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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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送走了张远道一家，卓凌在太极殿的榻上斜躺着。长喜咬舌自尽了，可是罪魁祸首不仅衣食无忧活的很是潇洒，而且还披了官服在朝堂之上作威作福。可眼下柳尚书大权在握，又一向善于笼络人心，其在朝野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是贸然行动，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卓凌微闭了眼睛，心情糟糕透了。
太极殿外是滴滴答答的秋雨，那断了线的珠子缓缓跌落在宫殿廊檐下的地面上，日积月累竟将廊下的石板滴出深深的窝窝来。
叶梅端着一碗茶匆匆走了进来。
听见脚步声，卓凌眼睛都懒得睁开，低声怒道：“不是说了吗，朕想静静！”卓凌用食指不停的按摩着两鬓的太阳穴，听不到来人离开的脚步声，“滚！朕想静静！”卓凌大发雷霆。
叶梅知道卓凌心情不好，也不恼，双手将甘草茶放在卓凌身前的案子上，有些微微吃醋，故意用酸酸的音调道：“我只想问问，静静是谁？”其实，叶梅又何尝不知卓凌的意思——不过就是说给她片刻的安静。但她怕卓凌一直这么闷着，闷出病来，便故意问了句“静静是谁”，为的是逗卓凌一笑。
“哦，是梅儿啊！我只道是伺候的宫女呢！”卓凌赶紧起身，强做了笑脸，“秋雨淅淅沥沥的，你不在宫里歇着，到太极殿来做什么？”说着，伸手抹掉了叶梅头发上的水珠子。
叶梅咬着嘴唇：“那你方便告诉我静静是谁嘛？我叶梅生来就是个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不对不对是女汉子，既然是知道静静是自己的情敌，肯定会想方设法知道静静是谁的。”
卓凌知道叶梅是在故意逗她开心，拿衣袖擦了叶梅脸上的雨水，笑道：“我想静静的时候，你就是静静，我想动动的时候，你便是动动。你瞧瞧，这么大的雨，不乖乖歇着，冒雨过来送一碗茶，若是感冒了，我心里该不安了。”牛毛细雨，最是润物细无声，吴侬软语，宛如暖暖的春风吹得叶梅心里痒痒的。
“那你不吃不喝，就这么一个人在太极殿躺着，我心里就安了？你只知道你的心，哪里知道我的心！”叶梅嘟囔着嘴巴撒起娇来。
“这不是刚刚用完膳，才送走张远道一家嘛，若是我整天惦记着吃，只怕会变成大胖子。到那时候，就没有人喜欢了！”卓凌腆着脸，继续哄叶梅。
叶梅憋不住笑了出来，强行将卓凌的头捧了过来放在自己肩膀上：“不管你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还是行动着的肥肉块儿，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卓凌闭着眼睛靠在叶梅的肩膀上，殿内一室的温情。
天色还来不及黄昏便渐渐暗了下去。淅淅沥沥的秋雨越下越欢，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雨雾朦胧，整个长安城都浸在漫天的珍珠雨帘之中。千家万户的窗户上都透着一抹淡黄色的灯光，隔着一层雨雾，如梦如幻，仿佛人间仙境一般。劳碌了一天的老百姓，一家人团团围坐在一起，把酒话桑麻，岁月静好人常在，好不幸福。
夜渐渐深了，卓凌和叶梅依然头对头，一起讨论着如何拿下柳尚书这个毒瘤。长顺时而研磨，时而填茶，时而也插两句嘴。
“柳尚书老贼，其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妙！”叶梅渐渐不再那么冲动了，懂得了事缓则圆这个道理，“他在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建立这些关系也不是一日能成功的。所以咱们要从长计议！”
卓凌眼睛红肿，摇头道：“养虎为患，始料未及啊！话虽如此说，可每日上朝看见他，我心里就不爽，恨不能上去掐死着国之禄蠹！”
长顺又填了两碗茶水，淡淡道：“皇上又孩子气了，柳尚书毕竟是当朝大员，梅姑娘说的对，一切从长计议才好！”
从长计议是好，可是宫里的人老的垂垂老矣，小的却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要想对付盘踞要职多年的禄蠹，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唉！”卓凌垂头叹气，“也没有可行的法子啊！”
“眼下，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有卖力讨好柳尚书了！”叶梅也垂着头长叹气。
长顺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柳尚书不是有个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千金嘛？我记得她是叫……柳婷，对对对，是叫柳婷来着。眼下皇上还未大婚，而柳婷也未婚嫁，柳尚书不是一直都盼着将女儿嫁进宫里来做娘娘嘛，实在没有别的法子的话，皇上可以将计就计，娶了柳婷……”
叶梅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慌忙摆手反对：“不行不行，这个办法不好，这个办法一点都不好！”
长顺知道叶梅心里的想法，笑道：“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四两拨千斤，梅姑娘为什么会觉得不行？”
叶梅一时语噎，顿了半响才找到正当的，当着长顺的面可以说的出口的理由，道：“凌儿不是女孩子嘛，若是娶了柳婷进宫来，凌儿多日不临幸柳婷，时间久了，柳尚书那么老奸巨猾的，肯定会觉得其中有蹊跷。这不是乱了自己的阵脚嘛！”
“什么，你怎么知道凌儿是女孩子家？”长顺伸着耳朵，却只听到了“凌儿不是女孩子家嘛”，心内不由大惊。他只道卓凌和叶梅每日里腻歪在一起，是发乎情止乎礼，却不晓得这二人早在华清池沐浴的时候就已经将对方的身体看了个精光。
卓凌的脸不由得“腾”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儿，长顺日日叮嘱要和所有人保持距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女儿家的身份。可这世上，卓凌可以瞒着任何人，就是不能瞒着叶梅。当初叶梅表露出一丝喜欢的时候，卓凌恨不能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将自己脱个精光，让叶梅知道自己是女儿家。她想让叶梅爱的是她这个人，是连同她女儿家身体的这个人，而不是外表风流倜傥的假公子。
叶梅瞪着长顺：“我知道凌儿是女儿家怎么了？我爱她，这与她是不是女儿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管她是男是女，只要她是她，我就爱她！”
长顺一脸诧异的盯着卓凌：“这么说来，皇上也喜欢梅姑娘咯？”长顺一直以为，卓凌之所以和叶梅走的这么近，不过是拿叶梅做掩护，告诉天下人卓凌喜欢女人。大周朝民风淳朴，喜欢女人的只能是男子了。因此，也便间接证明了卓凌是男子。可到头来，这一切不过是长顺的一厢情愿罢了。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最终却相互喜欢上了。
卓凌不置可否，坚定的点点头：“是的，我爱梅儿！”
这坚定的语气，让长顺想起文淑皇后，曾经当着自己的面儿，她也曾这么坚定的说过——是的，我爱卓子轩！那一个“爱”字，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将长顺的心千刀万剐。
长顺摇摇头，过去的已然过去，即便文淑皇后不爱自己，但自己要对得起这份单相思——努力保护好眼前像极了文淑皇后的卓凌。那媚眼儿，那鼻子，简直跟文淑皇后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皇上，您肩上担的可是整个大周江山，跟柳尚书的较量只能赢不能输！”长顺时刻都不忘苦口婆心的教导卓凌。
若不是大家都喊长顺“公公”，就凭着这股子婆婆妈妈的劲儿，叶梅真要喊长顺一身“嬷嬷”了。但这不停歇的絮叨虽然烦人，却也是真心为主，叶梅心里不由得对长顺多了几丝钦佩：“要不，要不，就按照长顺公公说的做吧，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叶梅说到最后，实在找不到劝卓凌的话，便拿“姜还是老的辣”来劝慰卓凌。
卓凌无奈的点点头，今日的屈从是为了明日能当家做主：“好吧！只是，这事若是我自己贸然提了出来，只怕柳尚书会生疑。”卓凌的顾虑也是有必要的，柳尚书从一介七品县令慢慢爬到了京官，其心思也是极为缜密的。
“有了”，叶梅双手一拍，道，“吴胥不是才来长安城做官嘛，凌儿给他的官品仿佛并不是很高。倒不如让他去投靠柳尚书。额……，我连动机都给他想好了呢，吴胥只需说自己感念皇上恩德，一路追随来到了长安城，却不想皇上只给了他这么小个官儿，倒不如跟在柳尚书鞍前马后威风呢！”
卓凌和长顺都嬷嬷点头，表示同意。
“梅姑娘此计甚妙，只是……只是皇上毕竟是皇上，若是梅姑娘人前人后这么直呼‘凌儿凌儿’的，只怕有失体统。”长顺可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为了保护卓凌，他可是谁都敢得罪的。
叶梅自知失口，拿眼角偷偷瞟了卓凌一眼，见卓凌也是垂了头抿嘴浅笑，便抱着长顺的胳膊撒娇道：“长顺公公，梅儿知道，这宫里就数你对我最好了。我也只是一时失口嘛，往后在人前我再也不这么称呼凌儿了，哦不不不，是再也不这么称呼皇上了！”
卓凌也赶紧打圆场：“对对对，梅儿只是一时失口。”
“对对对，往后我只在床上这么称呼她！”叶梅心直口快，将心里默念的话说了出来。
登时，长顺惊得眼睛都直了，也顾不上君臣体面，直接问道：“你们上过床了？”
“呃呃呃，不算不算，我们上过榻，只是同塌而眠罢了！”趁着长顺僵住的片刻，叶梅伸手来了卓凌就往外跑去。
傍晚时分，送走了张远道一家，卓凌在太极殿的榻上斜躺着。长喜咬舌自尽了，可是罪魁祸首不仅衣食无忧活的很是潇洒，而且还披了官服在朝堂之上作威作福。可眼下柳尚书大权在握，又一向善于笼络人心，其在朝野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是贸然行动，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卓凌微闭了眼睛，心情糟糕透了。
太极殿外是滴滴答答的秋雨，那断了线的珠子缓缓跌落在宫殿廊檐下的地面上，日积月累竟将廊下的石板滴出深深的窝窝来。
叶梅端着一碗茶匆匆走了进来。
听见脚步声，卓凌眼睛都懒得睁开，低声怒道：“不是说了吗，朕想静静！”卓凌用食指不停的按摩着两鬓的太阳穴，听不到来人离开的脚步声，“滚！朕想静静！”卓凌大发雷霆。
叶梅知道卓凌心情不好，也不恼，双手将甘草茶放在卓凌身前的案子上，有些微微吃醋，故意用酸酸的音调道：“我只想问问，静静是谁？”其实，叶梅又何尝不知卓凌的意思——不过就是说给她片刻的安静。但她怕卓凌一直这么闷着，闷出病来，便故意问了句“静静是谁”，为的是逗卓凌一笑。
“哦，是梅儿啊！我只道是伺候的宫女呢！”卓凌赶紧起身，强做了笑脸，“秋雨淅淅沥沥的，你不在宫里歇着，到太极殿来做什么？”说着，伸手抹掉了叶梅头发上的水珠子。
叶梅咬着嘴唇：“那你方便告诉我静静是谁嘛？我叶梅生来就是个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不对不对是女汉子，既然是知道静静是自己的情敌，肯定会想方设法知道静静是谁的。”
卓凌知道叶梅是在故意逗她开心，拿衣袖擦了叶梅脸上的雨水，笑道：“我想静静的时候，你就是静静，我想动动的时候，你便是动动。你瞧瞧，这么大的雨，不乖乖歇着，冒雨过来送一碗茶，若是感冒了，我心里该不安了。”牛毛细雨，最是润物细无声，吴侬软语，宛如暖暖的春风吹得叶梅心里痒痒的。
“那你不吃不喝，就这么一个人在太极殿躺着，我心里就安了？你只知道你的心，哪里知道我的心！”叶梅嘟囔着嘴巴撒起娇来。
“这不是刚刚用完膳，才送走张远道一家嘛，若是我整天惦记着吃，只怕会变成大胖子。到那时候，就没有人喜欢了！”卓凌腆着脸，继续哄叶梅。
叶梅憋不住笑了出来，强行将卓凌的头捧了过来放在自己肩膀上：“不管你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还是行动着的肥肉块儿，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卓凌闭着眼睛靠在叶梅的肩膀上，殿内一室的温情。
天色还来不及黄昏便渐渐暗了下去。淅淅沥沥的秋雨越下越欢，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雨雾朦胧，整个长安城都浸在漫天的珍珠雨帘之中。千家万户的窗户上都透着一抹淡黄色的灯光，隔着一层雨雾，如梦如幻，仿佛人间仙境一般。劳碌了一天的老百姓，一家人团团围坐在一起，把酒话桑麻，岁月静好人常在，好不幸福。
夜渐渐深了，卓凌和叶梅依然头对头，一起讨论着如何拿下柳尚书这个毒瘤。长顺时而研磨，时而填茶，时而也插两句嘴。
“柳尚书老贼，其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我们还是小心些为妙！”叶梅渐渐不再那么冲动了，懂得了事缓则圆这个道理，“他在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建立这些关系也不是一日能成功的。所以咱们要从长计议！”
卓凌眼睛红肿，摇头道：“养虎为患，始料未及啊！话虽如此说，可每日上朝看见他，我心里就不爽，恨不能上去掐死着国之禄蠹！”
长顺又填了两碗茶水，淡淡道：“皇上又孩子气了，柳尚书毕竟是当朝大员，梅姑娘说的对，一切从长计议才好！”
从长计议是好，可是宫里的人老的垂垂老矣，小的却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要想对付盘踞要职多年的禄蠹，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唉！”卓凌垂头叹气，“也没有可行的法子啊！”
“眼下，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有卖力讨好柳尚书了！”叶梅也垂着头长叹气。
长顺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柳尚书不是有个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千金嘛？我记得她是叫……柳婷，对对对，是叫柳婷来着。眼下皇上还未大婚，而柳婷也未婚嫁，柳尚书不是一直都盼着将女儿嫁进宫里来做娘娘嘛，实在没有别的法子的话，皇上可以将计就计，娶了柳婷……”
叶梅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慌忙摆手反对：“不行不行，这个办法不好，这个办法一点都不好！”
长顺知道叶梅心里的想法，笑道：“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四两拨千斤，梅姑娘为什么会觉得不行？”
叶梅一时语噎，顿了半响才找到正当的，当着长顺的面可以说的出口的理由，道：“凌儿不是女孩子嘛，若是娶了柳婷进宫来，凌儿多日不临幸柳婷，时间久了，柳尚书那么老奸巨猾的，肯定会觉得其中有蹊跷。这不是乱了自己的阵脚嘛！”
“什么，你怎么知道凌儿是女孩子家？”长顺伸着耳朵，却只听到了“凌儿不是女孩子家嘛”，心内不由大惊。他只道卓凌和叶梅每日里腻歪在一起，是发乎情止乎礼，却不晓得这二人早在华清池沐浴的时候就已经将对方的身体看了个精光。
卓凌的脸不由得“腾”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儿，长顺日日叮嘱要和所有人保持距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女儿家的身份。可这世上，卓凌可以瞒着任何人，就是不能瞒着叶梅。当初叶梅表露出一丝喜欢的时候，卓凌恨不能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将自己脱个精光，让叶梅知道自己是女儿家。她想让叶梅爱的是她这个人，是连同她女儿家身体的这个人，而不是外表风流倜傥的假公子。
叶梅瞪着长顺：“我知道凌儿是女儿家怎么了？我爱她，这与她是不是女儿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管她是男是女，只要她是她，我就爱她！”
长顺一脸诧异的盯着卓凌：“这么说来，皇上也喜欢梅姑娘咯？”长顺一直以为，卓凌之所以和叶梅走的这么近，不过是拿叶梅做掩护，告诉天下人卓凌喜欢女人。大周朝民风淳朴，喜欢女人的只能是男子了。因此，也便间接证明了卓凌是男子。可到头来，这一切不过是长顺的一厢情愿罢了。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最终却相互喜欢上了。
卓凌不置可否，坚定的点点头：“是的，我爱梅儿！”
这坚定的语气，让长顺想起文淑皇后，曾经当着自己的面儿，她也曾这么坚定的说过——是的，我爱卓子轩！那一个“爱”字，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将长顺的心千刀万剐。
长顺摇摇头，过去的已然过去，即便文淑皇后不爱自己，但自己要对得起这份单相思——努力保护好眼前像极了文淑皇后的卓凌。那媚眼儿，那鼻子，简直跟文淑皇后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皇上，您肩上担的可是整个大周江山，跟柳尚书的较量只能赢不能输！”长顺时刻都不忘苦口婆心的教导卓凌。
若不是大家都喊长顺“公公”，就凭着这股子婆婆妈妈的劲儿，叶梅真要喊长顺一身“嬷嬷”了。但这不停歇的絮叨虽然烦人，却也是真心为主，叶梅心里不由得对长顺多了几丝钦佩：“要不，要不，就按照长顺公公说的做吧，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叶梅说到最后，实在找不到劝卓凌的话，便拿“姜还是老的辣”来劝慰卓凌。
卓凌无奈的点点头，今日的屈从是为了明日能当家做主：“好吧！只是，这事若是我自己贸然提了出来，只怕柳尚书会生疑。”卓凌的顾虑也是有必要的，柳尚书从一介七品县令慢慢爬到了京官，其心思也是极为缜密的。
“有了”，叶梅双手一拍，道，“吴胥不是才来长安城做官嘛，凌儿给他的官品仿佛并不是很高。倒不如让他去投靠柳尚书。额……，我连动机都给他想好了呢，吴胥只需说自己感念皇上恩德，一路追随来到了长安城，却不想皇上只给了他这么小个官儿，倒不如跟在柳尚书鞍前马后威风呢！”
卓凌和长顺都嬷嬷点头，表示同意。
“梅姑娘此计甚妙，只是……只是皇上毕竟是皇上，若是梅姑娘人前人后这么直呼‘凌儿凌儿’的，只怕有失体统。”长顺可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为了保护卓凌，他可是谁都敢得罪的。
叶梅自知失口，拿眼角偷偷瞟了卓凌一眼，见卓凌也是垂了头抿嘴浅笑，便抱着长顺的胳膊撒娇道：“长顺公公，梅儿知道，这宫里就数你对我最好了。我也只是一时失口嘛，往后在人前我再也不这么称呼凌儿了，哦不不不，是再也不这么称呼皇上了！”
卓凌也赶紧打圆场：“对对对，梅儿只是一时失口。”
“对对对，往后我只在床上这么称呼她！”叶梅心直口快，将心里默念的话说了出来。
登时，长顺惊得眼睛都直了，也顾不上君臣体面，直接问道：“你们上过床了？”
“呃呃呃，不算不算，我们上过榻，只是同塌而眠罢了！”趁着长顺僵住的片刻，叶梅伸手来了卓凌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