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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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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予澈的冷漠和驱赶,仿佛让封成寒觉得心寒,阴沉着威仪的脸庞,咬牙发问:“你当真要我走?”迎面如鬼魅般飞来的黑色身影,明显就是武功绝佳的高手,他甚至问都不需要问,这一定就是千机阁的夜闻凛了。

    封成寒认出了夜闻凛,白予澈又岂能没认出?但是他依然转过脸庞,根本不愿多看身边人一眼。甚至连一个简简单单的字都不愿给他,再一回神,他已经和夜闻凛打在一起。

    “你……”封成寒背脊一僵,收紧了拳头紧皱着俊眉望着他们二人,在一旁静静的守着。这个夜闻凛是谁,他之前并不清楚,但是现在看他出手的功夫,果然如安河所言出神入化高超极。

    白予澈虽然也自幼习武,但是他毕竟不是练家子,身上的武功不低又能怎么样,想要真的打败夜闻凛,根本就没有可能。而且,他没有多少实战经验,宰相府的贵公子还能如何懂得防人伤人?

    封成寒的眼睛一直落在白予澈身上,看他在青天白云间飞旋反转,一招一式带着冷冽的杀气和吸引力,只是他捏紧了自己别在腰间的剑,不肯放松一下。

    那样坚定执着的眼神和样子,就好像在告诉旁人,如果任何人胆敢伤了他的眼中人,他绝不会迟疑,必在第一时间飞身上去,直取他性命!

    “你就是夜闻凛?”就在一来二去之间,白予澈和夜闻凛之间的过招已经有百来下了,白予澈望着和自己搅在一起的黑衣男子,低声冷问:“你是谁派来的?是封成寒对不对?你为何要在天牢挟持太子,是想要谋害太子对不对?你究竟是何人!”

    “少废话!封成驭是被你们救走的?他在哪里!”一身黑衣的男子则满身戾气桀骜不驯,见到一袭白衣的白予澈好像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反身又是一掌横空飞来,直取白予澈命脉。

    “这是封成驭欠我的,他也该还我了!”

    白予澈反身躲过一掌,冷傲斥道:“一派胡言!太子殿下国祚之身,怎么会欠你这江湖邪教的东西,你分明就是旁人派人的意图不轨的小人!”

    黑衣男子说道:“小人?哼,我是小人?他们封家皇室才是小人吧,还有你们白家相府,也是一丘之貉!”

    “你说什么?”听到皇族和自己家同时受辱,白予澈只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感觉越发的不可饶恕,再一看封成寒还站在一旁未走,心中暗念一动,这男人与眼前这邪教果然是一伙的,否则为何在这样激烈的场面,他还不退身,反而要在这里观看?

    倘若封成寒和夜闻凛联手起来对付他,他今日怕是要丧命在这云山上了,太子殿下,现在你是不是已经安全的离开了这里……

    “你也是白家的人,那也同是我的仇人了,哼!”就在一眨眼的时间,黑衣男子不知道被什么事情激怒了,突然发狂起来,使出浑身的功力与邪气,对着他连扫三四掌,再度用一记残拳攻下,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白显南,拿命来吧!”

    “你……”白予澈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从眼前的邪教男子嘴里听到他爹的名字,再一看他疯狂横扫下来的拳脚,心中一突,感觉自己好像有些避不开去了。

    受那一击,恐怕他会重伤到死也说不定,但是:“你怎么认识我爹!?”

    “你爹?哼,你爹和封家的皇室一样,都是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夜闻凛邪眼执狂,出手之下再不留任何活路。

    “你居然恨皇家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白予澈脑中一愣,总觉得从夜闻凛的这一句话里,他能看出其他被他误会了的信息,但是还不等他有时间去细想这个信息,身前就被一股大力推过,一道黑锦色的挺拔身影蓦然挡在了他的跟前。

    “快让开!”耳边传来一道炙热的气息,带着紧张,带着慌乱,但是又好像都不是因为他自己而起的一样,而是……为他而起的。

    “唔——”伴随着啪的一声响,他好像听到了谁闷哼一句的声音,但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只看见封成寒拉着他倒退好多步的身影。

    “你……”这个狂妄的男人,刚刚居然替他挡了夜闻凛一掌,从而救了他?可是,为什么呢?白予澈俊容一怔,封闭高傲的心好像被什么扫了一下。

    眼看着封成寒站在自己身旁,面色发白,有些气息不稳,他咬牙,有些不甘心又想不通的问道:“你刚刚为什么……”

    他其实是想问他刚刚为何要救他的,也想问他之前不是和夜闻凛一起算计他们的么,那为何刚刚不干脆让夜闻凛打伤他算了。但是很可惜,还没等他完全问出问题,方才面对着他俊眉执拗的脸庞又是一紧,张开双手就将他仓促的推到一旁。

    他再次挡在了他的身前,将他毫不犹豫的护在身后,薄唇肃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你……”这样一个让他厌恶瞧不起的人,现在却一次次转身,冷酷无畏的迎上扑过来的夜闻凛身影。白予澈眼底一暗,看着封成寒刀削雕刻一般的英俊脸庞,突然有些说不出话了。

    不知道是哪里,他总觉得这一刻的他们好像怪怪的,不太对劲……

    只是这时,早已经离开这里了的兄长突然出现了,就站在远处的路上对他大声呼喊:“予澈,快跟我走,太子殿下中毒了!”

    “什么……”他吃了一惊,几乎是想也没想便往大哥的方向大步跑去,神情疑惑的问:“大哥,怎么回事?殿下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现中毒了呢,你们不是已经离开这里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白予镇满头大汗,同样焦急心碎:“是,我们是已经离开这里了,而且还到了京里,只是在回去的路上殿下突然出现中毒症状,于是我就把他送到了咱们家里,现在爹正在府里照看着呢,我不放心你,又怕你也担心殿下,于是就回来看看你,顺便也告诉你殿下的情况……”

    白予澈大声说:“可是你们现在不应该出现在京里的,若是让皇上知道了……”

    “这个先管不了了,殿下如今中了毒,必须得在京城才能得到最好的医治啊!”白予镇拉了白予澈的手便说:“太好了予澈,我还害怕你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现在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快,咱们快回去吧,我担心殿下会不会出事!”

    “走吧!”白予澈也是心中一紧,下意识的便上了白予镇带过来的另一匹快马。

    他明白他大哥为何会在太子中毒的情况下找到他,因为京城的宣神医能解世上千奇百怪之毒,却又性格古怪不轻易见人,而这个宣神医,是他的忘年之交。

    跨身上马的时候,白予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回头眼神复杂的望了刚刚自己奔来的地方一眼,待看到还缠在一起打斗的两道身影时,心底一怔,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迈不开腿。

    “予澈,走啊,你怎么不走了?”前头已经骑马出去的白予镇见他沉默犹豫的样子,立刻掉转过头奇怪的问他,“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大哥,”轻轻的踢了马肚子,赶上兄长身旁,沉声问道:“我想问你,太子殿下这次遇险,真的是三皇子所为吗?”乍一听,这声音里居然还有些困顿的迷茫。

    “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白予镇闻言一愣,刚毅的脸庞上露出了不解的恨意,“你我都是知道的,素来殿下在宫中皇上面前都是得宠尊贵的人,可是你看,为什么自从三皇子从战外凯旋归来后殿下便处处出事?先是下狱,后是发放,又是劫囚?”

    “可是刚刚……”白予澈愣了一愣,有些茫然的说:“刚刚那个封成寒救了我。”

    “他救了你?”白予镇闻言顿了一下,反口有些内疚和担心的问道:“予澈你受伤了?”

    “不,不是的,我没有受伤,实际上我本来应该受伤的,但是……”

    “予澈,我不应该扔下你一个人在后面的,但是当时因为我顾虑着殿下,我只能追随殿下先离开这里了,所以我……”

    “我知道,大哥,我不是在跟你计较这个,我只是……”白予澈拉紧马绳,怔怔的抿紧了双唇,几秒之后,好像突然发现自己这样很没意思一样,猛一咬牙,坚定的说:“算了,我们不说了,走吧……”

    真是可笑,听到殿下受伤了,他应该二话不说快马疾奔去看看殿下怎么样了的,但是为什么在大哥唤他离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却总觉得还有些什么让他迈不开腿呢……

    他居然会问大哥殿下落难是不是与封成寒有关,他是不是疯了,明明在来救殿下之前,大哥就告诉过他,殿下之所以会在天牢失踪,就是封成寒看管不周或故意所为的而已。

    白予澈,你不要再东想西想了,还是快去看看殿下吧,他才是你应该放心不下的人啊,那个封成寒又算什么?就算他救了你一次,谁知道这是不是他蛊惑你的一种手段?

    “驾——”猛地一声高喝,他与自己的兄长同时骑马离开了这个地方。

    身后,封成寒看着远处头也不回的离去的白色远影,眼底一黯,心口像是被什么在用刀子割一样,一刀一刀的裂的难受,彭的一声,胸口再受一击,摔下地面,嘴角吐出血来。

    白予澈,你竟就这样走了,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