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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4章 江陵斗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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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可笑!”诸葛亮话音未落,忽然身边的钟繇哈哈大笑,嘲讽说道:“军师觉得李林会同意?”

    “如何不会?”诸葛亮冷笑一声,淡然说道:“江陵眼下仍有六七万兵马,李林亦只有十万,倘若他在江陵折损过多,必然引起荆州有心之人图谋,他欲得江陵作为进取江东之地,而我等,便借此得以自保,有何不妥?”

    “……”钟繇张张嘀哑口无言。

    刘备缓缓道:“军师之言,倒也可行,不过就算是李林应允,恐怕……”

    “主公多虑了!”诸葛亮摇摇头,正色说道:“观李林用兵多为急攻、奇袭,强攻之事,他向来不取,眼下辽军强攻江陵,亮以为,若是能安然撤军,李林早已下令鸣金,不过是被关将军缠住罢了……”

    “嗯!”刘备点点头,随即疑声问道:“那军师的意思时,如何将罢兵之事告知李林呢?眼下辽军正与我军鏖战……”

    “眼下不可!”诸葛亮摇摇头,紧声说道:“先要击退辽军一战,以绝李林侥幸之心,否则,他必然不允!”

    “军师所言极是!”刘备一抱拳,郑重说道:“既然如此,我亦不可滞后,愿与辽军一战!”

    诸葛亮点点头,深邃的眼神看着城下,心中艰难的想着“为日后考虑,今日不得已要放弃江陵了……”

    成业六年六月十二日,李林与李林率十万辽军猛攻江陵,足足战了数个时辰,双方兵力疲惫,暂且休战,而同时,作为刘备军使者的简雍,也来到了辽军营地。说是营地,其实不过是屯扎地而已,强攻江陵不果,激起了李林不克此城誓不罢休的心念,是故仅仅后撤五里,在江陵眼皮底下埋锅造饭。当然了,期间自然少不了掩护的兵马,赵云、马超两人各领五千精骑整装待发,只要刘备军敢出城,立马报以迎头痛击。不过等了许久,等来的不是刘备兵马,却是刘备使者…………

    “罢兵休战?”

    李林中军大帐之中,听闻眼前江陵使者简雍的话,李林冷笑说道:“事到如今,刘备还欲与寡人谈条件?”说着,他转首望着李通,重喝说道:“子义,依你之见何时可拿下江陵!”

    太史慈会意,冷冷瞥了一眼简雍,抱拳喝道:“末将敢令军令状,天明之前,定当拿下江陵,否则,末将提头来见!”说罢,身旁高览,亦是望着简雍冷笑不止。

    “你可听到了?”李林抬手指着简雍,凝声喝道:“刘备若是心惧,便早早投降,寡人尚可饶他不死,否则,待城破之日,刘备一干人等,当斩不赦!”

    “辽王!”简雍面色不变,拱手微笑说道:“日间我等两军交战,战至数个时辰,难分胜败,我江陵拒城而守,伤亡要远远必贵军少得多,古人云兵十倍而围城,如今我江陵眼下仍有五、六万兵马,与贵军实力相当,即便是两万余下三十万兵马赶到,我军巩固城防、严守不出,非三、两月间江陵不得陷也!即便是辽王不惜麾下将士性命,强攻攻克江陵,陷我家主公于死地……敢问辽王,若是兵力大损,如何复取江东?岂不是叫江东坐收渔翁之利?”

    “哼!”李林面上显现出了犹豫,淡淡说道:“莫要欺寡人不知,江陵已与江东联手,若在此地诛却刘备,他日破江东,自然不在话下!”

    随即李林面色突变,望着简雍拍案怒喝道:“向来只有寡人与人谈条件,区区一个刘备,何等何能,在本王面前耀武扬威?他若要死守,好!我便连夜赶造两千架投石机,将江陵夷为平地,我看他如何拒守!”当然了,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然后在吓唬吓唬,这是李林向来谈判之时最为擅长的。

    简雍闻言双眉一皱,环视四周众人,缓缓道:“辽王素来爱惜将士生命,辽王大军也是千里迢迢而来,难道辽王就想着让自己麾下将士死在这江陵城下吗?”

    李琳一看,心说“这简雍也不错啊,本以为也就是刘备麾下一个无用之辈,没想到面对自己的强势依旧面色不改!嗯嗯!不错!不错啊!好一个刘备,都这个熊样了还有这样的人愿意跟着他!”

    见李林冷笑着看着简雍不说话,庞统明白了李林的意思,忽而抬头说道:“我王不会因此退却……刘备灭亡在即,即便是用献出江陵做条件,我王也难应允,诸葛孔明岂会不知?他既然遣你作为使者,想来是有自信叫我等难以拒绝,好了你还是如实说来吧!”

    “咦?”只见简雍惊讶万分地望了一眼庞统,拱手笑道:“不愧是与孔明军师其名的凤雏啊!”

    庞统拱拱手道:“谬赞了!”

    “呵呵!”简雍不置可否的笑了两声,随即便朝李林一拱手,凝声说道:“我家军师的意思是,用江陵来换取两个时辰!”

    “嗯?”李林愣了一愣,心中有些好奇,侧了侧身狐疑问道:“怎么个换发?”

    只见简雍微微一笑,正色说道:“以今夜子时为界,我军撤出江陵,将此城献于辽王,而辽王,则不得在两个时辰之内攻击我军时至明日寅时,即便是辽王引军追袭,我家主公败亡于辽王,亦无丝毫怨言!

    “有意思!”李林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饶有兴致望着简雍,嘲讽说道:“刘备竞有这等自信?想在区区两个时辰之间,逃离我军围剿?”

    “是否能安然撤走,那是我主的事,不劳辽王烦忧,在下只是问辽王,可愿遵从此项约定?”

    “两伞时辰,江陵……”李林略一犹豫,转头望着庞统问道:“士元,你觉得如何?”

    听闻简雍所言,庞统当然也是细细思量。江陵城防坚固严实,一时半会,确实难攻,不过刘备更是不可放过,假如诸葛亮的提议是以江陵换刘备安然撤军,那我军自当回绝,不过眼下他如此提议,倒是有些难以抉择……两个时辰……关键就在这里,两个时辰,诸葛亮有这般自信,可以逃过我军追击!两个时辰的距离,若是叫轻骑急赶,也不是追赶不上,届时,刘备军兵力疲惫,即便是一万轻骑,也足以将他五、六万兵马击溃,嗯……不过那样的话,我军轻骑将士人瘦马乏,或许也无几分战力,嗯,还是不行啊……等等!

    “敢问尊使!”拱手一礼,庞统凝声说道:“贵军军师的意思是,明日寅时时分之前,不得袭击贵军,是否?”

    “正是!”简雍点点头,随即哂笑说道:“虽说兵不厌诈,不过辽王如此人物,既是应允,向来不会食言吧?”

    “笑话!”李林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庞统,见他暗暗点头,一抬手冷笑说道:“有意思!我倒是要看看刘备如何在两个时辰之内逃之夭夭!子义,送客!”

    “如此,在下告退!”见李林应允,简雍心中一喜,立即拱手告退。

    简雍这才刚走,李林当即遣人招来众将,除去赵云、马超正在值防,李通仍在江陵外游荡,其余将领,皆聚集在此。围坐在一堆箸火旁,跟往常一样,李林一边烤着肉,一边跟大家商量事情,李林将简雍所言告知麾下众将,只听着众将面色狐疑、摇头不止。

    “区区两个时辰,刘备便想逃走?可笑,即便是追上百里,千里,我也要将其擒杀!”

    “末将总觉得其中有诈!”

    “末将也觉得,此乃刘备诡计!”

    众位将领都在说着自己的见解,大多都是人为这就是诸葛亮的诡计,是在忽悠李林的。

    “不过……”太史慈犹豫说道:“末将倒是想不出,刘备有何把握能在我军手中走脱?莫说区区两个时辰,即便是半日,我军轻骑急赶,亦可追至!”

    听了众将领的话杂七杂八的话,李林也是有点摸不到头脑,转首对庞统说道:“士元方才叫我应允刘备使者,想来心中必有主意……”

    “我知!”庞统还不及说话,太史慈大笑说道:“正所谓兵不厌诈,管他约定不约定,今夜子时,我军埋伏在江陵城外,一待刘备撤军,我军四面急攻,如此,江陵可下,什么刘备,刘琦的!亦可擒也!

    “呵呵……”众将苦笑一声,李林眼角一抽畜,瞥了一眼太史慈,摇摇头,复对庞统说道:“士元肯定有计划,快快说来吧!”

    “呵!”庞统轻笑一声,低声说道:“敌方的意思,不就是让我军在寅时之前不得袭他么?我军不妨便遂了他意思,不过,敌方可没有说,寅时之前,我军不得调兵啊……”

    “嗯?”只见李林眼眉一挑,朗笑说道:“士元的意思是……”

    庞统直接抢着说道:“寅时之前,不得交兵,好,我等便遂导他心意,遣一支远远吊在刘备军之后,待寅时一至,擒杀刘备!而我军轻骑,亦可如此…………”

    “原来如此,妙!”李林抚掌大笑,随即望着太史慈,微怒说道:“好好!军师真是妙策!”

    李林笑道:“好!就依士元之计了!”

    “诺!”众人立即齐声道。

    而与此同时,简雍也回到了江陵,将诸葛亮复命。

    “启禀军师,李林应允了!”

    “嗯!”听了简雍的话,诸葛亮点点头,摇了摇手中羽扇,满眼深意说道:“庞士元可应下了?”

    “军师放心,庞统亦是应下了”简雍拱手笑道:“李林素来一言九鼎,想来不会食言的!”

    “好!”诸葛亮毒上露出几分微笑,走出堂外,仰头望着天上星空。

    犹豫一下,简雍几步上前,拱手说道:“军师,有一事在下不知当不当说,在下总感觉……”

    “呵呵”诸葛亮转过头来,笑着说道:“宪和有何顾虑,大可说来!”

    “是!”简雍拱手一礼,低声正色说道:“方才见李林时,在下将军师吩咐说与李林和庞统,而庞统曾说一句,贵军军师的意思,就是在明日寅时之前,不得用兵!在下恐其中有诈!”

    “宪和大可放心!”诸葛亮用羽扇轻轻拍拍简雍肩膀,宽慰说道:“李林与庞统的心思,亮自然明白,无非是他们二人都已经瞧出宪和言中破绽,将计就计罢了!”

    “这……”简雍面色大变,急忙说道:“军师吩咐过,军师所言,一字一句亦不可删改,在下可完完全全是照着军师所言转述!”

    “呵呵,宪和何故如此?”诸葛亮轻笑一声,附耳低声说道:“此事不干宪和,乃是亮故意如此,否则,李林必定不允也!”

    “这……”简雍面上略有疑惑,却见诸葛亮仰头望着星空,解释说道:“李林此人,虽仁义过重,然而又不迂腐,实乃我等大敌!依亮看来,我军与江东联手之事,他亦是算到了,故而重兵围江陵,欲一一击破。倘若他执意猛攻江陵,即便是我军仍有五、六万兵马,恐怕亦不能自保脱身,更何谈保全实力?是故,我故意留下破绽与他,好叫他应允此事!”

    简雍恍然大悟,点头赞道:“军师妙论!”说罢,他又满脸疑惑,犹豫说道:“不过,若是辽军紧随我军之后,我军又如何得以脱身?”

    “放心吧!”诸葛亮轻笑一声,胸有成竹说道:“我思李林,未免被我等得患他兵马在后,必不会领军过于紧迫,其余的,便要靠我们自己了!”

    见诸与亮如此从容,简雍拱手笑道:“观军师如此沉稳之态,看来是在下多虑了。”

    “岂敢岂敢。”诸葛亮还了一礼,仰头望着天色,嘴角扬起一许微笑,不过这小的可是有点邪…………

    是夜子时,按照约定,辽军后撤二十里,两个时辰之内,不得追击刘备军,而江陵刘备兵马,则撤出城外,将江陵城拱手让与李林。不过约定归约定,其实嘛……早在亥时时分,诸葛亮便下令叫一支人数有三两千的兵马徐徐退出城外,其余兵马于城中待命。

    李林派遣李通在城外侦查,江陵的动静李通当然一早就发现了,但是这样的情形,也叫东门之外的李通有些犹豫不决,攻,亦或是不攻?虽然李通接到了李林将令,不过约定的时间却是子时时分,然而诸葛亮却在亥时便叫一支兵马徐徐退出江陵,显然是有些违约的嫌疑。攻与不攻,李通有些难以抉择,心中唯恐坏了李林布局。就在他心中犹豫时,望着那支为数三千上下的江陵兵徐徐往远处而去,而江陵城中,却再无丝毫动静。

    “怎么办,将军!”李通身边副将问道。

    李通皱眉苦思片刻,随即望了一眼灯火通明的江陵城头,低声说道:“此支兵马,不过是试探,刘备麾下仍有五六万兵马,仅从服众考虑,刘备亦不会丢下其余数万兵马,孤身而逃,等!”咬咬牙,李通下了这道指令。

    “诺!”副将抱拳应命。

    李通又补充一句道:“另外,速速遣人将此事禀告主公!”

    “诺!”

    李通说得不错,刘备确实不在这三千人的兵马中,不过刘备不在,刘琦却在,显然是诸葛亮料到了在城外监视的人马的心思,故意只遣一支兵马出城,假装试探动静,骗过了李通,好叫刘琦安然脱险,毕竟,刘琦不过是一文人罢了,虽有些武艺,亦不足在乱军之中自保。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有余,待子时将至,诸葛亮心中暗暗一盘算,见刘琦等人显然是跑的远了,这才叫麾下徐徐出城。不过这徐徐出城,却不是同时朝着一个方向撤离,而是以三千人为一队,朝着不同方向撤退。这下,城外的李通却是有些难办了,自己麾下的兵马如何追探如此这数十支兵马的去向?

    江陵兵马眼下不下于五六万,若是分兵,三千人为一支军,足足可分将近二十支,然而若是分兵,以区区百余人,追赶敌军三千人,岂不是可笑!就在李通心中难以决断之时,却愕然见一人奉李林之命,前来传令,叫李通领军前去与其汇合……

    诸葛亮有违约的嫌疑,然而李林也好不到那里去,早在戌时时分,他便带着赵云、马超、太史慈,高览等人,率十万轻骑悄然迂回至江陵城外东南十里处,已在着手准备所谓的寅时追击之事,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李林才望见江陵有些动静。

    望着江陵东门处密密麻麻的火把,李通迟疑说道:“主公,若是眼下我等万余轻骑杀出,刘备军,显然是败亡已定……”

    “嗯!”李林不置与否地点点头,其实心中亦是难以决断。是固守诚信,待寅时再攻,还是趁敌军未曾防备,就此下令进攻来杀刘备?

    见李林面上有些犹豫,李通不明就里,低声说道:“主公,如此良机…………”

    “李将军!”然而辽纯仍未说完,却被赵云低声喝断。

    “怎……怎么?”李通有些莫名其妙地望了望身边众将,却见众将是供是沉就不语,心中更是疑惑。

    “兵不厌诈啊……”李林微叹一声,遥遥望着江陵城外的火把喃喃说道:“罢了,要怪就怪你诸葛亮此行太过毫无防备吧……”

    “主公!”听闻李林所言,赵未面色一紧,忧虑说道:“主公三思啊!”身旁众将亦是纷纷相劝。

    只见李林微微一叹,低声说道:“诛敌乃当务之急,此事,日后我一并承担,众将听令,悄然聚集骑兵,冲杀刘备兵马!”

    “……”张张嘴,赵云有些责怪地望了眼不明所以的李通,黯然拱手道:“主公这…………”赵云话音未落,高览左右一望,忽然惊讶的说道:“起雾了?”

    “嗯?”李林眼中一奇,四下一望,果然见大雾渐起,仅仅数息之见,大雾已是弥漫,此时再看江陵城东,却只能望见隐隐火把之光,却是再也望见憧憧人影涌动。

    “呵!”李林微微吐了口气,哂笑说道:“诸葛孔明,也不是毫无准备啊!”

    “主公所言极是”赵云抱抱拳,凝神说道:“大雾之中,难以作战,不若稍做停歇,叫人探明刘备身在何处,待寅时一至,主公应约前往擒杀刘备,岂不是更好?”听着赵云尊中提示,李通这才明白过来,心中暗暗说道:“原来这是早已约定好的,我说刘备军怎么会莫名其妙要撤出江陵,辽王又命我寅时再行进攻……”

    不过李通在那暗暗责怪自己,那边马超深思说道:“主公,这大雾一起,我等却是看不清江陵兵马行踪了……”

    “有何看不清的!”一旁的庞德忽然低声笑了笑,指着远处隐隐的火把光亮说道:“这不是显而易见么!”

    “也是!”马超自嘲一笑,李林却有些疑虑。眼下正值深夜,即便是不起大雾,要探明刘备军出城士卒数量,亦是极为困难,只能望着那火把数量,暗暗盘算士卒数量,可为何要兴起这大雾呢?为了掩饰刘备军行踪?那为何又要点着这火把,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就在李林暗暗怀疑之时,江陵东门之下,诸葛亮却是轻摇羽扇,暗暗冷笑。李林……眼下你恐怕十有**便在附近探视我军动静吧?这火把,可是故意点给你看的!顺着诸葛亮视线一望,出城的江陵兵手中,竟然握着两支火把,左手一支,右手一支,高高举着,在这夜色、更兼大雾之中,显然是难以看清……

    “好了!”转首望了眼刘备,诸葛亮正色说道:“该主公了!”

    “这……也罢!”刘备点点头,领着城内一支兵马徐徐朝城外而去,而这支兵马,其中将士不曾手持火把,仅仅是借着不远处同泽手中火把传来的微弱火光,摸黑出城。原来,为了迷惑李林,诸葛亮竟是将麾下兵马分作两支,一支双手手持火把,用以吸引辽军注意,另一支,则不曾持火把,借着夜色、大雾,混出城外……恐怕这大雾,多半是防备辽军斥候从远处看破此事而设,另外嘛,便是叫辽军投鼠忌器……比如………

    “主公,末将感觉有些不对……”犹豫着,赵云指着远处隐隐的火把光亮,沉思说道:“如此夜色之中,刘备军如此,岂不是自掘坟墓?还是说,其中有诈,他暗暗伏兵在旁?”

    对于诸葛亮为何要兴起这场大雾,李林仍然想不出个头绪来。大雾…………难道正如赵云所言,刘备军有伏兵在旁?历史中诸葛亮为人谨慎恭谨,少有遗漏,显然不会疏忽防备,必有一支兵马暗伏在旁……不过…………

    “主公”轻呼一声,起云凝声说道:“刘备军定然分兵而退,此刻朝着数个方向撤军!”

    “嗯?”李林眼神一紧,遥遥一望,隐约望见那些江陵兵虽说朝东撤军,却是分为五个方向,从远处望去,那些火把光亮,酷似一个扇形,随后越分越细,分做数十队,大致是朝着东面撤军。

    “这诸葛孔明究竟想做什么?”李林喃喃自语道。

    皱皱眉,赵云犹豫说道:“主公,看来是诸葛亮故意要混淆我等视线,如此情形之下,要探到刘备行踪,着实不易啊…………”

    李林听了赵云的话,心中冷笑一声,喃喃道:“诸葛孔明,若是你仅仅是想故弄玄虚,借以迷惑我等耳目,那么,你恐狙要失望了……嘿!”

    时至将近寅时,刘备与诸葛亮一行人正体着夜色、大雾,摸黑行军。回头望了一眼江陵方向,刘备微笑说道:“此次多亏了军师啊,好一个虚虚实实之计,叫我等骗过李林。”

    “应该是李代桃僵、丢车保帅之计,不过我已吩咐了那些将士,若是辽军追来,就此投降即可,李林不会为难他们……”苦笑一声,诸葛亮心中说道,摇摇头,拱手对刘备道:“主公莫要轻怠,眼下我军仍未至江夏、夏口,仍有可能被辽军追上,离寅时之约不过些许光景,我等还是速速赶路吧!”

    “军师所言极是!”刘备点点头。话音刚落,忽然一阵大风吹来,吹断了军中主旗,见此,诸葛亮面色大变,低头皱眉一思,忽然惊呼说道:“不好!”

    在身旁刘备愕然不解中,诸葛亮回头望着远处黑暗,面上忧虑越来越盛。诸葛亮心中一颤,“糟糕!算漏一事!”

    此计用来迷惑辽军将领,自然是万无一失,不过用来算计士元,恐怕就徒劳无功追来的,是士元!啧!眼下该怎么办?

    诸葛亮苦恼之间,忽然听到黄忠指着远处说道:“皇叔,快至华容道了,华容道之后,便是沔阳、汉阳、鸟林一带了!”

    “华容道!”诸葛亮嘀咕一声,从怀中取出行军图,诸葛亮四下望了望,暗暗计下心来。看来,只能在这里算计李林一把了,却不知能否骗过李林!

    “太大意了,孔明。原本只是想夺下江陵重创你等。没想到你竟然分兵,倘若六万兵马同进同退,我倒是还有些顾忌,眼下你等仅率一万余人,其中多为步卒,而我方,则俱是轻!事到如今,说什么也不集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良机!孔明,这次是你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李林中军大营之中,庞统在自己的营帐之外看着远处起来的大雾,淡淡一笑,缓缓的嘀咕道。

    论智谋,特别是战场上的智谋,若是诸葛亮没有看过那三页天书,定然不是庞统的对手,卧龙凤雏,并不代表诸葛亮是龙就会比庞统这个凤要强,龙凤争鸣,到底谁输谁赢?

    思量到此,李林微吸一口气。抬手喝道:“加紧赶路,孟起!还不曾发现刘备军行踪么?”

    “启禀主公!”在前面不远处的马超一勒马头,放慢速度与李林等人并行,抱拳启道:“某派出去的探马还无一人前来复命,显然是不曾探明刘备军行踪!”说罢,他有些为难地望望大雾中的四周境况,犹豫问道:“主公,刘备当真是这个方向逃么?”马超所带的西凉军中,更是有不少胡人的骑兵,要说起来探马侦查,胡人的谈么绝对是要比汉人强得多,无论是对于地形的隐藏,还是侦查的速度。

    “不会有错!”李林斩钉截铁的话语让马超面上一愣,李林身旁赵云见此情形,低声说道:“主公料敌。断然不会有错,看来只有叫麾下将士时刻注意!不过这大雾,还真是麻烦!”

    “是妖术吧?自我军出战荆州一来。天时每每都对刘备军有利!”李林身后不远的太史慈低声对高览说着,高览哂笑着耸耸肩,道:“这你妈谁知道呢!”

    “踏踏踏!”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一万辽军轻骑在大雾中呼啸而过。本来,在大雾中急促行军乃是兵家大忌,然而为诛刘备,李林却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不过总算还好。李林早就已经派出了大量的探马斥候,就是怕刘备跑!

    “报!”就在这时。随着一声轻喝,隐隐约约从远处驰来一骑。

    “慢行、止步!”赵云抬手一呼。数息之见,此间一万骑缓缓放慢了行军速度,随即停在路中,各自戒备。

    在赵云、马超等将警怯的眼神中。那一骑悄然接近,不错!看铠甲,正是西凉军探马。

    “西凉军探马陈阳前来复命!”那一骑在接近李林骑兵大军的之时勒马,双手抱拳。

    “嗯!”随着李林一点头,那名探马策马上前,于李林身前翻身下马地禀道:“启禀主公,前方六、七里处发现兵马经过痕迹,怕是有一两万之多!”

    “做得好,再探!”李林点点头,打手一挥道。

    “诺!”西凉军陈阳铿锵应命。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格头望了眼星空,李林喃喃念叨一句,忽而面色一正,马鞭一扬,沉声喝道:“众将士听令,前方六、七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