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逆袭水浒传 > 第十八章煞费苦心听天命 傲慢无礼观眼色

第十八章煞费苦心听天命 傲慢无礼观眼色

作者:不开心的橘子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续南明在西汉的悠闲生活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却说济州府那里陈太尉得了梁山回信后,便即选定日子,教来人通传梁山,早作准备。张叔夜那里又拉住梁山来人,就廊下嘱咐道:“你回去可将此封书信转呈贵上,切切面呈。”那人应了,张叔夜打赏五两银子,那人自去。

    张叔夜穿过廊下来,却见陈曦真在那里道:“太守苦心,但只恐那扈娘子不领情来。”

    张叔夜叹道:“但尽人事,各听天命。此女子若能率领梁山群豪归顺朝廷,乃我大宋天幸之事。此趟朝廷招安,太师、太尉那里差两个人来,显然便是不安好心,我等为臣子者,当秉公处置。万不可因私怨而断了梁山归顺之路,否则于国无益。”

    陈曦真皱眉道:“太守可曾想过,若这女子野心不止于此,又该当如何?”

    张叔夜斩钉截铁道:“若她真有不臣之心,我誓必与她周旋到底!”

    又说三娘那里得了陈太尉回话后,淡淡一笑,谓卢俊义、黄文炳等人道:“人家天使到来,远来是客,也不可怠慢了。”当下命萧让、裴宣、吕方、郭盛四人准备下山迎接。又命卢俊义、林冲提调各部军马,就在山寨内准备列阵欢迎天使。再命黄文炳筹备迎接酒筵等。

    安排完后,传信那人才得机会将张叔夜书信奉上。三娘展开信函看了,不动声色,将那封信函扔在火盆内烧了。卢俊义、黄文炳看了微微惊讶,黄文炳不敢询问,卢俊义却问道:“张太守书信何言?”

    三娘笑道:“无甚新意,便是劝我顾全大局,为一众兄弟着想,受了朝廷招安,归顺宋廷,大意如此。”三娘其实隐瞒了最后张叔夜的几句话,那便是:“娘子若想以一介女儿身得成霸业,实乃牝鸡司晨,痴人梦话。天下豪杰,谁人能服一介女流?”

    卢俊义等人不疑有他,自去办理。三娘却在那里喃喃自语道:“真到了举旗那天,真会如张叔夜说的那样吗?起码现下梁山上下都不会有贰心,但梁山之外呢?我要付出多少,方才能登上大位?”思虑良久,拿不定主意,最后只得先一笑而过。

    转眼到了约定日期,陈太尉当日在途中,张干办,李虞候不乘马匹,在马前步行,背後从人,何只二三百,济州的军官约有十数骑,前面摆列导引人马。龙凤担内挑著御酒,骑马的背著诏匣。济州牢子,前後也有五六十人,都要去梁山泊内,指望觅个小富贵。

    萧让,裴宣,吕方,郭盛引三百环甲马军,在半路上接著,都在道傍迎接。

    一众人等见得梁山军马,都是吓了一跳。只见那三百环甲马军皆鱼鳞细甲,面上是狰狞鬼面甲具盖住,头上戴凤翅盔,皆白羽穗为盔翎。胯下战马俱都雄壮,以环甲马具遮护,人人皆持豹尾画戟,其上寒光耀耀生辉。只见这三百骑,分列官道两边,一排站定,画戟如林,马如龙,人如虎,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萧让、裴宣两个都是文士装扮,站在当道迎接,吕方、郭盛两个皆是甲胄俱全,手持画戟,护在萧让、裴宣身后。见得陈太尉一行人后,裴宣上前朗声道:“梁山一等参军裴宣,一等疏谏萧让,骁将吕方、郭盛,迎候朝廷天使。”

    陈太尉等人见了,见这一群人马虽然都是兵甲在身,但却有礼有节,都舒了口气。陈太尉尚未开口,那张干办便问道:“你那扈娘子大似谁?皇帝诏旨到来,如何不亲自来接?甚是欺君!你这夥本是该死的人,怎受得朝廷招安?请太尉回去。”

    萧让,裴宣,吕方,郭盛等人都是大怒,裴宣板着面孔冷然道:“我家娘子自在寨中等候,要去便去,不去请回!”李虞候也大怒道:“好个梁山,便是前来迎接之人也如此无礼无状,不去便不去,你这伙草寇不受招安,也不愁你这夥贼飞上天去了。”

    陈太尉顿时难住了,他奉了旨意招安,如今正主都没见到,便就此回去,只恐难以交差。当下轻咳一声道:“两位暂且息怒,料想乡野村人,不识礼数,既然她差人来接,便先上山去。若到了山上,还是无礼,再回也不迟。”两个方才没了言语。

    当下裴宣、萧让、吕方、郭盛四个引三百环甲马军开路,众人相随来到水边,梁山泊已摆著三只战船在彼,一只装载马匹,一只装裴宣等一干人,一只请太尉下船,并随从一应人等,先把诏书御酒放在船头上。那只船正是“活阎罗”阮小七监督。

    当日阮小七坐在船梢上,分拨三十个水军将士棹船,人人皆批软战,一家带一口腰刀,威风凛凛,杀气瑟瑟。陈太尉初下船时,昂昂然傍若无人,坐在中间。

    阮小七招呼众人,把船棹动,两边水手齐唱起歌来。李虞候便骂道:“村驴,贵人在此,全无忌惮!”那水手那里睬他,只顾唱歌。李虞候拿起藤条,来打两边水手,众人并无惧色,皆是手按腰刀,怒目而视。那李虞侯被众人气色吓了一跳,手上藤条再不敢打下去。

    阮小七上前回话道:“我们自唱歌,干你甚事。”李虞候道:“杀不尽的反贼,怎敢回我话?”阮小七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再骂一句,我教你吃一回刀板面!”那李虞侯不曾走过江湖,不知刀板面是何,只道:“爷爷不吃你面食!”

    正说间,只听左右叫一声:“船漏了!”原来阮小七预先积下两舱水,见他出言不逊,便做下手脚来,吓唬他一阵。早在那李虞侯出言不逊时,阮小七便打手势,教左右去拔了栏子,水早滚上舱里来,急叫救时,船里有一尺多水。

    陈太尉等人皆不识水性,见得那水滚滚而来,登时惊骇得脸色苍白。那李虞侯颤声道:“这船漏了,快些叫左右船来接人。”阮小七冷笑道:“我等皆是杀不尽的反贼,今日便陪你一同归西如何?”那张干办也是吓得脸色煞白,拉着李虞侯连连陪话,阮小七见两个服软,方才打个呼哨,后面两艘船飞驰来接。

    那两只船挈将拢来,众人急救陈太尉过船去。各人且把船只顾摇开,那里来顾御酒诏书。两只快船先行去了。

    待得陈太尉等人都走后,阮小七叫上水手来,舀了舱里水,把展布都拭抹了,却叫水手道:“今趟奉嫂嫂之命,只恐这些官军酒中下毒,你且掇一瓶御酒过来,我先尝一尝滋味。”

    一个水手便去担中取一瓶酒出来,解了封头,递与阮小七。阮小七接过来,闻得喷鼻馨香,阮小七道:“如此香味,只怕真有毒,我且做个不著,先尝些个。”也无碗瓢和瓶,便呷,一饮而尽。

    阮小七吃了一瓶道:“有些滋味,只是这瓶没毒,只怕其他的有毒。”一瓶那里济事,再取一瓶来,又一饮而尽。吃得口滑,一连吃了四瓶。

    阮小七道:“尚有六瓶未试,怎地好?”众水手此时都知晓阮小七是在耍笑,当下都笑着道:“我等愿以身试毒。”当下将那六瓶御酒,都分与水手众人吃了。

    都吃得十分爽快后,阮小七皱眉道:“喝他酒,却没赔他的。”水手道:“船梢头有一桶白酒在那里。”阮小七道:“与我取舀水的瓢来,取些酒赔他便了。”却装上十瓶村醪水白酒,还把原封头缚了,再放在龙凤担内,飞也似摇著船来,赶到金沙滩,却好上岸。

    却说陈太尉等人先上了岸,只见卢俊义、公孙胜、黄文炳等人等都在那里迎接,只是不见香花灯烛,也不见鸣金擂鼓,更没有山寨鼓乐。

    张干办、李虞侯见了都是大怒,喝道:“御旨将到,何以不见你家娘子亲自来接?更没有香案灯烛接旨?”

    卢俊义笑道:“天使海量汪涵,我等皆乡野村民,一生都不得接过一回御旨,哪里知晓这些规矩?”

    公孙胜也笑道:“若是天使嫌弃我等礼数不周,今日便先回去,待改日我等备齐礼数,天使再来?”

    陈太尉脸色一黑,岂有改日再来的?当下一摆手道:“不必了,不知者不罪,便先引见梁山扈娘子来听旨。”

    卢俊义一拱手道:“便请天使上山去,扈娘子便在山上聚贤堂等候。”

    当下等阮小七将船到来,众人取了御旨、御酒,请陈太尉坐了软轿,张干办、李虞侯却未得安排,两个焦躁道:“我两个如何上山去?”

    卢俊义斜睨了两个一眼,拱手问陈太尉道:“不知这两位何人?看架子倒是比陈太尉还大。”

    陈太尉尴尬一笑道:“两位乃是蔡太师、高太尉府下张干办、李虞侯。”

    卢俊义闻言冷冷说道:“两个门下小吏,不知身已多大,装煞臭么。我等只得言语,迎接陈太尉,你两个要上山,便自走上去,不上便就在这里等着!”说罢不理会两个,引着陈太尉轿子便走。两个男女心头大怒,但却无法,只得跟在后面,一路步行上山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