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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章,情不知所起,一吻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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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8章,情不知所起,一吻惊心!    就在这个时侯,马儿冲进了一片树林里,其他人也跟了上来,树林中却忽地一片沙沙作响,林中竟然没有任何预警地射出几十支冷箭来,“嗖嗖”连声。

    与此同时,林中树叶沙沙作响之后,突然落下一阵呛鼻的墨色烟粉,滚滚于树叶之间,眨眼让人睁不开眼睛来,不知是什么毒烟。

    毒烟加上乱箭,显然是一场预先算计好的埋伏,倘若不是墨素心的马儿发了疯地冲在前面,直接就冲入了林中,玉公子和四爷他们也不至于毫无防犯地,全部中此埋伏。

    “闭气不要呼吸!小心箭上有毒,不要直接用手去接!”玉公子一边说话一边从马上跃起,眨眼已经在墨素心的头上如神祗般,手中的玉光剑划出了无数的剑圈。

    “叮叮当当”一阵脆响声之后,地上已经是无数的断箭横七竖八地躺着了。

    这些人之中,唯有玉公子的脸上本就戴着一个残月面具,这面具并不惧这些毒烟,乱箭自然也奈何不了他。

    但是,坐在马上的墨素心这时本该闭气不要呼吸也不要说话的,她却偏偏一时想着南宫钰体弱多病,又不会武功,肺部对这种毒烟只怕更加没有抵抗能力,所以就多事地回过头去说了一句话道:“南宫玉,你闭上呼吸,千万别吸进这种毒烟!”

    她此话一出,众人无一声音能回答她,因为这些人比她更有江湖经验,一见浓烟,早就屏息着,绝不会在此刻乱张口说话。

    她这么一出声,只是让众人暗暗地为她捏了一把冷汗罢了。

    玉公子甚至低咒一声道:“这个蠢女人!自己都不能自保了,还自以为是地去为别人担心!真不让人省事。”

    除了他能嘀咕出声之外,没有人敢说话。因为别人都是后来才戴上面具的,只有他一开始就戴着残月面具。而他今日所戴的残月面具是连鼻子和嘴巴都藏在里面的。只要眼睛闭上,任何毒烟都与他无关了。

    八大护卫始终不离四爷左右,将四爷围在中间。他们对这些突发的状况并无惊慌失措。在这些毒烟落下时,不但会屏住呼吸,而且身上都戴着似乎是时刻备好的一个头罩,瞬间将自己罩入,防护得极好。

    七色护法更加是眨眼之间变成了七个都是戴着残月面具的人,突然纵跃如飞般上了树梢,于树梢上向射出这些箭雨的人发出无数的小飞刀。

    浓墨的树林中一片惨叫声传来,黑暗中的这一场搏杀,人人靠的是听声辩口器,如不是经过长期的训练,并习惯了这种场合,绝难在这种场景中求生存……

    墨素心虽然也闭气了,但是,她却多说了一句蠢话。就因为她多说了那句话,所以吸入了少许的毒烟,呛得她连连咳嗽个不止。

    而这个毒烟只要吸入少许,就会让人因为咳嗽而无法停下来并闭上嘴巴,只能继续咳。继续咳就会继续吸入毒烟,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不能停止咳嗽的话,咳嗽起来必吸入足以至命的毒烟,直至你窒息而死为止。

    墨素心没想到这股浓烟如此厉害,她不过就是多说了一句话,就咳嗽不止,没法再闭上呼吸。要是这样下去,她多咳几声那可就要小命休掉了。

    就在这时,耳边叮叮当当的断剑落下之际,墨暗中她感觉玉公子重新又坐回到了她的背后,她的腰间一紧,玉公子一手搂住了她腰。

    因为黑烟弥漫,她眼睛睁不开来,但因为知道坐在自己背后的人是玉公子,所以,并无担心之故。

    却在此时,玉公子一手将她下巴轻轻一托,将她的脸扭转过去,没有任何提示之下,玉公子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堵上了她的嘴巴,不容他反对地,紧紧桎梏着她的后脑,强行地吻合了她的整张小嘴。

    旋即,一股吸力好象要将她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吸出来一样,她出不了声音,也挣脱不了,但却也不再咳嗽。很快,她感觉肺部的毒烟被他吸走了似的,虽然没法呼吸,却奇迹般地顿觉舒服了很多。

    她的脑海由混沌到稍微清醒,有些明白玉公子这是好意。也许吸入的浓烟有毒,她身体感觉软绵绵地,由原先的微微挣扎到被驯服于玉公子的怀里。

    树林中四周一片惨叫声传来之后,很快地,又恢复了一片死寂,只有树叶还在秋风中颤抖,沙沙声摇动。那股毒烟随即跟着烟消云散,渐渐恢复清明。

    显然,这树林中的人打的主意是一击不中就撤退,对玉公子有些惊惧之心,不敢久留。结果是死的死了,没死的也就逃之夭夭了。

    追出去的赤护法回来向玉公子禀报道:“回禀少主,死的死透,逃的逃了,没能留下活口。”他说着,突然住了口,呆呆地望着玉公子,象个石化的人一样,眼睛眨啊眨,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摇了摇头,结果他还是看到,玉公子稍稍移开了嘴巴,正在“热烈”地嘴着胖胖的四王妃。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四爷”正坐在一匹马上,一只手摸着下巴,似乎这些都跟他无关似的,正作壁上观,还看得津津有味。

    空气中的毒烟此刻已经完全散去,四爷和八大护卫,七色侍卫都睁大眼睛地看着,玉公子还在热烈地吻着墨素心,非常地用力吸,他们都在害怕,四王妃的五脏六腑会不会被主子给吸了出来?

    墨素心的眼睛睁开来能视物时,恰好看到一张残月面具在她的脸上方。而这张面具的主人居然一直就在吸她,吸得无比地用力。

    她虽然有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当她看到她的夫君居然坐在马上状似悠闲地观赏着时,不禁两眼一翻,整个人便晕厥了过去。

    玉公子将墨素心抱在了怀里,无视众人的眼光,冷冷地说道:“走!”

    他们纵马离开,并没回头去看东湖那边的状况。

    ······

    而此刻的东湖之上,曾公公已经无心和墨大将军相斗,因为玉公子已经离开,兰音琴已经不在,他已经没有了相斗的意义。

    太子殿下也不是要和墨少将军对垒,难听点说,他日后只怕还要靠墨家军。所以,太子殿下大声道:“曾公公,你和墨少将军相斗作甚?退下吧!”

    太子语气中有着大大的不悦。这曾公公是他母后身边最红的太监,武功深不可测。但他居然一上场就错失了先机,让那玉公子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连人带琴都离开了,他颜面何存?

    关键是,那两个人只要还活着,他就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这是最近几天才有的心病,他务必除之才能安寝。

    曾公公立即退后,旋风一般回到太子的身边向太子殿下恭恭敬敬地拱手道:“是,太子殿下。”

    他看得出太子殿下的不悦,但是,太子殿下也没想想,那玉公子可是江湖中最神秘的残月宫少宫主。这也就算了,墨少将军是谁?有他拦着,他能飞吗?

    太子殿下道:“你还不去抢兰音琴?”他是真的想摔烂那把兰音琴。

    曾公公又说了声“是!”,再次展开轻功要去追人,可墨少将军仍然拦在了他的面前道:“太子殿下,你何必要在今日摔了那兰音琴?既然四爷的安全是以兰音琴作保金的,末将绝对不许别人今日摔了它。”

    太子妃墨素琴道:“大哥,你这是不将太子殿下和本宫放在眼里,一定要保那么一张烂琴的意思吗?”

    墨素卿拱手道:“不敢!太子妃,那张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四王妃和四爷的安全。四王妃也是你的亲姐姐,是我们墨家人不是?今天那么多人要杀四爷和四王妃,太子妃要漠不关心吗?”

    墨素琴一听,柳眉倒竖,气怒交加,却强忍着道:“墨少将军这是在指责本宫吗?大哥对姐姐可真是情深意重啊!可是,大哥没听清楚吗?太子殿下不过是要曾公公摔了那把琴而已。刚才的这些江湖人士之所以要杀四爷和四王妃,纯粹就是因为有那把兰音琴之故。你也不想想,太子殿下要是摔了那把琴,姐姐不是就安全了吗?大哥要保那把琴,是不是本末倒至?”

    墨素卿因为墨素心喜欢那把琴,自然舍不得那把琴被摔烂了。但此刻被墨素琴如此一说,倒似乎也有道理。但是,他却仍然没有退开之意。

    直到,太子殿下怒道:“墨少将军,你当真要拦着本太子吗?”

    “末将不敢!”墨素卿终于退开。因为,他心中在计算着时间,以玉公子的速度,这些人也追不上了。他放眼望去时,果真再也看不到四爷他们。

    待他们都追到林子里时,只见林中烟云散去,一些蒙着面的黑衣人倒在林中,可见刚刚这里有一场浓烟滚滚的恶斗。

    墨素琴尖锐地说道:“大哥,要不是你拦着,我们必能助四王爷和四王妃一臂之力。快查查看,这些死尸中有没有四爷和四王妃?

    要是有,那就太好了!灭了那两个眼中钉肉中刺的话,皇后和太子必定对她青眯有加,记她一功。

    可是,不一会儿之后,这些人检查了一遍林中的尸体,却发现没有一个是四爷和玉公子的人。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心里都在叫苦不跌!这一次他们设下的陷阱一个连着一个,若非是半路冒出一个残月宫的玉公子,此刻那胖子和病王还有命活着吗?

    只要他们死了,他们自然会将他们的死推在一张兰音琴上,让江湖中人背上这个黑锅。

    可是,那个残月宫的玉公子却将这一切都破坏了!

    这时侯,七公主在墨素卿的身边说道:“墨少将军,你不必担心,那个玉公子非常厉害!有他和他那七色护法保驾,四爷和四嫂不会有事的。”

    “是的,公主殿下。”墨素卿一双浓眉下的大眼炯炯地搜索着现场,对公主客气了一句之后,不等别人来报,他自己就飞身跃上了林间,四下里再次搜寻一遍,直到他也确定四爷和四王妃都不在时,这才旋身又回到了马上。

    那个玉公子他还信得过,他在西北每次作战,紧要关头,残月宫都有派人来帮过他。但那残月宫的人却留下话来,不能说出他们残月宫的行为。

    所以,残月宫在江湖上的名声是以一个“残”字著称,却暗地里做着豪侠英雄的事情。这就是刚才那个残月宫的少主叫他拦着曾公公,他二话不说,就按他说的话办的原因之一。

    太子殿下的人回报道:“回禀太子殿下,没有四爷的人,都是一些陌生的面孔,显然是江湖中的杀手,是一场江湖中的斗殴。”

    太子殿下心下恼极,说道:“四弟和江湖中人勾结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把兰音琴吗?本宫和墨少将军在此,他却还要将自己的性命托付给残月宫,这是不相信本宫和墨少将军吗?”

    太子殿下知道,父王最讨厌皇室中人勾结江湖门派,更忌惮朝庭中的人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所以,见四爷没死在其中,他已经想着下一步计划,要让老四背一个勾结江湖中人的罪名了。

    墨素卿发现那些死人没有一个能留下活口,但却也没有一个是四爷的护卫和玉公子的人,这就很好,他向太子殿下道:“太子殿下,末将先行告辞了!”

    太子妃墨素琴突然道:“大哥,等一下!”

    “太子妃有何事?”墨素卿停下,浓眉打结。

    墨素琴知道墨素卿对她的态度和对墨素心的态度绝然不同,但也无可奈何。她叫他停下,是因为怕七公主日后会追究她为何约墨素卿来得那么迟。

    为了安抚一下七公主,她对墨素卿道:“本宫和太子殿下有事,想请墨少将军送公主回府,不知墨少将军可愿意?”

    墨素卿心急想知道墨素心是否和四爷回到幽王府上了?还是真的被玉公子带到了残月宫?所以他是急着离去的。但是,墨素琴既已开了口,他也无法判断墨素心的方向,只好说道:“公主请!”

    “谢过墨少将军!”七公主带来的那两个小侍卫和两个小丫环的武功低微,在东湖上就被黑衣人给砍了,所以她确是心有余悸。有墨少将军护卫,那当然是求之不得。

    ·····

    俩个人并肩骑马前行,七公主一边骑马,一边目不转睛地从侧面望着英武不凡,气宇轩昂的墨少将军,目光中一片痴迷之情。

    事实上,自墨少将军出现之后,她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他,没有一刻离开过,倾慕之情溢于脸上。

    可惜,墨素卿从无心思在七公主的身上,甚至,连她痴迷得一塌糊涂的迷离眼光,他也因为无心,从未曾注意过。

    他只是在催促道:“公主,你能快点跟上吗?”墨少将军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兵法如神,但在男女之间的情爱上,却是一个无知少年。他对妹妹墨素心的关注早就超越了一个兄长之爱,但他却一直就浑然未觉。

    “噢!当然可以。”南宫璃才落后一些,他就催她了。她希望这一段路不要走得太快,他却希望快些走完好离开。

    打了一下马儿,“驾!”地追了上去,她绞尽脑汁,却没法将这一段路延长,还是赶紧地跟上,和他并驾齐驱吧,免得被他小瞧了去。

    于是,公主没有落后,用了最快的速度,尽力地跟上墨素卿,生怕被他甩下来。

    但是,这一路上,墨素心只是赶路,一句话也没跟她说。她想无话找话,却又拉不下脸来。公主的高傲让她白白地错失了这一段路的时间。

    直到将宫主送回到南天门外,墨素卿匆忙要走时,公主才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墨少将军,为了答谢你今日送本公主回来,明日晌午时分,我在京城的一品居设宴款待,还请墨少将军明日准时赴宴。”

    墨素卿匆忙中不解风情道:“这区区小事,公主无需介怀。小将告辞,公主快点进宫去吧。”

    七公主见他说完又要转身,心下一急,竟然伸手就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哎哎,你别急着走啊,你先答应本公主,明天不见不散!”

    墨素卿回头,见公主脸蛋红得象能煮鸡蛋一样,又扯着他的衣袖,不禁浓眉蹙起,只觉得这小公主象一个任性的小女孩子,说道:“公主太客气了!末将明天要参与训练新兵,恐怕抽不出空闲来。况且刚才遇险,末将送公主回来也是应当的,公主不要放在心上,末将就此告辞!”

    他说完,转身,轻轻地将自己的衣角抽回,跨上了马背,立即便催马而去,不再回头。

    彼时日已西斜,已到傍晚时分。夕阳映照下,马上的墨素卿英姿俊影扬尘而去,匆匆离开,打马直奔幽王府。

    而公主南宫璃却仍然站在门外,她举起手来,还没说出“再见”两个字,少年将军的身影已远,转眼就在她的视线消失了。

    她怅然若失,目光不舍,喃喃嘀咕道:“你不放在心上,可本公主却早就心中有你,如何还能不放在心上?”

    ····

    官道上,一行人护着一辆华丽的马车扬尘急行,两旁树木葱郁,渐渐远去。

    马车内,南宫玉抱着晕迷的墨素心,有些焦急地问坐在他对面的胡弘道:“为何她还没醒来?已经喂了两次药了。”

    胡弘道:“爷,你虽然为墨素心吸出了一部分的毒烟,但这种毒烟十分厉害,只要吸上少许,不能及时清理的话,人还是会晕迷过去的。但她也随时会醒过来,已经不碍事了。”

    墨素心当时白眼一翻晕厥了过去,当然并非是因为玉公子吻了她,四爷在旁边看着的缘故她才晕厥,而是因为毒烟发作的原因,她晕厥未醒。

    从东湖回到京城市集时,玉公子改坐马车,四爷和胡弘一起进了马车,玉公子立即摘掉了脸上的面具,对简玉道:“你带七色护法回残月宫去和师尊禀报情况。”

    “是!师兄。”简玉说完,自己变回了玉公子的衣著,立即掀开车门下了马车,带着七色护卫离开。

    此刻早就回复了四爷身份的南宫玉眼底还是划过一丝担忧道:“你再把把脉,她吸入的毒烟会不会伤及肺腑?她何时能醒?”

    胡弘靠在马车上,不禁抽了抽嘴角。四爷何时变成了一个女人了吗?一件事情他都说了几遍了,他还在担心?他都要怀疑,四爷和墨素心是不是有过什么别的缘由了。

    “我刚才就已经把过了,不碍事的,她随时都有可能会醒来。或者,最多再睡一个时辰必能醒来。倒是你,你肺弱,病根才刚刚好了,就又去吸上这种毒烟。就算是吸入少许,对你来说,都会很至命,你这是……对她……动了凡心?”

    胡弘审视着南宫玉,南宫玉掀了掀眉,似是漫不经心道:“当然不是!你想想,她要是死了,墨靖会如何?墨少将军会如何?这个你很清楚。”

    “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胡弘审视着南宫玉,想从南宫玉那双好看的凤目里审出些什么来。

    可是,胡弘知道,四爷隐藏的功夫一流。他要是不愿意说真话时,谁也别想看穿他,就连在他身边多年的胡弘也不例外,哪里那么容易看出什么端倪?

    只是,南宫玉似乎忘记了,这世上什么都能隐藏,唯独这情之一字,只要你沾上了,那可就是一身腥,想隐藏可就难了。

    当时的状况,要是换了别人,南宫玉完全就可以拿一个面罩给小肥妃就没事了,他却急得用嘴去给她吸,此刻说他没有对王妃动一点点的凡心,谁能相信?

    可是,话说回来,他当时是玉公子的身份,却吻了四王妃,四王妃醒来之后,会有何想法?

    既然南宫玉不承认自己动了凡心,胡弘也不急于戳破他,只说道:“你没有动心那就最好。在情字上,先动心的那个人往往要多吃一些苦头。只是,四王妃这个长……”胡弘及时闭上了嘴巴。

    他本想说,四王妃这个长相嘛……可是,如此一说,他倒犯了以貌取人的毛病了。这世间人人都很容易被外貌迷惑,犹其是男人,特别容易被飘亮的女人所迷。

    胡弘和南宫玉多年相处,熟得已经无话不谈,慢慢地,早就由主仆的关系变成了兄弟般的关系。在外人面前,胡弘对四爷恭恭敬敬的,可私底下早就敢摸老虎屁股了。

    南宫玉用脚毫不客气地踢了胡弘一下说道:“你给小爷我滚下去!”这家伙居然敢跟他开这种笑话!看来,他得在这家伙的面前重塑金身了,不然,他迟早不将他当老大的。

    事实上,胡弘早就不将他当老大了,只是当他兄长,可胡弘的年纪又比四爷大好几岁。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四爷年纪虽小,却少年老成得,心智计谋,样样都可以做他爹爹了?所以确切些说,他胡弘只怕不是当四爷为兄长,而是当他爹爹,甚至是爷爷了。

    当然,胡弘自己是不会承认四爷可以做他爷爷,更不会承认自己是孙子的,他只承认当四爷是兄长一般尊敬他罢了。

    他“嘘”地一声道:“四王妃随时会醒来,你还是想一想,何时和她说清楚,你的另一个分身吧?要是她爱上的是玉公子,你可怎么办?四王妃正在减肥,她的减肥方剂真的很见效,我都怀疑她原先是不是有意让自己这么胖的?难道她……你有没有怀疑过,她本来就不想嫁给太子?或许,她本来早就被你的美色所迷?”

    “你越来越多话了!”南宫玉虽然知道胡弘说的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但他却有些奇怪地希望,肥丫头是真的喜欢他。

    胡弘最后掏出一个小瓶子来,给了四爷两粒药道:“这两粒药一粒你自己吃了,另一粒你设法喂给你的王妃吧,最好是在她还没醒来时就喂给她,越快越好,我下去了。”

    他说完,不再呆车里碍四爷的眼,掀车帘下去了。

    南宫玉先是自己嚼了一粒药丸吞入了腹中,将另一颗药丸放进他自己的嘴里嚼碎了,然后抱过墨素心,将药用嘴喂进墨素心的嘴里,怕她吐了出来,他只能封堵着她的嘴巴。

    墨素心睁大眼睛时,发现四爷正嘴对嘴地“吻”她,还将一些恶心的东西用舌顶入她的喉咙,她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然后用力地一掌将他推出去,“噗”地一声,将嘴里的药尽数喷了出来,正正好都喷在了四爷的脸上,她还跟着臭骂道:“你耍流氓啊!趁我睡着了你……”

    这话还没骂完,墨素心已经意识到,自己只怕是误会了南宫玉。这厮怎么可能对她耍流氓?睡在一起,压她在身下,他也是清冷无欲的,不过就是想尽下他所谓的男人责任罢了。

    她闻到了很浓郁的一股药味,瞬间就明白了,南宫玉刚才必是在给她喂药,可她却喷了他一身。

    呃!该死的女人!南宫玉心下低咒,良好的修养让他没有骂出口来。他摸出一块绢帕,抹了一把脸上的污秽之物,俊眉纠结。

    然后,他打开了一壶用来喝的水,润湿了绢帕再印着自己的俊脸。他本是一个极为洁癖的人,何曾被人用这种污秽的东西喷过脸面?这太狼狈了!还是在小肥妃的面前。

    墨素心有些讪讪地说道:“你为何要在我晕迷的时侯喂药?你可以等我醒来后自己吃嘛。”呃!如此一想,她还想起了一件事情,在她晕迷之前,那个玉公子吸她的嘴,那是为她吸出毒烟吗?

    南宫玉倍感狼狈至极!都是胡弘那家伙害的!他都要怀疑胡弘那家伙是不是有意在整他?不是要喂下这药她才会醒来吗?怎么药还没喂下去,她就醒来了?

    南宫玉从马车的角落里取出一套衣裳来,打算换上,这时才板着脸说道:“你要是醒来,就不用喂药了。”

    “我为何晕过去了?”墨素心有点心虚地问道。她在想,那个玉公子当着那么多人吸她的嘴巴,四爷会怎么啊?

    四爷只是问道:“你有感觉不舒服吗?你吸入了少许的毒烟,此刻醒来,有没有呼吸困难之类的不适感?”

    墨素心抚了抚心口,突然感觉嘴唇有些肿痛感,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她正咳得难受,又不得不咳时,那个戴着面具的玉公子突然就蛮横地吻了她,并用嘴给她吸毒。

    那应当是吸毒才对,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人家为何要吸她。

    倘若她是一个美人,她还可以幻想一下,那位公子是因为她的美貌而吻了她。可她此刻是一个胖乎乎的丑女,怎么好意思说人家占了她的便宜?

    就算此刻,这名义上的夫君南宫玉也只是为了救她的命才会用嘴给她喂药,她可不敢幻想人家是在趁她睡着了想非礼她。

    所以,她乖乖地回答道:“没有了。如果有,那也不碍事。还有,谢谢你!你脸上……我给你抹吧!”她上前抢过他的手绢。

    南宫玉听她说要帮他抹,居然想也没想,马上就将手绢递给了她,动作很自然,一点也没觉得让她来做这件事情有什么突兀。

    但是,墨素心拿了手绢之后,要给他擦一擦时,南宫玉一双凤眸凝落在她的脸上,却令她呆了一呆。

    他这时虽然望着她,手上的动作却在脱衣裳。脱下外套的他,里面只穿着一件极薄的白色绸缎内衣,内衣对襟开着,胸前一片肌肤极具男人的魅力。

    这古代的男子穿衣总是连脖子也包上了,肌肤自然是白希的。墨素心本以为他的肌肌必定过份的白嫩,但却没想会泛着粉红的色泽,显得极为健康,就如他的脸色,此刻看来,也比原本红润粉腻,竟比姑娘不要水润了许多。

    这让她脑海里忽地冒起,他将她吻倒在床上的那个情景。那时她居然没有推开他,却被他点晕过去。早上醒来时,他又睡到了小榻上,和她分得清清楚楚。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她的心里却有点小疙瘩了。

    这男人是怎么一回事,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想什么?这是故作神秘还是扮矜持啊?嗯哼!

    她一边想,一边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好象他的喉咙上有一点渣渣,所以用绢帕仔细地给他拭去。

    南宫玉将下巴抬高了,正好将衣裳穿上了身,却发现小胖妃在用手指点着他的喉结,象弹钢琴似的,好象他的喉结有什么稀奇。

    “很喜欢?”他语音极轻,嗓音犹如醇香的美酒般,听之醉人。

    墨素心很煞风景地说道:“不是喜欢,是你的脸上,脖子上有点臭,让人受不了。”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扇了扇鼻子,做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南宫玉道:“这是你嘴里喷出来的味道,本宫也觉得有点臭酸难闻。”

    她的?墨素心狠狠地瞪了南宫玉一眼,抱怨道:“还不是因为你趁人之危吗?我不就吸了那么一点点的毒烟?咳两下自然就会没事,哪需要睡着了还给人喂药?”

    南宫玉挑了一下眉头,淡淡地说道:“你已经连服了三次药。”

    “我……服了三次药吗?”这下,墨素心脸红了!她连服了三次药,那是什么意思?前面两次都是四爷用嘴喂的?而她竟然没有任何感觉,象死猪一样吗?她这是多蠢的的死样啊?

    犹其是,她现在特别胖,胖得象一头肥猪。这男人要是敢嫌弃她的话,嗯哼!她抬眸,在南宫玉的俊脸上大大方方地巡视着,嘟着小肥唇。

    “要是不干净,也只能回去再洗漱了,你不用再擦,给本王系一系这衣领的带子吧。”南宫玉睨着胖丫头,这种小事情,他本来可以自己做的,却一本正经地叫她来做,这实在不是他的本性。

    这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他第一次在御花园里遇到过迷了路的她。那时侯,这丫头还没有被指为太子妃,她也不是此刻这个小胖猪的样子,而是象一个花中的精灵,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可爱极了。

    那时侯的他,也不是现在这个不苟言笑的样子,而是被父王和母妃捧在手心上呵护备至,爱若珍宝的小皇子。

    汉商国传他七步能成诗,文武双全,父王有了想立他为太子之意……凡此种种,并非只是传闻,而是真有其事。

    那时侯的他,比谁都飞扬跳脱,调皮捣蛋,是个无比骄傲的小皇子。

    只是,多年前那个恐怖的夜晚,他亲眼看到母妃被所谓的刺客所杀,自己逃了出来,躲在御花园里。

    两个刺客追着他,眼看就要看见躲藏在花园里的他时,就是这个迷了路了小傻妃突然大哭起来,将那两个刺客的目光吸引了过去,让他躲过一劫。

    随后,墨靖刚巧出现,刺客惊速离开,他才真的躲过那一晚的劫杀。

    再后来,他一直没有时间注意过她。那晚后……

    十几年过去后,她长成了这副德性,和当初那个精灵般可爱的小女孩子完全不一样了。但是,他犹记得,那个后来寻她的小丫环叫她大小姐。将她抱走的人是墨靖大将军。

    此刻看她笨手笨脚地给他扣衣领的带子,他问道:“你真的没事了?”

    “嗯,当然没事了,你没看见啊?我好好的。我又不象你,那么柔弱不堪,不象个……”男人两个字她及时噎回了口里,因为她感觉到,两股强势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男人味十足之外,还带点儿危险的味道。

    她有个很不愉快的感觉,她不了解眼前这个男人,所以,还是少惹他吧!他时弱时强,都不知哪一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她将他列为弱者会不会搞错了?

    再说,别人体弱,她要是拿出来调侃,在她来说是随口而说,说不定在他心里却不这么认为。

    “不象个什么?怎么不说下去?”南宫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点点的诡险意味。这丫头要是敢说他不象个男人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