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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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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着久了一会回去你又该嚷嚷腰疼!”胤táng一边坐下,一边笑着去拉她,将她拉着坐在自己腿上,环身抱着,笑道:“晚上凉,娘子还是坐爷怀里吧!”

    引章轻笑一声,伸手圈着他的脖子,微微仰头含笑道:“我胖了好多呢,重不重?”淡淡的月光下,她微微扬着的脸庞轮廓清晰而柔和,含着浅浅甜蜜的笑容,深情而温柔,明眸如星,柳眉似画,隐隐可见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温柔似初生的小鹿。引华一时不禁看痴了,他从未见过姐姐有这种温柔楚楚的模样,姐姐是精明、沉着、冷静、隐忍、理智的,她的笑一度给他稳定心神、重拾信心的力量,或者,是矜持而带着风度的笑,那是对着生意场各人的时候。他从未见过她笑得这么温柔甜蜜,她望着揽着自己的男子,那种亲昵和爱恋,还有无需刻意自然流露的安逸和安心,让他心中也不禁暖暖替她欢喜。他不喜欢这个姐夫,总觉得他夺走了自己的姐姐,而且,也觉得他配不上姐姐,可是此时,他对他生出了几许感激,能让姐姐笑得这么幸福,值得他心甘情愿唤他一声姐夫!

    胤táng不答,却是一手箍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抚上她的脸,俯身在她唇上印下深深的吻,辗转反侧,唇舌交缠,晃动的人影时而交叠重合,时而交错分开。引华和翠羽忍不住心头大跳,四目交接慌忙闪避,好在夜色huā影遮掩之下,谁也看不到谁绯红发热的脸蛋和尴尬的神情。

    “以后再问这么傻的话爷可不止这么着了!”胤táng笑道。

    引章喘息着,不知小声嘟囔了什么,整个人软软依偎在他的胸前,忽又呓语般轻轻问道:“胤táng,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胤táng握着她柔软的手把玩着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吻了吻,摇了摇头,道:“爷不知道!爷有时也问自个呢,怎么爷这么精明一个人,为了你什么傻事、蠢事、呆事都做了,哼,一开始人家还不领情咧!变着法的把爷往门外赶!”

    引章整张脸伏在他怀中吃吃直笑,她心中温柔而甜蜜,又羞又喜又缠绵又感动,一时五味呈杂也不知怎么回应才好。她是逃避过、是赶过他,可那也不能怪她啊,毕竟,她们之间身份的差距那么巨大,她是个自私的人而他的名声那样糟糕,她绝对不肯轻易将自己一生系在他的身上。所以她一次次的虚与委蛇、一次次的想方设法只想远离他。

    “可是,可是最终咱们还不是在一起了嘛,你这样小气,还记仇啊!我用一辈子来还你,还不够么?”

    “这还差不多!”胤táng笑着轻轻拍了拍她肩头,笑道:“这辈子若是凑合得还满意,干脆咱们下辈子也凑一块吧!”

    引章“扑哧”一笑,道:“你确定?也许等我老了,变成老太婆了在你眼里就是片老菜皮,你还不把我有多远扔多远呢,还什么下辈子!”“你怀着孕还真不好,看来爷太久不用家法你越发不把爷的话放心上了!刚说过的你也能当耳旁风!”胤táng气呼呼的,掰着她的头向着樱唇狠狠吻了下去,引章猝不及防,口中忍不住溢出呻吟,下意识扭着身子想要逃离,胤táng哪里容她逃?两手箍着如铁臂似的,直吻得她几欲喘不过气来才蓦地松开狠狠道:“知道错了吗?”

    引章一手顺着胸,大口大口喘着气连连点头,吭吭哧哧道:“知道,知道了!”看胤táng狭长的丹凤眼半眯着,长眉挑了挑在等她的下文便忙接着道:“我,我,我下辈子也要跟爷在一块!”

    胤táng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还有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可清楚了?阿章”他的语气突然温柔起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柔声道:“也许等到咱们都老了,走不动了,那时你便知道爷的真心。这辈子我只要你!”“胤táng”引章身子忍不住一震,含情凝睇中有深情万种,爱意无限,攀着他脖子的手一紧,突然凑上去主动吻住了他。

    胤táng立刻反应了过来,紧紧抱着她,更热烈的回吻着,一时喘息喋喋,娇吟阵阵,弥散在空气中,仿佛轻轻拂过的晚风也变得温柔。

    引华和翠羽听着他们的话,瞧着他们这般亲昵的动作,两人忍不住一阵眩晕,心突突的跳着,快要跳出嗓子眼!心底的声音在告诉自己赶紧离开、离开,脚步却似千斤重,一寸也挪动不得。两人怔怔的立在蔷薇huā后发懵发憷,脑子里搅合乱得如翻腾起泥沙的河水,不知多久回过神来,凝神细看时,发现他二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开了。

    他们虽然走开了,留下的两人却觉得比方才还要尴尬万分!两人面对面站着,却都低垂着头,握着拳下意识抠着手心,扭扭捏捏,谁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话。他们虽然年少青春已懂人事、解风情,却从未亲眼目睹、亲耳倾听过男女之间的亲昵,而且,这一人是他的姐姐,一人是她的哥哥,想想都尴尬的要死!

    翠羽不安的拧着衣襟下摆,揉搓得快成麻huā了,她身子下意识偏了偏,垂着头吭吭哧哧轻声道:“我,我,我回去了青鸾,姐姐她,还一在等我呢!”说着低头忙忙欲走。

    不料神情尴尬慌乱,晚上光线昏黄,又垂着头不管不顾,才刚起步便被脚下石子绊了一跤“哎哟”一声身不由己扑倒在引华怀中。引华只觉胸前一阵温热,淡淡的少女的馨香窜入鼻端,身子一僵,脚下往后顿了一步,垂在两侧双手半抬半起滞在空中,扶也不好,不扶也不好人顿时呆住了。

    翠羽羞圃得满脸通红发热,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一跤比前些天初见引章胤táng更叫她难看,嘴里拼命想要解释什么,张了张嘴除了掩饰的唧唧哼哼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你没事吧?”引华好一阵子才讷讷出言,垂头望着她,还是不敢伸手去扶。

    “没、没事!我、我…

    ”翠羽支支吾吾,柔腻温软的小手在他胸前撑了撑挣扎着起来,不料右脚一阵钻心疼痛袭来,她忍不住龇牙咧嘴抽着气,身形不稳,又一次往引华怀中扑了过去,径结实实撞在他胸前!

    翠羽脑门一阵眩晕双颊红得要滴出血来,火辣辣的发着热,恨不得立刻缩小逍走逃个干干净净!到底小女儿家,她脸上再也挂不住,抓着引华胸前衣襟索性鸵鸟般躲在他怀里呜呜咽咽的抽泣起来。

    “羽儿,你、你怎么哭了!”引华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思想斗争做着艰难的抉择,忙扶住她轻轻站好,扶着她的肩,望着她低垂着仍清晰可见大颗大颗泪珠滑过的脸庞,急急道:“羽儿,别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娄一”引华语无伦次,自觉唐突了佳人,心里懊悔不堪,结结巴巴的便要道歉。

    翠羽当然听懂了他是为什么道歉,可听懂了心中更觉羞愧!明明是她该说对不起嘛,关他什么事了?倒是她,接连两次往人家怀里扑,真正要羞死了!

    “你说什么嘛,我听不懂!”翠羽心头一急忙打断他,呜咽道:“我,我的脚好痛!呜呜……”

    引华心口一松,尴尬之情略减,随即又紧集起来,忙道:“很痛吗?你是不是扭着了?”

    翠羽顺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这么一想,细细感觉之下,突然觉得还真是的更痛了!她忍不住呜咽声更大了些。

    “这,这可怎么好!”引华急了,咬咬牙,道:“羽儿你别哭了,你脚上千万别再使力我抱你,不,我背你回去,再叫人去请矢夫,你忍一忍!”翠羽又是轻轻一嗯,点了点头,拭了拭眼睛和脸,吸了几口气不哭了。引华便转过身去,将她背在背上。好像做什么亏心事一样,引华的脚步声很轻很轻,翠羽也很配合,一动不动,一声不吭,身子紧张的僵缩着。

    所幸一路无人,回到房间,引华轻轻放下她,两人不约而同舒了口气,心头各自一松。

    “你好好坐在这儿,我叫人打盆热水给你敷一敷,顺便去请大夫!”“不用请大夫了”翠羽忙道:“你,你帮我打热水来就好了,敷一敷说不定明儿就好了。”“可是万一不好呢,还是叫大夫瞧瞧保险些!”

    “我不要人知道!”翠羽撅着嘴扭头道。

    回想刚才,引华脸上一红,低头道:“好吧。”

    不料果然让引华说中了,翠羽肌肤娇嫩,扭伤了脚踝,敷了热水,若是上了药揉搓揉搓也不会有事,但她这么一弄,当晚是没事,迷迷糊糊、心乱如麻的睡过去了,第二天一瞧,好家伙,脚踝处肿得跟个馊头似的,连床也下不了!这一下,想瞒人也瞒不住了。

    青鸾吓了一跳,关切不已,引华懊恼极了,一声不吭,引章、胤táng惊慌失措,胤táng瞪着她差点要出口训她,老爷子的宝贝在他和引章眼皮子底下居然还会受伤?简直岂有此理!

    “你呀,毛毛躁躁,怎么好好的把自个给弄伤了?弄成这样怎么也不吭声?你这只脚是不是不想要了?”胤táng又急又心疼,到底忍不住训了她几句。

    翠羽脸上讪讪,下意识望了引华一眼,突然又想起昨晚看到他们亲昵的行径,她的脸更红了,羞圃的垂着头,声若蚊吟道:“我,我昨晚不小心摔的,我,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嘛!”

    “哼!”胤táng瞪了她一眼,引章忙打断道:“好了好了,爷你别说她了,快去取咱们随身携带的跌打损伤药酒过来,快点替她消肿才是啊!”胤táng没说什么,抬脚去了。引华却对胤táng的关切心中却有点吃味,扭头向引章道:“姐夫太过分了,羽儿是咱们家的客人,姐夫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说她呢!”引章一怔,知道他想左了,便笑道:“你姐夫也是把羽儿当成妹妹疼爱的,关心则乱嘛!”

    引华对这解释不满意,也不便跟姐姐争辩,胤táng取了药回来,他一把接过递给引章,向胤táng笑道:“姐夫,咱们在这儿多有不便,还是外边候着吧!”

    胤táng有点怪怪的瞅了他两眼,神色收复如常,微笑着点了点头:“好!”翠羽休息了三天才能正常走动,但还不能跟以前那样想怎么走便怎么走,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庄院里休养。自从那晚之后,她和引华之间好像有些疏远了,也许是她想疏远他,也许他也在下意识疏远她,总之,他们之间一见面就觉得尴尬。引华不再刻意找她,而她也无法做到跟他像从前那样亲密,有时公共场合两人眼神一碰立即掉开,心还扑通扑通狂跳老半天。

    翠羽开始变得懒洋洋的,时常支着肘发呆,一时微笑,一时摇头,一时叹气,一时耸肩,不管是引章还是青鸾,问她什么她总支吾着说没事,弄得引章等满腹狐疑,却也只有作罢的份。

    过了几日,留守白石镇的常玄清突然带着两名仆从骑着快马来到了漳州,给引华带来了一封信,信是上思土司写来的,信中表示了通商合作的意欲,常玄清看了不敢怠慢,也不敢轻易做主,便亲自带着信送来了漳州。

    引华见了信,又听常玄清说了前来送信拜访的人态度十分友好,引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满腹狐疑,向常玄清道:“咱们跟上思土司向无来往,好端端的他怎么会选上咱们?莫非,这又是骆之兴的诡计?”常玄清心头一凛,顿时犹如被浇上了一飘凉水,土司信使的态度和信中的态度令他深信不疑,一路上尽在琢磨着此事如何商谈、如何进行,完全没想到骆之兴参与其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