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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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不住了，会…会变成那种……怪物吧。”
在地上拖出一条血路的老张咧着牙，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在残缺几块血肉、满脸鲜血看起来十分吓人。挣扎着往天台边缘滚去，沾满泥尘的古铜色脸上笑容不变，漆黑的眼珠子正在往丧尸特有的灰暗色转变，丧尸病毒已经涌上大脑，根本没有拯救的可能。
仰望着失去阳光变得昏暗的天空，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夜幕降临。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希望……不，这是我求你，不要放弃这群学生，他…他们好歹也是你的同学，救…救他们。”
说罢，老张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将自己推下高楼……
路水查沉默看着老张所做的一切，这名老人拼搏至今哪怕是最后死亡也是关切着自己的学生。
默默的蹲在原地，这种场景自己不知看过多少，可是每一次都情不自禁沉默下来，眼睛里早已经没有当年的激动。
几秒钟后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捡起旁边的钢筋站了起来，没有理会剩下那五个呆若木鸡的幸存者。
对着最近一个瘫软的感染者砸了下去！
涌出的浆状，死不瞑目的感染者怒瞪着，看着这夹杂着绝望、愤怒、哀求的眼神，路水查轻笑着：
“拯救？居然也会有人拜托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而且还是我这种废物？”
‘咔’
当路水查踩着感染者剧烈挣扎的手臂，狠狠的又捣碎一个脑袋，这五名幸存者才恍然惊醒。
惊恐的看着正在屠戮生命的路水查，胆怯的看向还剩下的十几名感染者。
几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的看着双手，丝毫不敢做出‘杀人’这个残暴的行为，看着其余几名幸存者，似乎在等待别人先做出决定……
……………………………………
刚刚被路水查逼到边缘的长发少女惊魂未定的看到地上正在倒计时的旧手机，平时若是平时哪有个同学带着这种老旧的东西，恐怕自己就是第一个嘲讽起来。
小心翼翼的捧起这个‘救命之物’，有些好奇的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
迷惑的飞快倒退的数字，不明白这跟那个疯狂的家伙停下脚步有何关联。
恐惧的看向远处正在努力杀死即将变成怪物的家伙，虽是自己不敢做这种事情，开始这未免太过残暴！就算是为了保护自己去杀死别人也是……
一个杀人狂魔的标志被少女默默的打上。
“诶？到零了？什么意思？”
拿着路水查手机的少女惊骇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00:00’，十分不明白这个倒计时的秒表究竟有何意义。
“时间到了。”
心中暗道着，微眯着眼睛，路水查再次将手中的钢筋扎碎一名感染者的脑袋。
擦拭掉手上少数被溅到**与血迹，将身上膨宽碍事的羽绒服脱掉丟在地上，露出一件烂大街的灰色打底衫，活动一下被冻得僵硬的身体，盯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三个感染者。
路水查再次将插进脑壳的钢筋拔出，疲惫的喘息着：
“居然还有三个没有解决，太高估这具身体了……”
按照路水查的估算，自己预计的时间完全可以杀死这群感染者。
可是，因为老张提前倒地的缘故，幸存者们的‘干活’效率大大降低，为了处理那名逃跑的幸存者路水查更是浪费了许多时间，原本估算的计划出现偏差，不得不面对此时意外情况。
三名丧尸已是劲敌！
能够独自一个人无伤杀死这二十多名倒地不起的感染者，根本不值得夸耀，但这却是路水查此时体质的极限。
按照那三名感染者的倒地时间，恐怕他们已经全部变异成为丧尸。
瘫软无力的感染者稍加注意完全可以无伤杀死，可是三名力大无穷的怪物丧尸却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稍有不慎就连路水查也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嚇！”
嘶吼一声，只见天台边缘一名摇摇欲坠的人形怪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低垂着脑袋，尚未腐化的鼻子轻轻抽搐嗅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迟钝的呆呆站立。
片刻后，这名丧尸僵硬的扭动脖子，迷惑的看向周围倒地的诸多死尸，眼珠子滚动一下，像是启动生锈的机器一般走向最近一具死亡的尸体，张开血盆大口。
丧尸没有智慧，在没有惊动它们的时候它们只会本能的游荡寻找食物，面对地上一具具‘美味大餐’这名丧尸当然不会是毫不犹豫的选择进食。
“对，就是这样……”
压低脚步声，路水查悄然接近这名刚刚苏醒的丧尸，紧握着还在滴血的钢筋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在周围浓郁熏人的血腥味掩盖下，正在撕扯血肉的丧尸根本没有发现身后的致命危险，仍然在呆滞的咀嚼尸体。
对于这些愚昧无知的无脑丧尸，哪怕是使用这具赢弱的身体，路水查也有一百种方法玩死它们。
可惜世界上总是充满各种意外。
“啊！”
只听见一声尖锐至极的尖叫声在天台上传响，声调之高就连对面的教学楼都能听见。
刚刚撕开死尸衣物的丧尸抬起头来，灰黑色的眼珠子闪烁着暴虐的色彩，转过头来看向身后的声源处。
“……”
拿着钢筋抬手刚要扎下去的路水查刚好与丧尸的脸对上。
两目对视。
“嚇！”
“嚇，你mb！”
路水查怒骂一句，丧尸挥舞抓来的手臂根本无法阻止，可是另一条手臂却还在插进死尸身上，尚未抬起。只见头部毫无防备，见到如此之大的破绽，路水查顺势将钢筋插进丧尸眼珠子，肩膀不退反进，奋力将刚要昂起身来的丧尸往地上摁去。
推力之下，丧尸脆弱的眼睛瞬间破碎，隔着眼窝那薄薄一层骨头也随即被击穿，粗糙的钢筋即可贯穿丧尸的大脑，一点点搅碎的脑液随着缺口流出。
倒地的丧尸抽搐几下，随着被破坏的大脑马上死亡。
“呸。”
路水查擦掉溅上脸颊的几点血迹，拍开旁边即将挠破自己脖子的丧尸手臂，若是路水查稍稍反应慢上一点，这沾满丧尸血迹的手肯定会抓破脸皮，病毒入体，就算是路水查也必死无疑。
转头看向尖叫的地方，路水查心中一阵阵恼火，受这具身体的拖累自己刚才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真是够了，这群臭丫头！”
重生至今的路水查何曾吃过如此大亏。
这几名幸存者资质平平，心态更是差得可以，撑死也是炮灰的料，从一开始路水查就在考虑如何榨干她们的利用价值，哪怕老张与老教师这些曾经的救命恩人也不过是一丝敬重然后加以利用。
内测时期，资质平平的路水查不过是一介学生，毫无特长，为了生存，刨过死尸、吃过腐肉最后竟被人们背叛数次，历经磨难的路水查最终选择杀死人类迅速获得力量，早已经三观毁尽。
重生后，路水查看待同学自然是轻鄙，早已经没有所谓的‘同窗之谊’，看人如蝼蚁。
刚刚竟然险些被‘蝼蚁’害死，除了恼怒之外，更多的则是无限的警醒。
自己还远远没有恢复实力，就连最基础的血气之力都没有掌控，哪怕是区区一只最初级丧尸也可以夺走自己性命。
能够在末世中活下去的家伙绝非庸人，静思片刻，路水查将心中恼怒压下，转而一片复杂。
归根结底还是：
“自己太弱了！”
“我撑不住了，会…会变成那种……怪物吧。”
在地上拖出一条血路的老张咧着牙，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在残缺几块血肉、满脸鲜血看起来十分吓人。挣扎着往天台边缘滚去，沾满泥尘的古铜色脸上笑容不变，漆黑的眼珠子正在往丧尸特有的灰暗色转变，丧尸病毒已经涌上大脑，根本没有拯救的可能。
仰望着失去阳光变得昏暗的天空，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夜幕降临。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希望……不，这是我求你，不要放弃这群学生，他…他们好歹也是你的同学，救…救他们。”
说罢，老张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将自己推下高楼……
路水查沉默看着老张所做的一切，这名老人拼搏至今哪怕是最后死亡也是关切着自己的学生。
默默的蹲在原地，这种场景自己不知看过多少，可是每一次都情不自禁沉默下来，眼睛里早已经没有当年的激动。
几秒钟后推了推下滑的眼镜，捡起旁边的钢筋站了起来，没有理会剩下那五个呆若木鸡的幸存者。
对着最近一个瘫软的感染者砸了下去！
涌出的浆状，死不瞑目的感染者怒瞪着，看着这夹杂着绝望、愤怒、哀求的眼神，路水查轻笑着：
“拯救？居然也会有人拜托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而且还是我这种废物？”
‘咔’
当路水查踩着感染者剧烈挣扎的手臂，狠狠的又捣碎一个脑袋，这五名幸存者才恍然惊醒。
惊恐的看着正在屠戮生命的路水查，胆怯的看向还剩下的十几名感染者。
几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的看着双手，丝毫不敢做出‘杀人’这个残暴的行为，看着其余几名幸存者，似乎在等待别人先做出决定……
……………………………………
刚刚被路水查逼到边缘的长发少女惊魂未定的看到地上正在倒计时的旧手机，平时若是平时哪有个同学带着这种老旧的东西，恐怕自己就是第一个嘲讽起来。
小心翼翼的捧起这个‘救命之物’，有些好奇的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
迷惑的飞快倒退的数字，不明白这跟那个疯狂的家伙停下脚步有何关联。
恐惧的看向远处正在努力杀死即将变成怪物的家伙，虽是自己不敢做这种事情，开始这未免太过残暴！就算是为了保护自己去杀死别人也是……
一个杀人狂魔的标志被少女默默的打上。
“诶？到零了？什么意思？”
拿着路水查手机的少女惊骇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00:00’，十分不明白这个倒计时的秒表究竟有何意义。
“时间到了。”
心中暗道着，微眯着眼睛，路水查再次将手中的钢筋扎碎一名感染者的脑袋。
擦拭掉手上少数被溅到**与血迹，将身上膨宽碍事的羽绒服脱掉丟在地上，露出一件烂大街的灰色打底衫，活动一下被冻得僵硬的身体，盯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三个感染者。
路水查再次将插进脑壳的钢筋拔出，疲惫的喘息着：
“居然还有三个没有解决，太高估这具身体了……”
按照路水查的估算，自己预计的时间完全可以杀死这群感染者。
可是，因为老张提前倒地的缘故，幸存者们的‘干活’效率大大降低，为了处理那名逃跑的幸存者路水查更是浪费了许多时间，原本估算的计划出现偏差，不得不面对此时意外情况。
三名丧尸已是劲敌！
能够独自一个人无伤杀死这二十多名倒地不起的感染者，根本不值得夸耀，但这却是路水查此时体质的极限。
按照那三名感染者的倒地时间，恐怕他们已经全部变异成为丧尸。
瘫软无力的感染者稍加注意完全可以无伤杀死，可是三名力大无穷的怪物丧尸却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稍有不慎就连路水查也可能会阴沟里翻船。
“嚇！”
嘶吼一声，只见天台边缘一名摇摇欲坠的人形怪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低垂着脑袋，尚未腐化的鼻子轻轻抽搐嗅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迟钝的呆呆站立。
片刻后，这名丧尸僵硬的扭动脖子，迷惑的看向周围倒地的诸多死尸，眼珠子滚动一下，像是启动生锈的机器一般走向最近一具死亡的尸体，张开血盆大口。
丧尸没有智慧，在没有惊动它们的时候它们只会本能的游荡寻找食物，面对地上一具具‘美味大餐’这名丧尸当然不会是毫不犹豫的选择进食。
“对，就是这样……”
压低脚步声，路水查悄然接近这名刚刚苏醒的丧尸，紧握着还在滴血的钢筋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在周围浓郁熏人的血腥味掩盖下，正在撕扯血肉的丧尸根本没有发现身后的致命危险，仍然在呆滞的咀嚼尸体。
对于这些愚昧无知的无脑丧尸，哪怕是使用这具赢弱的身体，路水查也有一百种方法玩死它们。
可惜世界上总是充满各种意外。
“啊！”
只听见一声尖锐至极的尖叫声在天台上传响，声调之高就连对面的教学楼都能听见。
刚刚撕开死尸衣物的丧尸抬起头来，灰黑色的眼珠子闪烁着暴虐的色彩，转过头来看向身后的声源处。
“……”
拿着钢筋抬手刚要扎下去的路水查刚好与丧尸的脸对上。
两目对视。
“嚇！”
“嚇，你mb！”
路水查怒骂一句，丧尸挥舞抓来的手臂根本无法阻止，可是另一条手臂却还在插进死尸身上，尚未抬起。只见头部毫无防备，见到如此之大的破绽，路水查顺势将钢筋插进丧尸眼珠子，肩膀不退反进，奋力将刚要昂起身来的丧尸往地上摁去。
推力之下，丧尸脆弱的眼睛瞬间破碎，隔着眼窝那薄薄一层骨头也随即被击穿，粗糙的钢筋即可贯穿丧尸的大脑，一点点搅碎的脑液随着缺口流出。
倒地的丧尸抽搐几下，随着被破坏的大脑马上死亡。
“呸。”
路水查擦掉溅上脸颊的几点血迹，拍开旁边即将挠破自己脖子的丧尸手臂，若是路水查稍稍反应慢上一点，这沾满丧尸血迹的手肯定会抓破脸皮，病毒入体，就算是路水查也必死无疑。
转头看向尖叫的地方，路水查心中一阵阵恼火，受这具身体的拖累自己刚才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真是够了，这群臭丫头！”
重生至今的路水查何曾吃过如此大亏。
这几名幸存者资质平平，心态更是差得可以，撑死也是炮灰的料，从一开始路水查就在考虑如何榨干她们的利用价值，哪怕老张与老教师这些曾经的救命恩人也不过是一丝敬重然后加以利用。
内测时期，资质平平的路水查不过是一介学生，毫无特长，为了生存，刨过死尸、吃过腐肉最后竟被人们背叛数次，历经磨难的路水查最终选择杀死人类迅速获得力量，早已经三观毁尽。
重生后，路水查看待同学自然是轻鄙，早已经没有所谓的‘同窗之谊’，看人如蝼蚁。
刚刚竟然险些被‘蝼蚁’害死，除了恼怒之外，更多的则是无限的警醒。
自己还远远没有恢复实力，就连最基础的血气之力都没有掌控，哪怕是区区一只最初级丧尸也可以夺走自己性命。
能够在末世中活下去的家伙绝非庸人，静思片刻，路水查将心中恼怒压下，转而一片复杂。
归根结底还是：
“自己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