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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干脆蠢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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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惜春被青云道长一番戏弄,说生气倒不至于,郁闷是有的。

    青云道长戏弄人有一手,安抚人的功力也不差。关键是唐惜春郁闷的小模样也粉可爱,青云道长心情大好,遂善解人意道,“若是想家,写封家书,我着人给你送回去,也省得你父亲挂念。”

    唐惜春立刻转闷为喜,简直一刻都坐不住了,道,“那我这就回去写。”

    青云道长微微点头,唐惜春便跑回去写家书了。

    对于现在的唐府而言,唐惜春真的是一封家书抵万金了。

    唐盛对于儿子只是有些牵挂,实际并不担心。他既然把唐惜春送到青云观,各方面肯定考量权衡过,别的且不论,安全总是没问题的。唐惜春一直没消息,对于唐盛就是最好的消息,这证明唐惜春在山上过的安稳,没被人家赶出来。

    但,唐老太太已经想孙子想的要跟儿子翻脸了。

    道理什么的,唐老太太都明白,毕竟,当初唐惜春去青云观,唐老太太也没狠拦。

    可是,道理是一码事,感情是另一码事。

    唐老太太为啥这么把唐惜春当眼珠子一样的疼啊,自唐惜春落地起,就一直没跟唐老太太分开过。哪怕先时在书院寄宿,唐惜春也是半个月回一次家,唐老太太还经常差人去看望,没叫唐惜春受过一丝委屈。像现在这样,两个月音讯全无,唐老太太牵心挂肠,担心的简直连饭都吃不下了。几次威胁儿子,再不着人去山上看一眼孙子好歹,老太太就亲自去青云观探望孙子。

    唐盛也知道老太太惦记孙子,自唐惜春去了山上,唐盛有意叫次子唐惜夏去老太太膝下承欢,奈何唐惜夏也要每天上学念书,更兼罗氏生怕老太太把自己儿子也宠成唐惜春那样的废柴,并不如何愿意儿子亲近老太太。

    当然,更关键的问题是,唐盛此举,出发点是好的,对于老太太而言,却十足十的是一败笔。

    因为,老太太每一见小孙子,就更惦记大孙子了!

    正当唐盛焦头烂额之际,唐惜春的家书到了。

    唐惜春写了三封信,一封是给唐盛的,一封是给老太太的,另一封是给阿玄的。

    信的厚度就不必提了,顶得上一本《论语》了。

    唐盛给老太太念信都念的口干舌燥,叹,“惜春真是絮叨。”其实唐惜春的信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一切安好,勿念。

    结果,唐惜春发挥超常,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关键,这字还不怎么见长进。

    老太太珍重把孙子的信抚平放好,闻言瞪儿子一眼,“春儿是怕我不放心,才写的长,这是孩子的体贴,亏你这做老子的还嫌唠叨。”又唉声叹气的同儿子抱怨,“你说说,自春儿下生,那会儿咱家虽说不富裕,也没叫孩子吃过一点儿苦。这会儿自己在山上洗衣服做饭的,想想就心疼。”

    唐盛不以为意,笑劝,“这要不去山上,他哪里会洗衣服做饭呢?学一学也不错,到时回来叫惜春做几样拿手的好菜来孝顺母亲。”

    老太太将眼一横,叹道,“你这当老子的心莫不是铁石做的?我一想到春儿在山上吃的那些苦,就难受的饭都吃不下,亏你怎么说的出口。”

    唐盛笑,“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学些人情世故也不是坏事,他能在山上立住脚,可见还不算无药可救。”

    “我孙子好的很!”老太太不喜欢听这些话,皱眉道,“这该吃的苦也吃了,你赶紧去接春儿回来吧。要念书哪里都能念,难道洗衣做饭就能把书念好了?”当时不知山上这般清苦,稀里糊涂的把孙子送去山上。如今知道了,老太太愈发想念孙子了。

    唐盛做老子时威风八面,对上自己老娘也是头疼,打发了丫环们下去,唐盛道,“娘啊,惜春是我儿子,难道我会把他往火坑里放?青云观的好处多了去,若是能留下,正该叫他安心住上几年才好。”

    “有什么好处?洗衣做饭能有什么好处?我知道,惜时在那儿习武,地方也不会太差。可咱们春儿又不是习武的材料,他一个念书习文的孩子,你把搁习武的地界儿,这也不对头啊。”老太太也有自己的道理。

    唐盛语重心长的跟老娘解释,“谁说青云观只是习武的,青云道长的二弟子,前年帝都春闱就中了探花,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是惜时,现在的文章也做的有模有样,再过几年,大有可为之处。惜春从官学出来,已经没有太好去处了,若是在山上能得青云道长指点指点,也不比在官学差。”

    老太太自不知这些事,听儿子说完,老太太担忧,“那人家道长肯指点春儿么?惜时是道长的弟子,有师徒名分,这是应当的。咱们春儿,又没拜道长为师,人家能愿意?你既有这个念头,当时春儿去山上时就该多给道长备些厚礼。”

    “看吧,反正惜春在山上住着,混个眼熟也好。”唐盛也没什么把握,想着还是要叫人去山上走一趟,他写封信点拨一下儿子,别入宝山却空手而归。唐盛道,“先前放任他几年,是因为他年纪小。如今都十五了,念书不通,习武不行,总不能一直这个懵懵懂懂下去。纵使考不出功名,起码得学个明白,以后打理产业,日子也能过得。”

    见儿子一门心思为孙子筹划,老太太也不好再拆台,只是问,“那春儿什么时候能回家?”

    唐盛道,“过年总会回来的。”

    老太太道,“这天眼瞅着就冷了,春儿上山的时候就只带了夏衫,他的秋衣我都叫阿玄做出来了,你差个人给他送上去才好。”

    唐盛笑应了,道,“阿玄这丫头倒是忠心。”

    “她跟春儿自小一起长大,情分不同。唉,阿玄是个好孩子,先时春儿不明白,总是厌着她,她一样忠心耿耿。后来春儿明白过来,待她甚好,那丫头仍如以往,不骄不躁的,只看这份儿沉稳就没几人比得上她。”老太太道,“春儿院子里,非有这么个可靠的人才行。”

    唐盛笑,“母亲说的是,我看阿玄也是个心正的。”

    唐盛并未将唐惜春单独给阿玄写信的事告诉老太太,其实唐惜春给阿玄的信唐盛早看过了,里头并没有不能见诸于外人的东西,无非就是些琐事。只是唐盛想着,唐惜春在山上还惦记着阿玄……阿玄也算是唐盛看着长大的,又素来端正。

    若是两人真有些个别的意思,唐盛倒觉着,能有阿玄这样端正的孩子给儿子做侧室,也是儿子的福气。不过,两人年纪还小,难得唐惜春现在明白过来,还是前程要紧,这些事缓缓再提也无妨。

    过得几日,唐惜春收到了家中大管家送上来的秋衣冬衣,一大匣子的肉干零嘴儿,总之都是阿玄预备的。

    唐惜春笑问,“家里可好?”

    大管家唐忠道,“家里都好。老太太、老爷、太太身体康健,就是一直惦记大爷。收到大爷的书信后,老太太开怀的很。老爷说了,山上清幽,叫大爷好生住着,静心习文念书。这是老爷吩咐奴才给大爷的书信。”说着,一封家书双手奉上。

    唐惜春接了,并没有立时就看。

    唐忠继续道,“大爷住在山上,多有打扰道长之处。这两坛美酒,是老爷送给道长的。”

    唐惜春点头,道,“你们暂且去客房歇歇脚,中午惜时就回来了,待见了惜时,用过午饭再下山。”亲自带唐忠去客房。

    唐忠受宠若惊,忙道,“奴才们自己过去就行了。”

    唐惜春问,“你认得路?”

    唐忠一时哑口,唐惜春笑,“观里没多余的人。”顺脚先去厨房跟烧饭的皓六说一声多备几人的饭,又拎了一壶热水取了一套茶具。唐忠忙接过手,心说,这山上可真够寒酸的,不过倒是个调\\\\教人的好去处,想当初大爷在家多飞扬跋扈的一人哪,在山上住两个月竟然暴脾气都改了。

    唐惜时并没什么要跟唐忠说的,只是照例打听了唐盛与唐老太太的身体,另外叫唐忠代他向一府的长辈问安罢了。

    唐忠用过午饭识趣的告辞。

    唐惜春叫了唐惜时去他屋里拿东西,衣裳也有唐惜时的一份。肉干零嘴儿之类,唐惜时没要,全给了唐惜春。唐惜春道,“老爹送了两坛酒给师父,晚上你跟我一块给师父送过去。”

    唐惜时应一声,扛着衣物回自己屋了。

    唐惜春自己也开始整理送来的这些东西,除了吃的穿的,还有……满满一箱子书。

    看到这些书,哪怕唐惜春再笨,也明白了,老爹这是根本没有叫他回去的心啊。叹口气,唐惜春叼块肉干在嘴里,撕开老爹的信件。

    唐盛的信很简单,只有薄薄的一页纸,意思却很不简单,总结起来归为两条:第一,唐惜春能在山上站住脚,他老人家很欣慰,既然没人撵,叫唐惜春只管死皮赖脸继续住下来,别急着回家。

    第二,唐盛很明确的指出,青云道长不简单啊,文武双全的人,曾经培养出一位探花儿来。那些书,就是送来叫唐惜春读的,唐惜春有不明白的地方,只管请教青云道长。唐盛倒不盼着唐惜春去中探花儿,哪怕只是普通进士,唐盛也很满足。

    唐惜春觉着他爹是在做梦,考进士又不是吹口气,要都那么好考,还用得着十年寒窗皓首穷经?再说,他根本没有读书的天分。

    唐惜春哼哼两声,拿着个痒痒挠哗啦哗啦的挠墙,挠了片刻就把唐惜时挠过来了。

    唐惜时扫一眼唐惜春扔床上的痒痒挠,十分后悔给唐惜春做了这东西。原本是因为唐惜春这人娇气,还什么事都喜欢使唤唐惜时,抓背都要唐惜时过来伺候。唐惜时烦死唐惜春,不过,碍于每天还指望着唐惜春给他做宵夜,也不能因这些小事就跟唐惜春翻脸啊,于是,唐惜时砍了棵竹子,心灵手巧的给唐惜春做个痒痒挠。

    唐惜春自此倒是不找唐惜时挠背了,唐惜春改为挠墙,他有事不喊唐惜时了,只要唐惜时在屋里,唐惜春直接用痒痒挠挠墙,把唐惜时训练的,一听到挠墙声,立刻就到。

    唐惜春只当没看到唐惜春的臭脸,指了指地上的一箱子书,挥挥手,道,“老爹送来给你读的,拿走。”唐惜时夜夜苦读的事他是知道的,他念书不成,倒白耽搁了这些书,还不如给唐惜时看,兴许能帮上忙呢。

    “给我?”唐惜时怀疑的看唐惜春一眼,既给他的,怎么刚刚没说,现在才提?唐惜春没理唐惜时,盘腿坐床上抱着一匣子肉干吃的津津有味,再三问唐惜时,“你真不要吗?很好吃呐。”

    唐惜时没理唐惜春,低头从书箱里抽出一卷书,扫几眼又放回书箱里,盯着唐惜春道,“这是义父给你,叫你读的。我都已经读过了。”

    唐惜春“哦哦”两声,没有半点被揭穿的尴尬,低头再从匣子里捡个五香味儿的肉干。

    唐惜时深深的叹口气,道,“惜春,我们谈谈吧?”

    唐惜春有些茫然,眨眨眼,“谈?谈什么?”

    唐惜时先拿开唐惜春怀里的肉干匣子,拉他下床,指指地上的皂布鞋,“把鞋穿好。”

    “要去外头谈吗?你有话就在屋里说吧,一样的。我过会儿就得睡午觉了。”他生活一直都很规律滴。

    唐惜春啰里叭嗦,唐惜时不耐烦,直接鞋也不叫穿了,抓起唐惜春往肩上一扛,推开后窗,纵身就出了青云观。

    唐惜春头朝下,山风在脸上呼呼刮过,花木山石在眼前飞速倒退,还时不时能看到在山间奔跑的小动物,唐惜春吓得双臂绕过唐惜时的后背,紧紧抓牢,整个脸贴紧唐惜时的脊背,大叫,“唐惜时,你个没大没小的臭小子!快放我下来!”

    唐惜时决定的事,任凭唐惜春喊破嗓子,他完全无动于衷,直待一处小小峰顶几处青石,唐惜时才把唐惜春放下。

    唐惜春头发都散了,衣衫也皱了,脚下鞋都没一只,只有两只松松垮垮的白布袜,唐惜春给颠的头晕脑胀,指着唐惜时骂道,“唐惜时,你是不是找揍啊!”

    唐惜时指了指青石,“坐下,有话想跟你说,观里不大方便。”

    唐惜春气哄哄的喘了好几口气,四下扫望不知是在何处,只看到流云绕山翠,如在仙境一般。

    “什么事啊?”唐惜春没好气的,“你就不能好好的说,非要我发火是不是?”唐惜时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唐惜春为此很是不满。

    唐惜时平平道,“要是以前,这些话,你求我我都不会说。”

    这话当真是大实话,若不是现在唐惜春事事想到他,他才不会管唐惜春是死是活。如今唐惜春天天给他做宵夜,虽然并不是无偿的,但,唐惜春也只是有偿的给他一人做宵夜!唐盛送来美酒给青云道长,明摆着是叫唐惜春去做人情,唐惜春都不忘叫上他一起。还有那一箱子书……若不是他早看过,换第二个人难免要多想的,想着义父不同于生父什么的。

    那些书,是唐盛少年求学时所用,里面不少唐盛的批注。唐盛并不是个小气的人,唐惜时文武双修,唐盛早年考较唐惜时功课时,就把这一箱子书送给唐惜时读过。如今又送来给唐惜春读,很明显是觉着唐惜春有改好的趋势,送来叫唐惜春上进的。

    想到唐惜春直接把书送给他,真叫唐惜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惜时不理唐惜春气极败坏的模样,直接问,“惜春,你也不小了,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难道一辈子都靠着义父过日子?义父把书给你送来,是盼你读个前程出来,你把书给我,是什么意思?”

    唐惜春在唐惜春对面坐下,道,“我是想你念书念的比我好,那么一箱子,我一下子也看不完,才叫你一起看的。前程什么的,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念出来的。”他简直烦死念书的事了。

    唐惜时问,“义父有没有给你写信。”

    “写了,你要看?”

    唐惜时根本不用看,便道,“义父既然送了这些书来给你,用意就是叫你在山上用心读书,不要急着下山的。义父有没有提叫你去请教我师父功课?”

    果然不愧上辈子当大官的人哪。唐惜时生的黑塔一般笨重,不想却如此内秀,直接就能猜出他老爹信上的大致内容。唐惜春心悦诚服,随手梳拢下颠乱的头发,沮丧道,“那天我问师父有没有办法变得聪明些,师父叫我重新投胎。”

    唐惜时听到这话半晌无语,气道,“你是不是傻啊?怎么总说这种傻话?”什么变聪明些?唐惜春又不笨,从烧饭一事上就能看出来了。

    别看青云道长戏弄他,他不恼,但,在唐惜时面前,唐惜春就格外的有自尊。见唐惜时说他傻,唐惜春不高兴道,“唐惜时,我可是你大哥。你再对我不敬,我可要生气的!”

    唐惜时叹口气,浓眉微锁,“生气有什么用?生气又不能叫你考出功名来。”他缓缓道,“义父会叫你去请教我师父功课,也是有道理的。我二师兄就是探花出身,五师弟今年秋闱,早早下山去了,将来,我也要去科举的。”

    “惜春,现在的世道,没有比考功名更快的出头之路呢?义父也不能护你一辈子,就算你不慕功名,将来义父多留些家业给你吃用,但你若一无是处,家业也不是那么好打理的?”唐惜时鲜少这样长篇大论,他道,“再说,你这一辈子,总得找点事做。难道总这么无所事事,虚耗光阴?”

    给唐惜时这么讲,唐惜春也有说不出的郁闷,道,“我要是能考出功名来,早去考了。我念书你还不知道,就是念不进去。”

    唐惜时叹道,“念书不一定是为了考功名,多念些书,学些道理总没错。再有,你想一想有没有真正想做的事,别每天总是忙些鸡毛蒜皮。”

    “喂,唐惜时,你不想吃宵夜了是吧?”

    唐惜时看唐惜春一眼,虽是默不作声,还是颇能带给唐惜春几分压力的。

    唐惜春心下一动,忽而执起唐惜时的手,认真道,“惜时,我念书是不成的。我看,你念书就格外灵光,等以后你出人头地了,别忘了大哥给你烧宵夜的情分哪。到时侯照顾照顾我这个做大哥的,你不会不愿意吧?”当然,这也是唐惜春的心眼儿了,上辈子他跟唐惜时一直关系极臭,后来他求到唐惜时头上,唐惜时都没有袖手旁观。这辈子他对唐惜时这么好,唐惜时不会无情无义吧。有唐惜时这棵大树,他以后也能悠哉悠哉过活!

    想到如今他每天不辞辛苦的为唐惜时烧宵夜,以至于唐惜时两个月时间又蹿高一截,唐惜春自己都觉着自己很不错。他正等着唐惜时跟他表白一翻兄弟情义呢,谁晓得唐惜时冷一张臭脸,冷冷道,“不愿意!”

    唐惜春正握着唐惜时手的手啪就松了下来,唐惜春看着空空的双手,他感觉到自己后半辈子的美好人生都跟着咣啷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唐惜春深受打击,正欲大怒,就听唐惜时道,“惜春,我要的不是一个跟我打秋风的兄弟,我想要的是能堂堂正正跟我并肩站在一起的兄弟!”

    什么叫柳暗花明、千回百折、跌宕起伏、惊心动魄啊!

    如果唐惜春能够聪明一些,他就会明白唐惜时真是一位调节气氛、蛊惑人心的高手啊!此时,唐惜春尚不明白唐惜时的厉害,他只是感动的够呛,喉咙酸楚,眼睛红红,恨不能马上就要飙出两行泪来表示对他惜时弟弟现在的心情了:天哪,以往他只知道唐惜时是个有本事的人,却不想,唐惜时还是这样的一个好人哪!

    唐惜春感动的晕头转向,唐惜时对他这样好,他身为兄长,怎么着也不能总叫弟弟为他操心哪!唐惜春决定奋发了,他很响亮的抽了一鼻子,然后做了个决定。他挺挺胸膛,以一种振聋发馈的声音对唐惜时道,“虽然这样做很傻,但你们都说师父是个很厉害的人!那么,即便再被师父笑话一回,我也要去问问他,到底有没有变聪明的办法啊?等我变聪明了,我兴许就能考上功名啦!”

    唐惜春大声高语的跟唐惜时说着他的计划,唐惜时简直恨不能一口老血喷唐惜春满脸,他忍无可忍,怒吼一声,“唐惜春,你干脆蠢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