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催妆 > 第三十四章 师承(二更)

第三十四章 师承(二更)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宴轻离开后,凌画坐在桌前等着。

    老妇少眠,睡下没多久起夜,出来一看,这屋子的灯亮着,小声问,“公子,夫人?怎么还没歇下?”

    凌画想了想回答,“大娘,你这炕太凉了。”

    老妇叹了口气,“是我老婆子忘了,公子和夫人是贵人,身子骨娇贵,柴火烧的少了,你们自是冷的。”

    她立即说,“我这就去给你添一把柴火,再烧烧炕。”

    凌画立即起身,打开房门,对她说,“我去烧就好了,您去歇着吧!”

    老妇怀疑地看着她,“姑娘会烧炕?”

    “会烧的。”

    老妇点头,也不客气,“那好,火石在灶台上,柴火堆在柴房,你只管去烧。”

    反正,她给的银子足,够买几十车柴火了。

    凌画应了。

    老妇回了屋子。

    凌画闲来无事,再说炕的确是凉,她便提了灯去烧炕。

    等她将炕烧热,宴轻还没回来,她自然是睡不着的,便熄了灯,躺在炕上等着他。

    大约等了近两个时辰,门被打开,轻轻的一声细微的声响,悄无声息的进来了人。

    凌画立即问,“哥哥?”

    “你还没睡?”宴轻摸到火石,点着了灯。

    凌画从床上坐起身,“哥哥不回来,我睡不着。”

    宴轻心想看来是真担心他,还不算是太心大,他笑了一下,脱了夜行衣,对她说,“不白去一趟,打探清楚了,幽州的确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儿,温启良遭人刺杀,受了重伤,卧病在床,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儿?”

    “啊?”凌画震惊,“这是真的吗?”

    “真的。”宴轻道,“温家将消息瞒着呢,确实瞒的严实,我一路进了城,摸进了温家府宅,才探查到的消息。”

    凌画好奇了,“什么人刺杀温启良?”

    宴轻笑,“温家的人怀疑是你派的人,封锁城门,搜城三日了。”

    凌画:“……”

    若真是她派的人就好了,这么多年,不止东宫和温家刺杀她,她不敢刺杀萧泽,怕引起陛下恼怒,引火烧身,但对于温启良,她可没手软过,还真派过几次人刺杀,但都无功而返,她爱惜羽毛,自然不可能像东宫和温家刺杀她一样,不停地派人,折了再派,她不是,她是手下的人保命第一,刺杀第二,这成功的几率自然要小太多。

    这几次派人,也都没伤了温启良,这一年,她还真没派过人,更遑论造成他重伤了。

    她手里的能耐,还真大不到这个地步。

    她看着宴轻,“温行之在温家吗?”

    宴轻摇头,“没发现他的人,不知在不在,怕你担心,便回来了。”

    凌画想,“温启良的伤致命吗?”

    “伤势很重,但致命的是毒。”宴轻道,“刺杀他的刀剑上抹了剧毒。”

    他给了凌画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据说温家已派人加急送信到京城,请陛下派曾大夫前来幽州给他解毒。”

    凌画面上一沉。

    宴轻解了外衣,脱了鞋,上了床,挨着凌画躺下,“幽州是军事重地,温启良是重臣,陛下一定会同意的,只要加急文书一到,陛下一定会下旨,让曾大夫连夜启程来幽州,曾大夫拒绝不了。”

    凌画问,“哥哥,有没有可能,是温家故布疑阵,要我的曾大夫?”

    宴轻摇头,“不太像,温启良确实伤的挺重,他夫人坐在床前哭的眼睛都肿了。我去时,他的屋子里除了他的夫人伺候的丫鬟婆子外,没别人,应该不至于是装的。若是装,也该是在外人面前装,私下里,却是没必要装了。”

    凌画问,“哥哥可看到了他的伤势?什么模样?是被什么兵器伤的?在什么情形下伤的,可探听到?”

    宴轻道,“据说就在街道上,忽然冲出来的蒙面高手,只一个人,一手持刀,一手持剑,待周围的护卫和暗卫反应过来,他人已被砍了一刀一剑,刀剑上都抹了剧毒。而那人得手后,用轻功遁走了。堂堂温家的护卫和暗卫都没拦住人。”

    凌画惊了,“那刺客的功夫,岂不是可以与哥哥有的一比了?”

    “兴许吧!”宴轻摸着下巴,“这天下间的武功轻功高手,又不止我一个。”

    凌画疑惑,“除了我,还有谁这么想要温启良死啊?”

    宴轻不接话,忽然伸手摸了摸身下的被褥说,“这炕怎么这么热?”

    凌画顿了一下,“你走后,我觉得炕凉,起来烧炕了。”

    宴轻看着她,“那也不用烧的这么热吧?”

    凌画摸摸鼻子,小声说,“我担心你,烧火走神了,一不小心就烧多了。将大娘柴房里的干柴,烧了两捆。”

    宴轻:“……”

    他无语,“你就没想到大娘带个小孙女,弄干柴很不容易?”

    “当时只顾着担心你了,哪里想得到?”凌画叹了口气,“所以,哥哥,明儿若是进不了城,咱们俩去山里给大娘打干柴吧?”

    宴轻:“……”

    他能说不行吗?

    自己媳妇儿把人家干柴都烧了,他自然要补偿人家的,银子是银子,干柴是干柴,照她这么烧火,走的时候,还要再多给些银子。或许干脆再帮着多弄些干柴。

    他伸手捏凌画的脸,“这火炕烫身上,我若是这么睡一晚,明儿早上起来该烧成干了,你说怎么办?”

    凌画也觉得有点儿烫,但还是能忍受,但想着宴轻是男人,年轻火力壮,怕真把他给热坏了,立即说,“我看柴房里有一块闲着的床板子,要不搬来垫在身下吧?”

    宴轻点头,果断地坐起身,披上衣服出了房间,去搬床板子了。

    凌画有点儿愧疚。

    不多时,宴轻搬来床板子,凌画将所有被褥都抱起,站在炕边,等着宴轻将床板子铺上后,她立马将被褥利落地铺好。

    二人重新躺下后,宴轻总算是不烫身上了,对凌画说了句,“要你何用?”

    凌画:“……”

    她钻进宴轻的怀里,小声说,“我能治你的晕船。”

    宴轻气笑。

    凌画问宴轻,“哥哥,这天下间,除了你的武功,还有什么人,有这么厉害的武功?能突破幽州温家的护卫和暗卫,杀温启良一个措手不及?”

    宴轻道,“这天下间的武功高手,能与我不相上下的,唯有我师傅那一脉的师承了。”

    “我一直在想,战神大将军张客,他的武功很高吗?”凌画一直有这个疑惑。

    宴轻笑,“他是运兵如神,兵法厉害,战场上勇猛,在兵法上,天赋惊人,十战九胜。武功倒也还好,但还不能教我绝顶内家功夫。他的轻功更是一般。”

    宴轻第一次说教他内家功夫的师傅,“我内家功夫师承昆仑老人。”

    凌画“啊”了一声,“据说被称为万祖之山的昆仑山玉雪峰,住着一位老神仙,因活的年岁太久,所以,自己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这是我从江湖百晓生的本子上看来的,难道是真的?”

    宴轻嗤笑,“哪里有什么神仙?就是一个爱喝酒吃肉的老头,他的确是忘了自己的名字,但他还记得,一生只收过两个徒弟,一个人叫宁枕,一个叫叶慕。这两个人你该知道。”

    凌画自然知道,碧云山少主宁叶的父亲就叫这个名字,她那表哥叶瑞的父亲,她的表叔,岭山王的儿子,也叫这个名字。她震惊,“他们竟然是师兄弟?”

    怪不得叶瑞与宁叶交情匪浅。

    她哀怨地看着宴轻,“哥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现在告诉你晚吗?”

    凌画:“……”

    倒也不太晚。

    凌画疑惑,“可是我去岭山,见过表叔,当年他卧病在床,没有丝毫武功……”

    “据老头说,想要出师,就要过昆仑玉山之巅上设的鬼煞关,我也不懂是什么东西,从他的描述里,大概是他自己练功设置的关卡。很不幸,那二人都没过。且都受了重伤,他教了多年,一个徒弟都没教出师,大受打击,也不在山上待着了,下了山四处游荡,被我爷爷用一壶酒一袋牛肉干捡了回去,便轮到我倒霉了,跟着他练了多年功,不过在我学成之际,他没来得及带我去昆仑山过出师的鬼煞关,便身子骨熬不住,驾鹤西去了。”

    凌画:“……”

    原来画本子上都是骗人的,说神仙不死,也不对。

    宴轻总结,“所以,若说天下还有谁跟我武功一般,那就是宁家人和叶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