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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又见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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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话虽如此,不得不说欧阳南的哄人功夫十分了得,一天时间里就拜师搬家,跟着还让师父答应送他赶去乡下参加丧礼。

    倒是这丧礼办的天数真久,也许是我没经历过,所以不了解过程。

    后来我才听到师父和欧阳南的解说——欧阳南说他们乡下举办丧礼时,逢遇农历有七不出八不葬的规矩,就是说初七,初八,十七,十八,廿七,廿八。

    居丧三年内的春节不贴红对联,近年规矩少点了,在民国时期他们乡下还保留守墓三年的传统习俗。

    我好奇问他是什么样的传统习俗,他说如果是难产而死的妇人,婴儿出生三年将和其丈夫守墓。

    如果是年纪稍大了,是儿子的话,父母亡故为了尽孝也得守墓三年,期间不能回家住,不能处出应酬,不能喝酒吃肉,不能……咳那个,也不能洗澡换衣服,不能洗头剪发,必须戴孝,搭帐子睡在坟墓边,草席为床,土块为枕。

    不过改革开放之后,这些习俗都改了,唯独剩下春节不贴红对联这个还保留着之外都剔除了,毕竟三年不洗澡不换衣服真的挺难以接受。

    我听完简直无法接受三年里不洗澡洗头换衣服,那得是多可怕的体验,更瘆人的是要睡在坟墓边三年——老天,幸好我不是儿子。

    由于近来晚里赶路容易遭遇脏东西,大伙商量了下后,决定白天前进,晚上找吉位停车休息。

    因为欧阳南的突然加入,床位不够,从此厅长归他和小波比当了,他当时笑着说比那些大班车舒服多了。

    那小波比可聪明听话,同时也很馋嘴,初来乍到就认准了阿娟是掌管肚子的,所以对她格外摇尾示好,在它努力装乖卖萌下,很快把一车人都降得服服贴贴的——这让我见着哭笑不得,不过我也很喜欢小波比,它完全不怕生,讨人好跟主人一样好有一套。

    大伙一致觉得这对主宠看起来挺好,应该是值得信赖。

    当天晚饭后,欧阳南主动教师父开始教他学本领,我见着也跟过去,找点事做分散精神挺好,要不满脑子总围绕着宋司辕和唐恩宜之间的事转,只会让我更加难受,现在大难当头,我该化悲愤为力量才是……但愿我能做到。

    我强迫自己不要去理会,一整夜装着若无其事,也算学到了不少东西,不得不说欧阳南的天赋很高,加上他本来就自己打过基础,学习的速度很快,阿娟也不差,反正比我好,黄静见着是羡慕嫉妒恨。

    休息了一夜后,隔天黄静开车,傍晚就抵达了欧阳南说的乡下村子,师父掐指算到吉位,黄静把车子停好。

    师父说村子里环境挺干净,黄静闻声说开车进来的时候看到有好几处榕树下有社公,香火看起来都不错,估计是信奉这个的原因吧。

    榕树下造社公这个我知道,在桂城是随处可见的,估计是保村子平安,镇住脏东西吧,我记得小时候住在爷爷奶奶家那村子,回小学的路上,长有特别大的榕树都会造社公小庙,或是在池塘边,那池塘边的社公位置原来好像是口地下水井,后来不知为什么造个社公封了。

    社公庙其实是一面矮厚的墙面上造浮雕,是一对社公社婆,墙头头上造个三角瓦顶,比较传统的华夏建筑风格,浮雕象前方有一大片铺平的平台,造有香坛,再前面有张长型的石桌,作用是摆祭品。tqR1

    开社的时候,村民就会去拜祭,我小时候经常跟奶奶,那个时候不懂事,觉得很好玩,殊不知现在想起来,奶奶当时或许是希望我能得到社公社婆的保佑吧。

    因为我纯阴的命格,不适合沾白事,所以我留在车里安全,阿娟说下去看看就回来陪我,之后跟其他人都下车去了。

    下车前,我余光忍不住看过宋司辕一眼,他跟在唐恩宜身后离开,我心头堵得厉害,又慌又痛,看他的样子对我却是丝毫没有在乎的模样。

    大伙打开车门时,惊讶发现被不少村民围观了,后来欧阳南给村民解释了下他代爷爷回来参加亲戚丧礼,村民好奇了小会可算是散去了。

    车室里渐渐安静下来,我坐在车厅沙发那打开窗户看外面,好想出去走走,眼前村子里的秋色正浓,黄红绿交错的树木,外面阳光灿烂,要是能出去秋游就好了,而我此时却像只被禁在笼子里的小鸟,失去了原来的自由。

    为什么偏偏是我拥有这样的命格,我前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拥有这样的命运都算了,它还令到我的际遇变得无奈至极。

    正当我闲看着窗外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窗外好像有谁正看向我这方向,我顺着感觉找到那双眼睛——令我始料未及!

    没想到那天洗石庵重新开业那天,傍晚看到的那个奇怪女人居然在这里!

    眼下她跟房车距离大概十几二十米远,一身全黑色的中性,发型中分,挡住她苍白的脸颊,仅露同左右一半的眼睛和高挺的鼻子,依旧艳得瘆人的红唇,下巴很尖,身型看起来很骨感,感觉她看我眼神蛮冷洌,为什么车子这么远她都能看清楚我所在的位置,或许她只是看房车,我错觉而已。

    想着我突然醒起来她手腕上戴着的脏玉镯,该不会是它在作祟吧,想着我下意识看了眼她的手腕处——衣袖挡住了没能看到,倒是她的指甲看起来黑亮,估计是涂了指甲油。

    我看她能站在太阳底下,有影子,两脚平底,应该是大活人,看她打扮也是来参加丧礼的?跟欧阳南是亲戚,认识?

    诡异的女人站了会,有个人来找她然后就走来。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景,想起先前看到她走出庵门时,手好像变黑的画面,又多看她手一眼——正常肤色,也许那晚是天色问题,我看错了。

    收回视线,我心脑里又开始想宋司辕的事,抬手用力拍拍脸蛋,让自己振作点,然后开始练习意念,要是我能快点稳定下来就好了,如此一来我就能自保,也不用再让唐恩宜小瞧我了——我是挺介意这个,因为她说我没本事还妄想跟她抢宋司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