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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受够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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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搞错吧,一向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的顾诚,竟然因为坐我开的车,脸色都变了,看来我的车技确实不能令人恭维。

    “前面服务区停一下,我来开。”

    我点点头同意了,到服务区就跟他换了位置,后面倒是一直没有车追来,我们也逐渐放松了警惕。

    车子行驶在路上,这会儿,顾诚正在打电话联系他的人,我在车座下的缝隙里掏自己的手机,很是费劲的用手掏了半天,总算是拿到了。

    我一手拿着手机满脸欣喜的直起身,一句“找到了”还没出口,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从左侧的路上猛的冲来一辆奥迪,顾诚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紧接着“嘭”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下,我口中的惊呼被两车间猛烈的撞击撞碎,眼前的一切在这一刻放慢:龟裂破碎的玻璃窗,顾诚手中飞出去的手机,他徒劳的想要护住我的手臂,飞溅的玻璃渣合着不知是谁的鲜血,翻滚,震荡,甚至没有感到疼痛,世界瞬间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恢复一点意识,可我睁开眼,世界却仍然混沌一片,奇怪的是,我身上竟然完好无损,可我明明刚刚才出了车祸?我想不明白,也搞不清自己身处何地,周围白茫茫一片,景物、人什么都没有,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一个,孤独无依……

    我机械的迈动两条腿,在这个混沌的世界中走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眼前出现一道门,里面传出阵阵婴儿的啼哭,一种熟悉扑面而来,我加快脚步走过去,毫不犹豫的伸手推开那道门——

    熟悉的小院,十分年轻的妈妈,她怀抱着一个仍在襁褓中的婴儿,急匆匆的往屋里走,嘴里兴奋的说着什么,可是我一句都听不见。

    堂屋的门开了,是疑惑的爸爸,还是那么帅气,妈妈跟他说了些什么,他眼睛亮了起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那个襁褓,笨拙的紧紧抱在怀里,转身往屋里走去,我继续跟进去,就看到中年的爷爷奶奶正在逗弄那个婴儿,嘴里好像和爸爸妈妈商量着什么,爸妈相视一笑,妈妈再次抱起婴儿亲了一口,爷爷奶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满脑疑问,可惜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们似乎也看不见我,眨眼间,眼前的一切变了,婴儿已经变成两三岁的样子,在院中跑来跑去,妈妈追着她,脸上都是紧张关切,我也在后面追啊追,一瞬间,周围的小院突然变成了一条盘山公路,妈妈抱着小女孩坐在副驾驶,爸爸开着车,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这一切不就是小时候那次……我坐在车后座看着这一切,眼泪很快就掉了下来……

    不对!我不能哭,我要阻止这一切啊,如果往下发展,过不了多久我们一家就会出车祸,爸爸妈妈因为护着我,双双丧命,我必须阻止。

    来不及抹掉眼泪我拼命叫喊,可他们根本听不到,我使劲摇晃爸爸,可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急得眼泪成串往下掉,可是车子还是毫不停留的往那个路段驶去——

    我无望的看着他们,很快,爸爸嘴里紧张的呼喊着什么,我知道那是刹车失灵,车祸后警察告诉爷爷奶奶,而我就在旁边。

    另一边,妈妈惶恐的把那个我死死抱在怀里,下一刻,车子毫无悬念的冲出悬崖,眼前的一切都在翻转、震荡,爸爸头上鲜血淋漓,妈妈的衣服也被碎玻璃划得千疮百孔,可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死死将那个我护在怀里,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注视着周围突然发生的一切,直到车子停止翻滚,妈妈用最后一口气说了什么,那个我终于扑在爸妈失去生命气息的身上,哭得声嘶力竭……

    天空阴霾,不知何时竟下起了大雨,空气里充满了悲伤的气息,逐渐冰凉的身体,孩子嘶哑的哭声,荒芜的山谷,破烂的车子,一切的一切,熟悉到痛彻心扉,又一点点离我越来越远,我再次失去意识陷入黑暗之中……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的耳边有一个声音,断断续续喊着我的名字,难过的,心疼的,焦虑的,混乱的……

    卢青青,卢青青……快醒来,快点醒来,不要死,我不允许你死,该死的!你给我醒过来,你死了剩我一个,我受够了一个人,你TM听到没有,啊……

    不,顾诚,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夏依然,你还有你的商业王国,我才是一个人,我一无所有,你和我是意外,是错误,再见……

    医生,救她,救不回来我要你们全都付出代价,听到没有,快……

    顾诚,冷静点……

    阿诚,我们出去……

    ……

    我再次有意识,是因为浑身不断叫嚣的疼痛,深入骨髓一般,叫人没法忽略,我想动一动,可是身体竟然动不了,难过中我费力的睁开眼,迷茫的看着四周,安静的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监护仪嘟嘟的响着,我躺在病床上身体连着各种仪器,丝毫不能动弹,除了痛,下/半/身一点知觉都没有,就这样睁着眼过了一会儿,我再次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病房里开着灯,身上似乎已经没那么疼了,下/半/身依然没有知觉,我抬了抬伤痕累累的手,嘴巴张张合合总算发出了一个音节,“顾……”

    “医生,她醒了,6床醒了!”

    一个护士打扮的女孩一面喊一面跑了出去,不多时,医生护士一群人挤进病房,医生迅速给我检查了一番,确定我恢复意识之后,让护士给我适量饮水,又交代了一番,然后就出去了。

    适量饮水其实就是用棉签打湿嘴唇,口中得到润湿后,我总算能开口说话了,只不过声音嘶哑得好像几十岁的老人,第一句我就问护士:“顾诚呢?他在哪里?伤的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