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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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ong>温庆林跟着上班的员工走进世拓大厦, 刚进大门,就被保安拦住,“你找谁?”

    温庆林点头哈腰,赔笑说:“我找你们老板有事。”

    “我们老板?你找我们老板有事?”

    保安觉得好笑,温庆林赶紧解释说;“我找简总,你们简总。”

    保安上下打量他, 这个中年男人大概来之前刻意打扮一番,衣服算整洁, 但举止猥琐, 不像有身份体面的人,心说我们简总认识你这话人, 往外撵他,“我们简总不在家,出差了。”

    温庆林还要说什么, 被几个保安推搡出去,保安手重,他身上挨了几下子,温庆林被轰到外面, 他龇牙咧嘴, 简总没见到,身上有几处生疼。

    温庆林不死心,又来了两次,同样被保安赶出来。

    杭州西湖畔,温浅和简帛砚沿着湖畔游了一天,温浅提议去雷峰塔看看,传说白娘子被压在雷峰塔下,明知是神话,好奇想看一眼。

    准备回程时,温浅不想乘飞机,提出乘火车,两人要在火车上呆差不多三十个小时,晚上乘车,经过一个白天,第三天早晨到寒城。

    简帛砚想两人没机会出来玩,温浅高兴,多玩两天,把公司的事情交给副总,乘火车比原定计划晚到家一天。

    两人上火车后,火车票是软卧车厢,温浅跟简帛砚拉着旅行箱,走进车厢里,找到卧铺,火车启动,温浅纳闷,软卧上下铺,四个人,上面两个铺一直没来人,简帛砚这次出门没带助理和随行人员。

    温浅问坐在对面的底铺上的简帛砚,“这个包厢就我们俩?”

    她想现在是淡季,软卧票价贵,大概车票没卖出去。

    “我买了这个包厢四张卧铺票。”

    简帛砚说得随意,温浅后悔,与其乘火车,还不如乘飞机了。四张软卧票,顶两张飞机票钱,有钱太任性了。

    简帛砚又解释了一句,“我怕人多你晚上休息不好。”又暗昧地看着她,“你不就想单独跟我在一起,人多不方便。”

    温浅心说,我不能为了跟你单独在一起,买四张软卧票,爱情的代价也太大了。

    算了,钱花了都花了,心疼也没用,忍不住埋怨,“你上车前怎么不说?”

    他狡黠地看她,“我怕你去退票。”

    她一下扑倒他,“你坏呀!”

    两人正笑闹,一个清脆的声音童声传来,“大哥哥、大姐姐打架了?”

    两人吓了一跳,温浅正趴在简帛砚身上,把他压在底下,赶紧坐起来,看门口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们,包厢门没关,小女孩探头进来,画面太污,儿童不宜。

    温浅略尴尬地解释说:“姐姐跟大哥哥闹着玩,你们幼儿园小朋友是不是也闹着玩?”

    小女孩瞪着大眼睛,攥着小拳头,“小多多惹我,我就把他推到,骑在他身上,小多多可没出息了,哭着叫妈妈。”

    温浅看着这个肉滚滚的女孩,笑了,“小朋友要团结,不能欺负小朋友。”

    小女孩不解地望着她,“那你为什么欺负这个大哥哥?”

    “姐姐没欺负这个大哥哥呀!”

    “我都看到你,你把大哥哥推到,趴在他身上,你还咬他。”

    温浅赶紧用手指压在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姐姐这里有好吃的。”拿出两袋自己的零食,蓝莓干和果脯,给小女孩吃,简帛砚低头忍住笑。

    这时,一个女人温柔的声音喊,“圆圆。”

    小女孩跑了,温浅看着小女孩的背影,对简帛砚说;“真可爱!”

    简帛砚的目光有些复杂,温浅没留意。

    上车已经很晚了,一会,车厢熄灯了,温浅拿出家里带来的两套睡衣,一套给简帛砚,一套自己换上。

    温浅关了包厢门,两个人一个睡一个底铺,火车行驶震动,似乎有助于睡眠,温浅一会就睡了,简帛砚看着对面铺的女孩酣睡,他每次出差乘飞机,长这么大,坐火车的次数一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火车行驶响声特别大,他睡不着。

    失眠闲着无聊,他侧身躺着看对面的她,包间车窗拉了窗帘,他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隐约看她睡觉时,嘟着嘴,轻微喘息声。

    体内某个地方蠢蠢欲动,他暗中笑了,下地走到她铺前,掀开她身上的被子,钻了进去,卧铺窄,动作受限制,不过随着火车震动的节奏,新鲜又刺激。

    她被他弄醒了,迷迷糊糊忘了是在火车上还以为是在家里,很投入,他心满意足。

    温浅早晨醒来,腰背酸痛,突然想起昨晚两人是在火车上啪啪啪,顿时紧张了,简帛砚正看着自己,她小声问:“隔壁能不能听见?”

    他慵懒地说:“都不认识,听见也不好意思来问你。”

    她羞赧,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听见多丢脸。”

    他坐起来,笑说;“走,去餐车吃饭,一会餐车早饭没了。”

    她不想动,昨晚两人那个,受空间限制,他力气太大,浑身弄得很不舒服。

    他伸个懒腰站起来,“我去给你买早餐,你躺着。”

    他拿着牙具出去,刷牙洗脸回来,到餐车买饭,温浅换好衣裳,刷牙洗脸去了。

    白天,两人爬到上铺,一人一个铺,脑袋凑在一起,趴在床上看窗外风景,温浅觉得有钱人的生活是挺好的,从前出门坐硬座,火车人多,过道站满人,连洗手池边都有人抽烟,车厢空气不好,现在觉得坐火车挺惬意的,四张软卧挺值的。

    从杭州回来,温浅歇了一个白天,第二天到森柏空间设计室,许杰像看见救星似的,“你总算回来了,我这几天忙得脚打后脑勺,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你玩得挺开心?”

    许杰看温浅气色挺好,问了一句:“跟男朋友去的?”

    温浅脱口而出,“朋友。”

    许杰开了句玩笑,“男性朋友。”

    温浅笑着也没否认。

    许杰是年轻人,两人相处很融洽,许杰把她当成同事,伙伴,许杰有女朋友,大学里处的,温浅没见过,听许杰他二舅说,姑娘挺好。

    温浅从杭州回来后,没去她妈家,简帛砚不放她回家,她没跟她妈说出差回来了,估计她妈不会给她打电话,她人在外地,她妈手机花长途费,舍不得钱。

    温庆林四处打听,找到白金华府公寓,这种高档小区二十四小时保安,监控,温庆林几次想混进去,小区管理严格,他无隙可乘。

    温庆林又一次失望回家去,等季淑云回家做晚饭,季淑云开门进屋,温庆林迎她出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你去哪了?”

    “跟吴姐上街了。”

    季淑云瞒着丈夫出去干活的事,他要是知道自己打工挣钱,整天更无所事事,泡在酒里,不出去找活干。

    季淑云坐在厨房椅子上,温庆林讨好地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跟前桌上,“小浅的手机号你有吗?”

    “你要她手机号做什么,她出差没回来。”

    季淑云警惕地看着他,温庆林皮笑肉不笑地解释,“小浅虽说不是我亲生女儿,我是她继父,不知道她的电话号,说出去让人笑话。”

    “你还怕人笑话,小浅换手机了,新电话号我也不知道。”

    丈夫是什么人,季淑云知道,她没敢告诉他,怕他找女儿麻烦。

    温庆林又连着去了两天白金华府公寓,今天他特意早点出来,心想,温浅住在这个小区里,早晚不能不出门,他站了十几分钟,看见一辆红色的宾利轿车从院里驶出来,大概车主驾驶技术不高,开得很慢,开出小区大门,正好在温庆林站的这一侧拐弯,温庆林一眼看见开车的是女儿温浅,他招呼一声,温浅没听见,上道后,加速行驶,温庆林追在车后,喊了半天,车里的人也没听见,把温庆林甩在后面。

    温庆林没有追上车,心里挺高兴,确定温浅住在这里,不怕见不到她。

    第二天,温庆林又是昨天那个时间等在小区门口,看见一辆红色宾利车开出来,温庆林跑过去挡住轿车。

    突然前方冒出一个人,温浅吓得赶紧急刹车,车停住,她看没撞到人,吓出一身冷汗。

    温庆林跑过来,敲车窗,温浅惊魂未定没看清前方的人,看是温庆林,打开车门,温庆林看见温浅眼中的一闪而过的厌恶。

    他厚脸皮,视而不见,赔着笑脸,“小浅,爸等你好几天了。”

    温浅下车,冷冷地说;“你找我有事?”

    温庆林指指院子面,“你住在这里?”

    温浅神情淡淡的,“不,我老板工作室在这个公寓,我在这里上班。”

    温庆林讨好地说;“小浅,我不告诉你妈,我听说你跟简家少爷在一起?”

    温浅心里一惊,温庆林不知道从哪里打听的消息,她佯作若无其事地说:“你听谁说的,爸,你别开玩笑了,简家少爷我怎么能认识?我们是什么人,能高攀上简家少爷,爸,你别做这种梦,我也没那个本事。”

    温浅早看透温庆林,无非是想讹钱。

    温庆林手指着她开的车,“那这个车是谁的?你总买不起几百万的车?还瞒着爸。”

    “我老板的,我替他打工,有急事开个一两回。”

    对付她继父,不能说一句实话。

    “爸,你没什么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小浅,你别走!”温庆林拦住她,温浅皱眉,“你还有什么事?”

    温庆林顿了一下,“那个爸兜里最近紧,没有钱,你看能不能给我点钱?”

    温浅挑眉,看着他,“你要多少?”

    “那个二……二十万。”温庆林比划个剪刀手。

    “二十万?爸,你喝多了吧!别说二十万,现在就是两万,两千我都没有,爸,我给你指条路,想要二十万,你往前走,五十米,右转,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趁着温庆林愣愣地扒着小眼睛往前边看,没反应过来,温浅上车,一打方向盘,把车开走了。

    温庆林照着她说的往前走约莫五十米,右转,看见两个持枪的警卫,押送运钞车,温庆林气得骂道:“不孝女,白养你,你不给我钱,看我能不能要来钱。”

    简明川的车开到老宅,天已经黑了,朦胧中看见老宅的铁艺雕花院门,心里想着夫人邱素贞最近两次见面,好像人消瘦了不少,家庭医生卢医生建议她去医院全面检查,素贞就是不去,简明川为了这事,这几天在新宅不安心。

    他的车刚开到门口,暗处一个人影,跑了出来,司机紧急刹车,简明川正闭目养神,突然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司机说;“前面有一个拦车的人。”

    他看向车窗外,一个男人的身影,趴在车窗上,“简董事长,我是温浅的父亲。”

    简明川隐约听见温浅,落下车窗,问;“你说你是温浅的父亲?”

    “简董事长,我女儿温浅跟您儿子在一起。”

    “明天到我办公室谈。”

    合上车窗,简明川对司机说;“走吧!”

    简明川走进老宅,意外地看见夫人坐在客厅沙发上,静静地坐着,眼睛看着某个地方,沉浸在梦幻中,简明川咳嗽了一声,简夫人看见他,并无欣喜,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了声,“你回来了。”

    简明川坐在左侧沙发上,“你去医院检查了吗?”

    “不用检查,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你也是几十岁的人,还怕上医院,去看看也放心。”简明川劝说的话,空洞苍白,似乎例行公事。

    “谢谢你的关心,我要上楼了,你一会走不用跟我打招呼。”

    邱素贞一步步朝楼上走去。

    简明川看着这个背影,柔弱的外表骨子里却倔强,什么时候他们夫妻的关系变成这样,是在她得知自己外头有了女人,她一直对他是这个态度,不管他怎么想挽回,她始终对他像看不见一样,夫妻冷战,最伤感情,时间长了,他不愿意回这个家,他多久不回来,她一次没找过他,甚至没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他主动示好,她冰凉地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桩婚姻早名存实亡,如果没有帛砚,她恐怕早离开了。

    简明川最近总想起年轻时的他们,那时家庭是幸福的,他外头还没有女人之前,她温柔体贴,当年他是个穷学生,她不顾父母反对,嫁给他,拿出自己的积蓄助他创业,他创业头几年特别艰苦,她从小生活在富裕的家庭,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吃苦,后来他事业成功了,人慢慢变了。

    简明川没走,夫妻早已分居,他还是留下,睡在她隔壁的房间。

    世拓集团大厦,董事长办公室,温庆林谨小慎微地回答简明川的问题,“你女儿叫温浅?”

    “是董事长。”

    “你是她继父?”

    “回董事长的话,我是她继父,她六岁时跟她妈嫁过来,我把她养大,供她念大学。”

    “你现在没有工作?”

    “董事长,我们工厂裁员,我下岗了。”

    “工资多少钱?”

    “一千多。”

    “你儿子念高三,今年要考大学,你们家生活支出谁负担?”

    温庆林有点赧色,吞吞吐吐,“我继女工作后,经常给家里钱,我前阵子在工地干活。”

    这时,有人敲门,简明川说了声,“请进。”

    简帛砚推门进来,诧异地看了一眼屋里站着的形象畏缩的中年男人。

    简明川看着温庆林,“现在还有这样家境的女孩子,说吧,你找我想干什么?”

    温庆林小眼睛动了动,瞄了一眼简帛砚,“董事长,我的家庭情况,养大女儿不容易,现在她跟贵少爷住在一起,您看……..”

    “你要多少?”简明川厌恶地扫了他一眼。

    “五十万,董事长,我女儿的长相,五十万没多要。”

    温庆林一脸贪婪像,简明川轻蔑地哼了声,“我给你一百万,把你女儿领回去,别再接近我儿子。”

    温庆林有点为难,继女见到他,理都不理,一转念,钱先拿着,满口答应,“董事长说的,我一定照办。”

    简明川把一张支票扔在地上,温庆林蹲下捡起来,千恩万谢地出去。

    到年根,新楼住户的装修接近尾声,温浅手头还有点活,结束就差不多过春节了,简帛砚挂电话说晚上有应酬,温浅停车进肯德基买了一个汉堡,一杯咖啡,吃完,开车回公寓,去小书房看书,这套公寓,一大一小两间书房,简帛砚用大的一间书房,温浅用小间书房。

    简帛砚回来时,屋里静悄悄的,走到小书房,轻轻推开门,温浅回头,笑说;“回来了。”

    简帛砚进来,温浅站起来,走过去,趴在他身上闻了闻,没有酒味,他身上味道清冽,简帛砚低头看她,摸了一把她的头发,“喝了一点,怕你嫌弃。”

    温浅揪着他衣领,闻闻,很喜欢这种清淡的味道。

    简帛砚说;“我去书房接收一个传真。”

    他走到书房门口,回头随意说了句,“你父亲回来了。”

    温浅一愣,“我父亲找你了?”

    “没有。”简帛砚说。

    “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

    温浅怀疑,她继父的德行她了解,从她这里要不到钱,不会善不甘休。

    “我随便问问。”

    简帛砚走了出去。

    温浅有个不好的预感,简帛砚有话没说,顾忌她的脸面。

    书房门关上,温浅越想越不安,走出书房,拿起大衣,出门。

    简帛砚在书房里听见厅里大门响声,走出来,推开小书房的门,里面已经没人了。

    他站了一会,拿起车钥匙,追了出去。

    温家

    厨房里温庆林哼哼小曲,季淑云看着他,“你这是有什么高兴事?”

    “等着过好日子吧!”

    他喝了一口酒,手里拿了一粒花生米,扔在嘴里。

    外面开门声,温浅走了进来,站在厨房门口,季淑云看见女儿,高兴地说;“浅浅,你出差回来了,什么时候到家的?吃饭了吗?”

    温浅不答,看着温庆林问:“爸,你找简家人了?”

    温庆林心情极好,“你都知道了,简董事长主动给我的钱,可不是我要的。”

    温浅故意说:“我不信,爸,简董事长真能给你钱。”

    温庆林喝高了,炫耀地从怀里把支票掏出来,“明早到银行取,这点钱对简家来说算得了什么?”

    他拿着支票正得意,温浅突然伸手一把抢过支票,撕成两半,温浅动作太快,温庆林猝不及防,支票被她抢走,顿时急红了眼,扑上来抢。

    温庆林阻止,真急眼了,两人拉扯,季淑云拉温庆林拉不住,温庆林猛然一推,男人力气大,温浅一个踉跄没站住,头一下撞到厨房橱柜角,温浅眼前渐渐模糊了。

    季淑云尖叫声,“浅浅,流血了。”

    温庆林酒醒了一半,傻了,温浅的额头撞破了,顺着脸往下淌血。

    温浅晕血,身体软软滑下,温浅进屋,外面大门没关,这时,门外冲进来一个人,简帛砚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她,打横抱起她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