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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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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三亚回来,萧紊将南市的东西全部搬回了古镇。

    快到寒假古镇的高峰期将要来临,萧紊将家里临街的一个门面重新装修了一下,一间别有风味的咖啡馆在古镇的街道上开张了。

    “紊紊,来买菜呀!”

    “嗯。”

    “真好,年轻人就是要这样,早睡早起才有朝气。”

    萧紊微笑着点头,清晨的空气清爽干净,多呼吸几次感觉身体都轻多了。

    这是她回来后的第二十五天,远离尘嚣的第二十五天。

    买菜回家,萧爸爸已经在院子里开始打太极拳,同样身边还有打扰了睡眠不甘不愿跟着做动作的萧妈妈。

    萧妈妈是新学者动作不怎么规范,萧爸爸总是停下来纠正萧妈妈的动作,却总是引来萧妈妈恼怒的眼神。

    平静又温馨的一天就此开始,萧紊的嘴角不自觉的弯起。

    “吃早饭啦!”

    早餐是包子豆浆,包子是萧紊昨天晚上发好面今早现蒸的,包子皮从最初的干硬到现在的松软,馅也变得鲜美多汁,再配上一杯五谷豆浆,营养又美味的早餐是消除萧妈妈早起不满的最佳选择。

    吃早饭的时候萧爸爸想到一个问题,于是放下筷子问女儿“紊紊,我们要不要再请一个人?”古镇旅游的人渐渐多起来,咖啡馆里的客人也越来越多,看着女儿一个人从早忙到晚,太让人心疼了。

    萧紊夹包子的筷子一顿,随即随意的应到:“嗯!反正现在放假了,我看看能不能招到做寒假工的小妹。”

    女儿乖乖巧巧的样子萧爸爸反而更担心了,他在心里叹出一口气。

    咖啡馆一开门便迎来了第一位客人,他也是常客了。

    见到他脚边的行李箱,萧紊把咖啡换成了牛奶。“早上喝咖啡伤胃,还是喝牛奶吧!”

    接过热热的牛奶,彭俊彦笑的有些苦涩,“看来最后一次喝你煮的咖啡的机会都没有了。”

    “只要你来,我随时都可以煮给你喝。”

    彭俊彦盯着牛奶没再说话,这一个月的放逐已是母亲的极限,而且这一个月也让他明白,即使没有傅云卿他和萧紊之间也没有可能,这段感情他终于愿意放手了。

    最后彭俊彦喝完了一整杯牛奶,然后带着轻便的行李箱慢慢消失在古镇的街头,冬日的暖阳将他的影子逐渐拉长。

    直到再也看不到彭俊彦的身影萧紊才转身回到店里,刚进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一下。

    彭俊彦:好,只希望到时我们都不再是孤家寡人。

    玻璃窗上映出的影子带着淡淡的微笑。

    寒假来了,意味着春节也快到了,按部就班的上班族早就迎来了一年中最繁忙的时间段,但这最繁忙的时间段却又是最甜蜜的,因为……年终奖、年会、年假还远吗?

    腾月公司,前几天才从国外回来的童圆拎着早茶出现。

    “早啊!”

    “早……”

    苗红愣愣的回应,片刻后她立马转动椅子凑到同事身边“雾草!快看看我是不是眼花了。”

    胡杨盖个巴掌在她脸上,“一边去,没看我都快忙死了吗!”

    “不是,是她……”

    “童小姐是吧!这几天她都有过来。”胡杨平静的打断她的话。

    什么!

    “那……”

    “那什么那,工作吧!”

    说完,胡杨再次扎堆一顿文件夹里。

    被晾在一旁的苗红微张着一张嘴环视四周,为什么大家都不惊讶不担心?这位童小姐可是跟总裁传过绯闻,她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要插足总裁与萧紊之间?为什么她就出差几天,天就便了。

    还好童圆不知道苗红的心理,不然她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将手里的早茶呼在苗红的脸上,天地良心,她可对傅云卿一点想法都没有,相反,如果让她在傅云卿和萧紊之间选择一个,她百分之百选萧紊。

    走进总裁办公室,童圆什么也没说,直接占据了休息区沙发的一角,先翻出一堆报刊杂志零食什么的往茶几上面一丢,然后敲着二郎腿毫无形象的悠哉悠哉吃着早茶。

    正在汇报工作的张特助看一眼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的总裁,也恢复常态继续汇报工作。

    早茶慢悠悠吃完,洗手间跑了两趟,零食垃圾袋子也制造了一堆,微博刷了一遍又一遍,童圆的耐心终于耗完。

    “你给我点反应行不行?”双手拍在傅云卿办公桌上的童圆瞪着一双快要喷火的大眼睛。

    天知道她有多倒霉,原本回到南市的第一时间她是来腾月找萧紊的,结果被人告知萧紊已经辞职了,好死不死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又碰上自个儿堂哥,那个见风使舵的小人竟然跑到老妈面前去告状,这下好了,刚回国就来腾月公司,就被老妈误以为因为之前相亲的事她对傅云卿有意思。

    我靠!这下可好了,老妈为把她拴在国内,一个劲的撮合她和傅云卿,原本她以为傅云卿会出面解释或者拒绝,没想到这人竟然老神在在的看戏。

    这两天她缠也缠了闹了闹了,这傅云卿就是不给她个明确的意思,感情看她着急上火很有意思是吧!

    面对怒火冲天的童圆,傅云卿落在文件上的视线移都没移一下。

    行!

    童圆深吸一口气“我去找萧紊。”托张俊林的福,她也算知道这大半年傅云卿与萧紊发生了什么,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证,但根据这两天她的明察暗访细心观察,萧紊对于傅云卿来说绝对是特别的。

    然而她的激将法没用。

    “请便。”

    靠!童圆将包往后背一甩怒气冲冲的走了。

    在一旁免费充当了背景墙的张特助看着又投入工作的boss,心里的疑惑很是忍不住问出来“傅总是真的要让童小姐去找萧小姐吗?”

    傅云卿握住笔头的手指一顿,随即反转笔头在桌面上敲了敲,“她正好闲着不是吗?”

    她?指谁,萧紊还是童小姐?

    张特助表示脑回路不够用。

    傅云卿微勾嘴角没有解释,片刻后又再次投入工作,他只有早点把这边的工作忙完才能飞到萧紊身边,用实际行动告诉萧紊,她累了,现在可以换他来爱。

    因为心中急切,腾月的员工被迫累成狗,当然当年终奖发下来时,他们又乐开了花。

    童圆虽然气急,但不是没有脑子,等上了飞机脑袋一冷静下来她便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

    不过不知为何,明知被人利用,她却还是心甘情愿。

    童圆的到来对于萧紊来说可是一个很大的惊喜,连因为招不到合适小妹的焦躁也因为童圆的到来而消失殆尽。

    “招什么小妹,我来给你打工。”正好她这段时间没事做。

    萧紊捂着心口后退“别!小店小本经营。”可请不起大佛。

    这嫌弃的小眼神,童圆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还能不能友好的做朋友了?

    答案当然是能啊!

    见女儿脸上的笑容多起来,萧爸爸萧妈妈是由衷的高兴,晚上吃饭的时候尽顾着给童圆加菜了,要不是萧紊出手制止,童圆真怕自己会撑趴在这桌子上。

    “你们难得见面,去外面走走说说悄悄话。”吃完饭萧妈妈萧爸爸就将女儿和童圆赶出家门,不让她们俩收拾碗筷。

    古镇的夜晚虽然不是灯火通明,但临近春节各种彩灯已经早早挂上树梢,门口的大红灯笼更是交相辉映,浓浓的年味气息已经悄然来袭。

    “这次回来会待多久?”

    童圆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看吧!”

    萧紊虽然很想留住童圆,不让她再走,但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她自己的过法,旁人没权干涉。

    想通这一点,萧紊握住童圆的手“没关系,只要你记住有我这么一个人惦记着你就行。”

    “得吧!被惦记我,我怕傅云卿会把我剁了。”童圆忍不住轻笑。

    傅云卿三个字冷不丁的闯入耳朵,萧紊嘴边的笑容僵在脸上,原本以为快要愈合的伤口挖开,依旧还是鲜血淋漓。

    看她的表情童圆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过谈都谈到这个问题,童圆就不准备这样放过萧紊。

    “你和傅云卿就真的这样完了?”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还有煮的吗?

    “你要不要再好好考虑,傅云卿那个人还是不错的。”不管是为他们还是为她,他们都不能这样算了。

    她脸上的迫切让萧紊心生疑惑,“童圆,我不喜欢有人骗我。”善意的也不行。

    就在这一刻萧紊恍然的停下脚步,对于傅云卿她是不是也算欺骗?

    童圆可不知道萧紊心中的纠结,只听她这样说了之后索性将回国发生的糟糕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真的,萧紊!你真的好好考虑清楚,你都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傅云卿有多疯狂,简直是一个不要命的工作狂,叔叔阿姨都劝不住。”所以在知道她与萧紊的关系后,傅妈妈一个劲的把她往公司塞,就希望她能劝劝傅云卿,或者……劝劝萧紊。

    可怜她妈还以为傅妈妈有多满意她呢!

    一不小心想多了,童圆甩甩头看向萧紊,期待她能给出一个结果。

    “他回头来找你时,你为什么不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萧紊抛给童圆一个反问后,自顾自的朝着前方走去。

    人类早在很多年前不就总结出了答案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可是你甘心吗?这是之后童圆追上萧紊问的问题。

    甘心吗?当然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这段情她不仅赔进去多年青春,还赔进去一颗心,难道还有继续把尊严,把整个家都赔进去吗?

    童圆帮傅云卿刷了几天存在感,也帮他探了探底,最后带着一脸遗憾回到南市。

    还是腾月总裁办公室。

    与之前每次来都带着吃的或者看的不同,今天她什么都没有带,而且也没有停留多久。

    “傅云卿,如果你是真的在乎萧紊,请你!请你把她追回来。”

    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之际童圆突然笑了,萧紊,你们怎么可能和我们一样,所以好好幸福吧!

    离开腾月大楼看着车来车往的马路,童圆转身去了公交站台,只是那里早已等了一辆黑色轿车。

    没有像以往那样抗拒,她走上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然而上车不到三分钟她便从车里走下来,脸上是一种解脱的笑容,刚才留给傅云卿的是一句话,留给车里的人同样也只有一句话。

    “当她从我肚子里一点点流出去的时候,我恨的不止是你,还有我自己。”

    隔在他们中间的是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所以再也没有走近的可能,就犹如舒浣和薛裴一样,薛裴妹妹的死亡,也是他们跨不过去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