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三更求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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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眉……”
走到床头，铁坤杰顿时忍不住潸然泪下，只见那张熟悉的脸蛋，已然没有一丝血色，原本红嘟嘟的香唇，此刻更是有些泛白。
幸好，旁边那台仪器上的数据，似乎在无言的诉说着，眉姐的生命体征都还算平稳，否则，铁坤杰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立马崩溃。
坐在床头，握住那只苍白的右手，铁坤杰连忙低声说道：“小眉，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那么残忍，毕竟，咱们约定要相伴一生，在我还没死之前，你又怎么可能狠心抛下我？”
紧接着，将那只冰凉的右手，轻轻贴靠在自己的嘴唇旁边，铁坤杰又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小眉，你知道吗？从我们相识的那天开始，我就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谁若敢动你一根手指头，铁某哪怕是舍弃性命，也要为你讨个公道，只可惜，我食言了，否则，你也就不会躺在这里。”
“小眉，你……”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从他们两人相识的瞬间，到后来发生的一切一切，铁坤杰几乎全都说了一遍，可惜，躺在病床上的眉姐，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似乎，她已然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沉，很沉……
在这样的情况下，铁坤杰的心弦又立即紧绷了起来，是的，虽然旁边的那台仪器，显示的数据仍旧是一切正常，可是，看不到眉姐睁开双眼，铁坤杰心里的那块石头，就始终放不下来。
是以，望着病床上的眉姐，铁坤杰当即悲声说道：“小眉，说了这么多，嗓子都快冒烟了，你倒是给我睁开双眼啊？小眉，没事了，不就是中了一枪么？挺一挺就过去了，往后日子还长，难道你忍心抛下我吗？”
“小眉，求你了，算我求你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哪怕只有一眼也行，说一千，道一万，我铁坤杰不能没有你啊……”
说着，说着，铁坤杰这个五尺汉子，已然是泣不成声，习惯了眉姐的温柔，习惯了眉姐的叮咛，甚至习惯了眉姐的喝斥，铁坤杰真不敢想象，眉姐如果真这么一直昏睡不醒，他以后的人生是否还有意义？
“咳……咳……”
就在这时，病房里突然响起两声低咳，惊得铁坤杰立即跳了起来，四下扫望了一眼，似乎并没有他人进来，再低头看了看眉姐，似乎没见什么动静，这让铁坤杰不由得有些怀疑，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于是，抱着一丝希望，铁坤杰连忙附在眉姐的耳边，继而满腹柔情的问道：“小眉，告诉我，你是不是醒了？”
可惜，回应铁坤杰的，却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除了他的呼吸声，以及旁边的那台仪器的鸣叫声，似乎就再也没有任何响动。
“唉……”
失望，浓浓的失望，立即笼罩在铁坤杰的心头，紧接着，回头朝窗外看了一眼，铁坤杰这才发现，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
缓缓走到窗户旁边，呆滞的望着夜幕，铁坤杰当即在心中暗暗祈祷：“老天，求您告诉我，铁某该怎么做，才能让小眉早点醒来？”
“水……水……水……”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如果不是这房间太过安静，恐怕还真难以听见。
然而，这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听在铁坤杰的耳里，无疑的惊天巨响，是以，满脸狂喜的转过身来，铁坤杰直接一个箭步，就已然冲到了病床旁边。
“小眉，你醒了？”
“咳……咳……咳……”
这次，回应铁坤杰的，不再是死寂般的沉默，而是一阵咳嗽声，伴随着这阵低咳，眉姐也终于睁开了双眼。
“小眉，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抛下我的……”
迎着那熟悉的眼神，铁坤杰再度泪如雨下，醒了，天可怜见，他的小眉终于醒了，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天空又再度有了色彩。
“老七，你也死了吗？”
望着泪如雨下的铁坤杰，眉姐连忙伸出双手，可是，无论怎么用力，双臂却始终抬不起来。
“没有……”
疯狂的摇了摇头，继而将眉姐的双手紧紧握住，铁坤杰连忙涕泪交加的说道：“我没有死，你也没有死，是楚少救了咱们。”
“楚少？”
听到铁坤杰这么一说，眉姐立即皱起了眉头，好半响，眉姐这才低声说道：“原来如此，替我谢谢他……”
声音虽然虚弱，但意识似乎慢清晰，这让铁坤杰又暗暗松了口气，是以，望着眼前的眉姐，铁坤杰又连忙柔声说道：“小眉，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要过多说话。”
“没…没事……”
面对铁坤杰的关心，眉姐当即感动的笑了笑，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姐又连忙递来一个疑惑的眼神：“对了，边锋茂呢？”
“死了，他死了……”
提起边锋茂，铁坤杰的双眸之中，立即爆射出一丝有如实质般的火焰，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眉姐之所以伤成这样，全都是拜边锋茂所赐。
“死了？”
得知这个结果，眉姐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又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也是，既然楚少插手了，那边锋茂就没有活命的可能！”
“是的，小眉，边锋茂已经死了，以后再也没有谁可以伤害到你。”
抓起眉姐的右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庞，铁坤杰当即满脸微笑的说道：“小眉，你知道吗？因为某些原因，我未能陪在你身边，但是，我可没闲着，咱们订婚仪式的筹备工作，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你从病床上爬起来，我就要向众人宣告，你仇眉将成为我铁某明媒正娶的老婆。”
“呵呵……”
此言一出，眉姐立即笑了，不管是和边锋茂在一起的时候，还是陪在铁坤杰的身边，她的要求始终很明确，就是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家。
如今，铁坤杰终于要兑现当初的承诺，而她也就可以实现多年的夙愿，这事，挺好，真的挺好。
“小眉，按照我的计划，今年先把婚定了，明年开春咱们就把喜事办了，到时，你主内，我主外，咱们再一起生几个胖小子，你说好不好？”
“呃……”
听到这话，眉姐那苍白的俏脸上，立即浮起一丝红晕，已经三十几岁的她，真的可以生儿育女吗？
似乎看出了眉姐的心思，铁坤杰连忙憨厚一笑：“这有什么，现在有很多年轻人，都是三十岁以后才考虑结婚生子，你今年才三十六，完全不是问题。”
“再说吧……”
瞟了铁坤杰一眼，眉姐已然羞得满面通红，使得此时此刻的她，看起来和正常人似乎没什么两样。
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铁坤杰立即在眉姐的唇边轻轻一吻，只不过，考虑到眉姐还很虚弱，铁坤杰这一吻，只不过是蜻蜓点水一般。
“老七，谢谢你……”
感受到铁坤杰的温柔，眉姐立即感动的笑了笑，以前她是不幸的女人，但是，此次涅槃重生，上天似乎开始打算给她一些补偿。
“说什么傻话呢？”
佯装恼怒的瞪了眉姐一眼，铁坤杰连忙一本正经的说道：“自打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就坚信你将来会是我们老铁家的媳妇，按照我以前的打算，咱们元旦节订婚，年底就把喜事办了，结果，就因为边锋茂那个混蛋，害得我不得不将此事后延。”
“这都是命……”
想起当天的事情，眉姐就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姐突然脸色一变：“老七，你说边锋茂死了？”
“是啊，怎么啦？”
面对这个问题，铁坤杰不禁微微一愣，刚才他不是明明白白的说过，边锋茂已经死了么？
“完了，完了……”
然而，铁坤杰却不曾料到，原本脸上还有一丝红晕的眉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紧接着，拔掉手上的针头，眉姐就准备翻身下床。
“呃……”
对此，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铁坤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于是，手忙脚乱的按住眉姐，铁坤杰立即忍不住低声吼道：“你这是要干嘛？不要命啦？”
“放开我……”
别说重伤在身，就算没有受伤，眉姐的力气也远远不如铁坤杰，所以，四肢无力动弹的情况下，眉姐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
“行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面对眉姐的怒视，铁坤杰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相守相伴这么多年，他又岂能读不懂眉姐此刻的担忧。
紧接着，腾出右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继而递到眉姐的面前，铁坤杰同时满脸唏嘘的说道：“这是我在边锋茂身上找到的。”
“什么东西？”
“信，写给你的。”
出于对眉姐的尊重，铁坤杰其实并没有拆开信封，眼下，见到眉姐不再挣扎，铁坤杰这才慢慢撕开信封，继而将信纸递到眉姐的面前。
“小眉，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永远的消失了，但是，请你相信，不管我消失与否，我都舍不得伤害你，同样也不会伤害你的父母，因为我边锋茂再怎么混蛋，却也懂得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所以，对于养育了我的那个穷山沟，我只有尊重和爱恋，绝对不会损毁那里的一草一木，更不会伤害那里的人，其中，自然也包括你父母。”
“那天你听到的声音，其实是我前段时间回了趟老家，在与你父母聊天的过程中，偷偷录了几句而已，人说爱屋及乌，出于对你的爱恋，我又怎么可能去伤害你父母？”
“小眉，纵横江湖十几年，我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唯独在你的面前，却是连肠子都悔青了，说句比较幼稚的话，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即便舍弃整个猛虎帮，我也不会放任你的离开，甚至，我都不会离开那个穷山沟，那样，我们或许早就结婚生子，日子虽然单调，或者说是艰苦，但起码会过得很充实，很幸福！”
“小眉，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事到如今，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只希望没有对你造成太大的伤害，更希望来生有缘，咱们还能再聚，那时的我，一定会珍惜上天的恩赐，从而默默的守护在你身边，不离不弃，一直到老！”
“锋哥留！！！”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愣是将那几页纸张抓在手里，‘滴答’一声，两颗珠泪立即滴落在信纸上，从而模糊了上面的那些字迹。
泪，越流越多，视线，越来越朦胧，信纸上的那些字迹，更是一片模糊，眉姐突然松开五指，任由那几页信纸飘落在地上。
紧接着，缓缓闭上双眼，眉姐的满腹心酸，最终化为一句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小眉……”
走到床头，铁坤杰顿时忍不住潸然泪下，只见那张熟悉的脸蛋，已然没有一丝血色，原本红嘟嘟的香唇，此刻更是有些泛白。
幸好，旁边那台仪器上的数据，似乎在无言的诉说着，眉姐的生命体征都还算平稳，否则，铁坤杰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立马崩溃。
坐在床头，握住那只苍白的右手，铁坤杰连忙低声说道：“小眉，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那么残忍，毕竟，咱们约定要相伴一生，在我还没死之前，你又怎么可能狠心抛下我？”
紧接着，将那只冰凉的右手，轻轻贴靠在自己的嘴唇旁边，铁坤杰又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小眉，你知道吗？从我们相识的那天开始，我就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谁若敢动你一根手指头，铁某哪怕是舍弃性命，也要为你讨个公道，只可惜，我食言了，否则，你也就不会躺在这里。”
“小眉，你……”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从他们两人相识的瞬间，到后来发生的一切一切，铁坤杰几乎全都说了一遍，可惜，躺在病床上的眉姐，却始终没有任何回应，似乎，她已然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沉，很沉……
在这样的情况下，铁坤杰的心弦又立即紧绷了起来，是的，虽然旁边的那台仪器，显示的数据仍旧是一切正常，可是，看不到眉姐睁开双眼，铁坤杰心里的那块石头，就始终放不下来。
是以，望着病床上的眉姐，铁坤杰当即悲声说道：“小眉，说了这么多，嗓子都快冒烟了，你倒是给我睁开双眼啊？小眉，没事了，不就是中了一枪么？挺一挺就过去了，往后日子还长，难道你忍心抛下我吗？”
“小眉，求你了，算我求你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哪怕只有一眼也行，说一千，道一万，我铁坤杰不能没有你啊……”
说着，说着，铁坤杰这个五尺汉子，已然是泣不成声，习惯了眉姐的温柔，习惯了眉姐的叮咛，甚至习惯了眉姐的喝斥，铁坤杰真不敢想象，眉姐如果真这么一直昏睡不醒，他以后的人生是否还有意义？
“咳……咳……”
就在这时，病房里突然响起两声低咳，惊得铁坤杰立即跳了起来，四下扫望了一眼，似乎并没有他人进来，再低头看了看眉姐，似乎没见什么动静，这让铁坤杰不由得有些怀疑，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于是，抱着一丝希望，铁坤杰连忙附在眉姐的耳边，继而满腹柔情的问道：“小眉，告诉我，你是不是醒了？”
可惜，回应铁坤杰的，却是一阵死寂般的沉默，除了他的呼吸声，以及旁边的那台仪器的鸣叫声，似乎就再也没有任何响动。
“唉……”
失望，浓浓的失望，立即笼罩在铁坤杰的心头，紧接着，回头朝窗外看了一眼，铁坤杰这才发现，天色不知何时已经暗了下来。
缓缓走到窗户旁边，呆滞的望着夜幕，铁坤杰当即在心中暗暗祈祷：“老天，求您告诉我，铁某该怎么做，才能让小眉早点醒来？”
“水……水……水……”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如果不是这房间太过安静，恐怕还真难以听见。
然而，这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听在铁坤杰的耳里，无疑的惊天巨响，是以，满脸狂喜的转过身来，铁坤杰直接一个箭步，就已然冲到了病床旁边。
“小眉，你醒了？”
“咳……咳……咳……”
这次，回应铁坤杰的，不再是死寂般的沉默，而是一阵咳嗽声，伴随着这阵低咳，眉姐也终于睁开了双眼。
“小眉，我就知道，你绝对不会抛下我的……”
迎着那熟悉的眼神，铁坤杰再度泪如雨下，醒了，天可怜见，他的小眉终于醒了，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天空又再度有了色彩。
“老七，你也死了吗？”
望着泪如雨下的铁坤杰，眉姐连忙伸出双手，可是，无论怎么用力，双臂却始终抬不起来。
“没有……”
疯狂的摇了摇头，继而将眉姐的双手紧紧握住，铁坤杰连忙涕泪交加的说道：“我没有死，你也没有死，是楚少救了咱们。”
“楚少？”
听到铁坤杰这么一说，眉姐立即皱起了眉头，好半响，眉姐这才低声说道：“原来如此，替我谢谢他……”
声音虽然虚弱，但意识似乎慢清晰，这让铁坤杰又暗暗松了口气，是以，望着眼前的眉姐，铁坤杰又连忙柔声说道：“小眉，你现在还很虚弱，不要过多说话。”
“没…没事……”
面对铁坤杰的关心，眉姐当即感动的笑了笑，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姐又连忙递来一个疑惑的眼神：“对了，边锋茂呢？”
“死了，他死了……”
提起边锋茂，铁坤杰的双眸之中，立即爆射出一丝有如实质般的火焰，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眉姐之所以伤成这样，全都是拜边锋茂所赐。
“死了？”
得知这个结果，眉姐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又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也是，既然楚少插手了，那边锋茂就没有活命的可能！”
“是的，小眉，边锋茂已经死了，以后再也没有谁可以伤害到你。”
抓起眉姐的右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庞，铁坤杰当即满脸微笑的说道：“小眉，你知道吗？因为某些原因，我未能陪在你身边，但是，我可没闲着，咱们订婚仪式的筹备工作，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等你从病床上爬起来，我就要向众人宣告，你仇眉将成为我铁某明媒正娶的老婆。”
“呵呵……”
此言一出，眉姐立即笑了，不管是和边锋茂在一起的时候，还是陪在铁坤杰的身边，她的要求始终很明确，就是想要个属于自己的家。
如今，铁坤杰终于要兑现当初的承诺，而她也就可以实现多年的夙愿，这事，挺好，真的挺好。
“小眉，按照我的计划，今年先把婚定了，明年开春咱们就把喜事办了，到时，你主内，我主外，咱们再一起生几个胖小子，你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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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眉姐那苍白的俏脸上，立即浮起一丝红晕，已经三十几岁的她，真的可以生儿育女吗？
似乎看出了眉姐的心思，铁坤杰连忙憨厚一笑：“这有什么，现在有很多年轻人，都是三十岁以后才考虑结婚生子，你今年才三十六，完全不是问题。”
“再说吧……”
瞟了铁坤杰一眼，眉姐已然羞得满面通红，使得此时此刻的她，看起来和正常人似乎没什么两样。
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铁坤杰立即在眉姐的唇边轻轻一吻，只不过，考虑到眉姐还很虚弱，铁坤杰这一吻，只不过是蜻蜓点水一般。
“老七，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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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傻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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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当天的事情，眉姐就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紧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姐突然脸色一变：“老七，你说边锋茂死了？”
“是啊，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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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
然而，铁坤杰却不曾料到，原本脸上还有一丝红晕的眉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紧接着，拔掉手上的针头，眉姐就准备翻身下床。
“呃……”
对此，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铁坤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于是，手忙脚乱的按住眉姐，铁坤杰立即忍不住低声吼道：“你这是要干嘛？不要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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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重伤在身，就算没有受伤，眉姐的力气也远远不如铁坤杰，所以，四肢无力动弹的情况下，眉姐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怒。
“行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面对眉姐的怒视，铁坤杰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相守相伴这么多年，他又岂能读不懂眉姐此刻的担忧。
紧接着，腾出右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继而递到眉姐的面前，铁坤杰同时满脸唏嘘的说道：“这是我在边锋茂身上找到的。”
“什么东西？”
“信，写给你的。”
出于对眉姐的尊重，铁坤杰其实并没有拆开信封，眼下，见到眉姐不再挣扎，铁坤杰这才慢慢撕开信封，继而将信纸递到眉姐的面前。
“小眉，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永远的消失了，但是，请你相信，不管我消失与否，我都舍不得伤害你，同样也不会伤害你的父母，因为我边锋茂再怎么混蛋，却也懂得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所以，对于养育了我的那个穷山沟，我只有尊重和爱恋，绝对不会损毁那里的一草一木，更不会伤害那里的人，其中，自然也包括你父母。”
“那天你听到的声音，其实是我前段时间回了趟老家，在与你父母聊天的过程中，偷偷录了几句而已，人说爱屋及乌，出于对你的爱恋，我又怎么可能去伤害你父母？”
“小眉，纵横江湖十几年，我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唯独在你的面前，却是连肠子都悔青了，说句比较幼稚的话，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即便舍弃整个猛虎帮，我也不会放任你的离开，甚至，我都不会离开那个穷山沟，那样，我们或许早就结婚生子，日子虽然单调，或者说是艰苦，但起码会过得很充实，很幸福！”
“小眉，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事到如今，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只希望没有对你造成太大的伤害，更希望来生有缘，咱们还能再聚，那时的我，一定会珍惜上天的恩赐，从而默默的守护在你身边，不离不弃，一直到老！”
“锋哥留！！！”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愣是将那几页纸张抓在手里，‘滴答’一声，两颗珠泪立即滴落在信纸上，从而模糊了上面的那些字迹。
泪，越流越多，视线，越来越朦胧，信纸上的那些字迹，更是一片模糊，眉姐突然松开五指，任由那几页信纸飘落在地上。
紧接着，缓缓闭上双眼，眉姐的满腹心酸，最终化为一句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