轩说:“不行,我不能让她继续乱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