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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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已经被拉起，房间内的灯光是柔和的亮度，杰森坐在凳子上心情轻快的晃着腿，她甚至想要哼一段欢快的小调。
“好了，小姐。”
脑后的动作停止，杰森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然后扬起笑容：“谢谢你，阿福！”
这可是她和布鲁斯巡夜一周年的纪念日，一切都非常完美，当然也包括了杰森小姐的发型=v=
在向老管家道谢之后根本不需要对方的回答，杰森跳下凳子，一路向外跑去。
“布鲁西，今天我们要去哪里巡夜？我已经迫不及待啦！”
那一年她十一岁。
然后呢？
十六岁的时候，她被小丑关在隐秘的仓库里，周围是倒计时最后十秒的炸药。
10,9,8,7,6,5……
直到最后一秒她都相信布鲁斯一定会救她，也一定能救她。
直到最后一秒。
然后她被爆炸的火光淹没。
她死了。
周围似乎是有水的声音，杰森的意识有点模糊，她觉得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痛。
……真是死了都不让人安生啊。
杰森睁开眼，原本就并不明亮的光线透过水波更让人眼晕。
所以，人死后是要被泡在水池子里的吗？
不，等等……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杰森的大脑也逐渐清醒，她开始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确实已经死了，但或许是运气好，她做了一笔交易，然后得到了重返人间的机会。
那么现在，她还活着？
想到这里，杰森挣扎着想要离开不知名的水池，但身体的疼痛和无力让她的挣扎显得太过微弱，除了给水面添了几道波纹之外，连一朵水花都没翻起来。
看来你已经清醒了。
无法辨认性别的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这个声音让杰森冷静下来。
那是与她做交易的神秘者的声音，没有名字，没有身份，他会取走自己所需的东西，作为回报，杰森提出想要复活。
她现在正活着。
你活着。
那个声音这样说。
但……
你并没有活在自己的世界。
杰森一愣，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你说什么？”
杰森，你要知道死去的人无法回来，你在那个世界的人生已经结束，我无法逆转这一点，所以我将你和另一个世界的杰森互换，你将在这里活着。
“不！你不能这样做！”
杰森的内心在大喊：“你不能这样！”
她祈求复活并非是畏惧死亡，她只是想要回到布鲁斯的身边而已！
她所畏惧的唯有离开他。
我觉得你应该先听完我的话，我的时间不多了，跨越世界的通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更何况你现在……情况特殊。
杰森在原本的世界死亡之后，因为原本的世界中她已经没有未来，并非没有命运允许的死而复生之人，但那个人不是杰森，因此杰森不能活在那个世界。
她想要活着就必须去到一个新的世界。
我将你与这个世界的杰森托特互换，反正他也已经死了，虽然有复活的机会，但我觉得他活在你的世界或许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对他而言应该是这样的，但也因为这一点，你需要代替他承担起在这个世界的责任。
“责任？”
命运，或者说，对于外来者世界需要时间适应，尤其是这个世界的杰森拥有未来，他消失之后即使世界需要调整，但那也需要适应期，至少在适应期内，你需要代替他做一些原本他该做的事情，而当调整结束，你想要做什么当然也就都没有关系了。
“我不想要责任！”杰森说道：“让我回去！”
很抱歉，这种事情没有回头路，你要知道，当两个世界产生这种微妙的联系，在调整完成之前，一旦你出现问题，那么两个世界将会以你和另一个杰森为目标，相互吸引，结果就是最后两个世界会撞在一起，互相毁灭彼此，当然也包括你的布鲁西。
杰森沉默了。
当然，我另外要告诉你的事情是，由于两个世界的时间差，你的世界实际上已经过去三年。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个世界的杰森和你的布鲁斯在一起了。
杰森：“……”
在最初的沉默之后，紧接着涌上的就是愤怒。
“她怎么敢！”杰森简直恨不得去跟这个世界的自己打一架：“她抢走了我的布鲁西！”
纠正一下，杰森，不是‘她’是‘他’，这个世界的杰森是男孩子。
“男孩子？”
是的，虽然这么说，但至少你不用在这个世界变成男孩子，我发誓我在这个问题上努力了，你该感谢我的，杰森。
杰森再次沉默了。
然后那个声音又问。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杰森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回答他：“他抢走了我的布鲁西，我就抢走他的！”
这一点绝对不能输！
她不会输的！
“我就是最招布鲁西的喜欢，他最喜欢我！独一无二！”
想到这里，杰森再也不愿意在水里泡下去了，她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于是干脆的从水里爬起来。
然后她看到了水面之外的世界。
这个世界。
这里看起来像是山洞一样的地方，中间有一个水池，她现在正全身光光的泡在池子里。
当然，不远处有人站着，看起来像是在等她。
杰森向着那两个人走过去。
忍者大师雷霄奥古，他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几百年，他能够维持长生的秘密正是那池水，拉撒路池。
通过浸泡在拉撒路池之中，可以回复青春，治愈伤痛，甚至是……复活死者。
杰森托特的死源于他的失误，这是他亏欠蝙蝠侠的，所以他将这个孩子的尸体带了回来，并将他浸入拉撒路池，希望池水可以拯救他。
这是他应该归还蝙蝠侠的孩子。
但拉撒路池的副作用是会使人疯狂，多数人无法在浸泡池水之后保持清醒，雷霄奥古很担心杰森的情况。
直到他看见那个孩子自己从拉撒路池中站起，然后稳稳当当的向他走过来。
“我怎么觉得，他看起来很小，至多……九岁还是十岁？”
站在雷霄奥古身边的是他的女儿塔利亚：“也许是拉撒路池的作用，毕竟我们至今仍然对拉撒路池充满未知，不过它既然可以恢复青春，那么也许是它使得杰森回到了幼年时期？”
没人怀疑那不是杰森托特，虽然那孩子一头鲜艳的红发，但据说杰森原本也不是黑发，他后来将头发染黑是为了蝙蝠侠。
更何况虽然面容稚嫩看起来秀气的如同女孩子，但是谁都能看出那张稚嫩的面孔与十六岁的杰森托特有几分相似。
杰森走到雷霄奥古的身边仰头看着他，雷霄奥古则给她披上一件外套。
“我知道你或许有很多疑问，但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我会向你解释一切，但不是现在。”
杰森在看了他一会儿之后终于还是点头，她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但她有事情要做，眼前这个人看起来还挺不错。
而且离开池水之后她身上的疼痛消退，但之前的痛苦耗费了她不少精神，她确实需要休息。
杰森跟着雷霄招手叫来的人离开，神秘者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
好了，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那么最后，我会把‘剧本’给你，我大致算好了时间，照着做。
杰森没有反对，她不会反对的。
无论如何，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世界毁灭。
那样的话，她的布鲁西也无法幸免。
她会保护他的，就像之前很多年她做的那样。
最好的搭档，最信赖的伙伴，最亲密的家人。
最后，我要说的是，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缩小了吗？
“我该怎么做？”
拉撒路池，你泡了半截就跑出来，身体完全没长开啊，有机会的话，再泡一泡吧。
杰森答应下来，然后又问：“我一定要按照‘剧本’做吗？”
剧本时间内，是的，你该做剧本上的事情，但剧本之外也没人会管你的。
那么，再见了。
“不，最后一个问题。”
杰森问道：“你从我这里拿走了什么？”
是什么值得神秘者愿意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得到呢？
一个对于普通人来说完全无用的东西，杰森，你的世界独一无二，我取走的，只是对于无数平行世界来说，这样独一无二的特性而已。
“那还真是没用的东西。”
然后杰森再也没有听到回答。
而另一边，雷霄奥古松了口气：“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比较正常……”
他非常担心杰森会疯掉，他总不能还给蝙蝠侠一个疯掉的罗宾。
然而塔利亚的关注重点不是这个：“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雷霄奥古看向女儿，他少有的在塔利亚的脸上看到如此纠结的神色：“你想说什么？”
塔利亚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想说，杰森他好像……”
好像木有小丁丁啊！
由于杰森是□□跑出池子的，所以这一点特别明显啊！
雷霄奥古：“……”
忍者联盟的待遇其实不错，更何况杰森确实很疲惫，于是她安心的睡了一晚上。
等第二天醒来，杰森才想起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地方。
昨晚她见到的人是忍者大师雷霄奥古以及他的女儿塔利亚，只是在想起这一点之后，她直觉的自己并不喜欢塔利亚，非常非常不喜欢。
杰森晃晃脑袋，她不知道自己还忘记了多少事情，但至少从目前来看，伴随着她身体的逐渐恢复，这些事情都能够想起来，这让她安心不少。
但显然她对塔利亚的意见很大。
不过现在杰森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天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神秘者给她的‘剧本’此时甚至没法看！
你与其管那东西叫剧本，不如叫做阶段性的剧情提示，显然这时候并没有什么剧情。
对于此时的杰森来说，没有什么比‘长大’更重要的事情了。
大概由于之前的杰森是个男孩子，因此忍者联盟给杰森准备的衣服是男装，杰森倒是不在意。
十岁小孩子的身体，男装女装都没差，更何况忍者联盟的衣服，女装看起来也并不女==
雷霄奥古决定跟杰森谈谈。
曾经的雷霄奥古觉得，还给蝙蝠侠一个疯掉的罗宾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可现在看来，还有更糟糕的。
十岁的杰森头发半长，她给自己梳了两个辫子。
雷霄奥古对着那两个辫子抖了抖嘴唇，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对杰森道：“我们需要谈谈，如果你觉得好点了，那么我会向你解释这一切。”
杰森很乖的点头：“我很好，也很愿意听。”
然后她听这个世界的雷霄奥古讲了大概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杰森也已经死掉了，同样死于小丑之手。
而小丑原本是雷霄奥古雇佣的，他想让小丑给蝙蝠侠添点乱子，让蝙蝠侠无暇破坏他的计划，但他高估了自己对小丑的掌控能力，也低估了小丑。
小丑抓住了杰森，在用撬棍将他虐打至重伤之后，锁在有炸药的屋子里。
迟来一步的蝙蝠侠眼睁睁的看着爆炸在面前发生。
“所以，我是被小丑炸死了？”
杰森眨眨眼，觉得这可真有趣。
好巧啊！在另一个世界，她也是被小丑炸死的呢！
……虽然炸死之前没有被撬棍虐打，但那个世界的小丑也折断了她的双臂。
雷霄奥古说道：“是的，但这源于我的错误，我想弥补，我应该把属于蝙蝠侠的孩子还给他，所以我将你的尸体带回来，然后浸泡在拉撒路池之中，希望能够复活你，现在看来，似乎是成功了。”
杰森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你并不是这种人，至少，并不是这种会在意他人伤亡的人。”
如果这个世界的雷霄奥古没有突变成为慈善家的话，杰森可记得在自己的世界雷霄奥古是什么样的人，他不在意杀戮也不在意牺牲，他完全不是会为这种事情感到难过的人。
雷霄并不否认这一点：“我确实不在意流血牺牲，但那是为了更加伟大的目标，我从来都是不赞成非必要情况下的流血的，因此我对你感到抱歉，杰森。”
杰森歪头看着他，最后还是点头：“好吧，我勉强相信你这话了。”
连拉撒路池都给她使用，无论是否有其他目的，至少雷霄奥古确实是不希望看见她死亡的。
不过……
“说起复活，我能问个问题吗？”
雷霄奥古看起来有些迟疑：“杰森，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杰森摇头：“并没有，我很好，除了身体变小了。”
啊，说起身体变小的问题，杰森想起之前的事情。
她在拉撒路池中感受到的疼痛应该并不仅仅是治愈身体伤害的原因吧？大概远超正常速度的快速发育才是主要原因。
因此她对雷霄奥古问道：“我可以再次使用拉撒路池吗？我觉得我的身体并不该是这样的，并且有种感觉，多泡一会儿大概可以解决问题。”
这个答案让雷霄奥古松了口气：“当然可以，你尽可以使用它，直到你觉得足够为止。”
如果杰森的问题仅仅是因为池子泡的不够久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雷霄奥古觉得，只要能把杰森泡回来，他想泡多久都可以！
于是杰森花了一天的时间做准备，第二天就就继续去泡池子了。
雷霄奥古至少在物质条件上对杰森是完全满足的，她想要的东西，只要说了就一定会有。
杰森也没打算客气，忍者联盟真的不差那么点钱。
对于拉撒路池，杰森之前当然是听说过的，她的记忆在逐渐恢复，这至少能够让她知道拉撒路池是怎样的东西。
拉撒路池有着神奇的效果，但它的副作用则是会让人疯狂。
杰森上辈子没泡过池子，但这次她倒是有些疑惑的。
她并没有感觉到所谓的疯狂，甚至她一直都很平静……除了目前记忆有些残缺和混乱之外。
所以说，这种事还是有代价的？
这么想着，杰森一个一个的把自己特别要求定制的桌子椅子安置在拉撒路池之中，周围的守卫一脸木然，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反正雷霄奥古说过了，杰森想怎么折腾都随便她。
毕竟现在的雷霄奥古只想把杰森给泡回来，目前的状况太让人有心理阴影了。
在安置好自己的东西之后，杰森最后抱着笔记本进去泡池子了。
椅子是特别定制的高度，杰森坐着的时候刚好可以泡在池水里，甚至还可以调节为躺椅模式。
杰森不太管其他人什么想法，她只知道泡进池子没多久，熟悉的疼痛感就再次来临。
正是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所感受到的疼痛，不过她这么多年跟着布鲁斯什么样的伤都承受过，且对疼痛有着非常强的忍耐能力。
当初的小丑如果不是让她断腿断脚到无法移动的状态，杰森觉得再怎么重的伤，她都可以忍受着疼痛自己爬出去的_(:3ゝ∠)_
相比之下拉撒路池带来的疼痛属于她可以忍受的程度，杰森无视了这些疼痛，她更加关注自己的身体变化。
显而易见，她确实在成长，比之上一次的速度或许要慢一点，但确实可以看出变化。
伴随着身体的成长，她的记忆也逐渐丰富起来。
不仅仅是指她在原本世界的记忆，这个世界的杰森所拥有的记忆她也一并接收到了。
……同理可证，去了她的世界的杰森一定也得到了她的记忆。
这个世界挺公平的。
“难怪他抢走了我的布鲁西，他一定知道我的布鲁西是最好的！”
不过倒是真的很巧，这个杰森也是偷蝙蝠车轮胎的时候被抓到，然后就被布鲁斯带回去了。
某种程度而言，他们的早期经历区别只有性别而已。
但之后的发展完全不同。
“他可真没用！”
杰森看着脑内的记忆下了这样的结论。
在她的世界，蝙蝠侠只有一个唯一的助手和搭档，哥谭的深红骑士。
是的，独一无二。
而在这个世界，蝙蝠侠的助手叫罗宾，并且不止一个。
在杰森之前他还有另外一个助手，杰森就连称号都是继承了别人的。
“真是太没用了！”
并且她非常确定，这种可继承可代替的助手位置，在这个杰森死后一定还会有其他人占据的。
“而深红骑士永远不会有第二个。”
就是这么自信！
然而现实是，这个没用的杰森抢走了能干的杰森的布鲁斯。
他们在一起了。
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杰森泡着池子，觉得自己悲伤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她最后决定给这个世界的男孩子杰森取个新名字，傻森，用来表彰他居然是这么没用的傻孩子。
她打开电脑，雷霄奥古并没有禁止杰森使用网络……虽然忍者联盟的地盘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挺原始的，但如果杰森一定要使用网络的话，雷霄奥古也并不阻拦。
杰森知道蝙蝠侠的一切，如果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和她所知的相差不大的话。
好吧，确实不大。
所以杰森可以很轻易的得到蝙蝠侠的信息，当然，也包括了哥谭的信息。
然后杰森整个人都愤怒了。
她看到的新闻报道，小丑再次被蝙蝠侠关进了阿卡姆。
这怎么可以！
蝙蝠侠没有杀了小丑！
在看到这条消息之前，杰森是无所顾虑的，但直到这一刻，她不由的会想。
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没有杀死小丑为傻森报仇，那么她呢？
她的布鲁西会在小丑炸死她之后杀死小丑为她报仇吗？
还是说她的死亡就像是无数其他被小丑害死的人一样，结果只是让小丑再次回到阿卡姆而已？
杰森一瞬间茫然了。
她虽然嫌弃傻森很没用，但不得不说，他和蝙蝠侠的感情很好。
可他的死亡似乎完全没有让蝙蝠侠有所触动和改变。
那么她的布鲁西会吗？
如果她的布鲁西做出了和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一样的选择……杰森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绝不可以！
杰森从未怨恨小丑杀死她，与小丑这样的超级罪犯斗争，死亡似乎是早晚的事情，他们总有一方会先一步死去，又或者是一起死去。
这种觉悟杰森是从一开始就有的。
就如同她自己所说，她从不畏惧死亡，她所畏惧的，唯有离开布鲁斯而已。
她并不怨恨小丑杀死她，她所憎恨的是小丑将她和布鲁斯分离啊！
那么布鲁斯呢？他在乎吗？
然后她接到了剧本的提一个提示，‘回到哥谭’。
杰森呵呵一声，黑着一张脸点开了网页搜索。
当雷霄奥古询问塔利亚杰森的情况的时候，他再次看见了塔利亚那纠结万分的表情：“……杰森她呃，或者他？……总之，杰森说她在学习。”
雷霄奥古微微点头：“学习也很好，年轻人多学点东西并不是一件坏事。”
漫长的生命与时光让雷霄奥古积累了大量的知识，但就算是现在，他仍然会去学习新的东西充实自己，他对于杰森的做法是赞赏的。
然而塔利亚的表情更加无法直视了：“可她看的都是些虐身虐心的霸道总裁狗血小言文啊！”
雷霄奥古：“……啊哈？”
杰森看了啥？！！！
塔利亚简直要捂脸了：“泡着拉撒路池还能有心情看这种小说，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夸她。”
杰森你很虎啊！
“所以，她到底在学习什么？”
杰森是个好学的孩子，当她在论坛发帖求助，然后被人安利了一堆小说之后，她真的有很认真的学习。
而且，并不仅限于此。
杰森发现她的身体素质前所未有的好。
至少是以前的两倍以上。
她不知道这是拉撒路池的副作用还是复活带来的福利，又或者是神秘者的友情赠送，但总之，这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不过杰森很清楚，新的力量需要适应和掌握，只有真正适应并掌握它，这才能算是属于她的，否则别说带来好处，反而很容易在战斗中出意外拖后腿。
于是杰森向雷霄奥古提出需要一个好的老师和陪练。
雷霄奥古同样没有拒绝她。
只要别让杰森再去看那些小说就好了，真的！
尤其是想到上次他没忍住去看望正在泡池子的杰森，结果就看见杰森真的在看小说，然后他问了书名。
至今依旧很好学，并且现阶段很关心杰森的雷霄奥古回去之后让人给他找了那本名为五十度灰的小说，他对当时手下的表情印象深刻。
……然后当他翻开那本书的时候，他终于直到为什么听说他要看这个，手下会露出那样不忍直视的表情了。
为杰森考虑，雷霄奥古觉得接受格斗训练可比看小说好多了。
只是……
“会耽误你泡拉撒路池的时间吗？”
这才是雷霄奥古最关心的事情！
虽然目前的杰森依旧是个女孩子，但当她第一天泡完池子之后，她从十岁小女孩长到了十三岁。
这样的变化让雷霄奥古看到了希望。
还是那句话，只要能把杰森泡回来，拉撒路池随便用啊！
然并卵，当杰森长成十六岁的婷婷少女，有胸有腰有长腿的时候，雷霄奥古还是没有看到他最想要的情况。
……一个悲伤的故事。
雷霄奥古很绝望，但他知道，杰森不可能留在忍者联盟，她会离开，会回到哥谭。
果然，就在三个月之后，杰森向雷霄奥古提出离开。
雷霄奥古没有阻拦，他原本就没有将这个孩子控制在手中的想法，他的目的一如他一开始告诉杰森的那样。
杰森离开了忍者联盟之后所要去的地方不出意外当然是哥谭。
但她的第一站并不是哥谭。
布鲁德海文，这是她第一个要去的地方。
某种程度来说，杰森深知知己知彼的策略。
蝙蝠侠有不止一个罗宾，但对于他来说，第一任罗宾迪克格雷森，也就是现在的夜翼的分量大概会是最重的。
蝙蝠侠最开始出现的时候一直孤身一人，直到第一任罗宾的出现让他愿意与人共同行动。
而当迪克离开他之后，有一段时间蝙蝠侠的行为明显出现异常，直到他找到了新的罗宾。
这是个非常有趣的现象。
迪克格雷森改变了蝙蝠侠，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从傻森的记忆来看，迪克似乎确实无可取代。
虽然一直嫌弃傻森没用，但至少在这一点上，他确实值得同情。
当然，杰森并不打算暴露自己，因此在去见这位初代罗宾现任夜翼之前，她还得做点准备。
杰森虽然是红发绿眼的形象，但她和傻森确实很像，只是更加女性化。
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如果是不熟悉的陌生人，或许并不会多想，但如果是熟悉的人……那场面大概就会有点可怕。
前车之鉴可以参考雷霄奥古。
杰森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只是想要见一见夜翼，如果能够和他聊聊就更好了。
那么，一场美妙的英雄救美怎么样？
只要她不主动暴露就可以了。
于是，还掉便于行动的衣服，裙子穿起来，套上高跟鞋，如果再加上细细描摹的妆容……杰森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
完美！
布鲁德海文并不是一个美好和谐的城市，甚至他完全可以和隔壁的哥谭市媲美，犯罪率高的吓人。
但哥谭有他的守护者蝙蝠侠，布鲁德海文也有夜翼在活跃。
他们可都是城市的头号受欢迎分子，当然，也被很多人关注。
想要找到夜翼的行踪并不困难，早说了，杰森了解蝙蝠侠，并且熟知他的一切。
夜翼虽然不是蝙蝠侠，但他的身上留下了太多蝙蝠侠的痕迹，他几乎就是蝙蝠侠一手教导出来的。
所以确定他的行踪对于杰森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
她被男人们堵在了偏僻的小巷子里，然后胸前有蓝鸟标志的男人刚好顺路救了她。
寻常的小事，如同每天会发生在布鲁德海文无数次的那样。
区别只是，杰森知道这个人是谁，以及……她确实足够漂亮。
好吧，或许还要加上，其他被夜翼所救的女孩子大概不会在白天和他有再次重逢的可能，就算遇上了，大概也认不出来。
但杰森可以。
他们中午的时候在一家餐厅相遇，杰森坐到迪克的对面：“如果我说我对你很有兴趣，这样的话会显得太过老套吗？”
黑发蓝眼的英俊男人顿时笑了出来：“当然不，女士们的话题永远不会老套。”
杰森在内心给自己竖了个拇指。
“但说真的，我不是在开玩笑，”杰森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来布鲁德海文，这里的一切我都很有兴趣，要知道我昨晚才刚被一位骑士拯救。”
“那么是什么力量让你坐在了我的面前？”
杰森眨眨眼：“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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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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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她和布鲁斯巡夜一周年的纪念日，一切都非常完美，当然也包括了杰森小姐的发型=v=
在向老管家道谢之后根本不需要对方的回答，杰森跳下凳子，一路向外跑去。
“布鲁西，今天我们要去哪里巡夜？我已经迫不及待啦！”
那一年她十一岁。
然后呢？
十六岁的时候，她被小丑关在隐秘的仓库里，周围是倒计时最后十秒的炸药。
10,9,8,7,6,5……
直到最后一秒她都相信布鲁斯一定会救她，也一定能救她。
直到最后一秒。
然后她被爆炸的火光淹没。
她死了。
周围似乎是有水的声音，杰森的意识有点模糊，她觉得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痛。
……真是死了都不让人安生啊。
杰森睁开眼，原本就并不明亮的光线透过水波更让人眼晕。
所以，人死后是要被泡在水池子里的吗？
不，等等……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杰森的大脑也逐渐清醒，她开始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确实已经死了，但或许是运气好，她做了一笔交易，然后得到了重返人间的机会。
那么现在，她还活着？
想到这里，杰森挣扎着想要离开不知名的水池，但身体的疼痛和无力让她的挣扎显得太过微弱，除了给水面添了几道波纹之外，连一朵水花都没翻起来。
看来你已经清醒了。
无法辨认性别的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这个声音让杰森冷静下来。
那是与她做交易的神秘者的声音，没有名字，没有身份，他会取走自己所需的东西，作为回报，杰森提出想要复活。
她现在正活着。
你活着。
那个声音这样说。
但……
你并没有活在自己的世界。
杰森一愣，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你说什么？”
杰森，你要知道死去的人无法回来，你在那个世界的人生已经结束，我无法逆转这一点，所以我将你和另一个世界的杰森互换，你将在这里活着。
“不！你不能这样做！”
杰森的内心在大喊：“你不能这样！”
她祈求复活并非是畏惧死亡，她只是想要回到布鲁斯的身边而已！
她所畏惧的唯有离开他。
我觉得你应该先听完我的话，我的时间不多了，跨越世界的通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更何况你现在……情况特殊。
杰森在原本的世界死亡之后，因为原本的世界中她已经没有未来，并非没有命运允许的死而复生之人，但那个人不是杰森，因此杰森不能活在那个世界。
她想要活着就必须去到一个新的世界。
我将你与这个世界的杰森托特互换，反正他也已经死了，虽然有复活的机会，但我觉得他活在你的世界或许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对他而言应该是这样的，但也因为这一点，你需要代替他承担起在这个世界的责任。
“责任？”
命运，或者说，对于外来者世界需要时间适应，尤其是这个世界的杰森拥有未来，他消失之后即使世界需要调整，但那也需要适应期，至少在适应期内，你需要代替他做一些原本他该做的事情，而当调整结束，你想要做什么当然也就都没有关系了。
“我不想要责任！”杰森说道：“让我回去！”
很抱歉，这种事情没有回头路，你要知道，当两个世界产生这种微妙的联系，在调整完成之前，一旦你出现问题，那么两个世界将会以你和另一个杰森为目标，相互吸引，结果就是最后两个世界会撞在一起，互相毁灭彼此，当然也包括你的布鲁西。
杰森沉默了。
当然，我另外要告诉你的事情是，由于两个世界的时间差，你的世界实际上已经过去三年。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个世界的杰森和你的布鲁斯在一起了。
杰森：“……”
在最初的沉默之后，紧接着涌上的就是愤怒。
“她怎么敢！”杰森简直恨不得去跟这个世界的自己打一架：“她抢走了我的布鲁西！”
纠正一下，杰森，不是‘她’是‘他’，这个世界的杰森是男孩子。
“男孩子？”
是的，虽然这么说，但至少你不用在这个世界变成男孩子，我发誓我在这个问题上努力了，你该感谢我的，杰森。
杰森再次沉默了。
然后那个声音又问。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杰森在长久的沉默之后回答他：“他抢走了我的布鲁西，我就抢走他的！”
这一点绝对不能输！
她不会输的！
“我就是最招布鲁西的喜欢，他最喜欢我！独一无二！”
想到这里，杰森再也不愿意在水里泡下去了，她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于是干脆的从水里爬起来。
然后她看到了水面之外的世界。
这个世界。
这里看起来像是山洞一样的地方，中间有一个水池，她现在正全身光光的泡在池子里。
当然，不远处有人站着，看起来像是在等她。
杰森向着那两个人走过去。
忍者大师雷霄奥古，他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几百年，他能够维持长生的秘密正是那池水，拉撒路池。
通过浸泡在拉撒路池之中，可以回复青春，治愈伤痛，甚至是……复活死者。
杰森托特的死源于他的失误，这是他亏欠蝙蝠侠的，所以他将这个孩子的尸体带了回来，并将他浸入拉撒路池，希望池水可以拯救他。
这是他应该归还蝙蝠侠的孩子。
但拉撒路池的副作用是会使人疯狂，多数人无法在浸泡池水之后保持清醒，雷霄奥古很担心杰森的情况。
直到他看见那个孩子自己从拉撒路池中站起，然后稳稳当当的向他走过来。
“我怎么觉得，他看起来很小，至多……九岁还是十岁？”
站在雷霄奥古身边的是他的女儿塔利亚：“也许是拉撒路池的作用，毕竟我们至今仍然对拉撒路池充满未知，不过它既然可以恢复青春，那么也许是它使得杰森回到了幼年时期？”
没人怀疑那不是杰森托特，虽然那孩子一头鲜艳的红发，但据说杰森原本也不是黑发，他后来将头发染黑是为了蝙蝠侠。
更何况虽然面容稚嫩看起来秀气的如同女孩子，但是谁都能看出那张稚嫩的面孔与十六岁的杰森托特有几分相似。
杰森走到雷霄奥古的身边仰头看着他，雷霄奥古则给她披上一件外套。
“我知道你或许有很多疑问，但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我会向你解释一切，但不是现在。”
杰森在看了他一会儿之后终于还是点头，她不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但她有事情要做，眼前这个人看起来还挺不错。
而且离开池水之后她身上的疼痛消退，但之前的痛苦耗费了她不少精神，她确实需要休息。
杰森跟着雷霄招手叫来的人离开，神秘者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
好了，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那么最后，我会把‘剧本’给你，我大致算好了时间，照着做。
杰森没有反对，她不会反对的。
无论如何，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世界毁灭。
那样的话，她的布鲁西也无法幸免。
她会保护他的，就像之前很多年她做的那样。
最好的搭档，最信赖的伙伴，最亲密的家人。
最后，我要说的是，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缩小了吗？
“我该怎么做？”
拉撒路池，你泡了半截就跑出来，身体完全没长开啊，有机会的话，再泡一泡吧。
杰森答应下来，然后又问：“我一定要按照‘剧本’做吗？”
剧本时间内，是的，你该做剧本上的事情，但剧本之外也没人会管你的。
那么，再见了。
“不，最后一个问题。”
杰森问道：“你从我这里拿走了什么？”
是什么值得神秘者愿意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得到呢？
一个对于普通人来说完全无用的东西，杰森，你的世界独一无二，我取走的，只是对于无数平行世界来说，这样独一无二的特性而已。
“那还真是没用的东西。”
然后杰森再也没有听到回答。
而另一边，雷霄奥古松了口气：“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还比较正常……”
他非常担心杰森会疯掉，他总不能还给蝙蝠侠一个疯掉的罗宾。
然而塔利亚的关注重点不是这个：“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雷霄奥古看向女儿，他少有的在塔利亚的脸上看到如此纠结的神色：“你想说什么？”
塔利亚终于下定了决心：“我想说，杰森他好像……”
好像木有小丁丁啊！
由于杰森是□□跑出池子的，所以这一点特别明显啊！
雷霄奥古：“……”
忍者联盟的待遇其实不错，更何况杰森确实很疲惫，于是她安心的睡了一晚上。
等第二天醒来，杰森才想起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地方。
昨晚她见到的人是忍者大师雷霄奥古以及他的女儿塔利亚，只是在想起这一点之后，她直觉的自己并不喜欢塔利亚，非常非常不喜欢。
杰森晃晃脑袋，她不知道自己还忘记了多少事情，但至少从目前来看，伴随着她身体的逐渐恢复，这些事情都能够想起来，这让她安心不少。
但显然她对塔利亚的意见很大。
不过现在杰森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天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神秘者给她的‘剧本’此时甚至没法看！
你与其管那东西叫剧本，不如叫做阶段性的剧情提示，显然这时候并没有什么剧情。
对于此时的杰森来说，没有什么比‘长大’更重要的事情了。
大概由于之前的杰森是个男孩子，因此忍者联盟给杰森准备的衣服是男装，杰森倒是不在意。
十岁小孩子的身体，男装女装都没差，更何况忍者联盟的衣服，女装看起来也并不女==
雷霄奥古决定跟杰森谈谈。
曾经的雷霄奥古觉得，还给蝙蝠侠一个疯掉的罗宾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可现在看来，还有更糟糕的。
十岁的杰森头发半长，她给自己梳了两个辫子。
雷霄奥古对着那两个辫子抖了抖嘴唇，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他对杰森道：“我们需要谈谈，如果你觉得好点了，那么我会向你解释这一切。”
杰森很乖的点头：“我很好，也很愿意听。”
然后她听这个世界的雷霄奥古讲了大概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杰森也已经死掉了，同样死于小丑之手。
而小丑原本是雷霄奥古雇佣的，他想让小丑给蝙蝠侠添点乱子，让蝙蝠侠无暇破坏他的计划，但他高估了自己对小丑的掌控能力，也低估了小丑。
小丑抓住了杰森，在用撬棍将他虐打至重伤之后，锁在有炸药的屋子里。
迟来一步的蝙蝠侠眼睁睁的看着爆炸在面前发生。
“所以，我是被小丑炸死了？”
杰森眨眨眼，觉得这可真有趣。
好巧啊！在另一个世界，她也是被小丑炸死的呢！
……虽然炸死之前没有被撬棍虐打，但那个世界的小丑也折断了她的双臂。
雷霄奥古说道：“是的，但这源于我的错误，我想弥补，我应该把属于蝙蝠侠的孩子还给他，所以我将你的尸体带回来，然后浸泡在拉撒路池之中，希望能够复活你，现在看来，似乎是成功了。”
杰森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你并不是这种人，至少，并不是这种会在意他人伤亡的人。”
如果这个世界的雷霄奥古没有突变成为慈善家的话，杰森可记得在自己的世界雷霄奥古是什么样的人，他不在意杀戮也不在意牺牲，他完全不是会为这种事情感到难过的人。
雷霄并不否认这一点：“我确实不在意流血牺牲，但那是为了更加伟大的目标，我从来都是不赞成非必要情况下的流血的，因此我对你感到抱歉，杰森。”
杰森歪头看着他，最后还是点头：“好吧，我勉强相信你这话了。”
连拉撒路池都给她使用，无论是否有其他目的，至少雷霄奥古确实是不希望看见她死亡的。
不过……
“说起复活，我能问个问题吗？”
雷霄奥古看起来有些迟疑：“杰森，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杰森摇头：“并没有，我很好，除了身体变小了。”
啊，说起身体变小的问题，杰森想起之前的事情。
她在拉撒路池中感受到的疼痛应该并不仅仅是治愈身体伤害的原因吧？大概远超正常速度的快速发育才是主要原因。
因此她对雷霄奥古问道：“我可以再次使用拉撒路池吗？我觉得我的身体并不该是这样的，并且有种感觉，多泡一会儿大概可以解决问题。”
这个答案让雷霄奥古松了口气：“当然可以，你尽可以使用它，直到你觉得足够为止。”
如果杰森的问题仅仅是因为池子泡的不够久的话，那可真是太好了！
雷霄奥古觉得，只要能把杰森泡回来，他想泡多久都可以！
于是杰森花了一天的时间做准备，第二天就就继续去泡池子了。
雷霄奥古至少在物质条件上对杰森是完全满足的，她想要的东西，只要说了就一定会有。
杰森也没打算客气，忍者联盟真的不差那么点钱。
对于拉撒路池，杰森之前当然是听说过的，她的记忆在逐渐恢复，这至少能够让她知道拉撒路池是怎样的东西。
拉撒路池有着神奇的效果，但它的副作用则是会让人疯狂。
杰森上辈子没泡过池子，但这次她倒是有些疑惑的。
她并没有感觉到所谓的疯狂，甚至她一直都很平静……除了目前记忆有些残缺和混乱之外。
所以说，这种事还是有代价的？
这么想着，杰森一个一个的把自己特别要求定制的桌子椅子安置在拉撒路池之中，周围的守卫一脸木然，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反正雷霄奥古说过了，杰森想怎么折腾都随便她。
毕竟现在的雷霄奥古只想把杰森给泡回来，目前的状况太让人有心理阴影了。
在安置好自己的东西之后，杰森最后抱着笔记本进去泡池子了。
椅子是特别定制的高度，杰森坐着的时候刚好可以泡在池水里，甚至还可以调节为躺椅模式。
杰森不太管其他人什么想法，她只知道泡进池子没多久，熟悉的疼痛感就再次来临。
正是她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所感受到的疼痛，不过她这么多年跟着布鲁斯什么样的伤都承受过，且对疼痛有着非常强的忍耐能力。
当初的小丑如果不是让她断腿断脚到无法移动的状态，杰森觉得再怎么重的伤，她都可以忍受着疼痛自己爬出去的_(:3ゝ∠)_
相比之下拉撒路池带来的疼痛属于她可以忍受的程度，杰森无视了这些疼痛，她更加关注自己的身体变化。
显而易见，她确实在成长，比之上一次的速度或许要慢一点，但确实可以看出变化。
伴随着身体的成长，她的记忆也逐渐丰富起来。
不仅仅是指她在原本世界的记忆，这个世界的杰森所拥有的记忆她也一并接收到了。
……同理可证，去了她的世界的杰森一定也得到了她的记忆。
这个世界挺公平的。
“难怪他抢走了我的布鲁西，他一定知道我的布鲁西是最好的！”
不过倒是真的很巧，这个杰森也是偷蝙蝠车轮胎的时候被抓到，然后就被布鲁斯带回去了。
某种程度而言，他们的早期经历区别只有性别而已。
但之后的发展完全不同。
“他可真没用！”
杰森看着脑内的记忆下了这样的结论。
在她的世界，蝙蝠侠只有一个唯一的助手和搭档，哥谭的深红骑士。
是的，独一无二。
而在这个世界，蝙蝠侠的助手叫罗宾，并且不止一个。
在杰森之前他还有另外一个助手，杰森就连称号都是继承了别人的。
“真是太没用了！”
并且她非常确定，这种可继承可代替的助手位置，在这个杰森死后一定还会有其他人占据的。
“而深红骑士永远不会有第二个。”
就是这么自信！
然而现实是，这个没用的杰森抢走了能干的杰森的布鲁斯。
他们在一起了。
这可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杰森泡着池子，觉得自己悲伤的眼泪都要掉下来。
她最后决定给这个世界的男孩子杰森取个新名字，傻森，用来表彰他居然是这么没用的傻孩子。
她打开电脑，雷霄奥古并没有禁止杰森使用网络……虽然忍者联盟的地盘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挺原始的，但如果杰森一定要使用网络的话，雷霄奥古也并不阻拦。
杰森知道蝙蝠侠的一切，如果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和她所知的相差不大的话。
好吧，确实不大。
所以杰森可以很轻易的得到蝙蝠侠的信息，当然，也包括了哥谭的信息。
然后杰森整个人都愤怒了。
她看到的新闻报道，小丑再次被蝙蝠侠关进了阿卡姆。
这怎么可以！
蝙蝠侠没有杀了小丑！
在看到这条消息之前，杰森是无所顾虑的，但直到这一刻，她不由的会想。
这个世界的蝙蝠侠没有杀死小丑为傻森报仇，那么她呢？
她的布鲁西会在小丑炸死她之后杀死小丑为她报仇吗？
还是说她的死亡就像是无数其他被小丑害死的人一样，结果只是让小丑再次回到阿卡姆而已？
杰森一瞬间茫然了。
她虽然嫌弃傻森很没用，但不得不说，他和蝙蝠侠的感情很好。
可他的死亡似乎完全没有让蝙蝠侠有所触动和改变。
那么她的布鲁西会吗？
如果她的布鲁西做出了和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一样的选择……杰森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绝不可以！
杰森从未怨恨小丑杀死她，与小丑这样的超级罪犯斗争，死亡似乎是早晚的事情，他们总有一方会先一步死去，又或者是一起死去。
这种觉悟杰森是从一开始就有的。
就如同她自己所说，她从不畏惧死亡，她所畏惧的，唯有离开布鲁斯而已。
她并不怨恨小丑杀死她，她所憎恨的是小丑将她和布鲁斯分离啊！
那么布鲁斯呢？他在乎吗？
然后她接到了剧本的提一个提示，‘回到哥谭’。
杰森呵呵一声，黑着一张脸点开了网页搜索。
当雷霄奥古询问塔利亚杰森的情况的时候，他再次看见了塔利亚那纠结万分的表情：“……杰森她呃，或者他？……总之，杰森说她在学习。”
雷霄奥古微微点头：“学习也很好，年轻人多学点东西并不是一件坏事。”
漫长的生命与时光让雷霄奥古积累了大量的知识，但就算是现在，他仍然会去学习新的东西充实自己，他对于杰森的做法是赞赏的。
然而塔利亚的表情更加无法直视了：“可她看的都是些虐身虐心的霸道总裁狗血小言文啊！”
雷霄奥古：“……啊哈？”
杰森看了啥？！！！
塔利亚简直要捂脸了：“泡着拉撒路池还能有心情看这种小说，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夸夸她。”
杰森你很虎啊！
“所以，她到底在学习什么？”
杰森是个好学的孩子，当她在论坛发帖求助，然后被人安利了一堆小说之后，她真的有很认真的学习。
而且，并不仅限于此。
杰森发现她的身体素质前所未有的好。
至少是以前的两倍以上。
她不知道这是拉撒路池的副作用还是复活带来的福利，又或者是神秘者的友情赠送，但总之，这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不过杰森很清楚，新的力量需要适应和掌握，只有真正适应并掌握它，这才能算是属于她的，否则别说带来好处，反而很容易在战斗中出意外拖后腿。
于是杰森向雷霄奥古提出需要一个好的老师和陪练。
雷霄奥古同样没有拒绝她。
只要别让杰森再去看那些小说就好了，真的！
尤其是想到上次他没忍住去看望正在泡池子的杰森，结果就看见杰森真的在看小说，然后他问了书名。
至今依旧很好学，并且现阶段很关心杰森的雷霄奥古回去之后让人给他找了那本名为五十度灰的小说，他对当时手下的表情印象深刻。
……然后当他翻开那本书的时候，他终于直到为什么听说他要看这个，手下会露出那样不忍直视的表情了。
为杰森考虑，雷霄奥古觉得接受格斗训练可比看小说好多了。
只是……
“会耽误你泡拉撒路池的时间吗？”
这才是雷霄奥古最关心的事情！
虽然目前的杰森依旧是个女孩子，但当她第一天泡完池子之后，她从十岁小女孩长到了十三岁。
这样的变化让雷霄奥古看到了希望。
还是那句话，只要能把杰森泡回来，拉撒路池随便用啊！
然并卵，当杰森长成十六岁的婷婷少女，有胸有腰有长腿的时候，雷霄奥古还是没有看到他最想要的情况。
……一个悲伤的故事。
雷霄奥古很绝望，但他知道，杰森不可能留在忍者联盟，她会离开，会回到哥谭。
果然，就在三个月之后，杰森向雷霄奥古提出离开。
雷霄奥古没有阻拦，他原本就没有将这个孩子控制在手中的想法，他的目的一如他一开始告诉杰森的那样。
杰森离开了忍者联盟之后所要去的地方不出意外当然是哥谭。
但她的第一站并不是哥谭。
布鲁德海文，这是她第一个要去的地方。
某种程度来说，杰森深知知己知彼的策略。
蝙蝠侠有不止一个罗宾，但对于他来说，第一任罗宾迪克格雷森，也就是现在的夜翼的分量大概会是最重的。
蝙蝠侠最开始出现的时候一直孤身一人，直到第一任罗宾的出现让他愿意与人共同行动。
而当迪克离开他之后，有一段时间蝙蝠侠的行为明显出现异常，直到他找到了新的罗宾。
这是个非常有趣的现象。
迪克格雷森改变了蝙蝠侠，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从傻森的记忆来看，迪克似乎确实无可取代。
虽然一直嫌弃傻森没用，但至少在这一点上，他确实值得同情。
当然，杰森并不打算暴露自己，因此在去见这位初代罗宾现任夜翼之前，她还得做点准备。
杰森虽然是红发绿眼的形象，但她和傻森确实很像，只是更加女性化。
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如果是不熟悉的陌生人，或许并不会多想，但如果是熟悉的人……那场面大概就会有点可怕。
前车之鉴可以参考雷霄奥古。
杰森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只是想要见一见夜翼，如果能够和他聊聊就更好了。
那么，一场美妙的英雄救美怎么样？
只要她不主动暴露就可以了。
于是，还掉便于行动的衣服，裙子穿起来，套上高跟鞋，如果再加上细细描摹的妆容……杰森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
完美！
布鲁德海文并不是一个美好和谐的城市，甚至他完全可以和隔壁的哥谭市媲美，犯罪率高的吓人。
但哥谭有他的守护者蝙蝠侠，布鲁德海文也有夜翼在活跃。
他们可都是城市的头号受欢迎分子，当然，也被很多人关注。
想要找到夜翼的行踪并不困难，早说了，杰森了解蝙蝠侠，并且熟知他的一切。
夜翼虽然不是蝙蝠侠，但他的身上留下了太多蝙蝠侠的痕迹，他几乎就是蝙蝠侠一手教导出来的。
所以确定他的行踪对于杰森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
她被男人们堵在了偏僻的小巷子里，然后胸前有蓝鸟标志的男人刚好顺路救了她。
寻常的小事，如同每天会发生在布鲁德海文无数次的那样。
区别只是，杰森知道这个人是谁，以及……她确实足够漂亮。
好吧，或许还要加上，其他被夜翼所救的女孩子大概不会在白天和他有再次重逢的可能，就算遇上了，大概也认不出来。
但杰森可以。
他们中午的时候在一家餐厅相遇，杰森坐到迪克的对面：“如果我说我对你很有兴趣，这样的话会显得太过老套吗？”
黑发蓝眼的英俊男人顿时笑了出来：“当然不，女士们的话题永远不会老套。”
杰森在内心给自己竖了个拇指。
“但说真的，我不是在开玩笑，”杰森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来布鲁德海文，这里的一切我都很有兴趣，要知道我昨晚才刚被一位骑士拯救。”
“那么是什么力量让你坐在了我的面前？”
杰森眨眨眼：“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