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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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熙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竟然有这样的心机，真不知道是慕容家的教育好，还是患难使人成长。
“那是一件什么东西？”水悠凝顺势问了下去。
慕容熙却只准备说这些，摇头道：“这件东西对唐家而言很重要，我不能告诉公子。”说完之后，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怯怯地看着水悠凝，好像生怕她因为自己的这些话生气似的。
水悠凝听了也不生气，继续问道：“这沈大人为什么拒绝将这个东西还给唐韶？”
“自然是贪图钱财了。”慕容熙说着脸上出现愤愤不平的神色，却又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嗔。
看着慕容熙露出这样的，水悠凝不得不在心中佩服慕容熙的演技，这种演技不去学表演真的是太可惜了。
想到自己自己竟然被这个人欺骗了这么长时间，手中的东西也被这个人骗去了那么多，水悠凝就恨不得直接给慕容熙两耳光。
可是现在她不能，她找出来慕容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水悠凝有一种直觉，这人应该和当初杀了百筱的神秘人有着密切的联系。
“既然这样的话，后天你就女扮男装陪我走一遭吧。”过了良久，水悠凝才说这么一句话。
慕容熙却高兴坏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看到门房的人过来。
因为这个家中只有水悠凝这么一个主子，所以就没有雇佣管家。而且这管家一般都是用自己的心腹，水悠凝没有心腹，自然也不会设置管家。于是这传消息的活计就交给了门房。
“公子，莫老先生请您去一趟。”
听见是莫老先生让自己过去，水悠凝着实有些意外。其实水悠凝并不觉得自己和莫老先生有什么交集。
莫老先生是文学大家，走的是读书人的路子，而她不过是一个沾满铜臭气味的商人。九离虽然没有重农抑商的传统，但是商人地位终究是不高。
水悠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刻意避开了莫老先生，除了上一次莫老先生主动邀请她之外，水悠凝并没有主动拜访过莫老先生。
只是这一次莫老先生主动邀请她是为了什么？
不管怎么样，莫老先生是前辈，他老人家相邀，水悠凝自然不敢怠慢。
只是对于书画之类的东西，水悠凝并不感兴趣，所以在她的住处并没有这些东西，一时间也拿不出来像样的东西，这让水悠凝有些为难。
“公子，我听说江南的冰雨轩的糕点十分的有名，正好也在去莫老先生府邸的路上，您不如去那里买一些松软一些的东西带过去。”慕容熙适时地说。
水悠凝一听觉得可取，冰雨轩的东西虽然说都是一些糕点之类的，但是价格不菲，一般人家轻易买不起。所以江南很多贵人也喜欢送冰雨轩的东西。
打定了主意，水悠凝进去换了一件紫色的衣服，上面没有任何装饰，只在衣襟和袖口处绣了一些花纹，但是却将整个衣服衬托的华贵不凡。加上水悠凝本身皮肤就白，穿上这件衣服，加上束发的玉冠，面若桃花，一双桃花眼微微泛红，嘴角似笑非笑，好一个翩翩公子。
慕容熙见状，笑着说：“公子若是出去，肯定会吸引很多姑娘的眼光。怕是明天就会有人上门提亲了。”
“瞎说。”水悠凝口中虽然这样说，大事眼中的笑意却是出卖了她现在的心情。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即使是水悠凝也喜欢好听的话。
这一次水悠凝去莫老先生府上并没有带任何人去，毕竟莫老先生是健谈之人，而她身边的小厮都是站着伺候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吃不消，所以水悠凝就干脆不带人去了。
水悠凝上街买个东西的时间，莫老先生邀请他的事情就传遍了江南，一些书生气得牙痒痒，想到自己此生可能和科举再无任何关系，这些人对水悠凝的敌视就有增不减。
袁羽影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查清楚这件事情是谁传的。”袁羽影吩咐下面的人说。
当初水悠凝和那些江南仕子比赛的时候，就得罪了这些人，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对水悠凝的敌视渐渐淡了下来。
加上水悠凝在那场比赛之后，并没在这些书生面前露面，所以这些人对水悠凝的敌视并没有那么严重。
但是得到莫老先生亲自的相邀，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即使没有那场比赛，水悠凝就会受到这些书生的敌视，更何况那场比赛简直就是啪啪地打那些书生的脸。
可是莫老先生一向是低调之人，他不会将自己邀请水悠凝的事情大张旗鼓地传出去，而水悠凝自然也不会到处乱说。
除非是背后有心计之人的可以算计。
至于好处无非有两点，一是让江南书生彻底厌恶水悠凝，而是让莫老先生误会水悠凝，认为她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
真是好计策，袁羽影在心中暗想。
但是现在水悠凝已经去了莫老先生的住处，即使他有心提醒，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期望水悠凝这一次能够见机行事，化不利为有利吧。
果然，水悠凝刚到莫老先生的府邸就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上一次，她来拜访莫老先生，虽然没有得到莫老先生的亲自在门口接待的待遇，但是却是由他的得意门生接待的，但是这一次却是由门房的人接待。
门房的人规规矩矩地将水悠凝带到大厅，只说让水悠凝稍等片刻，莫老先生等下就出来。但是水悠凝三盏茶已经喝完了，还是没有见到莫老先生的人。
而且给她上茶的人眼中带着一丝鄙夷。
这个时候水悠凝若是还察觉不到事情不对劲的话，那么她就是一个傻子。
“莫老先生何时有空？”水悠凝笑着问给她上第四盏茶的丫鬟。
“老爷突然觉得身体不适，正在休息，奴婢也不知道老爷什么时候醒来。”
那丫鬟说话虽然强作镇定，但是手中的动作却是出卖了她现在的心情。水悠凝可以确定莫老先生只不过是不想见她而已。
可是上一刻莫老先生还眼巴巴地派人上门说要见她，这一次却立刻翻脸，将她干晾着。
如果不是了解莫老先生不是一个随便为难晚辈的人，水悠凝几乎往另外一个方向想了。
“既然莫老先生病了，作为晚辈自然要去探望一番，姑娘请领路吧。”水悠凝决定自己去谈谈事情的真相。
那丫鬟明显没有料到水悠凝竟然会这样说，一时间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老爷不过是偶感风寒，现在已经睡下了，而且老爷吩咐过不要随便打扰他休息。”
“姐姐此言差矣，作为晚辈，听到莫老先生病了，不去探望也是失礼。若是先生睡了，我就在先生床前磕一个头，这样也算是尽了晚辈的礼节不是。”
那丫鬟见水悠凝的话说的天衣无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要借口说请示夫人，然后逃似的离开了。
看着丫鬟离开的背影，水悠凝嘴角的笑容淡了一下，她确定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个丫鬟去而复返，带来的消息却让水悠凝大吃一惊，莫老先生答应要见她。
水悠凝觉得既然莫老先生已经装病说不要见她，自然就会装到底。而水悠凝坚持说要去见莫老先生，也不过是想查探一下，并没有希冀这一次能够和莫老先生说话。
这莫老先生心中究竟卖的什么药？
带着这一疑问，水悠凝跟着丫鬟进了莫老先生的书房。
刚进厨房，水悠凝就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桌前挥毫泼墨，丝毫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老爷，宁公子到了。”那丫鬟对莫老先生行了一礼，一脸恭敬地说。
莫老先生抬头看了水悠凝一眼，挥手让那个丫鬟下去了。
“你是不是很惊讶？”莫老先生看了一眼对自己行了一礼之后，就再也没有动作的水悠凝问道。
水悠凝点头。
“老夫新得了一把古琴，本来想着邀请你欣赏一番，所以这才派人去邀请你。但是没想到你却以此为谈资，将这件事情弄得沸沸扬扬。”
水悠凝这才明白莫老先生前后态度差别那么大的原因了，她现在恨不得直接顶着一个“冤”字站在莫老先生的面前。
“莫老先生，这件事情不是晚辈所为，若是先生不说，晚辈还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水悠凝这番话说得文绉绉的，她十分的不习惯。
但是这莫老先生真是奇怪，邀请她的人是他，现在指责她的人还是他。若不是因为莫老先生在江南名声不一般，水悠凝现在就恨不得直接挥挥衣袖走人。
水悠凝这个人向来是恩怨分明，既然这些人不待见她，她自然也没有必要受这个气。但是现在不行，她若是将莫老先生得罪了，明天她的顾客就会少三分之一。
虽然她的那些顾客都是市井小民，但是这些人家中都有孩子，这些孩子是要读书的人，莫老先生在江南读书人的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
慕容熙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女孩，竟然有这样的心机，真不知道是慕容家的教育好，还是患难使人成长。
“那是一件什么东西？”水悠凝顺势问了下去。
慕容熙却只准备说这些，摇头道：“这件东西对唐家而言很重要，我不能告诉公子。”说完之后，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怯怯地看着水悠凝，好像生怕她因为自己的这些话生气似的。
水悠凝听了也不生气，继续问道：“这沈大人为什么拒绝将这个东西还给唐韶？”
“自然是贪图钱财了。”慕容熙说着脸上出现愤愤不平的神色，却又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嗔。
看着慕容熙露出这样的，水悠凝不得不在心中佩服慕容熙的演技，这种演技不去学表演真的是太可惜了。
想到自己自己竟然被这个人欺骗了这么长时间，手中的东西也被这个人骗去了那么多，水悠凝就恨不得直接给慕容熙两耳光。
可是现在她不能，她找出来慕容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水悠凝有一种直觉，这人应该和当初杀了百筱的神秘人有着密切的联系。
“既然这样的话，后天你就女扮男装陪我走一遭吧。”过了良久，水悠凝才说这么一句话。
慕容熙却高兴坏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看到门房的人过来。
因为这个家中只有水悠凝这么一个主子，所以就没有雇佣管家。而且这管家一般都是用自己的心腹，水悠凝没有心腹，自然也不会设置管家。于是这传消息的活计就交给了门房。
“公子，莫老先生请您去一趟。”
听见是莫老先生让自己过去，水悠凝着实有些意外。其实水悠凝并不觉得自己和莫老先生有什么交集。
莫老先生是文学大家，走的是读书人的路子，而她不过是一个沾满铜臭气味的商人。九离虽然没有重农抑商的传统，但是商人地位终究是不高。
水悠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刻意避开了莫老先生，除了上一次莫老先生主动邀请她之外，水悠凝并没有主动拜访过莫老先生。
只是这一次莫老先生主动邀请她是为了什么？
不管怎么样，莫老先生是前辈，他老人家相邀，水悠凝自然不敢怠慢。
只是对于书画之类的东西，水悠凝并不感兴趣，所以在她的住处并没有这些东西，一时间也拿不出来像样的东西，这让水悠凝有些为难。
“公子，我听说江南的冰雨轩的糕点十分的有名，正好也在去莫老先生府邸的路上，您不如去那里买一些松软一些的东西带过去。”慕容熙适时地说。
水悠凝一听觉得可取，冰雨轩的东西虽然说都是一些糕点之类的，但是价格不菲，一般人家轻易买不起。所以江南很多贵人也喜欢送冰雨轩的东西。
打定了主意，水悠凝进去换了一件紫色的衣服，上面没有任何装饰，只在衣襟和袖口处绣了一些花纹，但是却将整个衣服衬托的华贵不凡。加上水悠凝本身皮肤就白，穿上这件衣服，加上束发的玉冠，面若桃花，一双桃花眼微微泛红，嘴角似笑非笑，好一个翩翩公子。
慕容熙见状，笑着说：“公子若是出去，肯定会吸引很多姑娘的眼光。怕是明天就会有人上门提亲了。”
“瞎说。”水悠凝口中虽然这样说，大事眼中的笑意却是出卖了她现在的心情。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即使是水悠凝也喜欢好听的话。
这一次水悠凝去莫老先生府上并没有带任何人去，毕竟莫老先生是健谈之人，而她身边的小厮都是站着伺候的，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吃不消，所以水悠凝就干脆不带人去了。
水悠凝上街买个东西的时间，莫老先生邀请他的事情就传遍了江南，一些书生气得牙痒痒，想到自己此生可能和科举再无任何关系，这些人对水悠凝的敌视就有增不减。
袁羽影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查清楚这件事情是谁传的。”袁羽影吩咐下面的人说。
当初水悠凝和那些江南仕子比赛的时候，就得罪了这些人，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人对水悠凝的敌视渐渐淡了下来。
加上水悠凝在那场比赛之后，并没在这些书生面前露面，所以这些人对水悠凝的敌视并没有那么严重。
但是得到莫老先生亲自的相邀，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即使没有那场比赛，水悠凝就会受到这些书生的敌视，更何况那场比赛简直就是啪啪地打那些书生的脸。
可是莫老先生一向是低调之人，他不会将自己邀请水悠凝的事情大张旗鼓地传出去，而水悠凝自然也不会到处乱说。
除非是背后有心计之人的可以算计。
至于好处无非有两点，一是让江南书生彻底厌恶水悠凝，而是让莫老先生误会水悠凝，认为她是一个沽名钓誉之人。
真是好计策，袁羽影在心中暗想。
但是现在水悠凝已经去了莫老先生的住处，即使他有心提醒，也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期望水悠凝这一次能够见机行事，化不利为有利吧。
果然，水悠凝刚到莫老先生的府邸就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上一次，她来拜访莫老先生，虽然没有得到莫老先生的亲自在门口接待的待遇，但是却是由他的得意门生接待的，但是这一次却是由门房的人接待。
门房的人规规矩矩地将水悠凝带到大厅，只说让水悠凝稍等片刻，莫老先生等下就出来。但是水悠凝三盏茶已经喝完了，还是没有见到莫老先生的人。
而且给她上茶的人眼中带着一丝鄙夷。
这个时候水悠凝若是还察觉不到事情不对劲的话，那么她就是一个傻子。
“莫老先生何时有空？”水悠凝笑着问给她上第四盏茶的丫鬟。
“老爷突然觉得身体不适，正在休息，奴婢也不知道老爷什么时候醒来。”
那丫鬟说话虽然强作镇定，但是手中的动作却是出卖了她现在的心情。水悠凝可以确定莫老先生只不过是不想见她而已。
可是上一刻莫老先生还眼巴巴地派人上门说要见她，这一次却立刻翻脸，将她干晾着。
如果不是了解莫老先生不是一个随便为难晚辈的人，水悠凝几乎往另外一个方向想了。
“既然莫老先生病了，作为晚辈自然要去探望一番，姑娘请领路吧。”水悠凝决定自己去谈谈事情的真相。
那丫鬟明显没有料到水悠凝竟然会这样说，一时间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老爷不过是偶感风寒，现在已经睡下了，而且老爷吩咐过不要随便打扰他休息。”
“姐姐此言差矣，作为晚辈，听到莫老先生病了，不去探望也是失礼。若是先生睡了，我就在先生床前磕一个头，这样也算是尽了晚辈的礼节不是。”
那丫鬟见水悠凝的话说的天衣无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要借口说请示夫人，然后逃似的离开了。
看着丫鬟离开的背影，水悠凝嘴角的笑容淡了一下，她确定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个丫鬟去而复返，带来的消息却让水悠凝大吃一惊，莫老先生答应要见她。
水悠凝觉得既然莫老先生已经装病说不要见她，自然就会装到底。而水悠凝坚持说要去见莫老先生，也不过是想查探一下，并没有希冀这一次能够和莫老先生说话。
这莫老先生心中究竟卖的什么药？
带着这一疑问，水悠凝跟着丫鬟进了莫老先生的书房。
刚进厨房，水悠凝就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桌前挥毫泼墨，丝毫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老爷，宁公子到了。”那丫鬟对莫老先生行了一礼，一脸恭敬地说。
莫老先生抬头看了水悠凝一眼，挥手让那个丫鬟下去了。
“你是不是很惊讶？”莫老先生看了一眼对自己行了一礼之后，就再也没有动作的水悠凝问道。
水悠凝点头。
“老夫新得了一把古琴，本来想着邀请你欣赏一番，所以这才派人去邀请你。但是没想到你却以此为谈资，将这件事情弄得沸沸扬扬。”
水悠凝这才明白莫老先生前后态度差别那么大的原因了，她现在恨不得直接顶着一个“冤”字站在莫老先生的面前。
“莫老先生，这件事情不是晚辈所为，若是先生不说，晚辈还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水悠凝这番话说得文绉绉的，她十分的不习惯。
但是这莫老先生真是奇怪，邀请她的人是他，现在指责她的人还是他。若不是因为莫老先生在江南名声不一般，水悠凝现在就恨不得直接挥挥衣袖走人。
水悠凝这个人向来是恩怨分明，既然这些人不待见她，她自然也没有必要受这个气。但是现在不行，她若是将莫老先生得罪了，明天她的顾客就会少三分之一。
虽然她的那些顾客都是市井小民，但是这些人家中都有孩子，这些孩子是要读书的人，莫老先生在江南读书人的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