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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金剑和铁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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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歌隐隐发现不对劲,随着修为高的人增加,金色宝剑越发不稳定。

    若是四位会长走进,那股剑压恐怕她也承受不住,“别过来!”牧歌制止四人的靠近,整个人如绷紧的弦,高度戒备。

    香满堂,铁无涯,邢何川怔了怔,一直以来,牧歌都是从容不迫,甚至可以说气定神闲,置身事外像个无事人,在任何事面前都能面不改色。

    可是这一次,牧歌竟然脸色大变,仿佛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只要再增加一个人,那层薄薄的地皮就会坍塌。

    香满堂,铁无涯,邢何川停下,不代表乔楚柔会听牧歌的话乖乖照做。

    甚至,乔楚柔还挑衅得直视牧歌,步伐坚定得不断靠近,像是根本没听见牧歌的话。

    金色宝剑上的光芒越发耀眼,剑压迫人,小黑嗖得跳到牧歌的肩头,呲牙咧嘴,嘴里不断低吼。

    “主人,危险!”

    “我知道,该死的。”牧歌暗暗咒骂,这个女人,居然在这种时候给她掉链子。

    “大家,快撤!”提醒一句,牧歌也不管那些人听见没听见,脚尖用力一蹬,很快便离开原地,远离金色宝剑。

    乔楚柔露出胜利的微笑,她早已接到手下的报告,说是偷听了牧歌的谈话,知道牧歌找到了钥匙,她才没那么傻,必然要在第一时间抢下这个功劳。

    看着离去的牧歌,乔楚柔目露不屑,哼,算你识相,既然你主动放手,那就由她勉为其难接下这个功劳好了。

    “牧歌,出了什么问题?”眼看众人四处逃散,香满堂两步跟上牧歌的步子。

    “那把剑好像不对劲。”铁无涯和邢何川也追了上来。

    脚下不停,余光撇向宛如斗胜了的公鸡的乔楚柔,牧歌咬牙,该死的女人,竟敢打破剑冢的安宁。

    见牧歌的目光,一直盯着乔楚柔所在的方向,邢何川猛地已经,不会吧,“那把剑是钥匙?”

    “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牧歌含糊道。

    牧歌也无法确定,那把散发着金光的剑就是钥匙,虽然上面齿轮状的凹凸缺口很多,但是作为钥匙来说,那把剑太过不正常了点。

    会对力量产生反应不说,排斥着强大力量的接近。

    不,应该说,只单单排斥着人类的靠近。

    小黑开始发现时,那边金剑还没有特别反应,是随着人数增加,力量聚集起来,那把金剑的光芒才开始不稳定起来。

    “这样下去很不妙啊。”铁无涯扭头,冲着乔楚柔呼喊道,“乔会长,你们还是赶紧离开那里,那把剑,不对,那把钥匙不对劲!”

    哼,让她离开?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乔楚柔怎么可能把到手的钥匙拱手相让,再说了,这可是她从牧歌手下抢来的“功劳”啊,哈哈哈…

    “乔会长…”铁无涯为乔楚柔的处境担心不已。

    “别叫了,那个女人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要我们离开,周围的力量缩小,暂时估计不会引发什么问题,但是,一旦你们三人过去,那可就糟糕了。”牧歌再次叮嘱三人,神色异常严肃。

    三人对视一眼,最后齐齐点头,“只要我们三人不靠近,就不会有事,对吧?”

    “不,是你们三个人绝对不能靠近!其他人也不例外。”语气加重,牧歌扫视跟着他们离开的众人。

    剩下的这二百多人,虽说比不上四位会长,但是,哪一个人的实力放在外面,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不可小觑呐。

    更何况,二百人的力量累加在一起,那也是很恐怖的,金剑对人类的靠近,可是排斥的很,在没有确切的根据前,牧歌不允许有一点点的贸然。

    不知为何,在得知乔楚柔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金剑时,牧歌心里没由来升起一股怒意,仿佛可毁天灭地般的愤怒。

    妄想破坏剑冢之人,定当让其粉身碎骨,尝尝什么叫后悔,让其亲眼看看什么是地狱血海,要让其飞灰湮灭,永远的消失。

    这个念头只有一瞬间,但是,就这一瞬间,就足够了。

    对牧歌来说,很可怕,那股冲动的怒意太过陌生。

    如果,这就是她那个所谓的初世的话,牧歌宁可选择活在当下。

    那个人太过陌生,冷血中带着无情,那是蔑视一切,凌驾于生命,金钱,权利和力量之上,睥睨万物的冷然。

    即便嘴角划出弧度,勾起的嘴角也能把一切冻成冰渣,感受不到一点温度,只一眼,便让人四肢冰凉,如坠万年冰潭。

    脑中闪现的人影,让牧歌脑袋轰鸣作痛,像信号中断的老化电视,画面不断闪现,不断重叠,再嗖得不见,而后,快速重现,再重复上演之前的花屏。

    耳边似有人在低喃,一声声,一句句,不断讲诉,那是要传达给灵魂的声音。

    不要再说了!好吵,好乱,好烦躁,什么都听不清!

    “牧歌,喂,牧歌,你怎么了?”

    “团长,哪里不舒服,团长,你快点清醒过来啊。”

    模糊的声音交叉进来,明明是更大声的声音才对,却被那单一的声音掩盖,牧歌什么也听不清,到脑快要炸裂一般的痛。

    脑海中,混乱闪现的人影缓缓伸出手,指尖越来越近,逐渐放大,牧歌恐惧得后退,抱住脑袋,想要摆脱那只伸来的手,和那无处可逃,如魔音般步步紧跟的声音。

    “啊!”

    脑海中的画面不见,眼前只剩下一片橙黄,微弱柔和的光线照射着瞳孔上,没有睁不开眼的刺痛。

    “这,是哪里…”手扶着脑袋,“嘶!好痛!”刚触及额头,牧歌就如触电般缩回手。

    “啊,牧歌,你终于醒了,刚才吓死我们了!”艾琳趴在牧歌的身边,透明的泪水泉涌般流个不停,抽噎着握着牧歌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奥沽丁等人也是心有余悸,刚才就好像,牧歌会突然从他们眼前消失一般,看着牧歌那般痛苦,他们却只能无能为力得在一旁看着,什么也不能做。

    那种无力感,实在太憋屈。

    “主人,发生了什么事?”欧普尼亚扶着牧歌的肩膀坐在地上,把牧歌半揽入怀中,让牧歌全身重量都放在他身上。

    银澈紧紧抓着牧歌另一只手,银白色的眸里泪光闪烁,但被他强忍着,没有滴落,因为,他答应牧歌,不哭。

    “主人,银澈好害怕,主人突然失去意识倒下,闭着眼一直喊痛,不断自言自语,真是吓死银澈了。”

    思绪逐渐回笼,牧歌呆呆地望着头顶熟悉的脸孔。

    是喔,她差点忘了,她此时正在神迹中,为了找到开启石门的钥匙,在发现了一把几乎符合钥匙的金剑后,因乔楚柔的白痴作为,而突然气急攻心。

    对了,“那个人呢?”牧歌挣扎着起身,急忙寻找刚才那个模糊的人影。

    “人?什么人?我们都在这里,牧歌,你要找谁?”。

    “不对,没见过的人,一直在我耳边说着什么。”牧歌抽出手,双手抱头,湖蓝色的瞳孔缩小如针孔,“和我说了什么?想不起来,一句也想不起来,啊,头好痛!”

    “牧歌,别想了,赶快停下,别想了,什么都别想。”奥沽丁抓住牧歌的手,尽量使自己的声音轻柔,生怕再惊扰到牧歌。

    香满堂,铁无涯,邢何川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什么,三人得出一个共同的猜测。

    在奥沽丁的安抚下,牧歌逐渐稳定下来。

    走出队伍,香满堂最先开了口,“你们怎么看待这次的事?”

    “关于牧歌刚才所说的那个人,我更好奇那个人的身份,明明刚才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邢何川板着脸,目光不时望望牧歌,他可以确定,四周绝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可是,究竟是怎么回事,牧歌刚才就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般,那笑容…”铁无涯说道这里,声音低了下去,只是想到刚才无意中的一瞥,就觉得不寒而栗。

    之前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但被铁无涯提了出来,邢何川也不再掩藏,对于这点,他深有同感,“说邪物也不像,感觉不到一点魔物作祟的恶心,但是,确认莫名得恐惧,简直不像人类该有的感觉。”

    就连化作恶灵的言,都无法带给邢何川那样的恐惧,仅仅一抹浅淡的笑容而已,却像被宣判了死刑一般,那种无法动弹,无力反抗的恐慌。

    更像是是来自灵魂的震慑,打心眼里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会是那个金剑的问题吗?之前,似乎也是牧歌离那把剑最近。”一切矛头,都指向那把可能是钥匙的金剑。

    另一边的时雨,在感受到牧歌心境巨大的变化,无暇顾忌牧歌的命令,拔出那把平淡无奇,甚至锈迹斑斑的铁剑,循着牧歌的方向全力飞奔。

    “主人!”

    众人只感觉背后一阵狂风袭来,随着时雨的开口,锈迹斑斑的铁剑从时雨口中落下,直直插入地底,入土三分。

    显露在外的剑刃,凹凸不平的缺口,没有遮掩得展现在每个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