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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再来一次?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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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婷婷回头瞅了眼坐在自己的床铺上,作壁上观的王欣雨,犹疑了下。她就算真的和赵雪动手打一架,看王欣雨现在的架势,也不会帮她的。

    而赵雪这边儿……

    孙婷婷瞄了瞄还坐在赵雪床沿一侧的孟妍,“赵雪,你疯了吧!脑子有病!”说完大步走出宿舍大门,“哐当”一声把门摔上。

    “赵雪,就算你和周家现在有什么,也不会长久的。”王欣雨淡笑着说,“毕竟差距太大,不是一个阶层的,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结果!趁早醒了,别再做梦!”

    赵雪心里难受,哭过一场发泄出来,也不愿再多想,反正时间会冲淡一切,包括爱情和回忆。

    她微扬着小脸儿,冲着满脸担心的孟妍,安慰的笑笑,拿起床尾放置的小镜子,仔仔细细的照着哭过后的脸。适当的哭泣可以缓解人心中的积郁,但是这样的大哭,真的是有些伤眼睛。

    “我去洗把脸。我们回来再聊!”赵雪一边坐起身,弯腰抽出放在床底的盆子,一边跟孟妍说。

    孟妍点点头,看着小丫头还知道臭美,觉得应该没什么事儿了。

    赵雪将脸盆细致的涮洗一遍,脸盆不冲洗干净,会有很多看不见的灰尘细菌站在脸上,堵塞毛孔,感染皮肤,容易形成螨虫一样的东西。

    兑些温水进去,虽然现在已经进入初夏时分,但是赵雪始终认为,皮肤是最最娇嫩的部位,脸部皮肤尤甚。一定要格外注重洗脸时的水温,因此她一年四季都会用与皮肤常温类似的水温洗脸,不刺激脸部的皮肤。

    她总是喜欢琢磨这些东西,不高兴时,要么研究下自制的护肤东西,整一堆瓶瓶罐罐的,存起来用;要么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整理衣柜。

    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掏出来,按一年四季的顺序,从春夏到秋冬,全部整理一个遍,感受一下自己有多少好看的衣服;然后再跑到鞋柜处,开始扒鞋盒,看看自己所拥有的鞋子,再试试自己特别喜欢的几双。

    兴冲冲地收拾好。体会下自己拥有的这些爱物,心情渐渐地一点点好起来,会暂时的忘记那些烦恼,只记得正在专注做着的事儿。

    全部东西重新收拾个遍,然后去扒拉自己的小首饰盒,拿出来戴戴试试,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富婆一样,拥有很多。

    这是之前在家时,赵雪情绪低落的自疗方法。现在在军区里,她还有一个每月的津贴。这津贴钱对于以前一分儿钱都没有的赵雪来说,像是个大元宝。

    爹娘他们都不要她的钱,这一世,赵雪除了会改些衣服,买材料花钱,基本都是军装和从家里带来的衣服鞋子。到这儿后倒是没怎么买过。

    和什么样的人玩儿,赵雪是很容易受身边朋友影响的那种,孟妍是个很精打细算的,所以相应的赵雪花钱的次数除了自己的克制,和孟妍的节省也有很大关系。

    她现在的消费能力是直线下降的,存的钱倒是不断增加。

    赵雪用温水洗过脸,把毛巾用水管中流动着的凉水浸湿,轻轻地敷在哭得红肿的眼睛上。

    好一会儿,觉得眼睛没那么疼了,才作罢。

    出门在外,离家远,自己的身体还是要自己照顾好。

    “我今天和周秉言说分开了。”赵雪回宿舍后。喊着孟妍一起在宿舍楼前的花坛旁走着说着。

    花坛里的花儿都开了,百花齐放,赵雪看着各有各自美丽的花朵争奇斗艳,突然觉得自己之前一直钻的牛角尖,其实并不必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儿,无所谓好坏之分,也许人们会迫于无奈,去做很多事,但是真正倾听内心的声音,去做的事情,才能坚持吧!

    玫瑰有她的诱惑,桃花儿有她的娇嫩,茉莉有她的清新,女孩儿们也是如此,就像他们宿舍里,抛开性格不提,各有各的长处。

    赵雪想着自己在周秉言母亲面前的卑微感,现在又觉得有几分可笑了。

    “孟妍,周秉言的母亲,是位……很美丽的女人,很有魅力。我今天看到他的时候,有种自惭形愧的感觉。”赵雪轻笑着,看着花坛里的各色花种,“尤其是,气质,她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可是我知道,她并不满意我。不论是学识,性格,还是其他。”

    “你们怎么会分开?谁提出的?”孟妍虽说心里有准备,赵雪和周少不知能走多远,但是之前在夜宴,看周少的架势,是极其喜欢赵雪的样子。应该不会轻易放手吧!

    “我说的。你会觉得奇怪吧?”赵雪微微倾侧着小脑袋,自嘲的笑,“很多人都会不理解,大概觉得我有毛病吧!”

    孟妍看她笑的并不真心,轻轻揽住她的胳膊,“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我知道,你是个懂自己心意的小姑娘。”

    “他去飙车了,因为心情不好。而且出了点儿意外,受伤了。”

    赵雪有点心疼地说,“我本来又生气又担心,想拉着他去医院。可是你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么?完全不当回事儿。他是很容易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那种人,不论是家世,地位还是权力,甚至是……我,他都轻而易举的得到了想要的。容不得别人的忤逆,很强势……霸道又专制。”

    孟妍注视着回忆着的赵雪,她大概没有发觉自己说话时的留恋,不是愤恨不平的语气,而是怀念以后也许再也得不到的些微酸意,“也许他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孟妍说出自己的猜测。

    “我只想要安稳的生活,我以为他是个极其稳重的人。没想到他会这样去糟蹋生命。可是我又痛恨自己,竟然是心疼超过了生气。看到他竟然还在我身后微笑,我当下就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人即便是白马王子,我也不做他的灰姑娘了。”

    “孟妍啊,这样要担惊受怕,面对几乎所有人都不赞同,觉得没有好结果的感情,我可能要不起了。”赵雪仰着头,刚刚洗过脸,她不想让眼泪再留下来。“太难了,真的好难。我现在变得总是会怀疑自己,甚至有些自卑。以前从不会这样的。”

    “那周少同意了么?”孟妍觉得周秉言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他看赵雪的眼神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赵雪摇摇头,“我没有等他的回答,说完就跑进宿舍了。应该他对我也挺失望的吧。”

    首都a城夜宴高级会所

    “秉言,你别喝了,我就剩这两瓶好酒了!”邵文辉伸手要去拦住兄弟的魔爪,“要不我让酒保送些其他的酒来,你尽情的喝!别糟蹋我这珍藏的酒……”

    周秉言睁开他的手,打开瓶子,倒满,一饮而下。

    邵文辉看这家伙又开始装哑巴,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你这么喝的次数,可真不多见,上次我记得是因为……婉婷吧?”

    邵文辉见好兄弟终于有所反应,嘿嘿地奸笑着,“就知道你不会无动于衷的。今天是因为什么?你的小女朋友?我就说了,他不适合你!不懂事儿那丫头。”

    邵文辉自顾自地评判着,“刚开始看着就觉得有点儿太小了,无奈你喜欢,捧在手心里,不让看不让说的,哥们儿我也就不提了。可今天实在是过分!你什么时候这么危险过?今天飙车的兄弟们说,就差那么一点儿……你就栽倒山崖下面去了!”

    看周秉言只听到名字抬起眼皮,后来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邵文辉把桌上的空酒瓶砸在地板上,“你他妈的知不知道!今天就差那么一点儿,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儿了!”他很担心周秉言的状况,冷漠的人,发起狠来,比谁都能下狠手!

    “你要是掉进山崖了,你让周家怎么办?老太太怎么办?还有老爷子?甚至那个你一直护着的小丫头!”邵文辉见酒瓶的碎裂声使周秉言停下倒酒的动作。无神的看着地面上的一堆碎片,依旧不言不语。

    “她不需要我管了,周家更不需要。”周秉言终于开口,盯着支离破碎的酒瓶,一如他如今分崩离析的混乱思维,“她前一秒还为我的手伤担心急了,下一秒就说他妈的什么分手!真可笑!”

    邵文辉看这家伙,不再装做表面的文质彬彬,一本正经,“看来这你刺激还挺大,秉言你没有喜欢过什么人,大概不知道他们女人的无逻辑思维。上一秒可以和你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下一秒也许就会翻脸不认人。”

    邵文辉对此的体会,最是清楚不过的,严玉已经把他折腾的亲爹亲妈都快不认识了。

    “我们是同病相怜啊,兄弟!之前我跟你到苦水,你还拿眼斜我。现在知道了吧!严玉这把我折腾的,眼看婚礼越来越近了,她就是不松口。非要咬住那什么破玉镯子!不过,你家小姑娘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可不能紧惯着,今天我说她,她还不服气来着,那小脸儿仰得比谁都高。你还立马护着,什么时候也教育不好!”

    “我妈去军区找她了,说完话她就开始钻牛角尖儿了。”周秉言双手捂住脸,似是觉得屋里的金光闪闪刺到了眼睛一般,不愿睁开。闭上眼,就是小姑娘甩身而去的决绝背影,突如其来的,毫无征兆。

    “你家老太太都出马了?那一般人肯定不是对手!小时候上你家告你的状,总是欺负我成绩不如你,在我家背着我告我黑状。被你家老太太,这样那番的道理一摆划,最后反正我是觉得应该向你好好学习了。回到家才想起来,是想告状来着。”

    邵文辉又想起童年的阴影,那不愿多说的三两事儿,周秉言跑他们家告状说自己影响他学习,总是问些讲过的问题,也不好好听老师讲。

    他亲妈拿着擀面杖,追着他满院子的跑,要亲自揍他。可是他到人家周秉言家里,跟周老夫人一说,被周老妇人引经据典的大道理一讲,转头告辞,回家忏悔去了……

    “不过你家老太太说话向来好听的紧,不会有什么难听的恶毒话语的。你那小姑娘也忒矫情,好好地瞎闹腾什么!”邵文辉觉得不至于因为这点儿子事儿就分手。

    周秉言放下捂着脸的双手,睁开熠熠生辉的黑亮眼眸,“她知道我今天飙车去了。”

    邵文辉一拍大腿,“你飙车还不是因为她!你都多长时间没玩儿这玩意儿了!她还厉害了!都是你惯得!惯得了!”

    “那严玉要什么镯子呢!婚不接也罢,你可别惯着她!”周秉言心里再气小姑娘决绝果断不留情面,心里还是想着她,容不得说。

    “那什么。别介儿啊!兄弟这不是情况特殊么!镯子的事儿,等你心情好了,这几天还是抓抓紧,帮我问问啊!我家那个他妈的,现在是我的姑奶奶!”邵文辉边骂边笑,脸上的幸福感却怎么都藏不住。不过,他估计也没想藏就是了。

    废话!好不容易能在周秉言这家伙儿面前刷刷优越感,此等机会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啊!他能赢过周秉言这几乎找不到漏洞的变态家伙儿的时机可不多啊!

    这么想着,邵文辉觉得赵雪那小丫头矫情些,好像也没觉得那么讨厌了!

    “因为你飙车所以生气分手了?”邵文辉看周秉言看他得瑟着的眼神儿。已经不太友好,及时回归正题,“那这丫头倒也做的没错!你那不要命的跑法,连我看着都胆战心惊的。人一个小姑娘看你还受伤了,做这种极其危险的事儿,肯定受不了。”

    邵文辉笑着,露出里面的大白牙,“就跟以前严玉老是跟我生气,你知道为什么呢?”

    周秉言看他还句句不断的秀恩爱,伸出长腿,准备一脚踢过去。

    “别别别。看你伤员儿,才让着你呢!”邵文辉贫着嘴,“我说正经的呢,严玉之前在我刚开夜宴的时候,真的是天天和我闹,就分手这事儿提的比吃饭还频繁呢!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说着说着,剩下的还唱起小曲儿来了。

    周秉言本不想搭理他,但深吸了好几口气,还是忍受不了他愔愔哑哑的公鸭嗓子。伸腿照着他的侧面踢了一脚。

    邵文辉唱的正专注得意,今天真感觉在周秉言,这平时傲的不行的家伙儿面前扬眉吐气了一番。一个没防备,就被踢得一踉跄。

    “周秉言!你怎么的!看你胳膊受伤,心里也遭受创伤才让着你的,别逼我欺负病号啊!”邵文辉举着拳头,对着周秉言坐着的地方,挥舞了两下。

    周秉言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那你等我好了,我们去训练室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那我可不等你!人家是马上要结婚进洞房的男人,比不得无牵无挂的孤家寡人。伤了残了的不要紧。我要考虑老婆孩子热炕头儿的生活儿呢!”邵文辉遗憾的看着周秉言,一脸因为有家室,不能和兄弟比试的无奈般的装模作样儿。

    这可真是戳到了周秉言正不爽的要害!

    邵文辉可不傻,等周秉言好利索了,他还能讨得到好儿么!想都不要想!

    这家伙儿看着冷漠寡淡的,打起架,跟飙车一样不要命的。骨子里很是有些好战因子,要是生在古代帝王家,邵文辉摩挲着自己下巴的胡茬,估摸着周秉言会是个冷漠的暴君,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周秉言将桌上最后的两瓶。邵文辉的珍藏好酒喝的一滴不剩,酒瓶随手扔在桌上。然后半靠着后背的沙发软背上,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浓郁的酒气,压下胃里的翻江倒海。他伸出完好的右手,自己用力揉着一直因为太阳穴,隐隐的跳动而紧皱的眉头。

    对于邵文辉内心的那些歪曲,倒也无暇顾及了,“文辉,你说说,你和严玉后来怎么和好的?”

    “那不就是烈女怕缠狼么!”邵文辉摇着脑袋,“估计你这性子难做得到。我跟严玉做的保证,说的好话儿,从这夜宴大门口可以直接排到我们的婚房了。啧啧,那可真是一条慢慢求情路啊!”

    邵文辉现在想想还觉得自己很伟大,竟然能屈能伸的拉下脸皮来,在严玉这女人身后,作底服小,弯腰鞠躬的,不容易啊,怪不得算命的一看他,就说是个能做大事儿的!

    周秉言揉着眉头。心里仔细的想着下午赵雪那小丫头的前后表现,可以确定的是,她对他决定比自己想象中的在乎。那担心害怕的表情,根本装不来。

    再结合着邵文辉的话,周秉言有些理解小姑娘的心思了,“哎,我大概知道赵雪那丫头为什么突然这么奇怪了。”

    “倒是难得见你叹气!这个小姑娘不行的话,再换下一个,反正军区里的小姑娘也不少呢!”邵文辉满不在乎的说,“以前不知道你原来好这一口,给你介绍的都是些成熟大气的。或是妖娆妩媚的。”

    “那你还给严玉淘什么好镯子啊!直接换个不要镯子就能结婚的多好!”周秉言冷冷的撇着他,“以你的条件,后面排队等着的也有不少人。我看啊,这镯子我就不用费力去找了。”

    邵文辉跨到沙发旁,重重的坐下,一直臂膀搭在周秉言的肩膀上,“别介儿啊,好兄弟!这镯子一定得抓紧!你那儿认识的藏家好东西是不少,可都是比较难搞定的非卖家,还是得你这阴狠的出马,哦不是。是智商高的出马!”

    “我刚刚不过是那么顺嘴儿一说,你和那个赵雪,再合适不过了!你这性子就得让那丫头给磨磨锋利的棱角。”邵文辉分析着周秉言和赵雪那小妞之间的事儿,一侧头见周秉言这人竟然真的睁开眼在认真听着。他说话还没这么受过周秉言这种格外的重视,可真是难得了。

    “以我和严玉纠纠缠缠这么多年的经验,我估摸着他们女人想的也无非就是那几种。你家这小妞妞估计就是觉得你飙车不靠谱吧!女人一般不都是想要安稳的么!”

    邵文辉想想今天被兄弟叫去,看到的周秉言撞车后的场景,他都觉得有几分胆战心惊。那盘山公路下的山崖掉下去哪还有活路,要不是撞车停了,那连人带车就一起翻下去了。

    “我以前都是有分寸的,这次心思有些乱。”周秉言当时心情实在低迷,又出现之前那种阴暗的情绪,他不想多说这些心理上的事儿,“我跟她承诺以后不再做危险的事儿,她就会妥协么?”

    邵文辉摇摇头,“这不好说吧,小女孩儿一会儿一变的,不过你之前怎么逼迫人家同意的,现在如法炮制不就好了!”

    周秉言想想当时,叹了口气,这小丫头昨天就已经被气得不轻了。在那样吓唬她,估计会适得其反,兔子急了还红眼儿呢!再说,他哪舍得现在就这么真的办了她!

    那她还不得委屈到天上去,周秉言也摇头,“我家那个小妞妞,哭起来要人命啊!你是没见过……”

    邵文辉一听这话乐了,“嘿,你不是挺烦姑娘,哭哭啼啼的么?怎么这个就不心烦了!”

    周秉言不搭理他,邵文辉以前还说最讨厌女人要这要那的讨要东西呢。现在还不是为了严玉求到他这儿,好几回了。

    邵文辉不用周秉言说话,也能从他脸上感受对自己的不屑,因现在跟以前说的话相悖而自打嘴巴的他,无奈挥手,“咱们俩一个白毛,一个妖怪,谁也别说谁!”

    周秉言耸着一侧的肩膀,将这家伙儿的手臂抖掉,站起身来,“我先走了。明天还有事儿。”

    “哎,你这手,还有这满身的酒气,往那儿去啊?”邵文辉拦住他,“回大院儿,你家老太太看见,多半会猜到是因为你那小女朋友的原因,一向肯定更加不好。好多这婆媳关系就这么形成了。”

    邵文辉对此很有经验,他和严玉闹那几年,他妈天天数落严玉这那的,折腾了一大圈儿,现在也只是勉强接受了。

    “我会局里小院儿。”周秉言还没有傻到去大院儿,被一群望风的人到处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