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六宫无妃 > 3790.第3790章 绝杀罗迦5K

3790.第3790章 绝杀罗迦5K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京兆王当然也不是驯良之辈。但是,此时此刻,对冯太后的愤怒和仇恨,已经压制了一切……对她的恨,是很早就开始的。神殿的时候,朝晖上人和大祭司,非要让她滴血认亲,证明她是圣处女公主。但是,当时罗迦阻止了这一切。

    那一刀下去,是扎在罗迦的手腕上。甚至罗迦的咆哮都还响在耳边:“你这个没用的孬种,真不配为先祖的子孙。有什么都该冲着朕来。你们不敢对付朕,却去对付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这一段斥骂,真是永生难忘。

    他和罗迦是亲兄弟,而且是最受罗迦器重的那一个。但是,自从天狗吃了太阳那件事之后,罗迦怀疑自己和神殿的关系,便越来越疏远,明显地,不怎么重视了。而随后,弘文帝继位,虽然启用,甚至还两次提出让自己取代皇位,但是,两次都被冯太后阻止——是的,虽不是她直接出面,但是,却间接是她的原因造成的。而且,这才是本质的目的。

    人的心理,是很奇怪的。

    弘文帝在世的时候,他可以压制自己的念头,但是,冯太后如今牢牢把握大权,一干鲜卑武夫,怎么可能再忍气吞声?

    尤其是他亲眼看到陆泰的下场。

    她处置陆泰的手段。

    谁不会不寒而栗呢?

    先下手为强,成了他们唯一的目的。

    是的,不除掉冯太后,迟早,要对付的人,便是自己。作为鲜卑族,目前最最位高权重的人,自己没有任何退路了。

    京兆王走了一截,又回头,但见那个墙壁上,如壁虎一般的隐形人已经不见了。

    他忽然觉得一阵惊恐。

    但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耳边忽然传来一个隐隐的声音,淡淡的,不温不火:“京兆王,你好好行事。想想你能得到的!记住,杀掉那个奸夫!这是第一步!”

    这话,具有一种强大的煽动力和诱惑力。

    他心里一震。

    如果扳倒了冯太后……就算小皇帝不下台,最不济,自己也是摄政王。

    他心里立即多了信心,脚步也轻快起来。

    京兆王府。

    是几名宗子军的副首领。

    大家早已经等在密室。

    京兆王一进去,立即关上了密室的门。厚厚的石门,将一切彻底隔绝了。当年修筑北武当的时候,大臣们住在半山腰。但是,鲜卑族还没形成那么专制的王权制度,皇帝和鲜卑贵族之间,还存在相当浓厚的奴隶民主制度,所以,很多大臣,有权利自己规划自己的府邸,皇帝对这一切,并不能完全掌控。

    而京兆王的府邸,便是自己一手规划的。其中的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这密室落下,便黑压压的,阻挡了一切的视线。

    京兆王神色凝重:“你们打听到那个神秘的奸夫是谁没有?”

    暗中,一个专职负责的人低声道:“回王爷,最近几日,那个人忽然不见了。我们怎么都找不到。”

    “不会吧?你们安插在慈宁宫的眼线呢?”

    “他进出神秘。从不和宫女们照面。可以说,除了冯太后和小皇帝,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谁。”

    京兆王悻悻的,对这个结果显然并不满意。

    陆泰兵变时,他一再怀疑冯太后暗中的帮手。如果是此人倒好,如果不是,冯太后就更加难缠了。

    “王爷,我们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什么发现,但是,另外有新的回报。”

    “什么新发现?”

    那个声音更低了,就算是在密室里,几乎也在耳语。

    “陆泰临死前,小人去探望他,他交代了一个极大的秘密。是关于小皇帝的身份。小皇帝是冯太后的私生子……”

    京兆王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半天才低呼:“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陆泰临死前,绝不会乱说。”

    京兆王急忙问:“那小皇帝的父亲是谁?”

    “应该是冯太后的某一位奸夫。或许是汉臣也说不定。这些年,冯太后宠信了那么多酣然。不然,当初先帝为什么宁愿让位给您,也不让小皇帝继位?那个孽种,根本不配继位……冯太后就是这样怀恨在心,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逼迫先帝,您还记得那个苦肉计吧?就是她假装中毒那次,便逼迫了先帝退位,强行为她的儿子夺取了皇位;后来,怕先帝碍眼,先帝南征之后,估计是有了足够的实力剪除冯太后,废黜小皇帝,但是,冯太后先下手为强,将先帝毒死……”

    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

    京兆王欣喜若狂,反而不表现出来,半晌,才将这个消息消化——冯太后的私生子!难怪弘文帝死得这样早,这样快!

    如果是这样,这一对孤儿寡母,真应该送到高高的火刑架上——他的眼前闪过当年神殿架设得高高的火台。

    那才是属于冯太后的地方。

    是谁,让她爬到了今天这高高在上,形如女皇帝的位置上?

    他立即道:“你召集人马,暗中布置人手,务必先铲除那个奸夫!”

    “是。”

    这是小皇帝生病后的第一次上朝。

    冯太后旁坐,垂帘听政。

    旁边,放着大大的象征皇太后权利的玉玺。很多的批文奏折,必须盖上了这个玉玺,才能生效。

    这一次,最先奏对的是京兆王。事情很小,只是一些关于回京的琐事。小皇帝自己批复了几句。他要叫京兆王退下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那个奇怪的梦境。要听京兆王的话——在之前,他对这个老王爷,其实并不怎么喜欢。

    因这个念头,便多说了一句:“老王爷,你还有什么要奏的?”

    京兆王稍稍看了一眼小皇帝。

    龙椅上端坐的小孩子,剑眉星目。他心里迅速闪过一丝疑惑——这张脸,简直是弘文帝的翻版,那么神似,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儿子?

    就算真是冯太后的私生子——那也是她和弘文帝私生的!!!

    他心里一震。

    再看冯太后。

    因为存了这个念头,再看的时候,但觉她和小皇帝的眉眼,也是如此的酷肖。

    他老奸巨猾,谁也没发现他的异常。只想起自己属下的回报——他宁愿相信,这是什么别的奸夫的私生子!

    如此,讨伐起来,方是名正言顺。

    他退下,毕恭毕敬。

    倒是临走的时候,芳菲看了他几眼。

    但觉京兆王一如既往的恭顺,只是在看着小皇帝的时候,未免多看了几眼。

    诺大的朝堂,空荡荡的。

    小孩子立即解除了那种压抑的感觉,从龙椅上坐起来,走到太后身边,看那一大堆厚厚的奏折,叹息了一声:“太后,这么多呀?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完?”

    芳菲此时正拿起一卷奏折,看了几行字,又放下去,看着孩子的小脸。

    如果是一个称职的皇帝,一辈子很多时间,都只能埋首在公文堆里,其实,娱乐时间,真的是乏善可陈,少得可怜。

    她想起罗迦。

    若是有罗迦帮忙呢!

    但是,孩子却不允许。

    她微微叹息一声,并不表现出来,只温和道:“宏儿,来坐我旁边。”

    孩子乖乖地坐在她身边,看她拿的是京兆王的奏折,好奇地问:“太后,我们是不是该相信京兆王呀?”

    芳菲不经意地问:“为什么这样问?”

    “我那天晚上做梦,梦见父皇告诉我,要相信京兆王耶,说他是先帝爷爷的嫡亲骨血兄弟,不会害我们。”

    毕竟是小孩子,在自己最亲密的母亲面前,一不经意,就泄露了心思。但芳菲却心里一震。

    果然!!

    就如自己也曾那样清晰的梦境。

    弘文帝,一再地,进入儿子和自己的梦境。这是要干什么?

    是真是幻?

    秋意慢慢地变得浓郁。

    弘文帝的陵墓前,草也慢慢地转成了一种淡淡的黄色。再有几场秋风,这些草木就真要凋零了。立秋刚过,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时候,所以,还有几分盛夏的酷暑残留。

    一大早,秋蝉就在树枝上吱吱喳喳地叫个不停。最大的时候,成千上万的嗡嗡声,人走在这样的林中,听着这可怕的噪声,反而感受到一种出奇的清幽。因为昨夜的一场小雨,林荫道上,开始有点儿薄薄的青苔,滑滑的。

    此时,正是人迹罕至的时候。

    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影。

    只细看的时候,能看到一棵千年古柏后面,隐匿着一个戴着巨大斗笠的人影。

    他背靠着弘文帝的陵墓,谁也不知道他来干什么。他甚至不曾祭拜。但是,就算是一个人影,也能看出他心底深沉的那种悲哀。

    慢慢地,山道上传来脚步声。

    整齐,肃穆,充满了鲜卑人的那种热烈的奔放情怀。那是京兆王,他光明正大,按照鲜卑族的规矩来拜见弘文帝。

    在他身后,是整齐划一的一队人马,并不多,只八名侍卫。按照他的身份,出行也罢,祭祀也罢,至少可以携带500名侍卫。但今日,为了表示尊重,他只带了8名侍卫。

    众人在远处跪下,只有京兆王一个人走近了弘文帝的陵墓。

    他默默地跪下去,双手合什。

    嘴里发出轻微的声音,几乎在喃喃自语:“陛下,您的冤屈,臣等都知道了。臣等一定为您报仇雪恨,让那个孽种滚下宝座!”

    他的声音充满了肃穆,敬重,忠诚。

    祷告完毕,耳边听得呼呼的风声。

    他忽然冲出去。

    旁边的大树上,人影一闪。

    他的腰刀已经出鞘,怒吼一声:“弓弩手……”

    仔细地一看,那8名原本跪着的侍卫,不知何时,忽然已经分散开,站立的位置,正是一个半圆的弧形,正好将这个坟墓包围。

    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强弓。

    甚至将这颗千年古树包围得水泄不通。

    只有那个戴着斗笠的人影,慢慢地露出了他的身子——只能看着他高高的头颅,高高的身子,甚至敏捷的身手。

    京兆王心里一抖,忽然觉得这身影那么熟悉,形如鬼魅。必须除掉此人!一定要除掉此人!他不假思索,大吼一声:“放箭!”

    箭镞密密麻麻地,几乎立刻就要将此人射成刺猬,绝对没有半点逃生的希望。

    就在这时,那人的身子忽然一矮。

    斗笠伸展,整个人仿佛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鹏鸟。

    无数的箭簇,就射在他的斗篷上。

    这一瞬间,京兆王再一次靠前,将他看得那么清楚——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是,那背影也是熟悉的。

    尤其是他的姿势——那是标准的龙行虎步。

    他心里一抖,忽然想起乙浑——弘文帝如何假死骗过乙浑,一举格杀了这个群臣。

    他更是心慌意乱,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让此人活着离开,声音也在发抖:“快,赶紧击杀此贼……格杀勿论,赏赐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第一轮不中,这些强悍的弓弩手们,一跃而起。他们的位置,本来是在高处,如此,更是居高临下。

    又是一轮弓弩射出。

    那个戴斗笠的人,身子忽然一矮,旁边都是密密麻麻的野草,长势茂盛,还有杂生的灌木丛,箭簇上去,和灌木丛纠葛,就如一只不会走动的豪猪。

    四下没有了声音,京兆王更是急不可耐,猛冲上去,亲自拿起了箭。气急败坏:“快,必须抓住他,抓住这个刺客……”

    就在这时,深草丛里,忽然动了一下。

    京兆王大吼一声扑上去。

    他本是鲜卑族里著名的勇士,年轻的时候,在各种较量里,都仅次于罗迦,甚至某一次,他的箭术还超过了罗迦。

    这时,一只灰兔从深草里钻出来。

    弓弩手们放松了一下。

    但是,京兆王却一点也没有放松。

    他心里一动,忽然变换了方向,嗖嗖的,连续几箭射出。

    但听得草丛里,一声闷哼。

    若有似无。

    其他人都没听见,他却听见了,心里一喜,再一次冲上去。眼看,这个人绝对逃不了。他至少中了一箭。

    正在此时,听得急促的脚步声,正是御林军总教头周鸿的声音:“王爷,出了什么事情?”

    京兆王生生地停下脚步,回头,但见周鸿率领着一大队御林军已经跑过来。周鸿诧异地看着这周围剑拔弩张的气势,如经历了一场战争。和先帝陵墓前的肃穆,形成了迥异。尤其,地上还有一堆的箭簇。

    先帝陵墓,谁人敢如此嚣张?

    要知道,在历朝历代的先帝陵墓前见血,都是一件大不敬的事情。他面色沉黯,瞪着一队弓弩手:“这里是先帝陵墓,岂可如此失礼?”

    领头的弓弩手唯唯诺诺,不敢回答。

    京兆王眼神凌厉:“这里有刺客。”

    周鸿好生惊讶:“刺客?是刺杀王爷的?刺客在哪里?”

    京兆王一时竟然不好辩驳。刺客是刺杀谁的?

    刺杀先帝?

    刺杀自己?

    简直是一个笑话。

    眼看周鸿的目光,又辗转落在了那队弓弩手身上,再一次回来,又看着京兆王。

    祭拜先帝陵墓,带着如此强大的弓弩手,这算什么呢?而且,弓弩手本该在下面,不许靠近,现在,却都站在了先帝陵墓的上方。

    京兆王心里也暗暗叫苦,他今日只是来试探一下,并没有其他打算,却不料无意中看到如此奇怪的现象。心知,敌人已经出洞,但是,这次杀不了,必将后患无穷。尤其是弓弩手上了先帝陵墓高处,更是不好解释。

    但是,他毕竟位高权重,此时,反而不慌不忙,先挥退了弓弩手,才说:“忽然出现刺客,一时情急,我怕有歹人破坏了先帝的坟墓。”

    周鸿恭敬垂手:“王爷,这里可以交给小人,王爷请回吧。”

    京兆王再一次看了一眼那草丛,忽然几步跨过去,果然,草丛里,一带血迹。

    可是,风一吹来,草丛一浪一浪的,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他自知追逐无望,只得悻悻退去。

    又一阵风过去,草浪都稀疏起来。

    太阳透过树缝,洒在草地上,巴掌大小的叶子,投射出一叠一叠的阴影。

    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停下脚步,在他身后,洒下了淡淡的血迹,点点落在草丛上。他紧紧地捂住手臂,不让那如注的鲜血滴得更加厉害。

    他停下脚步,强忍住疼,忽然用力,一把拔出了肩头的箭簇。

    一看,那箭簇竟然是带一点淡淡的黑色——上面是有鲜卑族常用的那种毒,虽然轻微,但是,多了也会立即致人死命。

    他一咬牙,反手包自己的胳臂,但是,包不住,十分吃力,手也软下来。

    这时,眼前忽然一花,一个人跑过来,声音焦虑,一把捉住了他受伤的胳膊:“快点躺下,不要动,一动也不要动……”

    他眼前一黑,依言躺下去。

    心里忽然觉得很安稳。

    她顾不得多说,张嘴就吸在他的肩膀上,很快,便是一大口的黑血。她连续吸了好几口,然后,睁眼四处看看,随手采摘了旁边的一簇野蒿,揉碎了,弄成一个大团,敷在他的肩膀上。

    罗迦并未昏迷,只是觉得疲倦,一直仔细地看着她做这样的事情。山上天气凉爽,她额头上却全是细细的汗水。

    他忽然笑起来,另一只完好的手臂伸出去,抱住她的肩头,柔声道:“小东西,你怎么来得如此及时?”

    芳菲心有余悸,又气急败坏,“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冒险?真是吓死我了。这些天,我一直心神不宁,老是觉得会出什么事情。你倒好,竟然去招惹京兆王,你是不是疯了?”

    罗迦的眼神慢慢地黯淡下去。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果然是他!他果然有了二心。”

    芳菲不以为然,权臣多的是,但是,犯得着他自己去冒险?

    她恨恨地敲一下他的胳膊。他龇牙咧嘴,痛得难忍:“喂,小东西,你轻一点。”

    “你也晓得痛?晓得疼,你干嘛这样?”

    罗迦躺在草地上,只拉紧她的手,没有做声。

    芳菲恨恨地瞪着他,好一会儿,才叹道:“陛下,你已经警告他了!但是,看看他是如何报答你的好意的?就是对你必杀?”

    罗迦也长叹一声,自己现身,警告过京兆王了。尤其是那件斗篷,那是他生前最常用的标志之一,记得某一次穿上了问芳菲帅不帅,芳菲还说,自己像一个黑魔王。

    京兆王当然也是知道的。

    芳菲没有责怪下去,其实,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意?京兆王是他唯一的兄弟了——可谓这世上最后的手足,同父同母,早前,兄弟关系一直亲密。所以,总不愿意,眼睁睁地再来一个兄弟相残。

    但是,京兆王显然并不会领会他的这一番美意。

    芳菲见他面色暗淡,十分悲哀,忽然坐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罗迦吓一跳:“小东西,你干什么?”

    “哼,你这个罗迦大人,我算是把你看透了。”

    “你怎么看透我了?”

    “你一天到晚,担心你的儿子,担心你的兄弟,对他们总是一而再地手下留情,也不知道吸取教训。知道农夫和蛇的故事不?农夫把冻僵的毒蛇放在怀里温暖,毒蛇醒来后,一口就把他咬死了……”

    语气,非常的愤怒。难道他忘了三皇子的教训?

    三皇子死而不僵,最后跳起来,给了他一击,才有他这十几年的不生不死。现在,又想让京兆王故技重施?要是再死一次,还有命么?他以为自己是九命猫妖?

    罗迦笑得那么虚弱,手搭在她的肩头抚摸她的头发:“小东西……”

    她冷哼一声,一把掀开他的手:“你对他们,都比对我好!哼!”

    也许是她用力过大,他身子一歪,栽倒在地,发出一声惨呼。

    本是不想理睬他的,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恨恨地去搀扶他。

    罗迦趁势,一把搂住了她,笑嘻嘻的贴在她的耳边:“小东西,别生气啦。这是我给他的唯一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此后,绝对不会再次犯错了,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