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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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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

    武馆内,赵师父摸着胡须哈哈大笑,他从来都不吝啬赞赏。

    这个少年确实让人惊讶。

    窗外,晨光微熹。

    窗内,少年一身血气冲天,他的身影似乎与他手中锋利的大枪融合,上下翻腾舞的如同风车,势如猛虎下山。

    杀了七个人,孟可自然不可能穿着一身血衣,拖着七个人头回村子。

    他找了条河,清洗了身上和衣服上的血渍,又把人头里的血冲干净,用衣物包裹起来背在身后。

    随后带着石锁赶在天亮开城门之时返回武馆。

    这群匪寇行动干脆利落,绝对有不少行人商贾栽在他们手上,他需要请师父帮忙跟县衙核对有无悬赏。

    谁知一进门,师父就发现他武功似乎有长进,于是就有了开篇那一幕。

    “你且过来,我为你摸摸骨!”

    赵师父照例从肩摸到臀,摸得孟可心痒难耐,差点就要提枪上马,骑师蔑祖了。

    “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个弟子,花了将近三年,你这朽木才堪堪迈入练功的第一步。”

    压抑住心中的情绪,赵师父脸上露出一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听到这话,孟可有些错愕。

    朽木?你不是刚刚还在一个劲的说好吗?怎么一转眼,我就成朽木了?

    三年的修炼,难道只是练成了形意拳的皮毛吗?

    “师父,我可是已经到达了明劲?”

    “明劲?你从哪听来的?你可知道何谓明劲?”

    赵师父一边说着,一边将孟可按坐在椅子上。

    孟可摇摇头。

    穿越之前他就是个社畜,顶多知道个名字,哪懂其中深意?

    穿越之后,在武馆里倒是从二师兄嘴里听到过几次。

    但每次询问的时候,都会被二师兄以各种理由给搪塞回来,大致的意思就是让孟可不要好高骛远,该让他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由师父为他讲解。

    见他摇头,赵师父满意的点了点头,双手往身后一背,立马开始了长篇大论。

    从岳飞讲到姬际可,从李老能讲到郭云深。

    晃晃悠悠大半个时辰,总算准备点题了。

    “……咳咳,所以说江湖上本没有什么境界之分,唯一能区分高下的,不过是谁的拳头硬,谁更能打而已。”

    “你之前所说的明劲不过是师公(郭云深)所总结的一种练法而已。同样的暗劲和化劲也都是练法,并不是境界。只不过是因为三种劲力的练法难易程度不一样,暗劲练法要难与明劲,化劲练法要难于暗劲,造成很多人是先练成明劲,再通晓暗劲,最后侵淫一生才领悟化劲的练法。”(个人猜想,夹带私货,各位轻点喷。)

    听完赵师父的教诲,孟可心头豁然开朗,彻底推翻了以前的认知。

    “明劲是“明白”的劲,是懂得的劲,是按规矩练出的上下相连整齐内外如臂指使的劲力。从你将形意拳运用如意之时起,你便已经练成了明劲。我之所以不教你暗劲与化劲的练法,一是因为怕你好高骛远,二是你年岁还小,筋骨还未张开,恐你操之过急伤到根基。”

    赵师父一番谆谆告诫,与三年前老猎王的告诫如出一辙。

    ‘急’是孟可最大的缺点。

    好在两位前辈都是过来人,深之拔苗助长的危害,因此对孟可又是教诲又是告诫。

    孟可恭敬的听着,心头一阵暖流涌过。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师徒……

    “在我看来,你的天赋极佳,完全可以慢慢来,说不定……”

    赵师父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眼神中带有一股期盼:“形意拳就要在你小子手里发扬光大了。”

    言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份小册子递给孟可:“你现在筋骨已经张开了,不用再担心伤到根基。这是暗劲的练法和我的一些经验,你拿去抄一份下来,路上慢慢琢磨,有什么不懂的问你二师兄,你二师兄不懂的话就留着问你师公他们。”

    很显然,赵师父并不打算现在就给孟可传授暗劲的练法。

    这种东西终究还是要自己悟,赵师父能教的经验都已经写在纸上了。

    孟可接过小册子,郑重其事的收了起来。

    “对了,师父!你之前说我三年才迈入练功第一步是什么意思啊?练功的第一步是什么?”

    赵师父本来刚端起茶杯喝水,闻言手抖了抖。

    “咳咳......你自己悟!”

    说完,也不管孟可一脸懵逼的表情,就直接把他赶出卧室。

    看着少年远去的背影,赵师父镇定自若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住了,痛苦的抓这自己胸口的衣襟,满脸酸意。

    我这弟子真是变态啊,怎么就能练得这么快?

    还好意思反问我什么是练功第一步?

    练功第一步当然是……

    ……

    “练功第一步当然是筋骨发育完全,体魄张开咯。”

    前往河南的镖车上,二师兄黄坚对孟可笑着的解释。

    这个答案倒是让孟可愣住了。

    合着我入门花了三年长身体,就成了带过最差的弟子了?就成朽木了?

    孟可苦笑着摇摇头,全世界的老师都是这样的吧?

    他才不会告诉赵师父,自己已经看穿了他镇若泰山的面具下面隐藏的酸柠檬脸。

    “诶,小兄弟想到了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镇江镖局的少当家金虎,见孟可的脸色,一副八卦的模样凑了过来。

    “哦,没什么。”

    “没什么?你骗谁呢,你的眼睛都要出卖你啦!你肯定是在想哪家的姑娘吧?”

    赵德=姑娘?

    孟可把头摇得像螺旋桨一样快。

    打趣的笑声回荡在官道上空,惊起一片鸟雀。

    ……

    没错,孟可和黄坚二人在师父的引荐下到一位挂名师叔的镖局里当了个临时的趟子手。

    包吃包住,还给开工资的那种。

    可惜就是没有工伤险和抚恤金。

    那位金师叔一听孟可二人是要去河北拜访师公师祖的,当即把自己的儿子金虎塞进了这趟镖里。

    说是让儿子熟悉一下走镖流程,涨涨经验,为以后接手镖局做准备,但个中心思谁都没拆穿。

    反正本次临时趟子手的工资有五十两银子,孟可是没打算说什么。

    一切都要看河北那两位的意思。

    想着自己将银钱交给迅哥儿,请他帮忙带给父母时的场景。

    孟可咂咂嘴。

    真是个爱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