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帅不过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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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去了。”铁南里嘿嘿一笑，伸出了拳头。
“去吧，加油。”
陈陌微笑着跟他轻轻一碰拳。
铁南里昂首阔步，自信无比地走到了六柄灵剑构成的剑阵之中。
“全身运转灵力，闭目凝神。”衣长老淡漠的声音响起。
铁南里依言闭上眼睛，屏息凝神，体内的火灵胎缓缓转动，灵力源源不断地从中涌出，流遍他全身的经脉，冲刷着各个窍穴。
霎时间，他整个人便泛起了淡淡的红光。
这是进入了周天循环的修行境界。
铁南里以内视之法，看到体内丹田之处的火灵胎发出闪烁不定的火红色光芒，好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烛火。
渐渐的，他就感觉不到了周遭的动静，仿佛天地之间，只有那一盏烛火。
“铁南里。”忽然之间，心神里响起了一个声音，飘飘渺渺，捉摸不定。
不是从耳边来，而是直接在心神之中响起。
这个声音好似当头棒喝，让他下意识便回答道：“是！”
铮！铮！铮！....
蓦然间，六柄灵剑纷纷发出清冽的剑吟之声，喷发出冲天的光芒，形成了一阵光幕似的樊笼，将铁南里完全笼罩其中，外面的二十多名弟子，竟然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动静了。
在那光幕之上，浮现出大大小小的符文，隐隐约约透露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形，是上古文字。
好像是‘问心’二字。
“六魄问心剑阵。”陈陌马上反应过来，他熟读藏经阁各类书籍，这个剑阵一旦显现原形，他立刻就明白了。
这个剑阵在《阵法总纲》之中都有记载，还有配图，乃是玉衡峰内门执法堂进行‘问心审判’之时，才启动的剑阵。
想不到用在了这里。
陈陌注视着那道剑阵光幕，希望铁南里能够顺利通过。
此刻，铁南里正震撼不已。
光幕升起，铁南里整个人的意识就被吸纳进了一个幻境之中，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脚底下是一片浅浅的草原，放眼望去，稀疏的林木才延绵了几十步，就到了无穷无尽的戈壁滩，地势高低不平，色泽明暗不一。
周遭阒寂无声，连人烟都没有。
铁南里好像置身于一片静默的世外桃源，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觉得这片环境，有些熟悉。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来过这里一样。
“狼崽子。”从背后忽的传来了一声粗犷的呼喊，让铁南里浑身狠狠一颤。
“这个声音....难道是....”他猛地转身，看到了一个身着兽皮，露出膀子，扛着三百六十八斤重的陌刀缓步走来的光头汉子，正咧开那张长满胡茬的嘴巴，冲他开怀地笑着。
铁南里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从小比他父亲还要溺爱他的叔父，铁虎。
他看了看这片天地，脑海里突然之间一阵记忆涌上心头，终于回想起来了那些过往。
“虎叔...虎叔！”铁南里震惊无比，“你，你怎么来了？！”
“是啊，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去了。”铁虎笑着说道。
铁南里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向自己缓缓走来的壮汉，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
“虎叔....你不是说要到大明国找到那个人，还我爹和你自己的清白么？你找到了？”
虎叔一拍脑袋，哈哈大笑道：“找什么啊，在大明国我流浪了那么多年，邪魔作祟，恶匪横行，命都差点没了。算啦，还是潇潇洒洒地活着不就行啦，要什么清白。那些风言风语，管它作甚！”
他走近铁南里，慈爱地看着少年，柔声道：“这些年你也受苦了，就跟叔回部族去吧！回去好好打点一下关系，你依然能继承族长的位置。不辱你父亲的声名。”
虎叔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出手去，像小时候那样揉弄一下小家伙的脑袋。
啪！
铁虎惊愕地看着自己被一巴掌狠狠扇开的手掌，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铁南里低垂着头，不忍看他。
“你不是虎叔，虎叔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铁南里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里透露出无比的坚毅之色。
“虎叔跟我说过，世俗之间，名利如樊笼，困人困己。唯有一心向道，天地为我开路！怎么可能让我回去打点人情，混个族长终了此生？”
“更何况，当年我爹遭人设计犯了族中重罪，虎叔二话不说就要为我爹顶罪，结果二人都被投下牢狱，虎叔性子刚烈，听到那人被连夜护送到大明国，马上破狱而出要来大明国找到那人以证清白。”
“以我叔的性子，人没找到，清白未证，怎么可能回去？”
铁南里的话语掷地有声，句句如刀，每说一句，就让面前的铁虎狠狠颤抖一下，后者的面色越来越阴沉。
“狼崽子！你难道不认得我了么，怎么说出这番话来！你找了我这么多年，我现在来了，你又不想认我了么！你有了你的陈厨子师父，有了你的陈陌师兄，就不要我这个虎叔了，是么！”
铁虎忽然怒吼一声，暴躁地大吼起来，让铁南里浑身一颤，这熟悉的昵称，一句句诛心之语，让他原本坚定的内心又产生了一丝动摇。
负枪少年的瞳孔出现一丝涣散，又浮现一丝痛苦之色，陡然之间，他狠狠一咬牙，目光一凝，怒喝道：
“我认得那个顶天立地，永远像一座山一样屹立在我面前的虎叔，却不认得道心泯灭，只想庸碌终生，不顾自己清白的虎叔！”
“我没有你这个虎叔！”
铁南里右手一拍后背，长枪发出一声清啸，冲天而起。
“剑阵问我心，铁枪依然在！”
他双手稳稳地接住长枪，毫不犹豫地怒喝一声，全身爆发出一股熊熊的火红色灵力，一枪轰出。
面前的铁虎根本来不及反应，面露错愕之色，勉强将陌刀往前堪堪一架，却被长枪以摧枯拉朽之势轰成碎渣，火红的枪头瞬间没入铁虎的身体之中。
轰然一声炸响，整个天地瞬间崩碎。
铁南里的意识消失之前，隐隐约约看到被长枪刺穿的铁虎，似乎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虎叔....”铁南里睁开眼睛，呢喃了一声。
周遭的光幕早已消散，目光里那片熟悉的广场映入眼帘，而他好像还没有从那片天地中醒转过来。
“铁南里，道心坚韧无比，通过六剑审核。”衣长老缓缓开口道，言语之中竟是流露出欣赏之意。
同一时间，天枢剑，地璇剑，玉衡剑，发出了欢快的剑吟之声，长久不息。
三剑齐鸣！
“竟然能引动三剑齐鸣，而且还是天枢，地璇，和玉衡。这代表此子的道心坚定，天资过人啊！”有人马上赞叹出声。
“三剑齐鸣？”铁南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慢慢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转身对陈陌大力地摆手，高高地扬起拳头。
陈陌对他笑着点点头，对他表示赞许。
符露儿都对他浅浅一笑，看到这个天天在她身边像只嗡嗡不止的小黄蜂一样的师弟如此成功，她也是略感欣慰。
“玉衡峰，欢迎你。”羊半山马上开口说道，随后似乎担心条件不够吸引铁南里，还补充道，“只要你进入玉衡峰，马上可以进入内门执法堂，担任职位。”
这个条件，他也曾对陈陌提过。
不过，当初他只是一个外宗长老，而如今，他的地位可是水涨船高。
这个弟子他观察许久了，虽然整天跟陈陌混在一起让他有些不悦，不过他相信只要入了他的门下，自然有手段将其调教得无比顺从。
面对新任的玉衡峰长老的盛情邀请，铁南里却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去！”
羊半山那原本和蔼可亲的笑脸，马上就僵硬了。
人群里顿时发出几声惊叹，几声感慨，还藏着几声偷笑。
“苏夜半长老，我仰慕您的‘丹剑’许久了，可否让我拜入您的门下？”铁南里旋即抱拳对那个一直漫不经心，白发长及腰际，面容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说道。
若不是那人身着长老专属的金纹白袍，腰间还挂着地璇峰的长老玉牌，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世间竟然有如此年轻的长老。
其实苏夜半的年岁已经过百，只是他修的是‘丹剑’，自有一番驻颜之术。
不过铁南里自然不是为了青春美貌才拜入他的门下，他修丹道，是为了虎叔。
虎叔当年为了破出牢狱，不知受了多重的伤，其中有无比沉重的内伤根本无人能治，他修丹道，正是出于此等原因。
苏夜半沉吟着看了他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好。”
“多谢苏长老！”铁南里激动不已。
“还叫长老？”苏夜半似笑非笑，言语里有了一丝责怪。
铁南里反应过来，嘿嘿笑道：“多谢师尊！”得意无比地走回人群之中，跟陈陌再度击了一拳。
“陈陌师兄，露儿师姐，我是不是很厉害，快夸我快夸我！”
陈陌那笑容顿时一滞，一巴掌拍了过去。
“你，帅不过三秒。”
符露儿淡淡地看着捂着脸耍脾气的平头少年，轻轻往旁边挪了几步。
“哇！你们就是这样做师兄师姐的吗，你们这样会让我求道之心大受打击，从此世间就会少一个修道天才，这不止是六魄剑宗的损失，更是整个修真界的损失啊！”
铁南里一脸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地嚎叫道。
陈陌和符露儿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噗啊！”众人只见一个不明物体从头顶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几十步开外的地上。
陈陌拍了拍手，符露儿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裙，二人长出一气。
这下六根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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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去了。”铁南里嘿嘿一笑，伸出了拳头。
“去吧，加油。”
陈陌微笑着跟他轻轻一碰拳。
铁南里昂首阔步，自信无比地走到了六柄灵剑构成的剑阵之中。
“全身运转灵力，闭目凝神。”衣长老淡漠的声音响起。
铁南里依言闭上眼睛，屏息凝神，体内的火灵胎缓缓转动，灵力源源不断地从中涌出，流遍他全身的经脉，冲刷着各个窍穴。
霎时间，他整个人便泛起了淡淡的红光。
这是进入了周天循环的修行境界。
铁南里以内视之法，看到体内丹田之处的火灵胎发出闪烁不定的火红色光芒，好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烛火。
渐渐的，他就感觉不到了周遭的动静，仿佛天地之间，只有那一盏烛火。
“铁南里。”忽然之间，心神里响起了一个声音，飘飘渺渺，捉摸不定。
不是从耳边来，而是直接在心神之中响起。
这个声音好似当头棒喝，让他下意识便回答道：“是！”
铮！铮！铮！....
蓦然间，六柄灵剑纷纷发出清冽的剑吟之声，喷发出冲天的光芒，形成了一阵光幕似的樊笼，将铁南里完全笼罩其中，外面的二十多名弟子，竟然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动静了。
在那光幕之上，浮现出大大小小的符文，隐隐约约透露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形，是上古文字。
好像是‘问心’二字。
“六魄问心剑阵。”陈陌马上反应过来，他熟读藏经阁各类书籍，这个剑阵一旦显现原形，他立刻就明白了。
这个剑阵在《阵法总纲》之中都有记载，还有配图，乃是玉衡峰内门执法堂进行‘问心审判’之时，才启动的剑阵。
想不到用在了这里。
陈陌注视着那道剑阵光幕，希望铁南里能够顺利通过。
此刻，铁南里正震撼不已。
光幕升起，铁南里整个人的意识就被吸纳进了一个幻境之中，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脚底下是一片浅浅的草原，放眼望去，稀疏的林木才延绵了几十步，就到了无穷无尽的戈壁滩，地势高低不平，色泽明暗不一。
周遭阒寂无声，连人烟都没有。
铁南里好像置身于一片静默的世外桃源，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觉得这片环境，有些熟悉。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来过这里一样。
“狼崽子。”从背后忽的传来了一声粗犷的呼喊，让铁南里浑身狠狠一颤。
“这个声音....难道是....”他猛地转身，看到了一个身着兽皮，露出膀子，扛着三百六十八斤重的陌刀缓步走来的光头汉子，正咧开那张长满胡茬的嘴巴，冲他开怀地笑着。
铁南里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
从小比他父亲还要溺爱他的叔父，铁虎。
他看了看这片天地，脑海里突然之间一阵记忆涌上心头，终于回想起来了那些过往。
“虎叔...虎叔！”铁南里震惊无比，“你，你怎么来了？！”
“是啊，我来了，我来接你回去了。”铁虎笑着说道。
铁南里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向自己缓缓走来的壮汉，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
“虎叔....你不是说要到大明国找到那个人，还我爹和你自己的清白么？你找到了？”
虎叔一拍脑袋，哈哈大笑道：“找什么啊，在大明国我流浪了那么多年，邪魔作祟，恶匪横行，命都差点没了。算啦，还是潇潇洒洒地活着不就行啦，要什么清白。那些风言风语，管它作甚！”
他走近铁南里，慈爱地看着少年，柔声道：“这些年你也受苦了，就跟叔回部族去吧！回去好好打点一下关系，你依然能继承族长的位置。不辱你父亲的声名。”
虎叔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出手去，像小时候那样揉弄一下小家伙的脑袋。
啪！
铁虎惊愕地看着自己被一巴掌狠狠扇开的手掌，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铁南里低垂着头，不忍看他。
“你不是虎叔，虎叔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铁南里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里透露出无比的坚毅之色。
“虎叔跟我说过，世俗之间，名利如樊笼，困人困己。唯有一心向道，天地为我开路！怎么可能让我回去打点人情，混个族长终了此生？”
“更何况，当年我爹遭人设计犯了族中重罪，虎叔二话不说就要为我爹顶罪，结果二人都被投下牢狱，虎叔性子刚烈，听到那人被连夜护送到大明国，马上破狱而出要来大明国找到那人以证清白。”
“以我叔的性子，人没找到，清白未证，怎么可能回去？”
铁南里的话语掷地有声，句句如刀，每说一句，就让面前的铁虎狠狠颤抖一下，后者的面色越来越阴沉。
“狼崽子！你难道不认得我了么，怎么说出这番话来！你找了我这么多年，我现在来了，你又不想认我了么！你有了你的陈厨子师父，有了你的陈陌师兄，就不要我这个虎叔了，是么！”
铁虎忽然怒吼一声，暴躁地大吼起来，让铁南里浑身一颤，这熟悉的昵称，一句句诛心之语，让他原本坚定的内心又产生了一丝动摇。
负枪少年的瞳孔出现一丝涣散，又浮现一丝痛苦之色，陡然之间，他狠狠一咬牙，目光一凝，怒喝道：
“我认得那个顶天立地，永远像一座山一样屹立在我面前的虎叔，却不认得道心泯灭，只想庸碌终生，不顾自己清白的虎叔！”
“我没有你这个虎叔！”
铁南里右手一拍后背，长枪发出一声清啸，冲天而起。
“剑阵问我心，铁枪依然在！”
他双手稳稳地接住长枪，毫不犹豫地怒喝一声，全身爆发出一股熊熊的火红色灵力，一枪轰出。
面前的铁虎根本来不及反应，面露错愕之色，勉强将陌刀往前堪堪一架，却被长枪以摧枯拉朽之势轰成碎渣，火红的枪头瞬间没入铁虎的身体之中。
轰然一声炸响，整个天地瞬间崩碎。
铁南里的意识消失之前，隐隐约约看到被长枪刺穿的铁虎，似乎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虎叔....”铁南里睁开眼睛，呢喃了一声。
周遭的光幕早已消散，目光里那片熟悉的广场映入眼帘，而他好像还没有从那片天地中醒转过来。
“铁南里，道心坚韧无比，通过六剑审核。”衣长老缓缓开口道，言语之中竟是流露出欣赏之意。
同一时间，天枢剑，地璇剑，玉衡剑，发出了欢快的剑吟之声，长久不息。
三剑齐鸣！
“竟然能引动三剑齐鸣，而且还是天枢，地璇，和玉衡。这代表此子的道心坚定，天资过人啊！”有人马上赞叹出声。
“三剑齐鸣？”铁南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慢慢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转身对陈陌大力地摆手，高高地扬起拳头。
陈陌对他笑着点点头，对他表示赞许。
符露儿都对他浅浅一笑，看到这个天天在她身边像只嗡嗡不止的小黄蜂一样的师弟如此成功，她也是略感欣慰。
“玉衡峰，欢迎你。”羊半山马上开口说道，随后似乎担心条件不够吸引铁南里，还补充道，“只要你进入玉衡峰，马上可以进入内门执法堂，担任职位。”
这个条件，他也曾对陈陌提过。
不过，当初他只是一个外宗长老，而如今，他的地位可是水涨船高。
这个弟子他观察许久了，虽然整天跟陈陌混在一起让他有些不悦，不过他相信只要入了他的门下，自然有手段将其调教得无比顺从。
面对新任的玉衡峰长老的盛情邀请，铁南里却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去！”
羊半山那原本和蔼可亲的笑脸，马上就僵硬了。
人群里顿时发出几声惊叹，几声感慨，还藏着几声偷笑。
“苏夜半长老，我仰慕您的‘丹剑’许久了，可否让我拜入您的门下？”铁南里旋即抱拳对那个一直漫不经心，白发长及腰际，面容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说道。
若不是那人身着长老专属的金纹白袍，腰间还挂着地璇峰的长老玉牌，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世间竟然有如此年轻的长老。
其实苏夜半的年岁已经过百，只是他修的是‘丹剑’，自有一番驻颜之术。
不过铁南里自然不是为了青春美貌才拜入他的门下，他修丹道，是为了虎叔。
虎叔当年为了破出牢狱，不知受了多重的伤，其中有无比沉重的内伤根本无人能治，他修丹道，正是出于此等原因。
苏夜半沉吟着看了他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好。”
“多谢苏长老！”铁南里激动不已。
“还叫长老？”苏夜半似笑非笑，言语里有了一丝责怪。
铁南里反应过来，嘿嘿笑道：“多谢师尊！”得意无比地走回人群之中，跟陈陌再度击了一拳。
“陈陌师兄，露儿师姐，我是不是很厉害，快夸我快夸我！”
陈陌那笑容顿时一滞，一巴掌拍了过去。
“你，帅不过三秒。”
符露儿淡淡地看着捂着脸耍脾气的平头少年，轻轻往旁边挪了几步。
“哇！你们就是这样做师兄师姐的吗，你们这样会让我求道之心大受打击，从此世间就会少一个修道天才，这不止是六魄剑宗的损失，更是整个修真界的损失啊！”
铁南里一脸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地嚎叫道。
陈陌和符露儿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噗啊！”众人只见一个不明物体从头顶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几十步开外的地上。
陈陌拍了拍手，符露儿轻轻整理了一下衣裙，二人长出一气。
这下六根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