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店铺开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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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来吧。”周老头急急躁躁地冲上前去，一屁股把老杨挤到了一边。
老杨瞪着眼，愤怒地甩了甩衣袖，不屑地哼了一声：“哼，你这老东西心计倒不少。”
周老头装作没听到，笑嘻嘻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用小密封袋装着的自制鱼饵，问顾墨：“小顾老板，这可以吧？”
顾墨颔首：“没问题的，周伯伯尽管用。”
“那就好。”周老头满意地咧开了嘴，倒了一些鱼饵在手上，然后把手伸进鱼缸里，引诱着鱼儿来吃。
许多人会在买鱼的时候给鱼儿投喂饲料，通过鱼儿吃饲料的表现来判断鱼是否健康、强壮。不过通常这些饲料都是店家所提供的饲料，如果是自己带来的，需要得到店家的允许才能投喂。这不仅是尊重店家，也是店家要防止别人乱投乱喂，吃坏了自己的鱼儿。
周老头是养鱼高手，对自己制作的饲料也很有信心。此刻他手里捧着鱼饲料，诱哄着躲在角落里的小灯鱼们：“小鱼儿快来吃哦，这可是高级的鱼饲料，味道很好的。吃了你们就跟我回家吧，我保证你们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周老头一遍又一遍地诱哄着，手掌还在水里轻轻搅动，让鱼饲料的味道散发的更远，吸引小灯鱼过来吃。而这时，小灯鱼们也在各自讨论开了。
“好香啊～～”
“这是食物吧？是给我们吃的吧？我们是不是应该上去吃掉？”
“等等，你们别乱吃，小心有陷阱！”一条理智的小灯鱼及时阻止了其他蠢蠢欲动的灯鱼。
“陷阱？！”这两个字可把一些小灯鱼吓坏了，连忙躲到更安全的地方。
不过也有许多贪嘴的小灯鱼不愿意相信这是陷阱，犹犹豫豫地说：“陷阱？应该不会吧，这么香的食物，怎么会是陷阱呢？”
“哼，怎么不可能？平时我们吃的食物都是从上面撒下来的，哪是那样子放着的？一定有问题！”理智的小灯鱼分析道。
“那、那也不一定就是陷阱吧……”贪吃的小灯鱼弱弱地说。
感应到小灯鱼们的念头，顾墨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连忙对小灯鱼说：“你们都别担心，那些食物是没有毒的。不过，你们吃了这个人类的食物，就要跟着这个人类走了。你们愿意让他当你们的主人吗？愿意的话就上去吃吧。”
小灯鱼们一听，又咋呼开了。
“认他当主人，那就是我们要离开这里吗？”
“这里很舒服，我才不想离开呢。”
“我倒是想去更多的地方看看。”
“小十七你要是走的话，我也会和你一起走的。”
“我只想知道，跟那个人类走的话，是不是以后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
……
顾墨哭笑不得地为小灯鱼解答一个个问题，小灯鱼们在考虑过后，终于有十三只小灯鱼游向了周老头，欢快地吞吃着周老头手掌上香甜的饲料。
鱼缸里总共也就三十条的小灯鱼，这一下子就没了几乎一半。顾墨不禁暗自叹息，难怪小灯鱼只需要0.1的精神力便能制造一条，不是没有道理的。一点点好吃的饲料便能把它们拐跑，恐怕它们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主人是圆是扁吧？只要有好吃的就行了，谁做主人都没差。鱼类始终还是比较低级的生物啊，太容易满足了。
在制造了几百只的宠物后，顾墨也找到了一点规律，那就是：越是高等级的生物，制造时所需要的精神力便越多。总的来说，制造哺乳类的宠物需要的精神力最多，飞禽类和爬行类居中，小型鱼类和昆虫类需要的精神力最少。
“哈哈哈，我一次就收服了十三条鱼，怎么样，你们服了没？”周老头已经在两名店员的帮助下把游过来吃东西的小灯鱼捞了起来，此刻正志得意满地大笑着，挑衅地望着其他三个人。
“哼，得意什么，就你有饲料吗？”老杨气呼呼地说道，也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小包自制的饲料。
“呵呵。”周老头一脸的不在乎，得意地抚着嘴角的短髭。就算老杨有饲料又如何，那些贪吃的小鱼早就被他收服了。剩下的那些，肯定都是警惕心比较强的，没那么容易收服，老杨不可能赢过他的。
这一点，老杨当然明白。他还明白老周非要抢第一，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他之前才会出口讽刺他。只是没想到老周居然一下子就收走了十三条鱼，几乎是一半了。看来老周制造鱼饵的水平大有长进啊，这老东西，口风还挺紧的，居然没跟他们炫耀过，这回可吃了大亏了。
老杨暗自发着愁，一抬眼，却发现老王和老谢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心里一动，把已经掏出来的饲料又塞回了口袋里，笑呵呵地看着老王说：“老王，还是让你先来吧。”
“行，那我就先来吧。”老王依旧笑眯眯的，也不和老杨计较，径自走到了另一只养着玻璃猫的鱼缸前。这一缸的玻璃猫数量比小灯鱼还多，足足有五十条。
玻璃猫也是一种小鱼，身长仅有10～12厘米，身体如玻璃般透明，经常会让人以为只有一付鱼类骨骼在飘动。它们的嘴部有两根长长的状若猫须的触须，所以被叫做玻璃猫。
老杨一看到老王走到了玻璃猫鱼缸前，立刻就懊恼地拍了拍额头。他真是笨死了，怎么就没想到呢，比赛又没规定他们只能买同一种鱼。现在好啦，容易收服数量又多的鱼都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老杨郁闷得简直想锤自己的心口。
周老头脸上的得意笑容也消失了，心里暗呼不妙。那缸玻璃猫看起来可比小灯鱼多得多啊！
两人紧张兮兮地看着老王拿出饲料勾引玻璃猫，并且盼望着老王的饲料不给力，引不来多少条玻璃猫。可结果却让他们失望了，老王的饲料很给力，足足吸引了二十八条玻璃猫游了过来，不管是数量上还是比例上都完败周老头。
这回老杨可就郁闷了，把整个观赏鱼区走了一遍，都没找到数量比玻璃猫鱼更多的鱼类。数量比玻璃猫鱼少一些的，便是神仙鱼了，有四十条。老杨满怀期待地捧了一把饲料伸进鱼缸，期望着奇迹的发生，可以逆袭掉老王。
神仙鱼不算温和，也不太爱亲近人，具有领地意识。因此当它们接收到顾墨传来的感应，得知只要吃了那个人类的食物便要跟那个人类走，一个个都高傲冷酷地转过了身子，用尾巴对着老杨。一点点食物就想收买它们，哼哼，做梦！
老杨懵了，这、这怎么回事？怎么一条鱼都不过来吃？难道他的饲料那么差？不，绝对不可能！肯定是这些鱼还没闻到饲料的香味！
急红眼的老杨拼命伸长手臂靠近鱼群，晃动着手里的饲料，心急地念叨：“吃啊，快吃啊！这些可都是高级饲料，很好吃的！”
可惜不管老杨怎么引诱，一群神仙鱼都不甩他，优雅高傲地游开，把老杨打击得体无完肤。
看着老杨撅着屁股追着神仙鱼跑的狼狈姿态，围观的顾客不禁哄笑出声，其中数周老头笑得最大声，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老杨整张脸涨得通红，不服气地又撒了一大把饲料在手上，说话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小鱼儿，这些可都是老头子精心配制的饲料啊，你们尝尝吧好不好？你们吃了就知道有多好吃了。老头子我养了四十多年的鱼，自认对鱼的了解无人能比，我精心调制出来的饲料，怎么就会不合你们的口味呢？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老杨越说越伤心，眼眶都红了，握着饲料的手也无力地垂下。大家感觉到了老杨的情绪不对，慢慢地停止了笑声，不知所措地看着老杨。周老头也收起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与老王、老谢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杨老头这是怎么了？输不起也不至于这样吧？那凄凉的模样儿看得他们都难受起来了。
老谢微微摇头，示意另外两人老杨并不是输不起，恐怕是受打击了。他们四个人里，老杨养鱼的时间最长，对鱼的感情也最深厚，常常不惜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改良饲料，就只是为了让他家里的宝贝鱼儿吃的开心一点。这种鱼痴的行为，就连他们三个也自叹不如。因此，老谢才会认为，老杨肯定不是因为比赛输了难过，而是因为他一向自豪的自制饲料被神仙鱼嫌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老杨，你该不是拿错饲料了吧？”老谢走上前，故作轻松地对老杨说道。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怀疑着，以老杨的水平，做出来的饲料再怎么差也不会让鱼儿碰也不碰吧？
“拿错？”老杨一愣，连忙抓起饲料袋闻了闻，随即失落地摇头，“没错，这是用鱼虫、水蚯蚓、黄粉虫和小活鱼为主料做成的饵料，是神仙鱼最爱吃的。”
“唔……”老谢也没撤了，花白的眉毛蹙起，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好友。
唯一清楚内情的就只有顾墨了，那些神仙鱼不是不喜欢老杨的饲料，而是不想跟老杨走，这才忍着不吃。可是，这种事情他能说出来吗？顾墨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不知道该怎么让杨伯伯释怀才好。
室内的气氛慢慢变得尴尬起来，大家看着一脸难过的老杨，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哈哈，大笨蛋！大笨蛋！哭鼻子！”
一个语调奇怪的小孩子的声音不知道从哪儿传了出来，打破了这片尴尬，激起了千层浪。老杨的脸色也从红转青，青转黑，既羞又怒，又有些灰心丧意。看吧，连小孩子也嘲笑他了。
周老头浓眉一皱，大声地质问：“谁？是谁在说话？出来！”
围观的顾客也炸了，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嘀咕。
“谁家的小孩儿啊？这么没礼貌。”
“就是就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人家老头儿够伤心的了，他怎么还能嘲笑人家？”
“他的家长也不知道怎么教的，让小孩子说出这样的话。”
“哎哎，别看着我啊，我儿子才两岁，话都不会讲呢。”
“咦，那会是谁呢？听声音像是七、八岁的小男孩，怎么没见着有这么大的男孩子啊？”
“我也没见着，真是太奇怪了……”
正当众人疑惑时，小男孩怪声怪调的声音又出现了：“一群煞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我先来吧。”周老头急急躁躁地冲上前去，一屁股把老杨挤到了一边。
老杨瞪着眼，愤怒地甩了甩衣袖，不屑地哼了一声：“哼，你这老东西心计倒不少。”
周老头装作没听到，笑嘻嘻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用小密封袋装着的自制鱼饵，问顾墨：“小顾老板，这可以吧？”
顾墨颔首：“没问题的，周伯伯尽管用。”
“那就好。”周老头满意地咧开了嘴，倒了一些鱼饵在手上，然后把手伸进鱼缸里，引诱着鱼儿来吃。
许多人会在买鱼的时候给鱼儿投喂饲料，通过鱼儿吃饲料的表现来判断鱼是否健康、强壮。不过通常这些饲料都是店家所提供的饲料，如果是自己带来的，需要得到店家的允许才能投喂。这不仅是尊重店家，也是店家要防止别人乱投乱喂，吃坏了自己的鱼儿。
周老头是养鱼高手，对自己制作的饲料也很有信心。此刻他手里捧着鱼饲料，诱哄着躲在角落里的小灯鱼们：“小鱼儿快来吃哦，这可是高级的鱼饲料，味道很好的。吃了你们就跟我回家吧，我保证你们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周老头一遍又一遍地诱哄着，手掌还在水里轻轻搅动，让鱼饲料的味道散发的更远，吸引小灯鱼过来吃。而这时，小灯鱼们也在各自讨论开了。
“好香啊～～”
“这是食物吧？是给我们吃的吧？我们是不是应该上去吃掉？”
“等等，你们别乱吃，小心有陷阱！”一条理智的小灯鱼及时阻止了其他蠢蠢欲动的灯鱼。
“陷阱？！”这两个字可把一些小灯鱼吓坏了，连忙躲到更安全的地方。
不过也有许多贪嘴的小灯鱼不愿意相信这是陷阱，犹犹豫豫地说：“陷阱？应该不会吧，这么香的食物，怎么会是陷阱呢？”
“哼，怎么不可能？平时我们吃的食物都是从上面撒下来的，哪是那样子放着的？一定有问题！”理智的小灯鱼分析道。
“那、那也不一定就是陷阱吧……”贪吃的小灯鱼弱弱地说。
感应到小灯鱼们的念头，顾墨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连忙对小灯鱼说：“你们都别担心，那些食物是没有毒的。不过，你们吃了这个人类的食物，就要跟着这个人类走了。你们愿意让他当你们的主人吗？愿意的话就上去吃吧。”
小灯鱼们一听，又咋呼开了。
“认他当主人，那就是我们要离开这里吗？”
“这里很舒服，我才不想离开呢。”
“我倒是想去更多的地方看看。”
“小十七你要是走的话，我也会和你一起走的。”
“我只想知道，跟那个人类走的话，是不是以后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食物？”
……
顾墨哭笑不得地为小灯鱼解答一个个问题，小灯鱼们在考虑过后，终于有十三只小灯鱼游向了周老头，欢快地吞吃着周老头手掌上香甜的饲料。
鱼缸里总共也就三十条的小灯鱼，这一下子就没了几乎一半。顾墨不禁暗自叹息，难怪小灯鱼只需要0.1的精神力便能制造一条，不是没有道理的。一点点好吃的饲料便能把它们拐跑，恐怕它们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主人是圆是扁吧？只要有好吃的就行了，谁做主人都没差。鱼类始终还是比较低级的生物啊，太容易满足了。
在制造了几百只的宠物后，顾墨也找到了一点规律，那就是：越是高等级的生物，制造时所需要的精神力便越多。总的来说，制造哺乳类的宠物需要的精神力最多，飞禽类和爬行类居中，小型鱼类和昆虫类需要的精神力最少。
“哈哈哈，我一次就收服了十三条鱼，怎么样，你们服了没？”周老头已经在两名店员的帮助下把游过来吃东西的小灯鱼捞了起来，此刻正志得意满地大笑着，挑衅地望着其他三个人。
“哼，得意什么，就你有饲料吗？”老杨气呼呼地说道，也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小包自制的饲料。
“呵呵。”周老头一脸的不在乎，得意地抚着嘴角的短髭。就算老杨有饲料又如何，那些贪吃的小鱼早就被他收服了。剩下的那些，肯定都是警惕心比较强的，没那么容易收服，老杨不可能赢过他的。
这一点，老杨当然明白。他还明白老周非要抢第一，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所以他之前才会出口讽刺他。只是没想到老周居然一下子就收走了十三条鱼，几乎是一半了。看来老周制造鱼饵的水平大有长进啊，这老东西，口风还挺紧的，居然没跟他们炫耀过，这回可吃了大亏了。
老杨暗自发着愁，一抬眼，却发现老王和老谢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心里一动，把已经掏出来的饲料又塞回了口袋里，笑呵呵地看着老王说：“老王，还是让你先来吧。”
“行，那我就先来吧。”老王依旧笑眯眯的，也不和老杨计较，径自走到了另一只养着玻璃猫的鱼缸前。这一缸的玻璃猫数量比小灯鱼还多，足足有五十条。
玻璃猫也是一种小鱼，身长仅有10～12厘米，身体如玻璃般透明，经常会让人以为只有一付鱼类骨骼在飘动。它们的嘴部有两根长长的状若猫须的触须，所以被叫做玻璃猫。
老杨一看到老王走到了玻璃猫鱼缸前，立刻就懊恼地拍了拍额头。他真是笨死了，怎么就没想到呢，比赛又没规定他们只能买同一种鱼。现在好啦，容易收服数量又多的鱼都被别人捷足先登了。老杨郁闷得简直想锤自己的心口。
周老头脸上的得意笑容也消失了，心里暗呼不妙。那缸玻璃猫看起来可比小灯鱼多得多啊！
两人紧张兮兮地看着老王拿出饲料勾引玻璃猫，并且盼望着老王的饲料不给力，引不来多少条玻璃猫。可结果却让他们失望了，老王的饲料很给力，足足吸引了二十八条玻璃猫游了过来，不管是数量上还是比例上都完败周老头。
这回老杨可就郁闷了，把整个观赏鱼区走了一遍，都没找到数量比玻璃猫鱼更多的鱼类。数量比玻璃猫鱼少一些的，便是神仙鱼了，有四十条。老杨满怀期待地捧了一把饲料伸进鱼缸，期望着奇迹的发生，可以逆袭掉老王。
神仙鱼不算温和，也不太爱亲近人，具有领地意识。因此当它们接收到顾墨传来的感应，得知只要吃了那个人类的食物便要跟那个人类走，一个个都高傲冷酷地转过了身子，用尾巴对着老杨。一点点食物就想收买它们，哼哼，做梦！
老杨懵了，这、这怎么回事？怎么一条鱼都不过来吃？难道他的饲料那么差？不，绝对不可能！肯定是这些鱼还没闻到饲料的香味！
急红眼的老杨拼命伸长手臂靠近鱼群，晃动着手里的饲料，心急地念叨：“吃啊，快吃啊！这些可都是高级饲料，很好吃的！”
可惜不管老杨怎么引诱，一群神仙鱼都不甩他，优雅高傲地游开，把老杨打击得体无完肤。
看着老杨撅着屁股追着神仙鱼跑的狼狈姿态，围观的顾客不禁哄笑出声，其中数周老头笑得最大声，完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老杨整张脸涨得通红，不服气地又撒了一大把饲料在手上，说话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小鱼儿，这些可都是老头子精心配制的饲料啊，你们尝尝吧好不好？你们吃了就知道有多好吃了。老头子我养了四十多年的鱼，自认对鱼的了解无人能比，我精心调制出来的饲料，怎么就会不合你们的口味呢？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老杨越说越伤心，眼眶都红了，握着饲料的手也无力地垂下。大家感觉到了老杨的情绪不对，慢慢地停止了笑声，不知所措地看着老杨。周老头也收起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与老王、老谢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杨老头这是怎么了？输不起也不至于这样吧？那凄凉的模样儿看得他们都难受起来了。
老谢微微摇头，示意另外两人老杨并不是输不起，恐怕是受打击了。他们四个人里，老杨养鱼的时间最长，对鱼的感情也最深厚，常常不惜花费大量的时间去改良饲料，就只是为了让他家里的宝贝鱼儿吃的开心一点。这种鱼痴的行为，就连他们三个也自叹不如。因此，老谢才会认为，老杨肯定不是因为比赛输了难过，而是因为他一向自豪的自制饲料被神仙鱼嫌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老杨，你该不是拿错饲料了吧？”老谢走上前，故作轻松地对老杨说道。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怀疑着，以老杨的水平，做出来的饲料再怎么差也不会让鱼儿碰也不碰吧？
“拿错？”老杨一愣，连忙抓起饲料袋闻了闻，随即失落地摇头，“没错，这是用鱼虫、水蚯蚓、黄粉虫和小活鱼为主料做成的饵料，是神仙鱼最爱吃的。”
“唔……”老谢也没撤了，花白的眉毛蹙起，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好友。
唯一清楚内情的就只有顾墨了，那些神仙鱼不是不喜欢老杨的饲料，而是不想跟老杨走，这才忍着不吃。可是，这种事情他能说出来吗？顾墨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不知道该怎么让杨伯伯释怀才好。
室内的气氛慢慢变得尴尬起来，大家看着一脸难过的老杨，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哈哈，大笨蛋！大笨蛋！哭鼻子！”
一个语调奇怪的小孩子的声音不知道从哪儿传了出来，打破了这片尴尬，激起了千层浪。老杨的脸色也从红转青，青转黑，既羞又怒，又有些灰心丧意。看吧，连小孩子也嘲笑他了。
周老头浓眉一皱，大声地质问：“谁？是谁在说话？出来！”
围观的顾客也炸了，一边左顾右盼，一边嘀咕。
“谁家的小孩儿啊？这么没礼貌。”
“就是就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人家老头儿够伤心的了，他怎么还能嘲笑人家？”
“他的家长也不知道怎么教的，让小孩子说出这样的话。”
“哎哎，别看着我啊，我儿子才两岁，话都不会讲呢。”
“咦，那会是谁呢？听声音像是七、八岁的小男孩，怎么没见着有这么大的男孩子啊？”
“我也没见着，真是太奇怪了……”
正当众人疑惑时，小男孩怪声怪调的声音又出现了：“一群煞笔，我在这里！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