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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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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向他,他脸上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就像自己中了彩票似的。忍不住骂他:“死变态!”

    “噢。”他没脸没皮地回答:“以前是谁搂着死变态的脖子叫老公来着?”

    “你!”

    “觉得丢脸啊?”他满脸奚落,膝盖慢慢地往上移:“想我繁音呢,玩过的女人没有五千也有三千,你就搞过那么一个白痴,还有蒲蓝那种没见过世面的私生子。你怎么跟我斗啊?”

    “那是因为我比你八岁。”我:“否则你试试看,你拿什么跟我斗?”我没嘲笑他也就罢了,他还好意思来嘲笑我?

    他眯起了眼睛,歪过了头:“有胆就试试嘛,没关系的。你看,我都给你戴了那么多绿帽子,你才给我戴了一顶,哎呦,真是不公平。”他一边,一边动了动膝盖。

    我站不稳,捏住了他的腿。

    他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正常反应有什么可嘲笑的?

    呵呵。

    “变态!”我弯腰把手探到他的大腿处,使出我全身的力气,玩命地拧了一把。

    他立刻缩起腿,我赶紧跑了,想去找手枪,又觉得杀伤力太大。便转而找到刚刚被我放在凳子上,又掉落在地上的刀,拿在手里才有了一些安全感,我:“繁先生!”

    “干嘛啊,老婆。”他依然特别不屑。

    “你要么把我放出去,要么自己滚出去。”我:“另外,我需要紧急避孕药。”

    “我体外了。”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拽过烟缸念灭烟蒂,又开始点烟。

    “你骗人!体外怎么会有那么多……”继续下去他肯定要把话题引到恶心的层面上,我及时阻止了自己:“总之让人去买!”

    他歪了歪头,看了我一会儿,问:“不想生孩子了?”

    “不想了。”

    “我非要让你生呢?”他又笑。

    “不生了。”

    “那我就只好让别人生了。”他耸耸肩:“你来养。”

    “随便你。”

    他又沉默,慢慢地敛起了笑容。

    我心急地不行,催促他:“快点,紧急避孕药必须七十二时之内吃,越拖越容易失效!而且我要去捐肝!如果你非要关着我,那你就赶快滚!”

    “我爱你。”他突然。

    我不由一呆,大概是因为很少听到这三个字,我的心莫名地颤了一下。

    他扬了扬眉:“真好骗。”

    我不由攥紧了刀。

    他再度敛起笑容,半晌复又开口,神态语气均有些深沉:“再怀孕就留下。”

    “不要。”我才不要再被骗一次。

    “真的。”他望着我,:“我……”他突然住了口,别过了脸。

    我很讨厌他这幅嘴脸:“你出去。”

    “我其实……”他陷入了一个很长久的停顿,手指攥紧,不停地吸烟,又掐了它,许久之后又转过头来,再度点了一支,狠狠地吸了一口,垂着头:“我爸爸你喜欢蒲蓝。”

    无语。

    繁爸爸就这么喜欢挑拨离间看我倒霉吗!

    他依旧垂着头,声音很平静,带着点颤抖:“我爸爸要我告诉你,只要你你真的已经变心了,那你可以离婚。但……”他再次停下来,狠狠地吸了两口烟,才再次开口:“我根本就不答应。”

    我就知道。

    他还:“如果你敢那么,我就宰了你。把你剥皮做钱包腰带,抽筋做晾衣绳,肉晒干了做肉干,每天喝酒都就一点。”

    “变态……”

    “头发织成毡子,眼珠做成玻璃球,牙齿不知要做什么,收藏着玩好了。骨头做成逗狗棒,脑子浇汁吃。”他咬牙切齿。

    我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变态!”

    他掀起眼皮,脸上露出可恶的笑:“还没血,血就做成血豆腐。和内脏一起做毛血旺。”

    我以后再也不想吃毛血旺了!

    “变态!你不要再了!”听得我好恶心。

    “你看。”他抿着嘴巴,笑了起来:“我爱你,你就我是变态。”

    又骗我。

    “正是因为特别爱你,才忍受不了背叛,宁可毁了也不能拱手让人。”他磕着烟灰,用眼角瞟瞟我:“对不对呀?”

    我不喜欢他用这个字开玩笑:“你别了。”

    “你看,真话你又要我别了。”他敛起笑容,半眯着眼睛望着我:“如果我真的爱你,就凭你现在这幅样子,你负担得起么?你只会死得更快,更惨,而且直到你死的那一秒,都搞不清自己的命到底是怎么没的。我爱你?我也想啊,你配吗?”

    我问:“你喝酒了吗?”

    他没回答,只:“爱这种事可比你以为的沉重多了,爱我这个人,爱你这个人,也比你以为的难多了。所以你别我骗你,我没骗你,我只是怕你杀我,让你做做梦而已。”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什么,但他现在的表情似乎很悲伤。大概是想起了前妻?他爱那个女人,这我知道。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毫无攻击性地望着我,问:“你知道什么童话故事最好看吗?”

    “丑鸭。”

    “不对,是睡美人。”他居然还看过这个,还有心得体会:“有条件活在梦里的人多幸福呀。我觉得那个王子太可恶,居然把公主叫醒。爱她就别让她面对丑陋的现实了,何况他只是看上了人家那副好皮囊。”

    我问:“你常看童话?”

    “我前妻喜欢。”他果然是在思念前妻,起“前妻”这两个字时,他整个表情都不同了,难过得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

    我不喜欢这种表情,便没话。

    爱情也是相生相克的,繁音克我,他被前妻克。可我克谁呢?甜甜吗?通过这次的争论,我发现我好像也克不住他。

    繁音突然开了口:“灵灵?”

    “干什么?”

    “给我生孩子吧。”他满脸期待地望着我。

    “不生。”

    “我保证让他生下来,平安长大,过得很幸福。”他诱惑我:“生吧,好不好?”

    我想了想,问:“你让星星幸福了吗?”

    他笑了一下:“当然。”

    “她是你爸爸带大的。”

    “如果是爸爸带,她就没机会大了。”他苦笑了一下,又把话题转回这个:“给我生孩子吧,生很多,丢给我爸爸几个,丢给我妈妈几个。”

    “不要。”

    他不话了,垂下头,继续重复掐烟、点烟这个过程。

    我问:“罗嫚告诉我,她有过你的孩子。”

    他没吭声。

    “她还别人也有过,但你就像强迫我那样强迫她们流产。”我:“由此可见,你想要孩子随时都有。”

    他依然不吭声。

    我觉得他今天神神叨叨的,但我确定他没有喝酒。

    沉默许久,他突然:“灵灵……”

    他今天就是神神叨叨的,总这么叫我。

    “我妈妈给我介绍了一位不错的医生。”他依然耷拉着脑袋,就像个自作自受的lser:“我还没有决定去看。”

    我没吭声。

    “你舍不舍得他滚蛋啊?”他抬起了头,望着我,目光里有些期待。

    “我希望你滚蛋。”

    “那不可能的。”他笑了起来,又神经兮兮地企图诱惑我;“我保证,只要他滚蛋,我就再也不打你,也不杀你。咱们生很多孩子,你想飞行员就去当,想在家里搓麻将就搓。想跟我一起去杀人卖军火我就带你去。我每天都教你写功课,我……”

    他竟然开始掉眼泪了,声音也哽咽得厉害:“凡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帮我把他撵走,让他去见鬼,好不好?”

    如果这些话早点,我可能会很纠结,但现在已经太晚了,于是我毫不犹豫,非常干脆:“不。”

    他哀哀地望着我,问:“为什么呀?”

    “你才不会,你只会立刻把我扫地出门或者杀人灭口。”这才是真相。

    他没话,再度垂下头。

    我这样握着刀手真的好酸好疼。

    他突然抬起头,张大眼睛,嘟着嘴巴,萌萌地叫了一声:“老婆……”

    变成甜甜了?

    我抻着脖子,试探着问:“老公?”

    “嗯!”他眯着眼睛,抿着嘴巴,样子比平时更可爱。眨巴着他漂亮的眼睛,问:“你怎么拿刀子指着我?”

    诶?竟然没哭诶?

    我再观察一下子。

    但他立刻就扁起嘴巴,眼圈里涌上了眼泪:“老婆……你为什么这样子?你要杀我吗?”

    哎呦!这真是我的甜甜!

    我连忙丢下刀子跑过去,解释:“他刚刚发了半天疯,我怕他来打我,还想跟他谈条件。”

    甜甜无辜地望着我,:“那你刚刚还不来抱我。”

    “我没搞清楚嘛。”我拍拍他的脸,问:“你怎么又冒出来了?是不是因为他很伤心。”

    “昂。”他害羞地望了望我,声:“其实人家是听到你跟他聊天,也想问一个问题就使劲冲出来了。”

    “你能听到我跟他聊天了?”

    “就听到一句。”他又扁起了嘴巴:“老婆,你不相信我。”

    “不是啦。”这家伙怎么更敏感了?真讨厌:“什么问题呀?”

    “你刚刚跟他的话是真的吗?你你不希望帮他让我滚蛋。”他兴奋得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