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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203缘起缘灭,自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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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暨景夸张,这位方丈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不过到底是为什么他是不清楚的,所以当得知华白凝变得嗜血后,还跟林夕山有关后,他就立即想起方丈了,只要找他,那么事情一定能解决的。可是现在方丈却这样说。

    “大师,这……”

    暨景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他以为方丈一定会有办法的,也知道方丈救过不少人,不管是路过的还是有缘人,他都会出手帮忙。可是这一次他却说自己无法改变?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缘起缘灭,自有定数。你若强求,必遭天谴。”

    方丈淡淡地说着,不再看眼前的暨景一眼,眼看着前方的路,那是一条无尽的路,至于尽头是那里,那就要看走的人究竟是谁了。

    “施主,你还有你要走的路呢,又何必去掺合已经与你无关的事情呢。”方丈劝着,希望暨能看清楚,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大师不可能的,你一定有办法的!”

    暨景一个激动站了起来,不相信方丈说的话,按照他这样说,那么华白凝岂不是……没救了!

    “如果你不清楚我可以一一告诉你详情……”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华白凝真的没法变化原来的模样了,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办法让她变回原来的模样的!

    “不必了施主。”

    方丈再次打断,只因为,他不是不清楚,而是无能为力。

    “还记得当年施主问老衲的一句话吗。”

    方丈当然记得眼前这个小伙,虽然在他眼前经过的人不少,男男女女的,千百年来他看了很多,也记住很多。

    暨景不明所以,为什么方丈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匆匆二十年过去了,他有些事情不记得,但是有些事情他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记得,我当然记得。大师,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怎么会不记得他当年问的话,如果不是那一句话,可能他就觉得留在山上做一个做佛灯的师父了。

    “你当时问我,你的路在那里,老衲告诉过你了,而现在,老衲也能回答你这个问题。”袈裟下的手直直地指向暨景身后的路,同样的答案,同样也是他正确的路,而唯一这条路是正确的。

    暨景转头看那熟悉的路,那里还是生长着茂密的树,依然是那条小道,至于尽头,他好像已经不确定那里是通往小镇的路了。

    “大师……”

    暨景不明白,转过头看,想要问清楚,却看不见方丈了。

    这是什么意思?

    再次看向那路,难道他真的要走这条路吗?那么华白凝呢?他的小白呢?她该怎么办!

    “你有你要走的路,那女孩有她要做的路,快走吧,别执着了施主。”

    此时,四周传来了方丈的话,那是给暨景最后的忠告,至于暨景听不听,方丈也管不了了。

    暨景看着四周,他不想走,但是渐渐的,不但连方丈不见了,连那石梯也不见了,四周变成一整片树林,而脚下则是那条小道。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只能抬起脚,走他的路了。

    ……

    熊熊烈火燃烧,火星噼里啪啦地发出响声,去被一旁的欢呼声掩盖了,只剩下它火热的温度折磨着她。

    缓缓睁开眼,眼前是刺目的红光,那是火焰光芒,还有它火热的灼烫。

    华白凝感觉到了,从脚上穿了的疼,是被灼伤的疼,是被火舌吻下的痕迹。但除了疼,她还感受到,那浓浓的怨,还有死亡的气味。

    看着眼前那群普通百姓,他们欢呼着、兴奋着,而他们高兴是因为他做到她了,那个让镇里所有人提心吊胆的妖怪,那个害人不浅、那个十恶不赦的怪物终于要死在他们的火焰之下了。

    一个身穿道士服的男人比手画脚地胡乱挥舞着手上的剑,说着一堆不知所谓的咒语,似是在斩妖除魔的模样,更面对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华白凝,就是一阵的符咒咒语的。

    至于一旁的乡民们着各各都拍掌叫好,为了能除去妖怪而高兴。手中高举着火把,为能亲手烧死害死数人的妖怪而喝彩着。

    华白凝被负手绑在一根木柱上,脚下是一堆辈堆得高高的木柴,而木柴已经点燃起熊熊火花了。

    眼前一幕,不过闹剧一场。众人欢呼,而道士却在糊弄世人。华白凝明白,那不过是为了糊口,演的一场戏罢了。那些什么符咒的根本就没用,更别说眼前这些舞刀弄剑的表演了,那不过是为了收钱才做的。

    华白凝倒是不在意,都是为了糊口的,又何必拆穿人家,只不过他好像也猜中了,用火的确能她痛苦,想必那样她也能离开了。可是为什么,她好像必须找些什么,而那是什么?

    有一刹那的怔忡,华白凝只能用眼睛去寻找着。身体已经不能动弹了,只能用眸子寻着,希望能找到她心中要找的那个人。

    还没让华白凝想起那个人是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些哭泣着的人,男男女女的,看似都是当了爹娘的人了。

    “还我女儿一条命啊!你这可恶的妖怪啊!你真是不得好死……”

    一上来,那妇人就哭泣着,说着女儿的惨死,更要讨回公道。

    华白凝不认得此人,不过引起她主意的除了那一家子人外,还有一个显得特别诡异的人影。她是跟着这家人来到,而且还站在他们的旁边,似乎是认识他们的。

    仔细地看了看,在那么多火光的照耀下,这里已经不再黑暗了,犹如白昼的四周,没个人都有他自己的影子,而她却没有。

    华白凝想起来了,她是见过这张脸的,那不是当日那个女孩吗。她怎么还不走,都是几天了,再不走她就无法投胎了。

    正当会华白凝担忧之际,她又看了看旁边的那个激动的妇人,还有在一旁扶着妇人的大叔,这时候华白凝似乎明白了什么。

    人死了,总有些牵挂,那女孩是舍不得家人才留下来的吧,不然她也不会在此留恋不去。

    女孩也看向华白凝,但是眼中没有太多的波澜,只是淡淡地看了眼,又看向身旁的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