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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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绝尘大师痴痴盯着龙念雪，仿佛见了故人一般热泪盈眶。旁边的叶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懵懂的追问他们是否相识。绝尘大师沉默不语，双眼泪水迷离，眸子里透着惊喜又带了些许愧疚，眼睛仿佛长在了龙念雪身上一般。
旁边的嫣儿和廖明哲更是一脸懵懂，唯有年纪稍微长几岁的吴胥一手托腮沉思一会儿，半响又默默点头，仿佛很是理解此情此境似的。
龙念雪撅着嘴道：“自然不认识了，我是一介凡胎*，怎么可能认识整个姑苏城都闻名的大人物——寒山寺方丈呢。”龙念雪生性傲娇，向来目空一切，这句话却是实话。她自幼便在鲁郡生活，因为哥哥龙傲天管得很严，很少来过姑苏城，所以之前并没有见过绝尘大师。但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虽然素未谋面，龙念雪却觉得眼前的绝尘大师很是面善，仿佛梦里已经见过几百回的熟人。
“虽然以前不认识，但是我瞧着方丈面善，就当是认识了！”龙念雪撅着红唇淘气的吹吹额头的刘海，口无遮拦道。
绝尘大师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心里却是惊喜万分：“既然姑娘这么说，有些话老衲就直言了。姑娘头上的檀木钗子可是你娘留给你的？”绝尘大师盯着龙念雪发髻上花样简单的檀木钗子出神。
那枚钗子虽然是精心雕刻的，只是好像并非出自专业做钗人之手。钗上的花样儿大约是杏花，因为雕刻的工夫实在不敢恭维，所以花样并不是很形象，三五朵杏花相互依偎，略微显得单调了些，而且雕刻功夫也不是很好。再者，檀木虽说是上等木材，跟金银珠玉比起来，拿来做钗子却有些寒酸了。
叶梅细细思索一番，这才如醍醐灌顶，猜测绝尘大师和这枚钗的主人该是故交。吴胥经历稍多一些，听了绝尘大师的话，仿佛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似的，默默微笑着点头。
且说龙念雪这里，她虽然觉得绝尘大师面善亲切，不想堂堂一寺的方丈，却如此口无遮拦的询问自己的私事，面上已经有了几丝不悦之色。只见她捋捋肩膀上的两股头发，不满道：“世人都说寒山寺的方丈是得道高僧，今日得见不过如此嘛。我的随身之物，不是我娘赠的，还能是你赠的啊？”
见这龙念雪这般出言无状，廖明哲作势要打，抡起膀子道：“姑娘，我劝你收敛着些，这里是姑苏城，不是鲁郡那个可以任由你作威作福的地方！”
龙念雪也不是认怂的人，挺了挺还在发育的小胸脯子，狠狠瞪了廖明哲一眼，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怎么，你要打我？你今天若是打了我，我出去便告诉姑苏城的所有人，就说寒山寺方丈大师的朋友出手伤人。往后方丈颜面何存？！”这姑娘虽然是任性刁蛮，关键时刻脑子也很灵光，知道威胁廖明哲无用，便扯上了绝尘大师的名声威望。
廖明哲气的牙痒痒，却也只好收手。
绝尘方丈的双眸里既有惊喜又有哀愁，好像一点都不介意龙念雪这样说他似的，继续追问道：“你娘亲可还好？她现在身在何处？”
龙念雪根本不将绝尘大师的讨好放在眼里，依然我行我素道：“我自幼就被娘亲丢弃，哪里知道她身在何处！”人心都是肉长的，龙念雪再任性淘气，终究还是抵不住多年来对自己身世和亲生爹娘的探究，言语里少了些刻薄，后半句甚至有些讨好，“方丈大师如此问，可是知道我爹娘的下落？”
绝尘大师只长叹气，避而不答龙念雪的问题，反而剑走偏锋道：“若没有猜错，姑娘一定是鲁郡龙傲天的妹妹了？”
龙念雪骄傲的昂着头笑道：“想不到我哥哥真的是威名远播四海，寒山寺的方丈大师也知道他。好了好了，我该回去了，哥哥打发了保护我的那些人若是找不到我该着急的。”说完，抬脚大步流星出门去。
绝尘大师一时着急，上前一把拉扯住龙念雪的胳膊，一脸关切道：“姑娘错了，龙傲天阴险狡诈，他派的那些人不是为保护你而来的。”
龙念雪自幼就跟龙傲天生活在一起，虽然不能说情同亲兄妹，但长兄如父，感情也是很深的。飞扬跋扈又任性刁蛮的龙念雪岂能容忍旁人污蔑哥哥，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转身挥掌向绝尘大师打来。
绝尘大师猝不及防，被龙念雪一掌正击胸口，霎时喷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液。好在龙念雪练武不精，也只懂得一些皮毛，并未伤及绝尘大师体内的经脉。吐血不过是因为掌力推动了毒性发作，热毒之血被逼出了体内而已。
龙念雪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可以将别人打得吐血的本事，明面上一脸的傲娇，内心却不免有些不忍，惊恐的望着绝尘大师和众人，道：“这个……，我……我是练武之人，举手投足都是招式，方丈大师……你这么大年纪了，也该体恤自己的身体才是。刚才若是个……是个武林高手，大师只怕早就被打死了。”
叶梅和嫣儿赶紧左右扶住绝尘大师，帮他擦去嘴角的血丝，狠狠瞪一眼莽撞的龙念雪：“大师身体有恙，姑娘怎么下得去手？”
绝尘大师仿佛根本就不介意龙念雪的这一掌，左右看看叶梅和嫣儿，强笑着：“老衲今日刚好要讲经，不如姑娘今天就留在寒山寺，跟这几位姑娘搭个伴儿。”
龙念雪很是贪玩，见有人陪着自己玩儿，加之刚才不小心打伤了人，也不好拒绝，当即点头答应了。
用过午膳之后，绝尘大师下令关上寒山寺的所有大门和侧门，谢绝一切香客敬香，嘱咐平日里最信得过的弟子把守各个关卡。然后召集了寺内所有的弟子，在禅房前的大院子里讲经。
其实，绝尘大师自知身体每况愈下，此次明面上说是讲经，不过是为了试图再弥补一下当年犯下的错误。朝廷最忌讳的是民间组织人数众多，且都是武学精英，除非这些人都为朝廷所用。
叶梅远远站在后面，见绝尘大师端坐在摆放整齐的木头上面，心内暗叫不好，他这是存了必死之心。但院内的数十万僧侣也是数十万士兵，稍微的风吹草动都会引发变故，叶梅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以不变应万变静静看着。
龙念雪却是一点儿都不担心木头垛上面的绝尘大师，只见她用胳膊肘撞一下叶梅，小声笑道：“姑苏城盛传寒山寺的这位老和尚是得道高僧，我倒不懂了，如此随意了结自己的性命真的好吗？”
吴胥读了好多年圣贤书，很是赞同佛家思想。他之前就听叶梅讲起过寒山寺众多武学僧侣是朝廷心腹大患之事，心里明白绝尘大师此举很有佛家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慈悲心怀，不由得对绝尘大师多了些钦佩和敬重。出家为僧抛弃杂念，人人都可以做到。但关键时刻，能牺牲一己小我，拯救苍生百姓却不是人人都能轻易做的到的。
绝尘大师扫一眼全场，大声道：“诸位弟子都是我佛门的骄傲，今日老衲讲一讲佛学的精髓所在。”他大喘一口气，又继续道，“你们可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这句佛学典故的来历？”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廖明哲推推吴胥，小声道，“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说面对艰难险阻，佛家之人都应该摒弃杂念，舍身为人吗？”
吴胥不说话，只作出禁声的模样，再抬手指指绝尘大师，示意廖明哲稍安勿躁，安静的听大师说下去。
“众人只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是个关于佛陀救赎世人的故事，却不知这个典故的来历……”在众弟子看来，绝尘大师虽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隔世高人，至少也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在世佛陀。在世佛陀讲起他上一辈子的故事，旁观者听得总是格外认真些。
原来，佛陀在因地时，与五百商人和一个贼同船而渡。贼见了商人的钱财起了杀心，佛陀想救五百商人，也想救贼。佛陀苦劝贼放下屠刀，贼见钱眼开不听劝；若将贼的心思告诉商人，商人必定会先发制人弄死贼。不管佛陀如何抉择，总会有人因为杀戒而堕入无间地狱。后来佛陀不惜自己堕入地狱杀了贼，这样既救了五百商人，也无旁人因为杀戒而堕入地狱。佛陀杀一救众不仅仅成为了佛学的伟大创举，更因为慈悲心怀而广为流传。
众僧侣听了这个故事，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方丈是何用意。
说了好多话，绝尘大师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靠在木头垛上剧烈的咳嗽着，半响才又颤颤巍巍道：“老衲自知将不久于人世，故此有一个请求。众位弟子也知道，寒山寺的香火有限，难以养活眼下这么多的人，因此若是想继续修行的，现在即可过来登记一下，调派至长安城的凌云寺去修行……”
绝尘大师还没有说完，底下便一片哗然，有些性子急躁的，甚至站起来嚷嚷着：“佛门就该有佛门的样子，难道寒山寺还挑拣僧侣？山高路远，为何要去凌云寺？”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整个寒山寺仿佛炸开了锅一般。
且说绝尘大师痴痴盯着龙念雪，仿佛见了故人一般热泪盈眶。旁边的叶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懵懂的追问他们是否相识。绝尘大师沉默不语，双眼泪水迷离，眸子里透着惊喜又带了些许愧疚，眼睛仿佛长在了龙念雪身上一般。
旁边的嫣儿和廖明哲更是一脸懵懂，唯有年纪稍微长几岁的吴胥一手托腮沉思一会儿，半响又默默点头，仿佛很是理解此情此境似的。
龙念雪撅着嘴道：“自然不认识了，我是一介凡胎*，怎么可能认识整个姑苏城都闻名的大人物——寒山寺方丈呢。”龙念雪生性傲娇，向来目空一切，这句话却是实话。她自幼便在鲁郡生活，因为哥哥龙傲天管得很严，很少来过姑苏城，所以之前并没有见过绝尘大师。但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虽然素未谋面，龙念雪却觉得眼前的绝尘大师很是面善，仿佛梦里已经见过几百回的熟人。
“虽然以前不认识，但是我瞧着方丈面善，就当是认识了！”龙念雪撅着红唇淘气的吹吹额头的刘海，口无遮拦道。
绝尘大师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心里却是惊喜万分：“既然姑娘这么说，有些话老衲就直言了。姑娘头上的檀木钗子可是你娘留给你的？”绝尘大师盯着龙念雪发髻上花样简单的檀木钗子出神。
那枚钗子虽然是精心雕刻的，只是好像并非出自专业做钗人之手。钗上的花样儿大约是杏花，因为雕刻的工夫实在不敢恭维，所以花样并不是很形象，三五朵杏花相互依偎，略微显得单调了些，而且雕刻功夫也不是很好。再者，檀木虽说是上等木材，跟金银珠玉比起来，拿来做钗子却有些寒酸了。
叶梅细细思索一番，这才如醍醐灌顶，猜测绝尘大师和这枚钗的主人该是故交。吴胥经历稍多一些，听了绝尘大师的话，仿佛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似的，默默微笑着点头。
且说龙念雪这里，她虽然觉得绝尘大师面善亲切，不想堂堂一寺的方丈，却如此口无遮拦的询问自己的私事，面上已经有了几丝不悦之色。只见她捋捋肩膀上的两股头发，不满道：“世人都说寒山寺的方丈是得道高僧，今日得见不过如此嘛。我的随身之物，不是我娘赠的，还能是你赠的啊？”
见这龙念雪这般出言无状，廖明哲作势要打，抡起膀子道：“姑娘，我劝你收敛着些，这里是姑苏城，不是鲁郡那个可以任由你作威作福的地方！”
龙念雪也不是认怂的人，挺了挺还在发育的小胸脯子，狠狠瞪了廖明哲一眼，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怎么，你要打我？你今天若是打了我，我出去便告诉姑苏城的所有人，就说寒山寺方丈大师的朋友出手伤人。往后方丈颜面何存？！”这姑娘虽然是任性刁蛮，关键时刻脑子也很灵光，知道威胁廖明哲无用，便扯上了绝尘大师的名声威望。
廖明哲气的牙痒痒，却也只好收手。
绝尘方丈的双眸里既有惊喜又有哀愁，好像一点都不介意龙念雪这样说他似的，继续追问道：“你娘亲可还好？她现在身在何处？”
龙念雪根本不将绝尘大师的讨好放在眼里，依然我行我素道：“我自幼就被娘亲丢弃，哪里知道她身在何处！”人心都是肉长的，龙念雪再任性淘气，终究还是抵不住多年来对自己身世和亲生爹娘的探究，言语里少了些刻薄，后半句甚至有些讨好，“方丈大师如此问，可是知道我爹娘的下落？”
绝尘大师只长叹气，避而不答龙念雪的问题，反而剑走偏锋道：“若没有猜错，姑娘一定是鲁郡龙傲天的妹妹了？”
龙念雪骄傲的昂着头笑道：“想不到我哥哥真的是威名远播四海，寒山寺的方丈大师也知道他。好了好了，我该回去了，哥哥打发了保护我的那些人若是找不到我该着急的。”说完，抬脚大步流星出门去。
绝尘大师一时着急，上前一把拉扯住龙念雪的胳膊，一脸关切道：“姑娘错了，龙傲天阴险狡诈，他派的那些人不是为保护你而来的。”
龙念雪自幼就跟龙傲天生活在一起，虽然不能说情同亲兄妹，但长兄如父，感情也是很深的。飞扬跋扈又任性刁蛮的龙念雪岂能容忍旁人污蔑哥哥，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转身挥掌向绝尘大师打来。
绝尘大师猝不及防，被龙念雪一掌正击胸口，霎时喷出一口暗红色的血液。好在龙念雪练武不精，也只懂得一些皮毛，并未伤及绝尘大师体内的经脉。吐血不过是因为掌力推动了毒性发作，热毒之血被逼出了体内而已。
龙念雪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可以将别人打得吐血的本事，明面上一脸的傲娇，内心却不免有些不忍，惊恐的望着绝尘大师和众人，道：“这个……，我……我是练武之人，举手投足都是招式，方丈大师……你这么大年纪了，也该体恤自己的身体才是。刚才若是个……是个武林高手，大师只怕早就被打死了。”
叶梅和嫣儿赶紧左右扶住绝尘大师，帮他擦去嘴角的血丝，狠狠瞪一眼莽撞的龙念雪：“大师身体有恙，姑娘怎么下得去手？”
绝尘大师仿佛根本就不介意龙念雪的这一掌，左右看看叶梅和嫣儿，强笑着：“老衲今日刚好要讲经，不如姑娘今天就留在寒山寺，跟这几位姑娘搭个伴儿。”
龙念雪很是贪玩，见有人陪着自己玩儿，加之刚才不小心打伤了人，也不好拒绝，当即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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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念雪却是一点儿都不担心木头垛上面的绝尘大师，只见她用胳膊肘撞一下叶梅，小声笑道：“姑苏城盛传寒山寺的这位老和尚是得道高僧，我倒不懂了，如此随意了结自己的性命真的好吗？”
吴胥读了好多年圣贤书，很是赞同佛家思想。他之前就听叶梅讲起过寒山寺众多武学僧侣是朝廷心腹大患之事，心里明白绝尘大师此举很有佛家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慈悲心怀，不由得对绝尘大师多了些钦佩和敬重。出家为僧抛弃杂念，人人都可以做到。但关键时刻，能牺牲一己小我，拯救苍生百姓却不是人人都能轻易做的到的。
绝尘大师扫一眼全场，大声道：“诸位弟子都是我佛门的骄傲，今日老衲讲一讲佛学的精髓所在。”他大喘一口气，又继续道，“你们可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这句佛学典故的来历？”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廖明哲推推吴胥，小声道，“这句话的意思不就是说面对艰难险阻，佛家之人都应该摒弃杂念，舍身为人吗？”
吴胥不说话，只作出禁声的模样，再抬手指指绝尘大师，示意廖明哲稍安勿躁，安静的听大师说下去。
“众人只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是个关于佛陀救赎世人的故事，却不知这个典故的来历……”在众弟子看来，绝尘大师虽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隔世高人，至少也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在世佛陀。在世佛陀讲起他上一辈子的故事，旁观者听得总是格外认真些。
原来，佛陀在因地时，与五百商人和一个贼同船而渡。贼见了商人的钱财起了杀心，佛陀想救五百商人，也想救贼。佛陀苦劝贼放下屠刀，贼见钱眼开不听劝；若将贼的心思告诉商人，商人必定会先发制人弄死贼。不管佛陀如何抉择，总会有人因为杀戒而堕入无间地狱。后来佛陀不惜自己堕入地狱杀了贼，这样既救了五百商人，也无旁人因为杀戒而堕入地狱。佛陀杀一救众不仅仅成为了佛学的伟大创举，更因为慈悲心怀而广为流传。
众僧侣听了这个故事，不由得面面相觑，不知道方丈是何用意。
说了好多话，绝尘大师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靠在木头垛上剧烈的咳嗽着，半响才又颤颤巍巍道：“老衲自知将不久于人世，故此有一个请求。众位弟子也知道，寒山寺的香火有限，难以养活眼下这么多的人，因此若是想继续修行的，现在即可过来登记一下，调派至长安城的凌云寺去修行……”
绝尘大师还没有说完，底下便一片哗然，有些性子急躁的，甚至站起来嚷嚷着：“佛门就该有佛门的样子，难道寒山寺还挑拣僧侣？山高路远，为何要去凌云寺？”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整个寒山寺仿佛炸开了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