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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妖妃_分卷阅读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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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言听了良妃的吩咐福了福转身离去,心中虽对主子这个蠢笨的做法不赞同,可她不会像锦笑一样出言反对。她只把自己当作一个主子身边服侍的人,而不是一心一意为她好的忠仆,若是个聪慧的主子,当然可以出谋划策,可一个自以为是头脑不清醒的主子,为她犯不着。

    她来到月华殿见礼后表明来意:“我家娘娘邀常在去太液池赏景。”

    桃夭夭无奈叹气,该来的终将会来,起身笑道:“我这就随你过去。”

    翠羽绯意暗自跺脚,明知良妃来者不善,小主居然立马答应赴约,真是……能有一点皇宠之下的娇气吗?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跟上,若是良妃惩罚小主,她们拼死也要去找皇上告状,把主子不屑的恩宠竖起来。

    太液池波光粼粼,在阳光照耀下反射的光极为刺眼,那水深不见底,看得人头脑发昏,不善水的桃夭夭远远隔着,恐自己会掉进去。

    良妃让人准备了鱼竿、鱼饵,等桃夭夭到了,直接吩咐道:“本宫今日想吃这太液池里的鱼,还请桃常在施以妙手垂钓一条上来。”

    桃夭夭福了福笑着坐下拿起鱼竿,也不用翠羽绯意动手,熟练地把鱼饵放在鱼钩上,再抛进湖里,静候鱼上钩。

    那年,桃真知与同窗比试垂钓技巧,不慎输了,回来找她撒气,强迫她一个时辰在池塘里钓五条鱼上来,不然不许用膳,为了肚子不挨饿,她苦练几日,无师自通练就了钓鱼本领。之后桃真知让她扮作他的丫鬟再次出门比试,结局自然是胜了,他还大言不惭道:“连我的丫鬟都比不过,你们没资格和我比。”

    往事不堪回首,再回首已是悲情,被风一吹,她眼睛涩痛。

    良妃坐在亭子里吃着进贡的山竹,时不时打量一眼桃夭夭,真是沉得住气。嚼了嚼感觉有籽,不悦地皱眉,周遭宫人大气不敢出,而拨山竹的宫女跪地求饶:“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

    良妃不耐听她解释,挥挥手,自有内侍捂嘴把她拖下去。

    见鱼竿动了几下,良妃冷笑一下,把一两银子一个的山竹丢进湖里,瞬间鱼竿回归平静。如此反复几次,她取笑道:“都说美人沉鱼,此言不虚,桃常在可要想个法子才好,本宫可耐不得饿。”

    桃夭夭笑回:“这湖里的鱼精怪得很,只吃不咬,娘娘可否让嫔妾两个侍女去取渔网来?”你要的,我自动送上门来又何妨?

    良妃闻言眼里精光一闪,原是个空壳美人,这么蠢还真不忍心对付你,不过谁让你长得美呢?这是你的原罪,要怪就怪你的父母把你生得太好。她笑道:“当然。锦言,你陪着一起去取。”

    锦言冷声道:“走吧。”见二人踌躇不前问道:“还怕你们小主在这儿丢了不成?”

    翠羽绯意咬咬牙离去,不是怕丢,是怕活不成了,那她们该怎么办?

    良妃冷笑着来到桃夭夭身后,这宿敌要自己亲手了结才算完整,就算皇上生气又如何?人已经死了,难道还要活人去偿命不成?那也问她儿子她父亲答不答应了。

    桃夭夭闭上眼睛等候宿命的到来,三月的湖水应该很凉,不是一直说宁愿冷也不愿要温暖?为何此时特别想要他的体温取代这一刻的寒凉?眼泪不由自主流出,别了,只愿来生我不曾经历这些,活成一个明媚的姑娘,有勇气去追逐自己的幸福。至于生养她的父母,他们还有孩子,想来她的离去对他们而言是一种解脱而不是心疼吧。

    “不要。”贤妃突然出现惊喊道。

    此时良妃的鞋底距离桃夭夭的后背只有一尺的距离,生生止住,不悦地回头看向罪魁祸首,冷笑道:“贤妃不要什么?说出来本宫听听。”

    贤妃素来知晓良妃的胆大妄为,不过今日倒是再次刷新了她对良妃的认知,她太自负太不把规矩放眼里了。

    良妃见贤妃不搭话,走近用蝴蝶双戏丝帕捏起她的下巴笑道:“贤妃怎的不说了?你不说本宫怎知你不要什么?”复凑到她耳边低语:“你不要她去死,那你去死如何?你只是个农家女,她是官家女,一命换一命你不亏。怎么不说话了?本宫可不是皇上,你的假装大度对本宫不管用。”

    贤妃闭上眼睛,怕泄露了情绪。

    而还坐在湖边的桃夭夭经历了临死一脚,她发觉自己竟是如此的迷恋这世俗,她还不舍得去死,她想她不应该让别人带给自己的伤害影响自己一生。

    苍岩听到消息后匆匆赶来,见桃夭夭还稳当当的坐在湖边心中如释重负。

    听闻皇上驾到,桃夭夭起身回头对着苍岩发自内心一笑。她道:“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这一刻她喊的不是口号,而是真心实意希望他如此。

    苍岩走过去左手紧紧握住她的柔夷道:“都起来吧。”右手摸摸她被风吹红的小脸,心中对良妃多了一丝戾气,这个女人简直欠收拾!他牵着桃夭夭来到二妃跟前道:“贤妃看到了什么?如实说来。”

    贤妃回道:“回禀皇上,臣妾看见良妃把脚伸向桃常在背后。”

    良妃之前还只是听说皇上对桃夭夭恩宠有加,不想看到的一幕竟然是如此的浓情蜜意,他眼里只有她,他要为她做主。她觉得此刻她心中不痛而是凄凉,自己做的这一切究竟有何用?

    苍岩也不过问良妃,直接下旨:“德妃德行不休,禁足景仁宫两月。”说完牵着桃夭夭离去。

    良妃对着离去的两人背影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来,凭什么?

    良妃的遭遇自然大快人心,更多的是拿桃夭夭和皇后做比对。良妃得罪皇后才罚一个月,谋害桃夭夭居然罚了两个月;也有人说,良妃只是刺了皇后几句,又没有造成身体伤害,而对桃夭夭不然,她想要推她进湖,自然要严惩了。

    敏仪听到消息平静地点点头,看来需重新考量桃夭夭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了。

    ☆、第31章

    苍岩负手走在前头,腿长迈步宽,桃夭夭提着裙摆小跑去追,心中却有微微的感动。

    苍岩在生气,这个白痴女人!明知道良妃不怀好意还要去赴约,是觉得别人都像自己一样不忍心欺负她吗?还是觉得自己会去救她?这么一想心情又美了点,这是想见他而不好意思明说,只有用这种迂回战术。

    喜欢一个人时,无论对方做什么都能给她找到一个完美解释的借口,就算是计谋那也是单纯无害还加点可爱的。

    婉嫔在正殿听闻皇上直接去了月华殿,胡乱点点头,也不敢多想内心的不适。哄着仙惠不去,说是要守规矩,皇上没有召见不能擅自求见。

    仙惠许久不曾见到父皇,正当想念父爱之时,见母亲呵斥自己,不免觉得委屈,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豆大的眼泪不住直流,哭诉道:“又是守规矩!什么都要守规矩,我才不要守规矩。”说完就跑了。

    婉嫔忙追到门口去瞧,见她只是跑回自己的房间松了口气。谁想守规矩呢?谁不想率性而为?自小被教导守规矩,到如今话一出口就变成了守规矩。忍着心酸,就是不守规矩又能如何?良妃不守规矩不也没有得到皇上青睐么?不爱就是不爱,守不守规矩不能当成不爱的借口。

    苍岩信步迈进月华殿,想起去年不承认想她,借着探望仙惠的借口来过几回景阳宫,想着她若是识趣就应该假装偶遇才是,不想却是个推一步走一步的榆木疙瘩。想到这里,就回头狠狠瞪了一眼云里雾里的小女人。

    桃夭夭唤翠羽去起去年埋在地下的梅花雪水出来给皇上煎茶吃。又亲自执热巾伺候皇上洗漱,这一次她特别认真对待,仔仔细细擦拭,内心没有一点勉强,他为自己而来,她理应如此。

    梅花雪水起出来时坛面还冒着丝丝寒气,起开盖子,雪水已然融化,散发淡淡的梅花香。

    桃夭夭微笑着给男人斟茶,月光白上黑下白犹如月亮照在茶牙上,茶水奇香且回甘无穷。茶叶在杯中上下漂浮,香气四溢,乍看上去与一般茶叶无二致,若想分辨优劣,还需用心去品。一个男人的好坏,也需要用心去体会,一如她眼前这个男人,乍一看上严肃无趣,实则品过后才知晓其内心柔软细腻,经久留香。

    苍岩饮过茶,起身打量一下桃夭夭的住所,干净清爽,多宝阁上空荡荡的,也没有多余纹饰,唯一的增色就是自己赏赐的几盆花。想到花不由得就想起当初自己为了她的画而生气之事,再看她现在小媳妇模样,心中极为得意,当初对自己冷冰冰的,现在倒是知道男人的好了吧。

    又取过她的画本来看,寥寥几张,少得可怜,他霸气道:“余下的等朕陪着你填满。”

    桃夭夭笑着颔首,自然是好,他的丹青比自己不知长进多少倍,倒是可以偷师一番。

    似看出了美人心中所想,苍岩正色道:“可别想着偷师学艺,朕的束脩你可出得起?”复凑在美人耳边不正经起来:“不过春宵一刻值千金,美人若是行一行魅惑君主之事,那束脩自然可以免除。”

    美人脸爆红,若是夫子都像他这般束脩以肉.偿,凭着他这俊俏容貌以及床上的勇猛善战,怕是有些寡妇类的恐会相互比试一番,胜利品自然是这教画先生。想到此景,她不由得笑出声来,又见男人不明所以,趴在他肩头大笑。

    苍岩黑着脸看着美人头顶,海棠步摇因主人的乱动而左右摇晃,晃得他心痒难耐,左手一箍腰身,右手往美人敏感处使唤。美人躺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头上的珠钗已然掉落在榻上,青丝遮面,挡得住上头却挡不住下头,那颗泪痣尤为魅惑君心,让他忍不住想去亲吻,美人眼里水雾茫茫,即无辜又妖媚,妖精!男人体温升高,又不好在此处行事,抱住她一顿揉搓乱啃才罢休,满口香津。

    桃夭夭红着脸起身背过男人整理松散的衣襟,只是脖颈儿才从男人嘴里逃脱湿漉漉的,衣裳贴近有些不舒适。回头时见男人悠闲的靠在榻上欣赏她穿衣,眼光热切紧紧盯着她胸前,忍不住唤道:“皇上!”

    皇上啃了一顿香肉正在回味,再听美人略微嘶哑声音唤自己,不免再起些冲动,又抱着她腰身,在她嘴上啃了一口,舔了几下,回道:“忙着呢。”

    桃夭夭不免害怕男人某些时候的不管不顾,遂在他耳边低语一句,男人瞬间眼睛放光,只问:“当真?”

    桃夭夭也不回复他,拉着男人起身,把他推在梳妆台青红漆金圆凳上坐下,取下他头上的玉龙冠,用桃木梳梳理他粗黑的发丝,再细细冠上。笑问铜镜里的九五至尊:“皇上可还满意?”

    镜外的九五至尊回道:“满意是满意,不过朕更期待美人今晚的表现。”

    桃夭夭对镜梳妆,帝王也想尝试一下画眉之乐,可美人眉形极好,不需要铜黛描画;美人香唇还留着牙印,他也不想别的东西去沾染自己碰过的地方。挑挑捡捡,选了一对宝石花冠耳坠给美人戴上,独自欣赏一番,很美。

    苍岩步至景阳宫大门时,婉嫔仙惠已在此等候恭送皇上。仙惠才哭过,眼睛红红的看着自己的天神,可他似没有看到自己一般快速走了,眼睛不由得又浮现水雾,第一次觉得自己喜欢的桃姨抢走了自己最爱的父皇,哭着跑回房间。

    婉嫔讪讪一笑,转头去追女儿。

    桃夭夭独自一人站在景阳宫门口,感受随处游荡的冷风吹拂,只觉着头脑清醒了些。

    慈宁宫。

    太后见儿子眉目舒展,就算是用膳也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心中了然,年少的爱慕总是甜蜜的。

    用完膳,又见儿子不住打量外头天色,外头夕阳正艳,就这么迫不及待?太后调侃道:“走吧走吧,知道你等不及要去会佳人。”

    苍岩罕见的露出赧然神情,收回视线装作若无其事道:“母后说笑了,儿子只是想起还有些奏折没有批完。”

    太后也不揭穿他,闲话几句就赶他回宫。

    待皇上离去后,秀珍端着一碗褐色汤药进来呈给太后。服侍太后用完漱口后劝道:“太后应该告诉皇上才是,这样满着,要是……那让皇上怎么接受得了?”

    太后歪在寿星抱桃软垫上笑回:“皇上早就长大了,这人生死本就寻常,就是一时伤心难过,时间久了也会看开。”又想起近日来宫里传的盛宠,继续道:“哀家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哀家还要看着皇儿幸福才舍得去死。”

    秀珍见太后说着着就睡着了,取过熊皮褥子轻轻盖在太后身上后端着药碗出去,屋外已然昏暗一片,她用丝帕轻拭眼角,继续前行。

    承恩殿。

    皇上正在批阅他口中的奏折,只一个外表就赏了一刻钟。

    先握在手中把玩,从头至尾逐一排查。嗯,没有半点损坏,只是包装得太严实了,一抽细带,脱去层层包装,抚摸着白玉无瑕的肌肤,许是他手心的薄茧刮到美人肌肤,她不由得轻颤,苍岩勾唇一笑,继续探索内里内容,果然如外表一样美好实诚。

    复书写自己浏览后的意见,一旁桌上早已准备好了各色颜料并十来枝不同粗细的工笔。苍岩选了一支中等粗细工笔轻点黑墨画框架,不想颜料太冷刺激到了画卷本身,只见她娇声抗议,男人犹觉有趣,顺着美人背部线条勾勒,又挑了一支细笔上花瓣颜色,再选最小的笔轻点花蕊,一朵娇艳的海棠就盛放在美人背上。

    而美人已经忍耐得面色潮红,眼里水光潋滟一片,皓齿轻咬朱唇,吞咽着不由自主的娇吟。许是他认真的表情感染了她,这一刻她不觉得是屈辱,他是她的男人,他是喜欢她才这样做的。

    赏过后的皇上犹觉不够,似要再加上几笔润色才好,再次取过红笔绘画起来,不想这一画就停不住。怎奈美人娇躯实在太适合当做画板,这处也好下笔那处也需要补上,美人儿整个背部全被画上,还想再往下耐不住美人低语哀求。也罢,给下次留一点探索之地也好。

    奏折是批阅完了,这才不慌不忙的会佳人。

    先问一句:“小娘子背后之花生得极美,不知前面两朵是否也可以给小生观赏一番?若是不可,余下的一朵也行。”此时化作风流公子也是贵气十足,是要诱哄这个小娘子到手才好。

    不想这个小娘子也是个中行手,只见她朱唇轻启,吐出两个让人血脉沸腾的字眼:“你猜?”

    猜什么猜?直接揭开谜底就是。

    ☆、第32章

    三月初三上巳节,亦是鬼节。

    都说这天出生的女子命不好,轻则克父克母,重则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而其本人一生也不顺遂,多病多灾。倘若能得贵人搭救,则可以改变命运,荣宠一生。

    桃夭夭亦是这天出生的女子,桃明礼一直忌讳大女儿的生辰带煞,从不允许操办生辰宴,怕惊动灾神。故而桃夭夭每年过生辰不过是一碗长寿面以及外祖家的贺礼。

    翠羽绯意知晓小主不肆张扬,只在午膳时请贞嬷嬷多加了一碗面,主仆三人心照不宣权当是长寿面。

    这一天月华殿过得与平常无异。

    而养心殿的宫人却过得异常疲惫。

    安朔领着十来个身强体壮的小弟汗流浃背改职挑水工,问他们人在何处?答曰:摘星台。

    摘星台位于皇宫西北角,原是一座草木不生的黑石山,后天在岩石山体上开凿道路,修建阶梯上去,再在山顶修建亭台,此处离天空最近,故而取名摘星台。也不知是第几代皇帝劳民伤财修建的,还未来得及享用就去老祖宗那里报道了,自此有传言称老祖宗不同意修建摘星台,故而也有百十年没有人光顾此处了。

    如今摘星台被某昏君重启,据说是用来给妖妃过生辰……还是老祖宗有见地,果真同意不得,累死人了!

    安朔来回提了几十桶水上山累得瘫在地上直喘气,被汗打湿的单衣紧紧裹在健硕的肌肉上,寒风凛冽,外冷内热正是心中不畅快之时,再见有些宫女不避嫌的偷偷打量自己,脸一黑,好你个夏询!尽挑些细活干像个娘们似的就算了,还放任你的下属给老子添堵!奶奶个熊!如今皇上不在这里,看谁来保你!

    他走去夏询身旁腰臀一撞,再左一扯右一拉。众人眼前一花,只见才挂好的纱幔已经随风飘向山脚,而他们老大还在地上打滚。

    夏询没防备的被他一撞,腿一弯就倒在地上,奈何地面太光滑,刹不住身滚了几滚,再看自己将要完成的成果已消失不见,不禁怒上心头,向安朔奔去拼命。

    安朔大掌轻轻一抓,就把夏询像小鸡仔似的抓住,他嘿嘿直笑:“嘁,小白脸,就你这三脚猫功夫也敢在老子面前卖弄?”

    夏询脚用力踩向安朔的皂靴,趁安朔吃痛的之际再对着他的黑脸使出一拳,安朔后退他往前一扑,两人重重倒地,发出一声巨响。安朔躺在下面只觉得脑浆都碎成了渣,而夏询有肉垫的保护毫发无伤,再次使出刚才那一拳,骄傲离去。

    安朔捂脸,居然被一个阉人打了!奶奶个熊!这阉人长得像娘们就算了,还熏香,真是恶心。

    夏询领着宫女内侍扫灰除尘后,又把最新进贡的烟络纱自山脚往上妆点在阶梯两旁锁链上,隔五个台阶摆放一盆鲜花,十个台阶挂一盏宫灯,摘星台亭子里挂上层层纱幔,四周悬挂一圈仙人灯,短绒红毯自山脚延续到亭内。黑石山被装点得绯丽多姿,刚中带柔,一如昏君与妖妃。

    紧赶慢赶,终在傍晚时分完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