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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36.5.25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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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能在七夕放河灯,有些遗憾,可喻潇的出现让红绣又觉得圆满,凡事总不能强求完美。

    有些事,红绣还是想亲口同喻潇坦白,否则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那日送了淑妃最后一程,回皇宫的时候,靖王察觉榆树林有伏击,而后带着我上了骊山去到落华宫暂为躲避。”红绣小心翼翼地看喻潇的脸,只见他眉头微蹙,便想着怎么用简单的词语描述不能描述的事。

    喻潇却问她:“淑妃何时、又是为何殁了?”

    “靖王成婚第二日。”红绣面露难堪之色,“紫兰殿的宫人告知我母亲,说淑妃自知回天乏术,以白绫自戕,而后……”她顿了顿,面色凝重道,“母亲得知淑妃气绝身亡后,下令烧了紫兰殿。”

    “靖王知晓么?”喻潇有些震惊。

    红绣微微叹气:“这事怎能瞒得住!”

    喻潇脑中快速思考着,竟笑了出来,双目灼灼看着红绣:“我不在长安时,是不是只有那一日你们独处的?”

    红绣被他的样子给弄糊涂了,想到他是在问落华宫那夜,便轻轻“嗯”了一声:“那晚我和靖王……”

    “我知道你和他没事。”喻潇没忍不住,紧紧拥抱她——朝遇安的母妃离世,重孝在身,任其再怎么急不可耐也不敢造次,原来那句“我和她已经睡过了”,只是睡觉,单纯的睡觉而已,还有比此刻更让人开怀的事么。细想一番阴霾全无,变做些醋意,随口道,“他有没有不守规矩?”

    红绣贴在喻潇胸前,能听到他清晰有力的心跳之声:“开始……他有些可怕,后来我胳膊受了伤,他便没有再强迫我,最后困了就睡着了。”声音如蚊哼一般。

    喻潇暗自不爽快:“同床共枕?”

    红绣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忽而有些幽怨,很想问他——你都不关心我受伤的事么?

    “太可恶了。”喻潇有些气愤,朝遇安果真在诓他。

    红绣以为他在说自己,很是心虚道:“若是你反悔了,镯子还你。”虽然这么说,但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喻潇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点了点她的脑袋:“我看你这儿少根筋罢?”他将她额间的发丝挑至耳后,轻声细语道,“我送出去的东西,自然不会收回,任何……”

    喻潇看着她娇羞的脸,有些冲动,顺势又想去亲她,谁知院外传来嘈杂之声,只得以唇轻轻贴了她的额头。

    ·

    还未出厅门,便听得王珺在数落谁:“怎会有如此蛮狠不讲理的女子,往后谁同她共侍一夫,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阿未在旁跟着赔不是:“是在下的疏忽,还望王姑娘包涵。”

    王珺抬头刚好看见红绣和喻潇,原本不悦的脸换成诧异,而后福了福身子:“给喻大人请安。”

    红绣见她披了件锦衣卫的黑面红底披风,并紧紧捏着领口,而底下的裙衫几乎帖在身子上,便蹙眉道:“落水了?怎么回事?”

    “因为古小姐。”郡主府内王珺也不避讳,发着牢骚道,“我们几个在仙麓桥下放河灯,谁知她竟将我推下水,还在那……”她稍稍瞄了喻潇一眼,没敢用太过分的话语,只道,“说奴婢觊觎她的男人。”

    阿未在旁脸色十分难堪。

    红绣大抵明白发生了何事,只安慰她:“你去后面换身衣裳,没得染了风寒。”

    王珺目光一转,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对着喻潇道:“奴婢对天发誓,对喻大人从未有过非分之想。”王珺一脑门子心思全扑在朝遇安身上,怎知事情早已不按照原定路线发展,她还以为古麟爱慕的是喻潇。

    德阳长公主待喻潇如何,宫里的人谁不知晓。

    喻潇只干笑不说话,顺带很是期艾地看了红绣一眼,红绣自然一脸嫌弃地看他。

    王珺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郡主您同喻大人……”并以两手食指的指尖对点了几下。

    喻潇含笑道:“古麟年纪小,你便原谅她了罢。”只有他一直当古麟是孩子罢。

    王珺眉头微挑,也不同他见外:“那她日后会不会找红绣的麻烦?”

    喻潇很是肯定地说:“放心罢,不会的。”

    王珺意味悠长地“哦”了一声,转而惆怅道:“德阳长公主一直想您做她的女婿,您不会委屈我家红绣的罢?”王珺有些担忧,“若叫古小姐做了正室,即便红绣为平妻,她定不会给红绣好脸色看。”

    红绣的脸蓦地一红:“胡说些什么呢。”

    喻潇看着阿未,眼前的守卫表现得有些怪异,虽然面色如常,但是握着绣春刀的手却是青筋跃然于手背之上,似是隐忍着些什么,喻潇又看向王珺,郑重其事道:“知晓你同红绣自□□好,视彼此为亲姐妹,我便同你保证,往后只娶她一人,你可放心了?”

    王珺简直不能再舒心的了,脸上堆满了笑意,冲他福了福身子:“喻公爷真是平易近人,奴婢信您。”

    “咔”的一声,虽然细小,但逃不过喻潇的耳朵,阿未的绣春刀外用以青铜梅花纹裹鞘,若不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怎会折断了雕饰般发出声响,自然会怀疑他的企图。

    红绣红着脸对喻潇道:“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罢,你明日还要去宫里。”

    喻潇有些依依不舍,也不顾及下人在场,捏了捏红绣的手:“明早我再来找你。”

    红绣微微低着头:“明日我要送长朔去国子监。”

    喻潇只温柔道:“我陪你一起罢。”

    红绣点了点头:“好。”

    待送走了喻潇,红绣让阿未先去休息,自己则和王珺、花影往中院走,王珺心里早已乐开花,攥着领口用胳膊杵红绣:“你几时同喻公爷好上的,还说是好姐妹呢,都不同我说。”

    红绣嗔她:“你好意思说我?你对那个人呢,有同我如实告知么?亏得我现在与他没了瓜葛,若是藕断丝连,你还会顾及姐妹之情么?”末了,她又补充一句,“乱吃飞醋。”

    “喜欢一个人,吃醋很是寻常。”珺自知理亏,微微叹息,“同你分离的那几日,我无时不刻不在想,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要与你同伴在他左右,我也认了,倘若是你,总归好过是其他女子。”

    “不会的。”红绣沉声道,“世事无常,我与他再无可能。”

    王珺看她一眼,竟然会觉得有些惋惜之情,俄而笑道:“喻公爷不比他差,话又说回来,你同喻大人在一起,定是会做公夫人的。他呢……”王珺又开始叹气,“不能相比。”

    红绣不想在提这些有的没的,转眼看花影:“今日古麟给你脸色看了么?”

    花影摇了摇头:“方才珺姐姐走在前面,还拉阿未大人一同放灯,古小姐大抵是误会了。”

    王珺微愣,指了指花影,又点了点身后方向,一脸的疑问:“你是说,古麟爱慕的是阿未而并非喻大人?”

    红绣“嗯”了一声:“你不在栖凤阁的时候,发生了不少事情。”她忽而正色地问,“你从库里拿的那两匹波斯贡缎,替靖王做了衣裳后,剩余的呢?”总要搞清楚,究竟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算计她,王珺是不可能做这样的蠢事,对其没有任何好处。

    当时在壹招仙门口,王珺看见喻潇和朝遇安穿了同样花色的衣裳她也诧异呢:“我去皇后那求了靖王的身量尺寸,袍子的绲边还是从皇后那寻的料子,多的那匹缎子……也留在姨母那。”

    那便更奇怪了,难不成是皇后,没理由的啊。

    ·

    天刚蒙蒙亮,喻潇已经过来找红绣。

    阿未在门口检查车舆,见到喻潇过来,挡在他身前:“见过喻大人。”

    他想绕过阿未进府,阿未却拱手道:“还请大人留步。”见喻潇稍作停留,阿未又补充道,“这个时间若是大人进府与郡主同出,被旁人看到定以为大人彻夜宿于郡主府里,传出去对郡主名声不太好。”

    他上下打量阿未,有些捉摸不透,倒也不想拐弯抹角:“对你家郡主,你好像僭越了一个守卫应有的职责。”

    阿未知道他在说什么,却也恭敬:“属下只是尽忠职守。”

    身后有别的府邸的车舆经过,挑开帘子瞅着这边一眼,却又很快放下帘子。

    喻潇这才点了点头:“我在这等她。”

    待长朔出来,红绣对喻潇道:“他就是长朔。”

    三人同上了车舆,长朔咬着指甲盯着喻潇看,喻潇则歪着头看他。

    大眼瞪小眼。

    红绣只问喻潇手上拿着用红色缎条包裹着的匣子:“这是什么?”

    喻潇回道:“你带长朔去国子学拜见司空师父时,空手的?”喻潇正儿八经地对司空兰亭行过拜师礼,叫他师父很是应该。

    红绣有些无辜道:“还要送礼?”

    喻潇忍不住想用手钉她的头:“拜师哪有不准备束脩的道理。”

    “我以为……”红绣却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连忙往他那靠了靠,讨好道,“幸亏有你。”带了些撒娇的口吻。

    喻潇顺手搭着红绣的肩:“还不知司空师父收还是不收……”

    长朔不动声色地将喻潇的胳膊挪开,窝进红绣怀里,一副占有的姿态。

    喻潇觉得好笑:“小鬼1,过分了哦。”

    长朔睁大眼睛看他:“她是我的娘娘。”

    喻潇又揽过红绣的肩,往自己身上带:“你娘娘是我的未婚夫人,按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姨父。”

    长朔又去挪喻潇的手,奈何他稍稍用了些力,搬不动,便微蹙着眉头问:“你可不可以将手拿开?”

    喻潇嘴角含着笑道:“不可以。”

    长朔只能紧紧抱着红绣的手臂,赌气道:“娘娘是我的。”

    红绣轻轻安抚他:“你可以先叫他喻叔叔。”

    长朔心不甘情不愿地小声唤了句:“喻叔叔。”

    喻潇撇了撇嘴:“人小鬼大。”

    长朔却昂着小脑袋,争辩道:“我不是鬼,我叫长朔,是娘娘给我起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晚上六点放防盗,八点替换正文,

    盗文太多,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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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鬼就是方言小孩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