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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那年二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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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们在那个年轻人身上没找到藏宝图,倒是找到几个装了珠宝的盒子。于是一人分了一份各自带着宝图生活。”屠远洋不无遗憾地说。

    “但是几年前那人的后人找上门来了,你们又重燃希望。可是始终找不到姓雷的那家人,他家得了珠宝就跟你们分开了。”我厌烦了屠远洋絮叨的讲述方式,把自己的推理说了出来。

    屠远洋望着我:“你不是说你爹没全跟你说吗?”

    “全是我推理出来的,你真以为我爹死了,呵呵。”我对他冷笑着。刚才被慕慕嘲讽的落差全在他身上找了回来。

    “你有点神啊,怎么推理出来的?”屠远洋下意识地竖起大拇指又飞快的收回。

    很简单啊,如果不是他的后人又找上门我爹魏红兵也不会找我妈要皮纸。毕竟就算凑起了四份图纸还少那份最关键的。当然这属于家丑我不打算说出来,但雷家一定很早就防备着其它三家对他们动手,所以才举家迁走,这么说雷肖跟屠申相互认识也很蹊跷了,雷肖也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我爸搭上线的,这是我暂时无法破解的谜团。

    甚至我还可以推测,慕慕就是那主教后人或者他后人的手下,只有拥有第五份地图的人才有找其它残缺皮纸的主动权。

    “你别管我怎么推理的,老子掐指一算也不管你屁事。那教父的后人是怎么联系上你们的。”我极不客气地横了这老东西一眼。

    “大概五年前,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了谈一谈宝图合并的事,信主人让我聚齐其它几家人。因此最开始这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些年我一直留心柳屠两家人的动向,所以一接到信我就找到了你母亲谈皮纸合并的事,谁知她说皮纸早就遗失了,我扫兴的离开,你爹却暗地里找上了我,问是怎么回事。我只说想聚齐四份皮纸算是告慰一下我死去的爹。”

    屠远洋总算一口气讲当年的事说完了,这人坐在凳子上瞬间好像老了几岁,他一生花了很多时间在寻找宝藏身上吧,我想。

    五年前也就是我十八岁的时候,看来这次这老狐狸没说谎了。事情变得极为微妙起来,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个画壁画的徐成留下的犹大是意有所指还是纯属巧合呢?屠晓的死是单纯死于她失控的女儿还是背后还有人指使。

    唐雨馨经医疗鉴定有轻微的神经病,可能免于死刑。这是上个月的事了,她的死刑判决迟迟没有下来。难道真的背后有个极大势力的人在帮他?

    我家突然出现的无名尸是怎么回事?我爹是否参与其中,是谁最近挑起这两大黑帮仇杀?他又为什么选择了我去背这口黑锅。是因为恨我还是恨我姓魏?

    会不会吴知厄就是两个案子一直链接起来的线,这人若有似无的参与了太多太多。他跟雷肖诡异的认识,亲手杀死了他。最近这几起案子也有些他的影子。吴知厄啊吴知厄我真是看你个扑街不透呢。

    “那个第五份图纸的主人姓什么?”我越想越是焦急。

    屠远洋挠挠脑袋半响才说:“好像是姓李。”

    我闻言心里猛地一跳,李倩和她不肯认下的妹妹穆穆。一个鼓动我从警方控制中逃了出来,却害我越陷越深,当时在小偷家,黑漆漆的,她甚至可以在案发现场神不知鬼不觉地写下那个娇滴滴的逃字,是的,这时细想想,那个逃字写的确实有些女里女气。

    还有那个见鬼的慕慕,她先是在小巷子里一手陷害了我杀人,后是他妈的又找到屠远洋这里找皮纸,我本就疑心她跟第五个皮纸拥有人有关系,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个人也姓李了。

    还真是弥天大网啊,这样细密的网不是一日可以织就的,更可怕的是他们挑起两个黑帮内斗绝不止陷害我这么简单,否则根本不许冒这么大险出这么多力气。敢于挑战本市两大黑帮的数也数的过来。

    那么我孤身一个人要面对的东西简直是个庞然大物,而且我没有任何助力,谁也不敢相信,更糟糕的是警方视我为逃犯,吴德斌和占炳坤的手下全都要我的命。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就算投案的话,我不被判刑也会被他们安插在警察内部的卧底弄死的。

    我抽着烟,一时倒是想不到该怎么办了,我甚至连去哪都不知道。

    “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屠远洋居然下了逐客令,这个薄情寡义的老头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跟李铃铛说话,这种人的饭给我吃也不吃。

    抬头看看天空,夜幕正慢慢侵袭天空,像是墨汁滴在了白纸上一点点渲染开了。

    “好黑啊。”我若有所思的感叹。

    “哪有多黑哦,才五点多。”李铃铛跟在我的后面,她永远像只乖巧的猫咪,

    现在她瘸了只脚,本该走的极慢的她为了迎合我的步伐正努力地拖着一条腿快步前行。看的我心里一酸,如果真有命运这一说,她的命可够苦的。

    想到这我不由地握住了她的手:“我牵着你吧。”

    她倔强地甩开了我的手,竟然走到了我的前面去:“还能让你牵一辈子啊。”

    我两步赶上前再次握住了她的手:“牵一辈子就牵一辈子。我们结婚吧,李铃铛。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这是我从未有过的坚定,有些东西只有失去后才知道她的价值,李铃铛于我便是如此。

    那时我二十三岁,仍有一点点天真一点点愚蠢,我发自肺腑的向心爱的女孩发出了共度一生的邀请。

    或者说对她从开始到最后从未变过。

    李铃铛是个爱哭的女孩,她揉揉鼻子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那一刻我是幸福的,前所未有的幸福。也许我可以要个可爱的宝宝,一男一女就好。

    然而下一秒我却入坠冰窟。

    “不,不可能了。长生。”她推开我,柔弱的她又怎么推的开我呢?可我却仍被推到了地上,不是她的力气大,而是我心如死灰。

    “为什么?为什么?”我用力地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