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红楼之宠后之路 > 第101章 0101

第101章 0101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nb寝殿里,文武百官得知皇上清醒,都纷纷前来见驾。

    &nb可惜弘圣帝虽然清醒,但是说不来话,动也动不了。

    &nb众人哭过笑过,便要谈善后的事了。

    &nb袁子信上前道:“皇上,安得缪(老安子)勾结徒元晔谋害皇上,这等不孝不忠的逆贼,该当如何处置?”

    &nb立时有大臣道:“谋害皇上枭首大罪,对不法之徒,皇上该当给予严惩!”

    &nb弘圣帝心冷,却将目光投到了徒元徽身上,觉得乱臣贼子其实就在眼前,这帮大臣真当瞎了眼。

    &nb大概坐在一旁太师椅上的徒元徽感受到了弘圣帝的目光,居然转过头来,对他回了个笑脸。

    &nb“皇上看向太子,看来是皇上想将由太子定夺!”

    &nb弘圣帝一听,目光恨恨地看过去,竟然是他最信任的李相。

    &nb徒元徽低头思忖好一会,才道:“安得缪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太监,却去谋害皇上,这样的人,自当将人犯交大理寺并吏部、刑部合审,按律从严惩处!只是老四还有老六和老十想来只是从犯……”

    &nb徒元徽这时跪到了弘圣帝龙床前,求道:“弟弟们虽是有错,只盼着皇上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给他们一个妥贴的结局,儿臣斗胆,可否请皇上留他们一条性命?”

    &nb大臣们开始互相交头接耳,免不得在心里夸赞太子爷仁义,谁不知道他是吃够了兄弟们亏的,如今明明可以报仇,太子爷却不忍落井下石,甚至还替兄弟们着想,实在有仁君之风。

    &nb其实现在论罪了,不过是逼老四几个谋反,虽然他们落下风,但是真闹起来,也难免多事,

    &nb最好的当然是暂时不发,登基过后再收拾名正言顺,局势之下,愿意跟随他们的人也会更少。

    &nb弘圣帝见太子这样假仁假义,已是控制不住,身体不断嚅动。

    &nb徒元徽马上起来,立刻说道:“皇上,儿臣知错了,你莫要激动……快来太医!”

    &nb赵太医带着一帮人匆匆奔了进来,待一通忙乱之后,赵太医跪到已被扶回椅上坐了,徒元徽面前,颤巍巍地道:“皇上,激动过度,心脉大伤,不禁身子不得动弹,又会有失心疯之状!”

    &nb“皇上啊!”大臣们顿时又大哭了起来,瞧着弘圣帝此时几乎扭曲变形的脸,心下都已了然,瘫痪的人不能当皇帝,又得了失心疯,想来日后他就是能说出话来,也是没用了。

    &nb瞧着赵太医给弘圣帝头上扎过几针,看得出弘圣帝冷静了一些,徒元徽对寝殿里的人道:“都下去吧,孤一个人陪陪皇上。”

    &nb诸位大臣准备告退。

    &nb李甫国李丞相却上前一步,说道:“皇上病重,无法再上朝听政,国不可一日无君,恳请太子殿下登基。”

    &nb他的话一出,前来的文武百官也陆陆续续跪下磕头。

    &nb弘圣帝又鼓大眼睛,身体不断抽搐,然而现在帘子屏风拉着,众人也看不见了。

    &nb徒元徽又推辞了。

    &nb现在离三辞只剩下两回,李甫国是个圆滑的人,岂会不知道这样的套路,又痛陈一遍国无君的危害,这才走人。

    &nb随后第二日早朝,李甫国又带着人请求太子登基,这时候,徒元徽的心腹们也开始了跪下请求,是这些日子以来最盛大的一次。

    &nb徒元徽推却不得,终于应了下来。

    &nb这边开始准备登基大典。

    &nb东宫里。

    &nb可卿和康安自打回了宫,因为之前被送出去藏着,一直担心害怕,知道可卿喜欢庄子,冯玉儿就带了她们去了皇庄。

    &nb到了皇庄,两人终于恢复了些,便如脱缰野马,无处不是他们的玩耍之地,一个不留神,这俩孩子便会跑得没影子。

    &nb冯玉儿虽因此大为头疼,却又舍不得拘着孩子们,总觉得之前将她们送走,让她们跟着受了苦,便再不忍孩子们有一点点不痛快,好在为了以测安全,除了不少宫人,徒元徽更是派了不少侍卫过来,将庄子围得纹丝不漏,她便也算放心,只让江顺带着人看紧了可卿和康安。

    &nb这日,大晌午的,哄了可卿和康安双双躺在床上歇晌,冯玉儿也退了其他下人在一旁盹着,杏月和何姑姑出去处理公事,待她回来,便发现可卿不见了。

    &nb叫醒了冯玉儿,她却是根本没觉察出可卿何时溜了,倒是旁边康安捂着嘴直乐,何姑姑作势唬起脸,才吓得他招了供。

    &nb“姐姐见娘睡着,便爬出去玩了,不叫大人们知道。”

    &nb只是问起守在院子里的江顺等人,却是没一个瞧见可卿出来,何姑姑带着人围着院子寻了一圈,这才发现屋后一个狗洞,显然,可卿是从这里爬出去的。

    &nb通知了庄头,众人自是满庄子找人,结果该去的地方都瞧了,愣是没什么都没发现,直到了日落西山,可卿还是不见踪影,把冯玉儿急得要哭了,可囿于身份,只能困在院子里干等。

    &nb“娘娘,都在找着,您莫急,”何姑姑瞧着冯玉儿眼圈红红,便在一旁安慰,“准不定她到哪儿躲着玩呢,这孩子机灵得很,说不得一会便能找到。”

    &nb“哦,”冯玉儿四处不停的张望,一时跺着脚,带着哭腔自责道:“我养了个什么丫头呀,竟比儿子还不省心,万一出了什么事,她爹还不得怨死我,我真是太蠢,怎么就睡得这么死,连孩子搁我跟前跑了都不知道!”

    &nb何姑姑也是无奈,“谁没个不小心的时候呢,可卿吉人天相,哪会那么容易出事。”

    &nb“怎么办呀!”冯玉儿自觉心都快急碎了。

    &nb“哎,小郡主回来了,回来了!”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喊声。

    &nb冯玉儿这会子已慌了神,只觉得仿佛听到说孩子找到了,不由下意识抓住旁边的何姑姑的手,问,“姑姑,外头是不是有人说话?”

    &nb这时院门一开,进来了一群人,领头的一个男子,手上拎着个孩子,可不就是那小疯丫头。

    &nb冯玉儿的目光全落到那孩子身上,虽夜色下瞧不清楚,却能看得出她头发散乱,衣裳也抽抽着,走起路还一蹦一蹦,大概因为小胳膊被人拎得死紧有些不痛快,孩子小身子倔倔的,似乎想摆脱正制着她的人。

    &nb冯玉儿哪顾得上别的,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女儿身上,飞快地帮可卿理了理头发,又翻翻她的小胳膊小腿,生怕伤到了哪,只低头瞧时,才发现可卿脚上只穿着一只鞋,忙道:“卿卿,这鞋丢到了哪儿?”

    &nb“丢那边……塘里了。”可卿委屈地道。

    &nb“我说娘娘,您家小郡主胆子贼大,居然下到荷塘岸边,就想不出她哪只眼瞧见,光秃秃的塘里,这会子还能长出荷花!”

    &nb冯玉儿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

    &nb康安着实觉得自己委屈,明明是姐姐偷跑出去,为何自己也被罚跪到了堂屋,害得他这黑灯瞎火的不能睡觉,跟着姐姐一块受苦。

    &nb可卿也不明白,她不过出去逛了一圈,怎么就被爹娘同仇敌忾地给修理了呢?

    &nb说来有了冯玉儿的纵容,可卿这些日子在庄子里玩得极痛快,觉得这儿比东宫好个千百倍,她也知道规矩和安全,到也忍住了,只是今天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想出去了,偷溜出来后,竟似没有人瞧见她似的。

    &nb等到了外头,便去了荷塘边玩。

    &nb尽管那荷塘光秃秃的,除了水什么都没有,也把可卿给看呆了,想来小郡主长到六岁,就是瞧过几眼大湖,也不过瞧几眼罢了,大人们总是急急慌慌的,连累可卿连长见识都没得机会。

    &nb今日既然遇着了水,可卿既然已经出来,小孩子心性自然准备下到泥岸边就近瞧瞧,尤其是见那帮孩子被她吓得直蹦,一个劲地表示大人不许小孩下到塘里时,可卿的勇气更是无比得大。

    &nb这可卿玩起来便忘了时辰,连孩子们叫她也不搭理,顾自在塘下扔着石头玩。

    &nb等到她再想上来时,周围已然没了人,可卿这回下得去,却再难上来,连脚上穿的一只鞋也陷到了塘里,眼顾四周,可卿哭了。

    &nb就在她要被冲走,徒元徽骑马从路上走过,然后急着下水将可卿抱了上来。

    &nb可卿也懵了,随后就是知道自己错了。

    &nb爹的脸色很是不好,眼睛瞪着老大,只是,爹一点也不给她这位小郡主脸面,当着手下人的面,朝她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还不许人哭。

    &nb打便打了,可卿看在动手的是她爹的份上,也不计较,却没想到,爹一路居然是将她拎回去的,不知道她掉了一只鞋吗?

    &nb再到后来,娘就更不要说了,一瞧清楚旁边是她爹,便一副亏心的模样,那脸变得真快呀,开始还哄得她好好的,到后来跟着爹教训自己,真是……太伤人心了!

    &nb可卿揉了揉小膝盖,下面虽垫了三层蒲团,可要跪两个时辰也是艰难的,再瞧了旁边正用可怜的小眼神望着自己的康安,可卿睨了他一下,威胁道:“就你告的小状是吧,以后不带你玩儿了。”

    &nb“不是!”康安立马捂住自己的嘴,“我没跟何姑姑说你睡半道跑了!”

    &nb“随便你们怎么拦,”可卿恨恨地道:“下回得着机会,我还得出去!”可一说完,她就皱了小眉头。

    &nb她才不出去玩了。

    &nb可是为什么她要这么说呢?

    &nb可卿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nb康安这时倒急了,“姐姐乖乖些吧,爹把娘都带进屋教训了。”康安没说的是,你这一跑,我也得跟着受罚,谁耐烦陪你呀!

    &nb冯玉儿好不容易摆脱徒元徽的教训,穿好衣裳出了屋,要去瞧瞧已然在正屋跪了一个多时辰的姐弟俩,谁知刚从帘缝偷看了一眼,便心疼得不行,这会子康安竟已蜷着身子倒在蒲团上睡着了,而旁边的可卿也在东倒西歪,昏昏欲睡。

    &nb虽正屋里放了两个火盆,可孩子们也不盖着些,病了可不得了。

    &nb正想撩帘进去,便觉得有一双手从后面抱了过来,耳边响起徒元徽的声音,“孤可还没教训够呢,你跑什么?”

    &nb“你什么时候够过,起开!”冯玉儿用手肘捅了捅身后之人,悄声骂道:“果然不是你生的,心里便不疼,没瞧见我的孩子有多可怜!”

    &nb徒元徽也伸头瞧了瞧,心下也有些不忍,回了一句,“那可都是我的孩子,你怎么知道我不疼,今日刚到庄子上,便听到小丫头不见了,我可一口气都未歇,便带人四处找,你说我容易吗!”说着便进到屋里,先捞起蒲团上的康安到怀里,随后将可卿扛在肩上,便出了正屋。

    &nb到院子里瞧了瞧左右,徒元徽并没像冯玉儿以为的那样,将孩子领回他们的屋,而是迈步到了何姑姑同杏月还亮着灯的屋前,喊了一声,“姑姑。”

    &nb没一时,何姑姑便来开了门,瞧她的衣裳,还没有睡下,看到徒元徽怀里两个孩子,立马会意,将可卿抱了过去,随后杏月也接过了康安。

    &nb被徒元徽拉回屋的冯玉儿气道:“你倒把孩子随便扔了,她们平日里都是同我睡的。”

    &nb“我的女人,只能同我睡!”徒元徽一本正经地回了句,心道自己好不容易回来偷个香,怎能让儿女搅黄了,接着便将冯玉儿推回床上,道:“之前还没教训够,差点把爷的女儿弄丢,你该当何罪,今日这罚,你吃定了!”

    &nb自知不是对手,冯玉儿也只能乖乖就犯,又被罚了几回。

    &nb雨骤风歇,徒元徽表示冯玉儿虽是认了错,不过心下肯定是不服的,这罚便先记上账,总有一天,太子爷要让她心服口服。

    &nb冯玉儿嗔了他一眼,瞧着徒元徽呵欠连天,怕他太累,忙催了睡下不提。

    &nb只没想到,第二日还没睁眼,冯玉儿又被徒元徽按住教训了一回,这一个“羞”字,惹得冯玉儿背过身子骂了两个字,“色胚!”

    &nb这一下倒把徒元徽逗得直乐,“爷可是堂堂正人君子,除了一个太子妃,身边连半个女人都没有,你不信到外头打听打听,谁能污蔑太子爷的英名!”

    &nb冯玉儿哼了一声,坐起身问:“什么时候接回去?”

    &nb“可是急着要当皇后娘娘?”徒元徽笑着翻了个身,望着冯玉儿问道。

    &nb“我得先把座占了,”冯玉儿回他,“省得有人瞧不得太子爷得了势,便蜜蜂苍蝇一般全叮上来,万一谁把持个不住,亏的可不是我们母子?”

    &nb“这话有远见,”徒元徽夸道:“真得看紧了些,如今朝中还真有人向我明示暗示,要送人给爷暖床,这也难怪,太子爷英俊风流,又德才兼备,自是难得一见的香饽饽,真是不胜其扰啊!”

    &nb冯玉儿侧了侧身,瞧着徒元徽揉了揉眉心,认真地问道:“这几日很辛苦吧?”

    &nb“陪我说说话。”徒元徽拉了拉冯玉儿,夫妻二人很快依偎到了一块儿。

    &nb“说吧,我听着呢!”冯玉儿将头靠在徒元徽胸膛。

    &nb徒元徽转头亲了亲冯玉儿的额头,“玉儿,当日是我太粗心,竟不知……让你受委屈了。”

    &nb“说什么呢!”冯玉儿先是愣了愣,随即领会出徒元徽话中之意,可不是指弘圣帝那龌龊心思,一时眼睛一酸,起初还想闪过一边自己抹一把泪,最后还是将脸埋到徒元徽胸膛上,狠狠地大哭了起来。

    &nb徒元徽再没有开口,只温柔地抚摸着冯玉儿颤抖的身体,静静地等着她将所有的羞愤全部渲泄出来。

    &nb也不知过了多久,冯玉儿抬起头,嫌弃说道:“你衣裳都湿了。”

    &nb徒元徽却不在意,用手指抹掉她脸颊边残留的泪痕,道:“我只许你哭这一次,此事以后咱们谁都别提,将它扔到九霄云外。”

    &nb“谁想提它,糟心死了!”冯玉儿使劲笑了笑,

    &nb“那老家伙带着他的小老婆们给我赶到西山行宫去了,”徒元徽长叹一声,“以后便让他在那安度余生吧!”

    &nb冯玉儿嗯了一声,心下觉得舒畅多了。

    &nb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早十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