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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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浅睫毛颤抖几下,抿了抿嘴,往一处温暖的地方拱了拱,一只大手把她往怀里紧了紧,温浅懒懒地眼睛眯条缝,朦胧中看见窗帘缝隙流泻出一道明亮的光线,她脑子第一个念头,起床上班,睁开倦眼,眼睛瞬间睁大,暗红的地毯上躺着她昨晚穿的那条性感黑裙,撕成布片,文胸、亵裤横七竖八扔了一地,屋里热,她身上的夹被,早已撩在一边,低头看腰间一只男性的大手,紧扣着她的细腰,她贴着他麦色的胸膛、坚实的小腹,而她竟然……..温浅捂脸,

    “醒了。”低低沉沉略沙哑的男声,

    她躺在男人怀里,身后的男人难得一见的温柔。声音慵懒,她彻底清醒了,她跟身后的男人滚了一晚的床单,腰酸腿软,恍惚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突然,头脑中电光石火闪过,她挣扎坐起来,瞪圆双目看向身后的男人,“你昨晚说你没有视频?”

    不太明亮的光线下,男人的五官在朦胧的光影里绝美,他伸手去搂她,低低地声线,“我说了,可你没拒绝。”

    她回忆着,昨晚她喝了酒,被他吻得脑子一片空白,没有思维,不能思考,只感觉熟悉的,温暖的清新的气息包围着她,在他强悍温柔的攻势下,一次次沦陷。

    恍惚他在她耳边说了,她模糊记忆,他好像说我没有视频,可我想要你,当时情.潮席卷她身心,淹没了理智,她自动选择漠视。

    他看她的目光紧张不安,突然,她扑上去,用自己的头狠狠地撞向他的额头,寂静的早晨,只听嘭地一声,温浅疼得咧嘴,丝丝地抽气,简帛砚赶紧坐起来,大手揉着她额头,笑着说,“小傻瓜。”

    “你混账。”

    她气恼地甩开他的手,快速地爬下地,抓过黑裙,黑裙几块布片牵连,衣不蔽体,她一把扯过床上薄单,裹在身上,气愤地摔门离去。

    简帛砚听见隔壁开门声,呆愣几秒钟,跳下地,从立柜里取下一件衬衣,一条领带,一条西裤,穿好出门。

    温浅在房间里,利落地穿上自己的白衬衣和牛仔裤,把立柜里挂着衣裳摘下来,从立柜里拖出旅行箱,把衣物塞进旅行箱里,浴室和盥洗间的牙具化妆品

    塞在箱子里,刚要合上箱盖,被一只大手按住,简帛砚从背后搂住她的腰,“对不起,能原谅我吗?”

    “不能。”温浅甩开他,合上旅行箱盖,放到地上,拉着往外走,简帛砚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去哪里?别走好吗?”

    温浅要挣脱,他抓住她的手腕不放,低声下气央求,“别走,我走,你留下,我不回酒店住。”

    温浅决然离开的脚步犹豫了一下,他握住她的手腕,坚持地说,“你放心,

    我保证,我保证不回来,不打扰你。”

    闺蜜安然去外地采访,家里不能住,租的房子户主没腾出来,温浅确实没地方可去,除非她还住酒店,小旅馆很乱,不是她一个年轻姑娘住的地方,酒店普通间一天一二百块钱,加上一日三餐,一笔不小的开支,她掂量一下兜里的钱,三天后就无家可归,她站住,扭脸不看他,“你说话算数?”

    “我发誓,保证不回来。”他一脸诚恳,紧张地盯着她的脸。

    温浅神色放缓,松动了,简帛砚放开手,暗自吁了一口气。

    “出去。”温浅冷脸说。

    简帛砚知道她正在气头上,只要她留下,他慢慢哄她消气,昨晚他情难自禁,此刻想起,犹自热血沸腾。

    他刚迈出门槛,温浅把门从里闩上,简帛砚站在门口,苦笑了下。

    温浅又把旅行箱里的衣物掏出来,衣裳挂在墙壁柜里,洗漱用品放在盥洗间。

    她坐在床上,酸痛腿软,他把她逼得一次次沉沦,直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才放过她,抱着她去浴室冲洗,她没精神,手臂软软地吊在他脖子上,任由他摆布,温浅握着脸,脸颊滚烫,一夜的休息,还是觉得疲累。

    她看下时间六点五十,拿起包,这包还是简帛砚送的,她不想拿,又没有别的包装零碎东西,只好暂时先拿着,等买了包替换下来。

    她开门走出去,看见走廊里一扇窗子开着,简帛砚站在窗旁,似乎在等她,温浅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没搭理他。

    “吃点东西。”他在背后似恳求地说,声音很低,听上去些许无力感,

    温浅没搭茬,走两步,思忖,皇庭酒店早餐免费供应,到外面吃早餐自己掏钱,上都让他上了,矫情什么?难道为了*闹绝食,太幼稚了,她现在月薪全部付两处房租,销售提成奖半年兑现,卡里的钱取出三千给她妈付她弟弟补课班学费,刚租的单间,一年房租连押金八千块钱,七七八八支出去,卡里剩下一千元,幸亏昨晚饭钱廖晖结账,她现在一分钱都要算计花,人到难处,一文钱憋倒英雄汉。

    简帛砚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往电梯间走,温浅突然掉头折回来,简帛砚以为她回房间,落下什么东西,站在原地等她,看她朝楼梯口走,笑了一下,跟了上去,温浅走楼梯下到三十九层,简帛砚跟着她走楼梯下到餐厅。

    早餐时间要过了,两人来得晚了,餐厅里剩下一两个人,坐在很远的地方闷头文雅地吃早餐。

    温浅走过去,拿了个餐盘,夹了一个煮鸡蛋,早餐品种繁多,温浅举着夹子,正犹豫夹那个菜,简帛砚端着餐盘走到她身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别因为我吃不下饭,身体饿坏了,不值得。”

    温浅横了他一眼,赌气连续往餐盘里夹了一片面包,一个豆沙小花卷,一块点心,一块蛋糕,两个韭菜盒子,两个锅贴,盛了一碗山药枸杞小米粥,夹了点抢菜,堆得跟小山似的,上尖一盘子,简帛砚看着她,低头笑笑,夹了块全麦面包片,跟她一样,盛了一碗山药枸杞小米粥。

    温浅端到一张桌上吃,简帛砚一会跟过来,坐在她对面,她不能撵他,选择无视,两人各自吃,都不说话。

    温浅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煮鸡蛋,吃了一块蛋糕、一个韭菜盒子、两个锅贴,盘子里还剩一个豆沙小花卷、一块点心,一片面包,一个韭菜盒子,胃里满满的,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实在吃不下了。

    温浅看看餐厅里没人了,餐厅服务人员专门为她和简帛砚两个人服务,自助餐吃多少拿多少,提倡不浪费,她盘子里剩太多食物,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意思就走。

    她盯着自己盘子,抬头看看对面的简帛砚,简帛砚慢条斯理喝粥,他就拿了一块面包片,应该没吃饱,她想叫他帮着消灭点,减轻负担,简帛砚低头拿着勺子舀粥,不抬头看她。

    温浅为难了,本来白住酒店没花一分钱,浪费食物,不讲社会公德,太说不过去。

    温浅朝简帛砚张了张嘴,终究没底气喊他,早餐时间快结束了,她看看表,快七点半了,再耽搁上班迟到了,正左右为难,这时,简帛砚抬头,伸过筷子,把她盘子里剩下的豆沙小花卷、一块点心,一片面包,夹到自己盘子里,这中间既没看她,也没说话,温浅瞬间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他还算仗义解了围,又觉得都是他害的,他不刺激自己,自己也不能赌气暴饮暴食,复又白了他一眼。

    看盘子里剩下的食物不多,走去盥洗间洗手,简帛砚很快吃完,也走到盥洗间洗手,站在她身旁,说了句,“我开车送你。”

    “不用。”温浅没领情,烘干手,转身走了。

    温浅出了盥洗间,朝电梯间走去,简帛砚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电梯门一开,温浅迈步进去,电梯门刚要合上,简帛砚跨步进来,两人并排站着,中间有一人空隙。

    电梯从三十九层往下,到三十六层停了,上来两个人,简帛砚和温浅站在后排,那两个人站在二人前面。

    中间又停了几次,上来五六个人,简帛砚往温浅身旁靠了靠,两人紧挨着,简帛砚站在左侧,温浅站右侧,无意中两人手指碰了一下,温浅手指尖像过电酥地一下,赶紧拿开手,把右手提的包换到左手,挡在两人之间,简帛砚自嘲地笑了下,她避自己如蛇蝎。

    电梯下到一层,温浅跟着人流走出去,瞄了一眼身后,简帛砚没跟上来,她松了口气,这个男人她必须远离,昨晚让他上了,但也知道了他手里没有视频,她顿觉轻松和踏实,等安然回来,她搬到安然家里住,等租房腾出来,她搬过去,未来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她要努力赚钱,母亲和弟弟无处栖身,她要给她们一个安身之所,为自己建一个窝,这是她短期的奋斗目标。

    上班乘地铁快捷,没有堵车的烦恼,十五分钟后,她走出地铁站口,朝单位走。

    包里的手机嘟地一声,她边走从包里掏出手机,进来一条短信,简帛砚发来的,‘告诉我怎么做,你能原谅我。’

    温浅回了一条,“你什么都不做。”

    温浅到公司正好八点整,办公室人到齐了,彭文光、白尘、王彦明、小杨,都已经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温浅刚坐下,营销部部长肖云龙过来,“八点半,梁总亲自主持一个会,公司部门主管,营销部人员全体参加。”

    肖云龙说完出去,王彦明凑到温浅跟前,“小温,y.t公司李总有意思跟你吃顿饭,合同跟你签的,李总可是个大客户,以后是长期固定客户,彼此联络一下感情。”

    “好,既然李总赏脸,我跟李总联系,约个时间。”王彦明这个阴险小人,把自己往沟里带,一副老鸨子嘴脸,巴结李宏泰,从中李宏泰给他些好处,介绍一两个客户,拿自己当垫脚石,她温浅就那么不开眼,李宏泰算什么?

    小会议室,梁总亲自主持关于歌剧院幕墙项目竞标工作,做了总动员,各个部门配合营销部,拿下这个项目,够t.f公司半年果腹。

    寒城市临江新建成最大的歌剧院,一个主剧院,两侧小剧场,t.f公司目标是两侧小剧院的项目,主剧院工程已有一家很有实力公司承包。

    t.f公司主营深加工产品,下设分公司主营幕墙工程,分公司二级资质,硬件过关,有几家竞争对手,旗鼓相当,就看价格优势。

    散会后,梁总留下营销部人员还有总经办部长叶灵,还特意点名,“小温,小叶,你们两位女同袍可要尽力,有时候,男人办不了的事,女同袍上阵迎刃而解了,男人粗犷,女性温柔,以柔克刚,总之齐心合力,不管用什么办法拿下这个合同,现在先想办法摸摸对方底牌。

    温浅腹诽,这是要使美人计?打进对方公司做卧底?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女同志干营销工作到处是陷阱、深坑,温浅一直坚持守住底线,不过这个底线还是没守住。

    会结束了,营销部人员每个人都很忙,跟进产品工期、进度、跑市场,办公室里乱哄哄的,温浅走出公司大门,给李宏泰打电话,李宏泰接到电话很热情,“小温,我跟小王说了,想跟你吃顿饭,你看你那天方便?”

    “李总今晚方便吗?我请李总吃饭。”

    “好,小温,怎么能让女士请,我请客,把小王叫着,还是去汉顿俱乐部,哪里环境好一点。”

    定好时间,温浅告诉王彦明,然后下现场,跟踪李宏泰这批产品,如果想以后长期合作,产品质量工期必须保证,像李宏泰这种大老板,拎得清,不会因为私事影响工作。

    中午温浅求小赵订了便餐,营销部其他人跑市场,屋里就温浅和小赵、王彦明三个吃饭,王彦明把餐盒端到小赵桌旁,挨着小赵吃,温浅成了电灯泡,王彦明今年三十一岁,刚被交往一年的女友甩了,女方家嫌他工作不稳定,家境一般,女方家有意给女儿找个公务员或事业单位的男友。

    温浅刚到营销部时,王彦明对她像现在对小赵一样,整天跟着她嘘寒问暖,端茶递水,后来知道温浅有男朋友,才罢手。

    温浅吃完午饭,去总经理办公室找梁总,想预支提成奖,温浅走到总经理室门口,举起手,轻轻敲了三下门,梁岩中气十足的声音,“请进。”

    温浅推门进屋,瞬间,想捂住眼睛,她动作太快了,总经办部长叶灵刚从梁总身上下来,一条腿还留在梁总的大腿上,画面太污,温浅尴尬,两个人倒像是什么事没有,梁岩对叶灵装作作样,“叶部长,你提的建议,我考虑考虑,你先下去吧!”

    估计梁总要在床上给公司女职员答复,叶灵看了她一眼,微微含笑的目光,隐藏着厌恶,她打扰了女下属跟男上司*。

    叶灵出去,梁岩解释了一句,“小叶的头发挂在衣裳扣子上,我帮她处理一下。”

    温浅想起一则笑话,微笑说,“为节省不必要的开支,公司可以两个人用一把椅子。”

    梁岩哈哈大笑,指着她,“你这个小温,牙尖嘴利,以后你老公可有的受。”梁岩在心里把温浅跟叶灵比较了一下,论五官精致,叶灵无懈可击,又性感风骚,比温浅输了点什么?也许输了叶灵世故,温浅干净。

    “小温,找我有事。”梁岩态度和蔼。

    “我家里有点事,我想预支提成奖。”梁岩收敛神色,正色说,“半年发一次提成奖,这个规矩我没法破。”

    “我先借点差旅费。”温浅变通一下,不管以什么名义,达到目的就行。

    梁岩看着她,不可思议,“小温,你家庭情况我多少知道点,你很缺钱吗?”

    “是,梁总,不缺钱我能这么拼?所谓的事业心强,其实是我很缺钱。”

    “我跟财务打声招呼,你借五千差旅费。”

    “谢谢梁总。”

    梁岩看着温浅离去的背影,这个姑娘倔强他挺欣赏的,她刚来公司时,看上去文静单纯,他却从她身上看出那股坚毅。

    现在手头有六千块钱,温浅有点底气,卡里有一千元,请客只能上普通餐馆,李宏泰这样的男人,跟女士吃饭,还是挺有绅士风度,不能真让女士掏钱请,不过温浅兜里剩下一千元,够寒酸的。

    下班时,王彦明笑着凑到温浅跟前,“小温,你回家一趟还是直接去,我送你。”

    温浅想了想,不能穿这身衣裳太随便了,“我回去换衣裳。”

    王彦明把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停在门口,温浅从公司里出来,上车说了句,“皇庭酒店。”

    王彦明以为听错了,“小温,你不是回家换衣裳。”

    “是呀!”

    王彦明狐疑地看着她,不十分相信。

    下班高峰,路上堵车,十几分钟的路程,龟速,车走一步一停,前方的路堵死了,温浅往前一看,一片车海,一眼望不到头,后悔不如乘地铁回去方便,堵车无聊,她朝外面看,突然,发现了一个新情况,跟她隔着两辆车,一辆黑色轿车上坐着两个人,姑娘坐驾驶位置,年轻很轻,而她身旁的男士,正侧脸跟她说话,温浅惊讶,那不是范小琦的男友钟玮,看钟玮和那个女孩很亲热,那个女孩开的是豪车,看样子是个富家女。

    道路通了,钟玮的车开过去,温浅收回目光。

    王彦明的车开到皇庭酒店,停在酒店门口,抬头看一眼高耸入云的五星级酒店,问:“温浅,你住多少层?”

    “四十层。”温浅说完下车,王彦明才反应过来,他有个客户住进皇庭酒店,听说四十层是简家大公子的私人领地。

    他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心想,难道温浅搭上金主了?

    酒店直达电梯门口站着服务人员,这几天已认识温浅,这位能直接上四十层的姑娘,跟老总住一层,礼貌地问:“温小姐好!”

    温浅朝他点点头,温浅进房间,从立柜里拿出那身蓝白相间的裙子,黑裙已经被简帛砚撕碎了,她换上裙子,长发披肩,精神抖擞走出酒店。

    王彦明看她换了一身裙子,确定她没说谎,当真住在这高档酒店,个人*,他不便多问,问了温浅也不告诉他。

    两人到了汉顿俱乐部,李宏泰在大堂里等他们,站起来,“小温、小王来了。”

    边往里走,边体贴地问温浅,“温小姐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客随主便。”

    “哪就吃中餐。”

    五层中餐厅,格局古色古香,红木桌椅,红木底座苏绣屏风,隔开单独用餐空间,一道道菜上来,李宏泰对温浅说,“温小姐,菜合不合胃口?想吃什么自己点。”

    李宏泰把一盅木瓜牛奶炖燕窝转到温浅跟前,“燕窝美容养颜,女士喜欢吃。”

    “李总偏心温浅,合同只跟温浅签,李总对温浅爱护有加。”王彦明在旁边溜缝。

    温浅没客气,拿过燕窝盅,微笑,“李总注重养生,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十岁。”

    李宏泰听出点特殊意味,很有涵养,没表现出不悦,“小温嫌我老了?”

    王彦明赶紧奉承,“李总不老,冷眼一看跟我们年纪差不多,李总是多少年轻姑娘心仪的对象。”

    温浅微笑不接茬,她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二人唱双簧,“小温,你这个工作太辛苦了,你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子,男人应该捧在手心里呵护。”

    “李总,我这个人命贱,天生丫鬟命。”温浅不咸不淡地说。

    “李总要金屋藏娇?”王彦明替李宏泰说出他的意思,“温小姐如果愿意,我那里舍得如花似玉的美人抛头露面,温小姐可以开个条件。”

    温浅放下汤勺,似笑非笑看着李宏泰,李宏泰这张养尊处优的白发面脸令人反胃,“今晚是鸿门宴?李总要包养我?感谢李总抬爱,我要y.t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这个条件李总肯答应吗?”

    一半的身家,李宏泰嘴角抽搐,温浅咯咯笑,“吓到李总了,李总给我y.t全部股份我倒是可以考虑。”

    李宏泰哈哈笑两声,不无嘲讽,“温小姐的身价不低?”

    “她的身价比这高得多。”

    低沉性感的嗓音,迷人的声线,红木透雕底座苏绣屏风后出现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