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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如果我跟他一样对你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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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西故抿起薄唇,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他附身看着女人长长的发,喉结一滚,“池欢。”

    池欢没有抬头,但站了起来。

    只是一时间忘记了蹲的太久腿会麻,还只起身到一半,身体就因为站立不稳,直接往旁边歪去。

    幸好莫西故眼疾手快,在她跌倒之前就伸手精准的扶住了她的腰。

    安珂也在一秒后拉住了她的手臂。

    池欢很快从男人的怀里退了出来,反手扶住安珂的手臂,自己站着。

    莫西故面上也没有什么很多的波澜,收回自己的手,插入西裤的裤兜,只是双眸深深的注视着她,“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

    她的眼睛是红的,但脸上很干。

    像是哭过,又像是没有。

    冷风吹得脸有些木然。

    她低着头,没有看他,唇上牵出很牵强的弧度,“我没事,谢谢。”

    静了片刻,他缓缓出声,“天很冷,我请你喝杯热咖啡?”

    池欢抬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莫西故淡淡一笑,“我上次住院的时候,你不是答应了,我们可以做朋友吗……你看上去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会儿话,或者,只喝咖啡也可以。”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池欢的神色,说完这句话,他看了安珂一眼,“当然,这位小姐一起。”

    连池欢自己都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和心情,她点头说了个好字。

    也许是心头蔓延着无数的焦灼和绝望,像是踩在云端。

    偏偏,她又无能为力的什么都不能做。

    而有些事情,因为沉重,越是至亲挚友,越不能言。

    咖啡厅。

    温暖,安静,只有静静的钢琴乐在流淌。

    深色的咖啡冒出氤氲的热气和醇香的味道。

    安珂坐在离他们两张桌子的地方,既能时时关注到这边的动静,又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池欢看着热气腾腾的咖啡,没有说话。

    莫西故看着她,也没有主动说话。

    等到咖啡终于不再烫到不能喝,池欢才抿了一口。

    莫西故皱眉道,“你没有加奶糖。”

    他跟池欢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却也知道,她不喜欢很苦的东西。

    等他这句话说完,池欢满口腔都被浓重的苦味充盈。

    她抬头看着他,“你今天,还觉得苏雅冰离开你是错误的吗……站在你的角度上来说。”

    她的语速很慢,像是在斟酌。

    “当初怪过也怨过……如果是今天的我,对她而言,也许不算错误的决定,因为她不走……我的确未必能给她她想要的未来。”

    当身在局中,只知道自己的痛。

    哪天看开了,才能看清楚当初的谁是谁非。

    “如果因为我,他跟他身边的人总是灾难不断……我是不是应该主动离开他?”

    她似乎是在问他,又好似是在问自己。

    很茫然,茫然而迷离。

    莫西故看着她,无声的皱起眉,忍不住道,“你为什么总是想着他……你自己呢,你跟他在一起压力这么大,硬刀子伤在他的身上,可软刀子全都扎在你的身上,你不是本来就比他痛比他难过吗?”

    池欢看着他,“我……我没关系。”

    她怎么样都没关系。

    她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他痛苦。

    莫西故瞳眸紧紧一缩,心头突然说不出的疼。

    我……没关系。

    他有些无力,甚至比上次在拉里家尝到了更加嫉妒的滋味,“你真的这么爱他?”

    她没有犹豫,喃喃的道,“他是全世界对我最好的人,我当然爱他。”

    如果我跟他一样对你好呢?

    一句话卡在莫西故的喉间,几乎就脱口而出。

    但他还是忍住了。

    如果说了出来,别说她不可能接受他,连咖啡都不会再跟他一起喝了。

    …………

    喝完一杯咖啡后,池欢就让安珂送她回去了,没有停留过长的时间。

    回到别墅,她饭都没有吃,直接回到书房再度给劳伦斯打了个电话,单刀直入直接冷冷的问道,“沐溪是不是你让人绑架的?”

    劳伦斯淡淡的道,“你觉得是我的话,那就是我好了。”

    她的声音冷而尖锐,“呵,你的儿子是沐家夫妻养大的,你却绑架他们的女儿……你以为沐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墨时谦他会放过你们家?”

    “时谦他果然什么事情都不跟你说吗?”

    池欢一怔,“什么?”

    “沐溪被绑架了,绑匪开口要三亿。”

    三亿……

    池欢冷笑,讥诮道,“刚好在这个关头?”

    “他给你安排了一个贴身保镖不止,还安插了堪比铜墙壁垒的保护层,可是他远在黎城的养父母和妹妹,除了每个月汇一大笔钱,却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你不是也被绑架过,时琛不在了,盯着clod—suer的人不止一两个,在别人眼里,他是唯一的继承人,坐拥富可敌国的财富,绑不到他的女人,就绑他的家人,沐溪会被绑架,你以为是多意外的事情。”

    池欢无言以对。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她冷声道,“我不相信这件事情跟你毫无关系。”

    劳伦斯淡笑道,“当然,三个亿,能清空他大半的身家,他不垂涎权势,是因为他有……我也挺好奇,如果他真的一无所有什么都不能给你,你是不是还这么死心塌地……我记得池小姐你这二十几年来,从未受过穷困和委屈。”

    池欢没说话。

    她没有解释,也不认为她有必要跟他说明什么。

    何况说的再多,都不如做的有用。

    “你质问我是不是绑了沐溪,你应该希望我绑了沐溪,看在她父母养大了我儿子的份上,我可能不会动她,别人就未必了……她命好,遇到讲规矩的绑匪,可能毫发无伤,如果命不好……”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她当初被绑架,绑匪要的就是钱,没动她一根头发。

    但她也知道,不是每个绑匪都守江湖规矩……

    如果沐溪出了什么事……

    他不会原谅自己吧,可是现在……他还带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