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招魂 > 第三百一十九章 佛堂菩萨尸

第三百一十九章 佛堂菩萨尸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去官赐村,有尤勿和我相依为命,随后便处于方航的保护下,而今这最后一口也是最凶险的棺材,他俩出了意外,我必须要救他们。

    只好忍痛拔出屁股上的匕首,顷刻间血流如柱,也没什么好包扎的,只好脱下背心绑住,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爷的安排吧,我是在和名人兄赌气,不信逼不出来他。

    这位依然不知道身份的名人兄,自上次鼓动我推倒李珊珊,后山挡住炸膛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与九香婚礼前夜,我和方航很是做了他的工作,这么喜庆的日子,就算不做首诗送给我,起码也得给个面子出来喝两杯不是?

    婚礼就要洞房,也得说好了不能偷看偷听呀。

    但无论怎样威逼利诱,他坚决一言不发,好像失踪了似的,我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和李珊珊亲热的时候把他给射出去了。

    此时对名人兄心生怨念,想到了那天的事,冷不丁就冒出个念头。

    搞不好还真把他给射出去了。

    爷爷他们心狠手辣,绝不会认为自己杀人吃人的行为有何不妥,独独对名人兄忌讳莫深,肯定是名人兄的身份让他们有些负罪感,除了方航猜测的白哥其实还有许多人选,比如说某位民族英雄,或者在某方面有卓越贡献,人们耳熟能详的璀璨人物,都会让爷爷他们感到惭愧。

    而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操心我的感情吧?

    更没理由教我十分粗暴的将李珊珊弄到床上,不管日后如何,过了瘾再说。

    一定有他的目的!

    比如说,他跑到李珊珊肚皮里,投胎去了!

    这个想法让我心头狂震,血流的更加厉害,只好将那些烂七八糟的念头赶出脑海,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但我还是忍不住的想,如果姗姗姐有了我的骨肉,我领她去医院做个手术,那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名人兄,岂不是死于人流了?

    真是个荒唐的想法。

    收拾心情,我寻找可以用到的东西,我和方航的手机都是小道协找人定做,硬的跟板砖似的,十分抗造,却独独忘了弄个手电筒的功能,真是失败到极点,倘若这次能活着出去,我一定要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裤腰带都能射出几十米钢丝的那种。

    身上有打火机,只是屋里的一盏油灯早已耗尽,可此时决定拆了这里便不缺引火材料,用匕首削出两根木头,裹了那不知道放置多久的纯棉布单,一根点燃一根备用,我的武器只有这削铁如泥的匕首和一把枪,所幸的是子弹不缺,我是做好了枪毙半只僰人部落的准备,来的时候在两条大腿上绑了十个弹夹。

    此时还有七个,我全取出来塞在口袋里,深吸几口气,调整到最佳状态,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火把熊熊,将仿似鬼屋一般破旧的民国客栈照的明晃晃,我一间间客房找去,除了临近楼梯的几间有脚印,应该是方航找被子时留下的,余下的却是无数年没有人进去过。

    发现脚印,我又回到方航的屋子,刚刚我只是一只脚跃过门槛喊了几声,并没有破坏痕迹,此时借着火光检查,终于发现了问题。

    看足迹,方航进来之后,手机照路,扶着墙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随后到了床边,那床上积满的灰尘还留着一个人形印记,他肯定躺了下去,而随后,他的床下也钻出来一个菩萨,因为床下的灰尘上,摩擦过的痕迹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应该是个女菩萨,那赤着的脚丫子留下的足迹很小,指头比划一下,也就和文静的差不多。

    床边有左脚的印记,我趴在地上检查,最后在方航猜出的脚印中,看到了模糊的右脚足印,脚尖向前,应该是面向床上的方航,她做了什么便不得而知了,而粗略扫一眼,赤足的足迹仅仅有着一对。

    不知道这村子荒废了多久,但地上已经不能用灰尘来形容,简直就是洒了一厘米后的细土那么夸张,脚印再明显不过,却看不到这女菩萨离去的痕迹,难道她背着方航飞走了?

    我站在屋里啃了一阵指头,忽然福至心灵,趴在床下继续观察,终于找到了。

    这女菩萨每一步都踩在方航的脚印中,绝对是刻意为之,而一个个找到后,我居然停在了衣柜前面。

    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确定女菩萨的足迹在这里终止后,我深溪口起,扭着屁股弓步后撤,右手握枪时刻准备开火,用左手的火把却挑那衣柜上的把手。

    吱呀一声,柜门开了一扇,就在同时我将火把捅了进去,哪怕伤到方航也顾不得了,但让我诧异的却是,柜子里空空如也。

    稍感诧异,却随即坚定自己的猜测,女菩萨肯定来了这里,因为方航绕着屋子走了一圈,衣柜,门口,木床基本是个等边三角形,女菩萨要离去,没理由南辕北撤先绕到这里来,所以这衣柜一定有问题。

    两扇柜门全部打开,那灰尘也说明了女菩萨并非是来取东西,敲敲木板也不像有暗道的模样,难道她带着方航穿墙跑了?

    喊一句,赶紧把老子朋友交出来,否则烧了这个柜子。

    没人回答,但也不能真烧,引燃这座客栈说不定连带方航也葬身火海,我后退几步正要开上几枪,却忽然听到很粗重的喘息声。

    呼...呼...

    扭头一看,门框上探着一个足以吓死人的脑袋,一颗头颅三副惨白面孔,一对眸子平视我,另两对则斜眼瞅人,她仅仅探出半个肩膀,一侧的四条手臂扒在门框上连成一排。

    稍一对视,我便被那眼中死灰的眸光骇到,抬手便向她开枪,可她也同时逃跑,只听到几个脚步声便没了动静,我想追,可稍一迈大步,屁股便阵阵撕裂的疼痛,只好咬着牙,一蹦一跳的追出门外,正好看到那三面八臂的女菩萨,张牙舞爪的逃出了客栈。

    追,绝不能让她逃走。

    可就我现在这个速度,也就能和蜗牛分出个高下。

    蹦过走廊,跳下楼梯,眼瞅着就平安着落了,木质楼梯轰然倒塌,但我粉身碎骨浑不怕,誓要抓住女菩萨,残垣断壁中爬起来,追出客栈后,已经找不到那跑起来八臂狂甩,十分嚣张的娇小身影。

    夜色依旧笼罩这片山林,一条黄土路上只有我形影相吊,两边或高或矮的民国建筑依旧静悄悄,黑漆漆,我不断的原地打转,看不到任何鬼影却总感觉有很强烈的目光落在我后背上。

    这种压抑的不安以及对方航的担心让我渐渐烦躁起来,猛地向那些民房的窗户扣动了扳机,大吼着:“出来,给老子滚出来,老子就一个人,难道你们要做缩头乌龟么?把老子的朋友交出来啊,滚出来和老子单挑啊!”

    一梭子打尽,便索性连弹夹也砸出去,枪声在山间回响最后归于沉寂,而我这一番乱射只渐起了无数碎石,簌簌灰尘。

    发泄一通,赶走心头的压力,而那被监视的感觉却格外强烈起来,就好像有股莫名的力量牵动的心神,不由自主便扭头看向了黄土路尽头,那栋似乎藏着什么东西的宽阔院落。

    鬼村保公所。

    举着火把,蹒跚行去,如果方航不在里面,我就烧掉它,看看能否逼出这些该死的八臂菩萨尸。

    从外面看,保公所比起荒滩那三进的院子小了许多,气势也不如,三.级台阶之后仅仅是个比如今的防盗门稍宽一小半的两扇木门,一把铁将军把守,露陌匕首砍了几下便断了,我推门进去,居然是一间摆了五张桌子的办公室。

    四张桌子在中心,正对门的那扇墙前又是一张宽大的实木桌子,想必是保长办公的地方。

    火光不再闪烁便看清了这里的模样,凌乱不堪,地上散落好些文件与纸张,一张桌子上甚至还有没有盖帽的钢笔,几把椅子或倒或歪,似乎发生了某些慌乱的事情,这里的人来不及收拾就跑光了。

    依然是空无一人,但保长办公桌后的那堵墙是影壁,后面别有洞天,绕过去之前我先看了看保长桌上的文件,都是繁体字写比较生涩的语句,某家摊两丁,每户纳八担之类的,却是他保长应做的工作,没什么稀奇之处。

    稀奇的,便是这办公桌的抽屉开着,一把手枪躺在抽屉之中。

    拿起来看了看,并不是常见的驳壳枪但造型也不如我手上这把流畅,但在民国也算比较先进,担心枪膛被堵塞,我也不敢开枪免得再炸一回,只是卸下弹夹,发现里面装满了子弹便将子弹退出来装进口袋,手枪远远抛开。

    冷笑两声,感觉这事有些古怪。

    可以看出几十年前的保公所似乎遭遇了某些慌乱,一把拉开的抽屉里放着枪,难道说保长想要自保却没来得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没兴趣知道,绕过影壁便是保公所后院,前与右各是两座屋子,左面是高耸的青砖围墙与拱形铁门,或许是原先的监狱之类。

    我先去那两座屋子检查,也是一派慌乱,地上还有茶杯的碎渣,又看到梳妆台和锦缎铺盖,想必是家眷的居所,方航依然不再这里。

    可能被菩萨锁紧监狱了,我有挪到那铁门前,研究好半天都没能发现如何搞开,没有外挂的锁头也没内置的锁子,这就好像是一块完整的铁板被嵌在拱门之中,让不好奇都不行。

    露陌匕首有分金斩铁之威,但要真拿匕首将这不知道有多厚的铁门削开那就是傻帽了,我又一步步挪回办公室,费了好大劲才搬来桌子和凳子,搭了两米多的台阶,这才捂着屁股向上爬。

    捅别人,我恨不得露陌能再锋利一些,可此时却后悔没能早些将它磨钝了。

    终于站到最高处,可是往这被铁门把手的院子里瞟了一眼,我却骇的双腿一软,跌了下来。

    围墙与铁门之后有差不多六七米宽的露天空地,那一头是没有任何门窗阻挡的敞口屋棚,门楣上挂着一个牌匾,四个鎏金大字格外扎眼——鬼村佛堂。

    而佛堂里,铺着黄布的香案上还有几根线香正在燃烧,但那香案之上所供奉的,并不是一级级,成排摆放的牌位或是佛像。

    而是三面八臂的尸体。

    一眼望去,不知道有多少位,一个个展臂做翘指拈花状,确实是菩萨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