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母女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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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女娃吗，怎么还那么紧张，都顾不得告诉他一声，就自己冲过来了。”
老太太没好气的等了儿子一眼：“你当你妈我是后妈啊，你们要是给我生一溜的小子，就那么一个丫头，我也不在乎小子了，好赖不计，那也是我亲孙女啊。”真是的，把你妈当什么人了，就是后妈，知道孩子有事，也得过去看看啊。
党建国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反正他是没指望了，就等着百年之后，有侄子给抗幡摔盆也就完了，再说，闺女也是亲的，就是在喜欢儿子，也不能把闺女扔出去吧。
这么一闹腾，张家也没有想要教训儿子的念头了，张爷爷扔了棍子，没好气的看着儿子：“你以后出门，喝酒给老子悠着点，再有一会，你爹你娘都得被吓死。”到现在，老妻还在炕上躺着，起不来呢。
张卫利摸摸脑袋，真是无妄之灾，刚才追上二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也不知道外面是谁传得，老张家三小子被火车给撞了，这都哪跟哪啊，他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根本就没事。
知道人没事，大伙都长出了口气。
张卫国摸摸脑袋，吭哧了半天：“爹，那啥，没事我先回去了。”一会媳妇回来，看到家里没人，晚上又不消停了。
张老爷子看看自家二儿子，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明个晚上带上孩子和媳妇回来吃饭。”就算没事，咱们就当吃个喜，压压惊，让大家伙高兴高兴。
张卫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白吃饭的事，他媳妇肯定高兴。
看二哥走了，张卫利又凑了过来：“爹，我娘咋样了？”刚才他二哥都说了，娘一听说就晕了过去。
看着儿子走了，张老爷子又看看自己那个心大的小儿子。
“你娘没事，在炕上躺着呢，你先过去让她看看，一会就好了。”就是被你吓的。
张卫利利索的应了一声，就进了屋了，和他娘说了两句话，看老太太精神不少了，就又
转身出来了。
老爷子看看有过去捣鼓车子的小儿子：“你啊，别总和你哥鸡钳鹅斗的，你看看，一听说你有事，比谁跑的都快，不管咋说，也是你兄弟。”他儿子，他清楚，不是个孬种，就是一个不爱说话，不爱吵架的，他那个媳妇，那么厉害，老二也是想过几天舒心日子，所以才少和这边来往的，但是家里要是有什么事，也不含糊，逢年过节的，也是样样不拉的。
张卫利也不知声，还在那折腾自己车子后面那一大包。
“爹，你说咱家开个小卖店行不？”反正他娘成天在家呆着也没事，开个卖点，还能挣点零花钱，给几个孩子们也能吃点。
“咋开？去拿上货，谁来买？”见儿子没理自己刚才说的话，岔开话题，老爷子就喷了他一顿。
你当想开就开，啥事不得寻思好了，就想干，那能成吗？财神爷是你们家的啊。
一听他爹不是太反对，张卫利知道有门，把自己车上的大布袋子解下来，放到地上，一样一样往外拿。
“爹，你看，这铅笔批发才三分钱，这文具盒也不贵，三毛五，咱卖五毛一个，都有赚头，还有这本子……”张卫利客串了一把小摊贩，在地上摆了一堆，示意他老爹看看，这是有多便宜。
他越说，张老爷子眼睛越亮，你还真别说，他们村子里人不多，但是孩子也不少，没准还真能卖出去。
不过……
老爷子把脸一板：“就这么点东西，你到村口摆摊？”你当谁家都用这些东西呢，这臭小子买了这么多，准是把今个卖东西的钱都花了，还敢先斩后奏了？真是出息啊。
眼珠子四处扫视，找找自己先前扔下的棍子，老子打死你这个败家子，老子还没死呢，就敢不经过你爹，自己拿主意了？
张卫利这些年挨打已经有了经验了，有时候心酸的数数，他们家儿子都没他挨打的次数多，所以这么多年，他都直不起腰杆子，教训儿子，这对于一个爹来说，是多么心酸的一件事啊。
就上会，他儿子在外面和别人打架，被人家找上门来，他提着棍子想要揍儿子，他儿子就说了，爹，我今年才挨六回打，一把手都能数过来，你都数不过来了还教训我，结果搞得来告状的人家也跟着哭笑不得的走了，你说说，这当爹的面子还有吗。
“爹，爹，你先别急，我找了个门路，咱们县城的副食厂，每个月都会处理一批残次品，都是包装有问题的，不影响质量，我都和人家说好了，有烟有酒还有花生米什么的，价格也不高，和白给没什么区别。”张卫利一边躲闪一边见缝插针，说了几个数字，意思是价格真的很便宜。
老爷子把棍子放下，自己喘了几口气，这臭小子，居然还敢躲，不过这还真挺便宜的，不说别的，就说他现在喝的酒还八毛钱一斤呢，要真是他说的价格，在村子里还真会火起来，不管啥时候，这男人就离不了酒。
“行，就照你说的，咱们试试，让你娘给你看着。”是赚是赔都是你一个人的事，省的儿媳妇们有意见。
张素芬下班回来的时候，先到了娘家，把孩子接回去，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家里热火朝天的正在收拾旁边老长时间没人住过的杂物间，她爹蹲在院子里倒腾一堆木头。
“爹，这是干啥呢？”难道家里要来人，那也不能住在杂物间啊，细细想想，他们家有什么在外面的人要回来，也不至于啊？
接了闺女从娘家出来，张素芬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
，先是三哥被死亡，然后是开卖点，也就他哥，想的真多，这还刚分产到户，他就开始折腾着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党思思偶尔会跟着妈妈去学校，偶尔会到姥姥家混日子，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
这回她可算是感受到了，回到小时候，有回到小时候的好处，要是再大一点，也不能就这么没心没肺的活着。
这段时间，张素芬发现，闺女似乎不是那么热衷跟她去学校了，问她为什么也不说话，小手背着，一副我很为难，你不要再说的样子，可爱是挺可爱的，但是她担心孩子这样下去，会养成不爱见人的坏习惯。
她观察了好几天，终于发现了端倪，每次王艳一往她跟前靠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的躲着。
“思思，你跟妈妈进来一下。”张素芬站在门口，招呼着蹲在地上捅蚂蚁的闺女。
党思思小小的叹了口气，也有些不高兴，她就闹不明白了，年轻时候的妈妈和年纪大了的妈妈怎么一点都不一样。
年轻时候的妈妈，爱面子，强势，对她的控制欲可强了，对两个哥哥反倒是很放松的，你看看，每次这么一招呼的时候，肯定没好事，就是为了说教，而且每次她都只愿意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想事情，不听别人的话，有时候她明明是被冤枉的，就是不听人解释，这回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事？
年纪大了之后的妈妈，好像之前的强势，控制欲都随着岁月的流逝消失在长河中，对子女尤其的顺从宠爱，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爱意，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酸，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妈妈都这样。
唉，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这是她亲妈呢，她还是挺喜欢的。
迈着小短腿，跟在她妈妈后面，进了屋子。
张素芬坐在椅子上，让闺女站在面前，一副说教的样子，板着脸问道：“思思，王艳阿姨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躲着她，妈妈又没有教过你，这是不礼貌的？”这个孩子平时看着倒好，怎么这段时间这么小家子气，人家喜欢她，才会多逗逗她，有什么好躲得。
“阿姨总是说要把我带回家，我不喜欢她。”党思思撅着小嘴，怪不得姥姥家的哥哥们都不喜欢往妈妈跟前靠，就是因为这个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的，教训学生的态度。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王阿姨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上一世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王阿姨没有这么喜欢她，只是对同事孩子的面子情罢了，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是因为阿姨喜欢你，所以才会这么说，你不要总是躲着她，这样阿姨会伤心的，妈妈也会不高兴的。”张素芬试图让孩子理解，人家是因为喜欢你，才会亲近你。
至于说什么抱回家，张素芬根本就没有多想，他们这逗孩子的时候，几乎个个都会这么说，跟婶子回家好不好啊，她小时候还有人这么逗过她呢，小孩子就是少见多怪。
她就那不明白了，人家伤心关你什么事，你还感同身受了？不高兴，你们都高兴了，我还不高兴呢。
“你是想把我送给她吗？”党思思抬着小脑袋，久违的中二期又回来了，这种感觉，让她浑身的血脉都沸腾起来，说不出是气的还是别的。
“妈，你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女娃吗，怎么还那么紧张，都顾不得告诉他一声，就自己冲过来了。”
老太太没好气的等了儿子一眼：“你当你妈我是后妈啊，你们要是给我生一溜的小子，就那么一个丫头，我也不在乎小子了，好赖不计，那也是我亲孙女啊。”真是的，把你妈当什么人了，就是后妈，知道孩子有事，也得过去看看啊。
党建国嘿嘿一笑，也不说话，反正他是没指望了，就等着百年之后，有侄子给抗幡摔盆也就完了，再说，闺女也是亲的，就是在喜欢儿子，也不能把闺女扔出去吧。
这么一闹腾，张家也没有想要教训儿子的念头了，张爷爷扔了棍子，没好气的看着儿子：“你以后出门，喝酒给老子悠着点，再有一会，你爹你娘都得被吓死。”到现在，老妻还在炕上躺着，起不来呢。
张卫利摸摸脑袋，真是无妄之灾，刚才追上二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也不知道外面是谁传得，老张家三小子被火车给撞了，这都哪跟哪啊，他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根本就没事。
知道人没事，大伙都长出了口气。
张卫国摸摸脑袋，吭哧了半天：“爹，那啥，没事我先回去了。”一会媳妇回来，看到家里没人，晚上又不消停了。
张老爷子看看自家二儿子，摆摆手：“行了，你回去吧，明个晚上带上孩子和媳妇回来吃饭。”就算没事，咱们就当吃个喜，压压惊，让大家伙高兴高兴。
张卫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白吃饭的事，他媳妇肯定高兴。
看二哥走了，张卫利又凑了过来：“爹，我娘咋样了？”刚才他二哥都说了，娘一听说就晕了过去。
看着儿子走了，张老爷子又看看自己那个心大的小儿子。
“你娘没事，在炕上躺着呢，你先过去让她看看，一会就好了。”就是被你吓的。
张卫利利索的应了一声，就进了屋了，和他娘说了两句话，看老太太精神不少了，就又
转身出来了。
老爷子看看有过去捣鼓车子的小儿子：“你啊，别总和你哥鸡钳鹅斗的，你看看，一听说你有事，比谁跑的都快，不管咋说，也是你兄弟。”他儿子，他清楚，不是个孬种，就是一个不爱说话，不爱吵架的，他那个媳妇，那么厉害，老二也是想过几天舒心日子，所以才少和这边来往的，但是家里要是有什么事，也不含糊，逢年过节的，也是样样不拉的。
张卫利也不知声，还在那折腾自己车子后面那一大包。
“爹，你说咱家开个小卖店行不？”反正他娘成天在家呆着也没事，开个卖点，还能挣点零花钱，给几个孩子们也能吃点。
“咋开？去拿上货，谁来买？”见儿子没理自己刚才说的话，岔开话题，老爷子就喷了他一顿。
你当想开就开，啥事不得寻思好了，就想干，那能成吗？财神爷是你们家的啊。
一听他爹不是太反对，张卫利知道有门，把自己车上的大布袋子解下来，放到地上，一样一样往外拿。
“爹，你看，这铅笔批发才三分钱，这文具盒也不贵，三毛五，咱卖五毛一个，都有赚头，还有这本子……”张卫利客串了一把小摊贩，在地上摆了一堆，示意他老爹看看，这是有多便宜。
他越说，张老爷子眼睛越亮，你还真别说，他们村子里人不多，但是孩子也不少，没准还真能卖出去。
不过……
老爷子把脸一板：“就这么点东西，你到村口摆摊？”你当谁家都用这些东西呢，这臭小子买了这么多，准是把今个卖东西的钱都花了，还敢先斩后奏了？真是出息啊。
眼珠子四处扫视，找找自己先前扔下的棍子，老子打死你这个败家子，老子还没死呢，就敢不经过你爹，自己拿主意了？
张卫利这些年挨打已经有了经验了，有时候心酸的数数，他们家儿子都没他挨打的次数多，所以这么多年，他都直不起腰杆子，教训儿子，这对于一个爹来说，是多么心酸的一件事啊。
就上会，他儿子在外面和别人打架，被人家找上门来，他提着棍子想要揍儿子，他儿子就说了，爹，我今年才挨六回打，一把手都能数过来，你都数不过来了还教训我，结果搞得来告状的人家也跟着哭笑不得的走了，你说说，这当爹的面子还有吗。
“爹，爹，你先别急，我找了个门路，咱们县城的副食厂，每个月都会处理一批残次品，都是包装有问题的，不影响质量，我都和人家说好了，有烟有酒还有花生米什么的，价格也不高，和白给没什么区别。”张卫利一边躲闪一边见缝插针，说了几个数字，意思是价格真的很便宜。
老爷子把棍子放下，自己喘了几口气，这臭小子，居然还敢躲，不过这还真挺便宜的，不说别的，就说他现在喝的酒还八毛钱一斤呢，要真是他说的价格，在村子里还真会火起来，不管啥时候，这男人就离不了酒。
“行，就照你说的，咱们试试，让你娘给你看着。”是赚是赔都是你一个人的事，省的儿媳妇们有意见。
张素芬下班回来的时候，先到了娘家，把孩子接回去，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家里热火朝天的正在收拾旁边老长时间没人住过的杂物间，她爹蹲在院子里倒腾一堆木头。
“爹，这是干啥呢？”难道家里要来人，那也不能住在杂物间啊，细细想想，他们家有什么在外面的人要回来，也不至于啊？
接了闺女从娘家出来，张素芬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
，先是三哥被死亡，然后是开卖点，也就他哥，想的真多，这还刚分产到户，他就开始折腾着过自己的小日子了。
党思思偶尔会跟着妈妈去学校，偶尔会到姥姥家混日子，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
这回她可算是感受到了，回到小时候，有回到小时候的好处，要是再大一点，也不能就这么没心没肺的活着。
这段时间，张素芬发现，闺女似乎不是那么热衷跟她去学校了，问她为什么也不说话，小手背着，一副我很为难，你不要再说的样子，可爱是挺可爱的，但是她担心孩子这样下去，会养成不爱见人的坏习惯。
她观察了好几天，终于发现了端倪，每次王艳一往她跟前靠的时候，她都会不自觉的躲着。
“思思，你跟妈妈进来一下。”张素芬站在门口，招呼着蹲在地上捅蚂蚁的闺女。
党思思小小的叹了口气，也有些不高兴，她就闹不明白了，年轻时候的妈妈和年纪大了的妈妈怎么一点都不一样。
年轻时候的妈妈，爱面子，强势，对她的控制欲可强了，对两个哥哥反倒是很放松的，你看看，每次这么一招呼的时候，肯定没好事，就是为了说教，而且每次她都只愿意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想事情，不听别人的话，有时候她明明是被冤枉的，就是不听人解释，这回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事？
年纪大了之后的妈妈，好像之前的强势，控制欲都随着岁月的流逝消失在长河中，对子女尤其的顺从宠爱，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爱意，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酸，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妈妈都这样。
唉，不过这也没办法，谁让这是她亲妈呢，她还是挺喜欢的。
迈着小短腿，跟在她妈妈后面，进了屋子。
张素芬坐在椅子上，让闺女站在面前，一副说教的样子，板着脸问道：“思思，王艳阿姨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躲着她，妈妈又没有教过你，这是不礼貌的？”这个孩子平时看着倒好，怎么这段时间这么小家子气，人家喜欢她，才会多逗逗她，有什么好躲得。
“阿姨总是说要把我带回家，我不喜欢她。”党思思撅着小嘴，怪不得姥姥家的哥哥们都不喜欢往妈妈跟前靠，就是因为这个时不时的就会冒出来的，教训学生的态度。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王阿姨给她的感觉很不好，上一世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王阿姨没有这么喜欢她，只是对同事孩子的面子情罢了，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是因为阿姨喜欢你，所以才会这么说，你不要总是躲着她，这样阿姨会伤心的，妈妈也会不高兴的。”张素芬试图让孩子理解，人家是因为喜欢你，才会亲近你。
至于说什么抱回家，张素芬根本就没有多想，他们这逗孩子的时候，几乎个个都会这么说，跟婶子回家好不好啊，她小时候还有人这么逗过她呢，小孩子就是少见多怪。
她就那不明白了，人家伤心关你什么事，你还感同身受了？不高兴，你们都高兴了，我还不高兴呢。
“你是想把我送给她吗？”党思思抬着小脑袋，久违的中二期又回来了，这种感觉，让她浑身的血脉都沸腾起来，说不出是气的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