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三国一军师 > 第三百六十回 弄巧成拙

第三百六十回 弄巧成拙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天神诀梦醒细无声神级幸运星惊悚乐园娱乐圈最强霸主农女贵娇我的大侠系统奸臣【犬夜叉】白月光与朱砂痣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所谓弄巧成拙,又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刑镣听完陈翎一通胡说八道之言,将信将疑中,便在陈翎喝令上面下来之人的松镣间,脱开束缚。

    双手相互抚摸着镣痕处,缘由这一道镣铐早在自己还是…平常人的时候就已经枷身,道道触目惊心的勒痕随处可见。

    就在刑镣沉思间,靠近他身侧的沮授见之,心中若有所悟,暗道着这两处或是刑镣的要害破绽,将来若是与其战,可从这上面入手。

    脱离了火烛照射范围之内,刑镣走入黑暗中。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中,刑镣不能辨明方向,乃顾后向陈翎言道:“哪处是出口?”

    身后丈余外传来陈翎的话语声,听他说道:“这暗宫是按照九宫所设,兼混合五行大阵,若无人指引,呵呵…”似是自傲又仿似遗憾,刑镣听他继续言道:“逢左转右,至前转后,如此九次放得能出此地!”

    刑镣按照陈翎所述之口诀摸墙前行,果然如他所言那般,在转了数次之后前面上方透下一片光亮来,刑镣见之大喜,知这就是出口。

    见刑镣加紧脚步急欲出此地,陈翎在他身后继续夸耀一般的说道:“刑镣,若不经我与公与首肯,你就算再厉害,亦不能逃离此处!”

    刑镣听得这话,心中一紧,非为其他,实为此人与沮授皆是智谋高深之辈,他之所言必有一番道理。心中存在一丝疑虑,担心今后或又将被擒于此,刑镣乃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此话何解?”

    “呵呵…”陈翎先是轻笑一声,暗忖道着,受我蛊惑,入我殻中了罢。

    “这暗宫中两阵分别为云台锁龙阵与九宫逆行阵,分别为何用,就算我解说给你听,你亦不明白。”陈翎慢慢说道着,看刑镣已然停顿下来倾听着自己的说话,陈翎遂继续说道:“既然为阵式,那么自然能发挥它原本的用处,若无操控者放行,刑镣,方才你所走的那一程道路上,遍地都是致命陷阱,无论陷入其中任何一项,就算你霸王在世,子牙复生,亦只得沦入万劫不复之境!”

    “呵呵…”似是自傲又似是得意的笑声中,刑镣听得遍体生寒,心中暗道出去之后,不可在与两人往来,不然为他俩所算计,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晓。

    刑镣怎知此刻陈翎的心中一片苦笑,没有周泰的那剑,没有还在孙策手中的玉玺,这两阵现在只是死阵,根本一点也没有用。

    陈翎如此恫吓刑镣不为其他,只为担心待他出去之后,再无往昔的日常生活,失却了平常之心的刑镣势必会陷入怨恨之中,首当其冲在他心中最为忿恨的对象,除却沮授之外,便是自己了。

    此次这里事毕,自己转回并州之后,料他刑镣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军面前,前来追杀自己。

    如此自己得安了之后,便为沮授设想一下,若真的到来那般地步,只能依靠此处来躲避刑镣的愤怒之意了。

    温侯与他的比试孰胜孰负,自己不知晓,且只有一制约手段的自己与沮授两人,实在很难操控刑镣,不比其他之人,可以用国法刑律来约束,刑镣他实是属于不可控之“人”啊。

    心知刑镣此次出现之后,肯定会惹出许多风波来,陈翎暗暗道着,回头将沮授扶上去之后,便转道回并州去罢。

    因他之事,在诸葛亮府上筵席中自己都未曾畅饮,那小孩自己亦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便来到此处,继续与沮授摆布当初的张燕,现在的刑镣。

    心中略有悔意,在搀扶沮授上去之时,听他断断续续的说道着,从张燕转变为刑镣这一过程中,可以稍作改变,诸如摘除他的一魂一魄,使得他成为只是一个彷如是木偶的存在,不会像现在刑镣这般麻烦。

    又诸如从喂给刑镣所服用的数种药物上,略做调整,让它可以用作于发挥大将的所有能力,在药效期间,短暂的变得与如今的刑镣一般厉害…

    陈翎附声中,心中一片悸惊,现在的沮授似乎有些走火入魔啊。

    再次确认了在之后,还是回并州的打算,陈翎不敢逆沮授之意行事,准备将周泰手中的巨剑送过来,以作镇压,且做启阵之物。

    出得暗室之后,见天色将晚,此地一片狼藉,想必是众卫卒不敢违逆沮授与自己之命令,见刑镣出来便上前持戟夹击。

    后果如何,观此处一地伤兵残将就能知晓。

    所幸刑镣似还有一些顾虑,只伤人未曾害命,沮授、陈翎两人相顾长吁之时,互作揖告别,各归来处。

    至于查处刑镣行迹,那不属他们的职权,没人来询问,自然就回府休息算了。

    回至驿馆之后,陈翎不顾文稷、曹性两人茫然的目光,催促着上路,连夜赶路回并州去也!

    张燕之子张方时年仅十余岁,因受累张燕一事,亦被押赴前来邺城。

    本来念及张燕或会被吕布砍头,抑或是消爵夺权,一时间门庭冷落车马稀,无人为他父子说项求情。

    直至前数日,管亥将他收留在自己府上,张方这才得知,自己的父亲似乎被吕布赦免了罪责。

    在追问之下,性情直爽的管亥自忖着张燕一事,将来张方亦会知晓,又兼沮授、陈翎两人忙于何事,管亥不知其详,乃含糊着回了句说道,汝父之罪,理应当斩,不过主公念及往日有功,乃不究其责,现今所为之事属于隐秘,故不便与你相见。

    童稚小孩知晓自己父亲无事之后,便放下了全部忧愁,整日与管亥府上的数个小孩厮混在一起。

    这一日,张方在院中游玩,突听闻其他玩伴如同见着了妖怪一般,惊恐喧闹着逃窜而去,口中还连连拼命嘶喊着道:“怪物,怪物,快跑,要来吃人啦!”

    张方身形不小,在同龄人中亦算高大。

    听得这言,心中好笑的同时,念着往常与父亲待在山中之时,常闻有妖怪之事,可从来就没有见过一、二,管伯伯家的小孩实在危言耸听。

    在众小孩逃窜而去的同时,张方逆流而上,一个人揣了一把木刀就慢慢向着事发之地而去。

    没走多远,张方便见管亥伯伯与一巨型的“人”对峙站在庭院间。

    见张方一个小孩来到此处,不知对面之“人”就是张燕的管亥急唤道:“方儿,快快离开,这里不是你该待地方。”

    刑镣眼中饱含了泪水,自己强逼着沮授,想从那暗室中出来,难道真的是憋忍不住?

    这一切还不是为了眼前自己的这一个儿子!

    想也不想,不想告知管亥现今自己处境的刑镣,一把就冲了过来,单手捉到张方之后,在管亥狂怒劈斩过来的大刀间,刑镣如同折木枝一般,单手将这铁镔大刀搓成一团麻花,扔在管亥的面前。

    在管亥滞呆的目光中,张燕叹了声道:“很好,很好,我记得你这一份人情!”

    刑镣说完此话,稍一为礼,便拔身而起,从这高墙之内飞跃了出去,数个纵跃间,便消失不见。

    此事与沮授督造局之事一并报禀了上去,令他人奇怪的是,主公、以及诸位似乎知道内情的重臣,各个都连连叹气,只是言称了一句,知道了便没有下文了。

    在吕布、沮授等人猜测刑镣是否就此已经离去,或是其他之时,在刑镣将张方虏掠而去的一日之后,身形憔悴的刑镣带着张方堵住了沮授府邸。

    原本躺卧在床榻上休息的沮授,不得不在伤痛之际出来见刑镣。

    两人见面甚是尬尴,左右一蔑视沮授身后持杖提剑的护卫,刑镣大手护住张方言道:“令他们退下罢,你我说话不便。”

    沮授然之,就算再多的人也不够现在的刑镣一拳打,故听之随之,撤下所有的家丁之后,沮授伸手示意请进府内说话。

    刑镣摇头,脸色困苦,叹声言道:“世人皆视我为鬼怪,有我在彼,便四散而逃。”

    刑镣说着,脸上带着宠溺的神情,看觑向此刻有些畏缩的张方,说道:“就算是我自己的亲生儿子,亦不敢相信我所言。”

    沮授捋须微微点头,刑镣此言不假,如今的他出得外面来,与待在那暗室毕竟不尽相同,那时在火烛的照射之下,还分辨不太清楚,但如今在夕阳余光中,刑镣的皮肤闪烁着一层诡异的黝红之色,寻常人能这般么?

    再看觑刑镣高约丈三的身材,似乎又高了一点,沮授默默沉思着,这是为何?

    难道药性还没有过?

    岂是平常之人?

    除去怪物、妖怪一类的妖物外,实在想不出此刻的刑镣算什么。

    就算是身为其中始作俑者,沮授亦不知刑镣,此刻的他到底归属哪一类。

    又叹一声,沮授说道:“刑镣,你意欲如何?”

    “哈哈…”刑镣笑声中带泪,接着沮授听他说道:“我想重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可我知晓你与陈翎那小贼肯定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