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要怎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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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坐在车厢里，没有正面对着风吹。
我都能感觉到周遭的环境温度很低。
幸好我在小镇的时候去过成衣铺子，有机会更换了一身穿着的衣裳。
现在看来，这真心是明智的举动！
至少这一身暂时能让我应付现在的处境。
静下心来，我闭上眼睛感知周围的一切。
马车持续在山道上颠簸。
路况非常不好，极其难走的道儿。
随着车轮晃动，我居然开始犯瞌睡了
忽然间马车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力度之大，我险些撞到了车厢壁上！
紧接着，马车猛然间停了下来！
花家小姐带着丫鬟一路到了镇中心的那家酒楼门口。
但是她们却没想到来的时机很不巧，连楼上的雅座都已经没有了。
帷帽底下，花家小姐的脸色自然很不好看。
小丫鬟上前询问酒楼的小伙计道：“我们家小姐坐在楼下不大方便，能不能上楼去看看，没准还有雅间呢！”
酒楼的小伙计露出歉意的神色，压低了声音道：“对不住，是真没有了！”
小伙计顺手指了指酒楼底下大堂内坐的满满当当的客人，语气肯定地道：“您看看咱们这里连底下都没空位了呢！”
花家小姐抬头望去，跟小丫鬟一道将视线扫过整个酒楼的大堂内，仔细看了一遍。
她们发现其实酒楼的小伙计说得没错，这里的人确实很多，而且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
那就是小镇上镇中心一带，别家酒楼食肆虽说生意也兴隆，尚且不至于像这里一样人流特别集中。
酒楼再大，不过占着镇中这么一小片地方，来的客人众多，数量甚至超过了肃州城中看到的那些老字号。
特别处就在于酒楼的兴旺程度让人惊讶，真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的客人光顾他家。
“来得早就是赶对了时机，接下来就得排着队等进来吃饭了。”
小伙计对着她们解释了一句道。
花家小姐原本兴致很好的到了镇中，出客栈之后的路上一直心情很不错。
派出去的护卫将事情办成，而且格外地顺利，比她想象当中的都顺利。
今儿出门，她确实没想到自个儿想去的这家酒楼的生意居然会好成这样，给她一个下马威。
照此情形看，恐怕她们连想在底下坐着吃个饭都得等好一会儿。
偏偏南来北往的客人不以为然，他们可能是觉得越需要等待越代表这里的酒菜味道过关。
真心对比一下街上那些店铺的生意，也是遵循了同样的规律。
生意兴隆的人流更加拥挤，反过来门庭冷落的也就更加萧条。
小丫鬟愣怔看了小会儿，接着问酒楼的小伙计道：“怎么你们酒楼的生意会这么好呢？”
小伙计视线转向她，听完后脸上露出笑容语气认真地回应道：“自然是因为酒菜味道好。”
小丫鬟看了他一眼追问道：“北地的战事对镇上的生意都没影响么？”
一般初来乍到镇上的人，都会好奇的事！
小伙计听言想了想接话道：“这段时间来的人确实特别多。”
他顿了顿，又道：“北地虽说要开战了，可是镇上往来的人真的不见少。”
小伙计语气略带了几分自豪地道：“咱们这里好像没多大影响，我可没说假话，您自个儿看看就晓得了。”
说话跟等候的时刻，门口的客人果然如同小伙计说的那样，越来越多。
一眼望过去，加起来大约快十来个人排队在那边等待。
花家小姐跟丫鬟是排在最前头的，意味着只要里头有客人出来，她们就能轮到入座了。
等候排队的那些客人们的注意力大多被店堂内一桌桌上的酒菜吸引着，等待的时候倒是格外安静。
比起他们，反而是酒楼内吃饭的客人喧闹得很。
站在门口等候的人似乎人人都期待着这顿饭，十分有耐心。
话说要是耐不住的，早就换地方了，何必非要等这里呢！
所有到了这里的，应该都是慕名而来的。
“小姐，您觉得要不要接着等下去？”
小丫鬟知道这件事要是换成在肃州城，自家小姐愿意等着，那是难以想象的但是眼下她们在距离肃州很远的小镇。
丫鬟知道小姐这一路上从肃州追踪到小镇，她的反应有时候会比较特别，还是询问一下，由她定夺比较靠谱些。
“等，等等无妨！”
小丫鬟得了回应，十分识趣的站到一旁，跟自家小姐一起等待中。
花家小姐的视线下意识地转向了酒楼一侧的楼梯。
楼上雅座的客人要是吃完了打算离开的话，就是从这里下来的。
此刻楼梯上没有一个人下来，是不是来的时机真的不巧啊？
偏偏赶上了这么热闹的时候。
宇文家的护卫坐在雅间内，一人朝窗外张望着。
刚才的确是看清楚了花家小姐带着丫鬟顺着这个方向来了，然而眼下又没听到后续的动静。
酒楼底下人似乎很多，大堂内传来的声音比较嘈杂，很难分辨个别人的声音。
宇文家的护卫目光转向同伴问：“明明进来了，怎么没上来？”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答案。
因为听前来雅间送菜的小伙计说楼下已经开始等位了。
宇文家的护卫从临街的窗口探出脑袋朝底下打量，也瞧见了酒楼门口延伸的队伍。
“比昨儿来的时候人还要多！”
他感慨了一句，同伴压低了声音道：“比肃州城里去过的几家都热闹，看起来战事一点没影响到这里的生意。”
“咱们留在这里继续等着，还是从偏门离开？”
同伴看向护卫道。
“不用走，继续待着，这是少爷的意思。”
同伴点头后看向护卫有些诧异地道：“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花家小姐带来的人只有一名丫鬟。”
“她身边带着的护卫按理说应该一路护着她才是，这会儿不晓得去了哪里？”
同伴顿了顿，接续道：“难道是在镇上找人？”
护卫听言笑道：“你不用担心这个。”
他眼神扫了一眼门边，收回视线道：“咱们少爷应该都到镇北了，雇的车子安排好，很快就能顺利地离开小镇去北地。”
“但愿两边别碰上，如你所言顺利才行。”
此时此刻，少年依然留在小镇入住的那家客栈的楼上。
他从跟小伙计对话中得到消息到现在，一直都在小菱住的屋子里。
这间屋子看上去连床铺都没有睡过人，因为被褥垫子都是铺叠得整整齐齐的，看上去就是没有动过的样子。
桌上的包袱打开了一个，他低下头一样样看过其中的东西。
另一个就是放置药材的包裹，里头的东西被拿走了一大半，想来应该就是昨晚小菱打算去熬药的时候随身带着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个房间里留下的东西都看不出小菱是忽然间逃离的，倒更像是中途出去了一趟。
小镇上的夜晚，推窗向外看去，热闹的并不是这一带附近的街道。
少年仔细回想，昨晚夜里睡着之前，似乎客栈内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连带想到小菱那家伙昨晚的反应，更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怎么想，都叫人心生疑惑。
少年第一时间就在心里否认了误认劫持的想法。
那一回在肃州城附近的险域，对方的确是奔着自己而来的，可惜阴差阳错抓走了小菱。
但是这一次，他人都在距离肃州很远的小镇，总不会是一路上跟踪而来为了同样的目的。
沿途他们去山中呆了几天，等于是跟外界断绝了联系的几天。
要说有暗中追踪的人，听上去不合常理。
难道昨晚的客栈，在自己睡着之后真的曾经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这一点如若要追问，最合适的对象显然只能是昨晚客栈里值守的小伙计。
只有他见过失踪前的小菱，知道他那会儿做的事。
心中思索了片刻，当少年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听到走廊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便响起了叩门声。
他上前一步打开了房门，果然瞧见客栈的那位小伙计站在门口望着他。
“昨夜里有一件事不对劲！”
小伙计定了定神看着少年道：“昨晚时辰都很晚了，结果客栈里忽然来了一帮住店的客人，一共有六个人。”
“他们要了客房，”小伙计语气一转道，“但是今早，我刚才去看的时候，不晓得几时他们已经走了。”
少年眉间一皱，立刻接话道：“你带我去看看他们住的屋子。”
小伙计在前方引路，少年一路跟着他到了客栈楼上最西边的房间。
“就是在这里的，他们要了两间房。”
小伙计话音刚落，少年已经径直走了进去。
推门一进到室内，同样的陈设，客栈的每间屋子看上去都是差不多的。
乍一看，好像又到了同一间屋子内。
少年仔细察看室内的一切。
他瞧见桌边的椅子有被人拉开坐过的痕迹，还未恢复原状，但是床上的被褥也是一样整整齐齐的，明显没有人躺上去睡过。
何况两间房六个人，听上去也不太对。
这么小的屋子，按理说至多能住得下两个人，还不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
因为床的大小明摆着呢！
“他们六人是什么口音的？”
少年看向小伙计问道，“你在客栈见识多了，应该能听得出来。”
“这个打头询问的那个人就是咱们这里的口音，听上去像是本地人。”
少年皱眉盯着小伙计看了一眼，后者又道：“随行跟来的人也没说过话，但是衣着打扮看着不是咱们这里的，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其余几人不明显吗，唯独有一个看着很明显，面相打扮都不是这里的人。”
“一看就晓得是从异地来的，至于是什么地方夜里没仔细看，也没机会细问。”
小伙计犹豫了一下，接着道：“您也晓得咱们这种地方，没那么多讲究，原先客人没住满，就没大店那么细致。”
小伙计话语中透露的意思，少年心知肚明。
虽说一般住店应该打听对方来历，但是夜里来的客人比较特殊，而且客栈的生意比较冷清。
要说真想钻空子，有心而来的，的确让一个小伙计候着是防不胜防的。
“他们忽然间走了，几时我都不晓得，多半跟那位客人有关联。”
小伙计忐忑地打量了一眼少年，转过头低声道：“我是猜测的。”
少年从客栈相邻的小巷子出来，手上提着一个大包袱，背上背着另一个。
距离跟护卫约定好的时辰近了，他得去镇北一趟，沿途想好究竟是依照原计划赶往北地去还是改变计划留在小镇调查小菱的行踪。
要怎么选择呢？
对于少年来说，因为不确定，线索不明眼下会是两难的选择。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到目前为止，他没有非常确切的线索，这一点至关重要。
虽说小伙计说了昨晚住店不辞而别的有六个人，但是那些人的来历，他现在一无所知啊！
少年从巷子里出来，沿途走了捷径往镇中一带穿行。
小镇的街上，沿街的一一家小吃店，正是开始做早市生意的时候。
街边飘来阵阵香气，少年在街头穿行而过，怀着心事，一点停下来吃东西的欲望都没有。
等快到到达镇中的地界了，他看着巷子紧邻的前方喧闹嘈杂，临时决定改换路线。
少年从一侧绕行通过了镇中，直接往镇北一带走去。
此刻的镇北，天放带着两名护卫坐在停放最多马车的街道南边。
他们选择的地点刚好能清楚看到经过镇口的马车。
看着不断有人从车上下来走进来，还有陆续从镇上出去的车子跟行人。
这一带没有镇南热闹，但是来去北面的人还是不少，加上外头官道还有通往附近的几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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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在小镇的时候去过成衣铺子，有机会更换了一身穿着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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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心来，我闭上眼睛感知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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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们却没想到来的时机很不巧，连楼上的雅座都已经没有了。
帷帽底下，花家小姐的脸色自然很不好看。
小丫鬟上前询问酒楼的小伙计道：“我们家小姐坐在楼下不大方便，能不能上楼去看看，没准还有雅间呢！”
酒楼的小伙计露出歉意的神色，压低了声音道：“对不住，是真没有了！”
小伙计顺手指了指酒楼底下大堂内坐的满满当当的客人，语气肯定地道：“您看看咱们这里连底下都没空位了呢！”
花家小姐抬头望去，跟小丫鬟一道将视线扫过整个酒楼的大堂内，仔细看了一遍。
她们发现其实酒楼的小伙计说得没错，这里的人确实很多，而且还有一个特别的地方。
那就是小镇上镇中心一带，别家酒楼食肆虽说生意也兴隆，尚且不至于像这里一样人流特别集中。
酒楼再大，不过占着镇中这么一小片地方，来的客人众多，数量甚至超过了肃州城中看到的那些老字号。
特别处就在于酒楼的兴旺程度让人惊讶，真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的客人光顾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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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小姐原本兴致很好的到了镇中，出客栈之后的路上一直心情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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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出门，她确实没想到自个儿想去的这家酒楼的生意居然会好成这样，给她一个下马威。
照此情形看，恐怕她们连想在底下坐着吃个饭都得等好一会儿。
偏偏南来北往的客人不以为然，他们可能是觉得越需要等待越代表这里的酒菜味道过关。
真心对比一下街上那些店铺的生意，也是遵循了同样的规律。
生意兴隆的人流更加拥挤，反过来门庭冷落的也就更加萧条。
小丫鬟愣怔看了小会儿，接着问酒楼的小伙计道：“怎么你们酒楼的生意会这么好呢？”
小伙计视线转向她，听完后脸上露出笑容语气认真地回应道：“自然是因为酒菜味道好。”
小丫鬟看了他一眼追问道：“北地的战事对镇上的生意都没影响么？”
一般初来乍到镇上的人，都会好奇的事！
小伙计听言想了想接话道：“这段时间来的人确实特别多。”
他顿了顿，又道：“北地虽说要开战了，可是镇上往来的人真的不见少。”
小伙计语气略带了几分自豪地道：“咱们这里好像没多大影响，我可没说假话，您自个儿看看就晓得了。”
说话跟等候的时刻，门口的客人果然如同小伙计说的那样，越来越多。
一眼望过去，加起来大约快十来个人排队在那边等待。
花家小姐跟丫鬟是排在最前头的，意味着只要里头有客人出来，她们就能轮到入座了。
等候排队的那些客人们的注意力大多被店堂内一桌桌上的酒菜吸引着，等待的时候倒是格外安静。
比起他们，反而是酒楼内吃饭的客人喧闹得很。
站在门口等候的人似乎人人都期待着这顿饭，十分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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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到了这里的，应该都是慕名而来的。
“小姐，您觉得要不要接着等下去？”
小丫鬟知道这件事要是换成在肃州城，自家小姐愿意等着，那是难以想象的但是眼下她们在距离肃州很远的小镇。
丫鬟知道小姐这一路上从肃州追踪到小镇，她的反应有时候会比较特别，还是询问一下，由她定夺比较靠谱些。
“等，等等无妨！”
小丫鬟得了回应，十分识趣的站到一旁，跟自家小姐一起等待中。
花家小姐的视线下意识地转向了酒楼一侧的楼梯。
楼上雅座的客人要是吃完了打算离开的话，就是从这里下来的。
此刻楼梯上没有一个人下来，是不是来的时机真的不巧啊？
偏偏赶上了这么热闹的时候。
宇文家的护卫坐在雅间内，一人朝窗外张望着。
刚才的确是看清楚了花家小姐带着丫鬟顺着这个方向来了，然而眼下又没听到后续的动静。
酒楼底下人似乎很多，大堂内传来的声音比较嘈杂，很难分辨个别人的声音。
宇文家的护卫目光转向同伴问：“明明进来了，怎么没上来？”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答案。
因为听前来雅间送菜的小伙计说楼下已经开始等位了。
宇文家的护卫从临街的窗口探出脑袋朝底下打量，也瞧见了酒楼门口延伸的队伍。
“比昨儿来的时候人还要多！”
他感慨了一句，同伴压低了声音道：“比肃州城里去过的几家都热闹，看起来战事一点没影响到这里的生意。”
“咱们留在这里继续等着，还是从偏门离开？”
同伴看向护卫道。
“不用走，继续待着，这是少爷的意思。”
同伴点头后看向护卫有些诧异地道：“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花家小姐带来的人只有一名丫鬟。”
“她身边带着的护卫按理说应该一路护着她才是，这会儿不晓得去了哪里？”
同伴顿了顿，接续道：“难道是在镇上找人？”
护卫听言笑道：“你不用担心这个。”
他眼神扫了一眼门边，收回视线道：“咱们少爷应该都到镇北了，雇的车子安排好，很快就能顺利地离开小镇去北地。”
“但愿两边别碰上，如你所言顺利才行。”
此时此刻，少年依然留在小镇入住的那家客栈的楼上。
他从跟小伙计对话中得到消息到现在，一直都在小菱住的屋子里。
这间屋子看上去连床铺都没有睡过人，因为被褥垫子都是铺叠得整整齐齐的，看上去就是没有动过的样子。
桌上的包袱打开了一个，他低下头一样样看过其中的东西。
另一个就是放置药材的包裹，里头的东西被拿走了一大半，想来应该就是昨晚小菱打算去熬药的时候随身带着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个房间里留下的东西都看不出小菱是忽然间逃离的，倒更像是中途出去了一趟。
小镇上的夜晚，推窗向外看去，热闹的并不是这一带附近的街道。
少年仔细回想，昨晚夜里睡着之前，似乎客栈内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连带想到小菱那家伙昨晚的反应，更没有任何异常之处，怎么想，都叫人心生疑惑。
少年第一时间就在心里否认了误认劫持的想法。
那一回在肃州城附近的险域，对方的确是奔着自己而来的，可惜阴差阳错抓走了小菱。
但是这一次，他人都在距离肃州很远的小镇，总不会是一路上跟踪而来为了同样的目的。
沿途他们去山中呆了几天，等于是跟外界断绝了联系的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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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昨晚的客栈，在自己睡着之后真的曾经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
这一点如若要追问，最合适的对象显然只能是昨晚客栈里值守的小伙计。
只有他见过失踪前的小菱，知道他那会儿做的事。
心中思索了片刻，当少年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听到走廊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便响起了叩门声。
他上前一步打开了房门，果然瞧见客栈的那位小伙计站在门口望着他。
“昨夜里有一件事不对劲！”
小伙计定了定神看着少年道：“昨晚时辰都很晚了，结果客栈里忽然来了一帮住店的客人，一共有六个人。”
“他们要了客房，”小伙计语气一转道，“但是今早，我刚才去看的时候，不晓得几时他们已经走了。”
少年眉间一皱，立刻接话道：“你带我去看看他们住的屋子。”
小伙计在前方引路，少年一路跟着他到了客栈楼上最西边的房间。
“就是在这里的，他们要了两间房。”
小伙计话音刚落，少年已经径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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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好像又到了同一间屋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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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见桌边的椅子有被人拉开坐过的痕迹，还未恢复原状，但是床上的被褥也是一样整整齐齐的，明显没有人躺上去睡过。
何况两间房六个人，听上去也不太对。
这么小的屋子，按理说至多能住得下两个人，还不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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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六人是什么口音的？”
少年看向小伙计问道，“你在客栈见识多了，应该能听得出来。”
“这个打头询问的那个人就是咱们这里的口音，听上去像是本地人。”
少年皱眉盯着小伙计看了一眼，后者又道：“随行跟来的人也没说过话，但是衣着打扮看着不是咱们这里的，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其余几人不明显吗，唯独有一个看着很明显，面相打扮都不是这里的人。”
“一看就晓得是从异地来的，至于是什么地方夜里没仔细看，也没机会细问。”
小伙计犹豫了一下，接着道：“您也晓得咱们这种地方，没那么多讲究，原先客人没住满，就没大店那么细致。”
小伙计话语中透露的意思，少年心知肚明。
虽说一般住店应该打听对方来历，但是夜里来的客人比较特殊，而且客栈的生意比较冷清。
要说真想钻空子，有心而来的，的确让一个小伙计候着是防不胜防的。
“他们忽然间走了，几时我都不晓得，多半跟那位客人有关联。”
小伙计忐忑地打量了一眼少年，转过头低声道：“我是猜测的。”
少年从客栈相邻的小巷子出来，手上提着一个大包袱，背上背着另一个。
距离跟护卫约定好的时辰近了，他得去镇北一趟，沿途想好究竟是依照原计划赶往北地去还是改变计划留在小镇调查小菱的行踪。
要怎么选择呢？
对于少年来说，因为不确定，线索不明眼下会是两难的选择。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到目前为止，他没有非常确切的线索，这一点至关重要。
虽说小伙计说了昨晚住店不辞而别的有六个人，但是那些人的来历，他现在一无所知啊！
少年从巷子里出来，沿途走了捷径往镇中一带穿行。
小镇的街上，沿街的一一家小吃店，正是开始做早市生意的时候。
街边飘来阵阵香气，少年在街头穿行而过，怀着心事，一点停下来吃东西的欲望都没有。
等快到到达镇中的地界了，他看着巷子紧邻的前方喧闹嘈杂，临时决定改换路线。
少年从一侧绕行通过了镇中，直接往镇北一带走去。
此刻的镇北，天放带着两名护卫坐在停放最多马车的街道南边。
他们选择的地点刚好能清楚看到经过镇口的马车。
看着不断有人从车上下来走进来，还有陆续从镇上出去的车子跟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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