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阁 > 毒舌神探魏西里 > 第五十六章李铃铛投案了

第五十六章李铃铛投案了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钱人阁 www.qianrenge.org】,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局里有个去北京培训的指标,王大头宋离都给你了。我不服气!”他脱掉了外套。

    “不服气什么啊?我确实比你优秀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看李铃铛也是选我。”我奚落着他。

    他一拳打了过来,我一个不小心面颊吃了这拳立时肿了起来,拼着被揍两下我也冲上去抱住他,企图用身高优势压制他,我仗着身高力大,他凭着敏捷,两人倒是打的相当,我俩纠缠在地上来回滚,拳脚互有来回,从部队提前复员后我们还没打过架,这人打架就是狠,什么地方要命奔什么地方去,是个标准的实用主义者。

    当然我也是实用主义,我们打架没那么多花架子把对方干倒就行。大概是因为他积怨已久的关系,今天动作特别大,用力也猛。起初我也没认真,渐渐地火气也被他拱起来了,也认真起来,直打的两人皮开肉绽,鼻青脸肿。谁知后来他突然不反抗了,任由我猛揍了几拳。我见不对劲也停了手。

    “你怎么了?”我松开拳头质问他。

    “我们是朋友吧?”吴知厄揉着青紫的脸。

    “你不说清咱们很快就不是了。”我觉得他有话没说清楚。

    “其实我今天喊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的。”吴知厄抿着嘴坐在地上,原本爱干净的他从来不会这样做。

    “你既想揍我一顿又想被我揍一顿对不对?你内心很矛盾。”我冷着眼看他,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有时候有些恩情不报不行,可是我。”不等他说完我的拳头就打了过去,这次我是动了真怒了,打的非常狠,一拳将他眼角都打开了。鲜血顺着我的拳头流了下来,我接着又是几拳,逮着哪儿打哪儿。

    “我本来就奇怪为什么你会拉着我脱离大部队去找雷肖!”我一边揍一边火气更大:“我更奇怪为什么在那么多人手守住城里城外的,他还可以绕过那么多密探一边犯案一边逃了。”

    我一脚狠狠地踢在他的肚子上:“他妈的我差点被雷肖弄死你知道吗?他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你帮他?”想到那个惨死的房东老太太,我当场打死吴知厄的心都有。

    谁知道这时吴知厄突然抱住了我的腿:“其实那天你问我他们什么来头的时候你已经在怀疑我了,但你重情义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我很感激你,这事我是做错了。”

    这是我跟吴知厄最大的不同之处,面对困境我有时候太刚烈,他却能刚能柔。有时候面对敌人我虽然嘴上强硬,但内心仍会柔软。但他却能狠下心一以贯之。

    那时我虽然在怀疑他,但顾念当年他救过我一命始终没说出来,如果这事证实了,他就从一个前途无量的刑警变成了罪犯了,我不忍心也不能这样做。因此将这些疑惑藏在了心里。

    “雷肖有恩与我,我也跟你一样欠不得别人的。”吴知厄这话很厉害既说了自己的无奈,又点明了我还欠他一条命。

    “以后不欠了,你自己看着办。”我爬起来蹒跚地走了,这话吴知厄应该也听得懂,他不欠雷肖的了,我也不欠他了。他要是抓雷肖就仍是我的朋友,他要不抓就是我的敌人。

    一路上我瘸着腿回家,腿上被他蹬了几下有些难受,其实更难受的是我的心情,我只觉得浑身冰冷,虽然猜忌过吴知厄,但那个猜想被证实之后内心空空荡荡的好像丢了些什么东西。

    我妈见我鼻青脸肿又黑着脸回来,过来就是一顿数落。我也不反驳只是让她别喊我吃晚饭。一个人坐在黯淡无光的房间里,我的心像被人塞了团乱草,扎的又疼又痒。胡思乱想了很久,既有当年跟老吴一起在部队,共血泪的岁月,又有眼前飘过惨死在雷肖手上的那些人。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直到天亮,我想明白了,吴知厄这么聪明一定能迷途知返。过去的事既然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吧,这是一种鸵鸟精神。实际上我朋友不多,共过生死的就那么一个,我实在不忍心亲手毁了他。

    到了警局跟同样鼻青脸肿的吴知厄面对面的坐着,我们的眼神一碰到彼此就赶紧移开,小赵老马他们大概看出了点什么也不敢向往日一样插科打诨了。一时间办公室安静的不像样子。

    这时老刘进来了:“指认过了,那天站在警局门口的是那个神父,叫郭继德。去他家搜查暂时没找出证据来,现在正提审着呢。”

    “他干的倒是有可能,可是我们没有任何可以指证他的证据就难办了。”我端着杯子在想。

    就这样上午我在整理一些这个案子的宗卷快到下班的时候,宋离迈步进来,他原本黑漆漆的脸见着我跟吴知厄两人狼狈的样子更黑了:“你俩怎么打上了?”

    “一些小摩擦,我们在部队就常这样。”吴知厄抢先说了,还拍拍我的肩膀。

    宋离冷哼一声继续沉着脸:“有人来投案了。”

    办公室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喜,如果有人投案,我们可以省下很多脑细胞和力气。但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老宋进来之后始终都黑着脸,甚至连我跟吴知厄打架的事他也没多关心。

    果然宋离突然望了我一眼:“是档案室的李铃铛,她来投案说所有事情都是她做的。”

    “不可能!”我跟吴知厄同时吼了出来。

    “正在那录笔录呢,大清早来警局就来投案了,她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宋离问我,我摇摇头。

    虽然李铃铛最近有些不对劲,但我怎么也不信她就是那个凶手,她是个爱心泛滥的女孩,每周末都会去广场喂鸽子,家里养了三只猫两只狗,有哪只生病了她能整宿整宿的失眠。这么一个善良的姑娘怎么可能杀人,更别提做出那么多凶残的事,而且她智力也不够啊,坐公交都能坐过站的人。

    我越想越是烦躁,究竟是什么使得她突然做出这种行为呢?其实也不难猜,她这种天真善良的小姑娘,多半是替人顶罪。这个人感动了她或者能蛊惑她?可能和她的宗教信仰有关系?或者跟她的家庭有关系。

    目击证人指认了那个神父,李铃铛就投案了,哪有那么巧的事。这要么是小姑娘心理素质不过关,自己急了。要么就是幕后真凶授意她做的。无论是哪点,她轻易都不会翻拱。一想到这我更是闹心。

    来到了提审室,推开门只见李铃铛跟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抱在一起痛哭,那女人也是档案室的叫余姐。

    都是警队同事,所以跟平时提审别的犯人不一样,男同事们大概都不愿给她做笔录吧,李铃铛人缘一贯好,余姐可能是派来劝她的,警队不可能有人相信李铃铛这样的女孩会做出这么恶性的案子。

    余姐见我进来站起身来:“小魏啊,你先在这劝劝铃铛吧,我先出去了。”

    我点点头坐在她的位置上,李铃铛则在桌对面,一里一外一张桌子,我是警察,她是嫌疑人。

    李铃铛披着头发连辫子都没梳,脸上仍挂着亮晶晶的泪花。

    我本想责怪她几句见她可怜又不忍心:“说说吧,怎么回事。”

    “真是我做的,全是我做的。”她说着说着泪水又涌了出来:“不信你去比对死者脖子留下的DNA全跟我的一样。”

    这话一出,我像是大冬天被人泼了一桶冷水,浑身都凉了。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凶手留在死者上的齿痕很奇怪,原来从一开始他就在这埋下了伏笔。大概从第一起凶案起,李铃铛就是他计划里的一环了。

    我好半天从震惊中醒了过来:“人血是什么味道。”

    李铃铛听了我的问题,整个人呆了呆:“有点铁锈般的腥臭味,吃嘴里跟别的动物的血没有什么不同。”

    “哦?我还以为人血是甜的呢。”我注视着她的表情跟眼睛,她大大的眼睛躲在长长的睫毛后面像是浸过水的琉璃。里面包含的情绪太多太复杂我一时读不懂。

    我拉过椅子坐了下去严肃地说:“既然你说案子是你做的,那给我复述一下作案过程吧。”

    她看了我一眼低下脑袋:“我第一个杀死的人是个十五岁的男孩,他的尸体还在我家,他死在徐成前一天。”

    此言一出我的眼前几乎都黑了,也就是说起码她一定是个参与者,藏尸这一条就够她一个知情不报了,还有做伪证。即使这个案子不是她做的,我心爱的姑娘一辈子也要毁了啊。

    “你为什么杀他?说说作案过程。”我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他叫张自强是我的弟弟,小强在外地读书,那天我去接他,然后我们就吵了起来,后来他气的踢了我一脚,结果鞋进了油菜花地。我就趁机杀了他,当时我太慌了也没找鞋子,直接背着他出了油菜花地,将他的尸体放在自行车后面带回了家里。张浩跟屠晓是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