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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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御西嗤笑一声,看也没看的走向小金钱,身上的疹子已经消退了许多,看来这个女人还真的挺有一套,若不是今日没有药了,指不定还真的瞎猫撞上死耗子的被那只猪给治好了呢!龙御西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的小瓶,从中倒出一粒清香的药丸,端着小金钱的下巴就要给他吃药,心中不由自主的得意洋洋,看这次卖了那只猪一个天大的人情,她不得把自己当成神仙一样供起来啊?他说东她不敢向西,他说站着她就不敢坐着,这种感觉还真是该死得好啊!

    “住手。”唐曼眼睁睁的看着龙御西检查着小金钱的身子,心疼的几乎想掐死龙御西,宝宝只是个小婴儿,他那么大力做什么?不过她也不好出什么,毕竟龙御西不死阎王的名声在那里摆着呢,自己虽然会医治,但是没有药在手什么都是空话啊,索性就没有阻止龙御西,直到龙御西要将一颗指甲大的药丸给小金钱吃的时候,唐曼再也坐不住了,瞬间跑到龙御西身边,上去就是一脚,胳膊同时挡住了龙御西的手,冷冷道,“你要做什么?”

    “我说,你这只猪的智商本来就不高,现在是不是被那个女人刺激的更低了?”龙御西瞬间想抽死这只猪,已经踢了自己好几蹄子了还踢?感情是踢上瘾了?龙御西嘲弄的看向唐曼,似笑非笑,“自己没本事还非得装大瓣蒜,没看见我在给我侄子医病吗?”

    明明就是救她的儿子,非但不感激自己,还狠狠的踢自己,什么事儿嘛!龙御西瞬间觉得自己大发慈悲的相救她的儿子纯属找抽,就是贱的,一会儿出去得惩罚自己撞墙去,看看下次自己还乱不乱用慈悲心了?

    “我不瞎。”唐曼低头看着龙御西拿药的那只手,药的清香在屋中弥漫开来,确实不是凡品,但是。

    唐曼抢了药然后砍了那只手,瞬间感觉有些头大,反诘出声,“原来是医治啊?我说你那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不会想想一个月大的婴儿你给他吃这么大的药丸?你是想救人还是想害人哪?”

    龙御西尴尬的笑笑,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这能怪他吗?这些事情当厨师服都没有教啊?想了想,龙御西不由自主的理直气壮地挺挺胸膛,“师傅没教,我怎么知道?”

    “撞树去,别在这挡道,不撞以后别进我的院子。”唐曼眼疾手快的抢过药丸,头也没回的说道。

    龙御西皱了皱鼻子,这次确实使他错了,瞬间窜出去了,只留下一道红色的残影,不多时院中传来咚咚肉体碰撞树干的声音。

    唐曼小心翼翼的用温水将药丸化开,轻柔的将小金钱抱起,用小勺喂进口中去,看着小金钱面色发黄,哪里还有几天前的圆嘟嘟可爱的样子?不禁心疼的抱进怀中的孩子,要不了多久病就会好了,唐曼想着想着不禁轻轻舒了一口气。

    闷闷的撞树声不多时就将沉睡中的曼曼惊醒,曼曼肥硕的脑袋纳闷的抬抬头,待看到屋外的景象时,吓得瞬间扑通一声趴在地上,雪白的大爪子快速的蒙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它的虎娘啊,它是不是眼花了?它骄傲的主人竟然在撞树?还是别看了,看得越多明没得越快。

    可是过了一会儿,曼曼好奇的挪开雪白的爪子,贼溜溜的黑金色虎眼不由自主的向外瞄去,瞬间觉得主人就是撞树的样子也是那么帅,蓦地,黑金色的护眼一僵,金色斑斓的虎毛吓得倒立,竟然看到龙御西神经的站在门口,阴冷的看着它,曼曼悲剧的重新趴回地上,心肝继续颤抖,心中大呼,完了,费了、死定了。

    就在曼曼吓得浑身颤抖等待着落在自己身上的酷刑时,半响之后发现竟然没有什么事情,想着想着可是也不敢抬头,只能努力的缩着脑袋,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指望着主人撞树有那么一万分之一的可能把脑袋撞糊涂了,忘了它的不敬,它就万事大吉了。

    龙御西看到曼曼贼溜溜的黑金色虎眼时,瞬间想上去掐死它,就连畜生也敢明目张胆的嘲笑他了,都怪那只猪,哼,正当脑中想出一百种酷刑弄死曼曼时,龙御西眸光扫到一旁唐曼不知何时沉沉睡去的面容,顿时停住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床边走去。

    微黄的烛光不停的摇曳着,唐曼静静的躺在小金钱的旁边,眼下带着淡淡的阴影,长长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一般,粉红的嘴唇嘟起甜美诱人,仿佛是在邀请他去品尝一般,龙御西不自觉的摸了摸额头上刚刚撞树留下的红肿,忽然间觉得,有些值了。

    “你先下去吧。”龙御西阴冷的对着旁边的小春说道,他可没忘了旁边还有个喘气的呢,其实要不是顾忌那只猪的想法,喘气与否对他都不重要,一颗毒药就解决的事情,问题是这个女人是猪的人,偏偏就是动不得。

    “不、不。”小春害怕的低头,忍着颤抖的声音摇摇头,胆战心惊的偷偷看着龙御西,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咬牙开口道,“夫人太累了,小春要在这里照顾夫人。”

    “你会医术?”龙御西瞬间怒了,这女人唧唧歪歪的赶还赶不走,阴冷的盯着小春。

    小春摇摇头,面色煞那间变得惨白,几乎站不住脚,手指紧紧攥着身侧的衣裙。

    “你能救人?”龙御西咄咄逼人,看着小春那副委曲求全的模样更是来气,打扰他和她的二人世界,罪不可恕,要不是她是猪的人,他有一千种让这个不长眼的女人生不如死的办法。

    “那还不滚?”龙御西冷哼,强行忍住冲口而出的大吼,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没有一丝醒转迹象的唐曼,才冷冷的道。

    小春顿时没有话了,想了想默默地转身把屋中的狼藉收拾妥当,然后速度极快的逃了出去,有二堡主在,小少爷肯定不会有事情的,想到这里小春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龙御西重新坐回榻上,视线对床榻上累极睡着的身影,满身的阴冷顿时化为柔情,仔细看了看唐曼,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引诱着他,龙御西不由自主的低头吻上那双渴望已久的红唇,辗转反侧,渐渐地,他已经不满足于嘴唇与嘴唇的接触,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瞥了一眼唐曼似乎没有醒来,才将他的舌探入她的口中。

    龙御西满足的一哼,不得不说,这只猪的滋味真的是该死得好,甜美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让他忍不住的沉浸在这片甜美的温柔当中,温柔的试探着与她的香舌、嬉戏。

    唔。

    唐曼不自然的动了动,沉睡中的她忽然感到身上的重压,下意识的推了推身上的东西,好重啊,蛾眉轻轻蹙起,可是已经连续几日几夜的照顾宝宝已经透支了唐曼的体力了,唐曼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是手下意识的将小金钱揽入怀中,嘴角勾起满足的笑意,随即沉沉的睡去。

    唐曼不自然的动了动,沉睡中的她忽然感到身上的重压,下意识的推了推身上的东西,好重啊,蛾眉轻轻蹙起,可是已经连续几日几夜的照顾宝宝已经透支了唐曼的体力了,唐曼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是手下意识的将小金钱揽入怀中,嘴角勾起满足的笑意,随即沉沉的睡去。

    龙御西感觉到唐曼的抗拒,瞬间抬起头,看也不敢看唐曼一眼,做贼心虚的正襟危坐在床边,快速的用手擦擦嘴,企图消灭偷吃的证据,心里扑通扑通的狂跳个不停,耳根已经不由自主的染上一层红晕,那只猪发现了他偷偷的亲她会是什么反应?

    龙御西心中不由自主的猜测着,会不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知廉耻?会不会恼羞成怒的以后再也不准他进门?

    不对。

    龙御西想到这里,心里瞬间不乐意了,凭什么不准他进门,这院子可都是他龙家的,连她都是龙家的,虽然是他大哥的,龙御西有些心虚,随即瞬间又理直气壮,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女人罢了,他龙御西看上她就是她祖上积了八辈子的德修来的福分,吻了她又怎么样?要是现在去看看她家的祖坟,指不定现在都冒青烟了。

    等了半天龙御西没有等到想象中铺天盖地的责骂,瞬间以为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了,小心翼翼的回头发现唐曼根本就没有醒来,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想象,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邪魅的眼神控制不住的向唐曼的嘴唇瞄去,想再次品尝那美好至极的滋味,想了想,龙御西屏住呼吸从怀中快速的打开一个纸包,一阵白色的青烟刹那间向唐曼袭去。

    龙御西嘴角重新勾起一抹得意地笑,天才就是天才,这包药足够她沉沉的睡上几天了,半响之后龙御西控制不住的重新吻上那嘴唇。

    呼呼。

    半响之后,龙御西气息不稳的离开唐曼有些红肿的唇,眼神瞬间变得火热,不受控制的轻轻解开唐曼身上繁琐的衣衫。

    龙御西的气息越发不稳,邪气的眸光紧紧摄住眼前的风景,蓦地,瞥见一旁的小小的娃儿,龙御西被欲望冲昏的头脑瞬间清醒起来,他究竟在做什么?他吻着的女人是他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侄儿的亲娘,他究竟是在做什么?

    龙御西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自己这算什么?把主意打到嫂子身上?甚至还十分无耻的用了药,脑中蓦地想起了李纤儿那斩钉截铁的话。你喜欢她吧?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了她?不对,她没有什么有点,小气还贪财、脾气暴躁经常踹自己,龙家上上下下谁对他不是恭恭敬敬的?除了她。

    龙御西瞬间心理很不服气,非得治治这个女人不可,邪气的眼睛一转,脑中浮现出一个完美的计划,让这个女人踹他,让她毒舌,非得给她好看不可,回头看了看甜甜的睡在唐曼怀中小金钱,龙御西瞬间觉得很碍眼,将小金钱抱起几个大步丢在金色斑斓大虎身上,有曼曼在那个野种冻不死,然后鬼迷心窍的轻轻地抱住唐曼,充满馨香的娇柔身子软软的伏在龙御西的怀中,唐曼轻轻蹭了蹭,往龙御西怀中钻去,径自找到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龙御西嘴角不可察觉的勾起一抹弧度,忽然间觉得若是真的假戏真做也不错,手指情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嘴唇,露出一股意味深长的笑容。

    曼曼被突如其来的软软的身子吓了个半死,以为主人又想出什么招数折磨自己呢,蓦地感觉扔过来的东西似乎很柔软,偷偷地挪开掩盖住虎眼的雪白爪子,不由得怔呆了,竟然是一个小小的人儿,红红的脸蛋儿,轻轻嘟起的嘴唇,甜甜的睡颜,似乎刚刚主人的动作没有吵醒他,曼曼小心翼翼的收起尖锐的爪子,用肉掌轻轻碰了碰小人儿,岂不料。

    小金钱顺着温暖倚在曼曼身上,继续甜甜的睡着,甚至动了动小手抱住曼曼的雪白的爪子,曼曼心里瞬间闪过一股暖流,第一次对它崇拜了很多年的主子有了埋怨,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娃儿主人怎么忍心扔在地上呢?曼曼转了转黑金色的虎眼,轻柔的挣脱开小金钱,几个跳跃消失在夜色当中,不多时,曼曼重新回来了,口中叼着柔软的小被子走进小金钱,把被子放进地上。

    想了想,自己仰躺在地上,露出浑身最柔软的肚皮,十分费力的将小金钱叼在自己身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将小被子盖在小人儿身上,渐渐地沉沉睡去。

    当东方的启明星冲破黑暗,闪亮的升起,不多时,金色的阳光缓缓地随着太阳的升起轻柔的照在大地上,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芒中,洗去昨天的疲惫,今日的人们重新精神饱满的起床忙碌。

    ***

    李纤儿的院子。

    宽大的榻上,龙御东缓缓的睁开双眸,环视一周看了看周围的景物似乎有些不熟悉,好半响才想来这里是纤儿的院子,不禁有些懊恼,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在聚锦居,竟然对纤儿这里有些陌生,随即回想起昨夜纤儿的话,龙御东顿时面色一变,冰冷的气息瞬间弥漫整个房中,龙御东紧紧蹙着眉头,嘴角紧抿,面色冷然的起床梳洗、着衣,回头轻轻给李纤儿重新盖好被子,大步走了出去。

    心中烦乱不堪,若是御西真的对曼曼有非分之想,自己要怎么处理,难道御西真的要不顾和自己的兄弟之情?曼曼真的要舍弃和自己的夫妻之情吗?龙御东心里烦乱不堪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脚步还是不可抑制的向聚锦居走去。

    就算御西是他的弟弟,但是曼曼绝对不能让出,毕竟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想到孩子,龙御东心中不禁有些愧疚,昨日明明告诉曼曼要等着自己回来的,但是自己却失约了,不知道孩子的病情怎么样?

    在龙御东关上门的那一刻,原本沉沉睡着的女子轻轻睁开眼睛,眸中一闪而逝的幸灾乐祸,以她对御东的绝对了解,昨儿她说的话已经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上了,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以后就等着看好戏吧!

    再者。

    李纤儿轻轻抚上自己的腹部,嘴角浮上了一抹欣喜的笑容,昨夜她没有喝避子汤,相信不久就能传出喜讯吧?到时候除了那个贱种,自己的孩子可就是名正言顺的龙家长子,她的位置谁可动摇?就算是那对护着唐曼的两个老东西回来,一切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夫人,您醒了吗?”一个丫鬟模样的小姑娘轻轻推开了门,端着水盆试探性的问道。

    “你进来吧。”李纤儿缓缓答道,瞥了一眼小丫鬟眸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抹冷光,没有杏儿在还真的不习惯啊,也不知道下面的嬷嬷是怎么交的,一点也没有规矩的东西,李纤儿问,“杏儿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很多事情还得需要杏儿去办,李纤儿眸中顿时划过一抹冷光,龙御西、唐曼你们加在我身上的总有一天我会统统还回去的。

    “太好了,堡主临走之前交代了让您多睡一会儿的。”小丫鬟低着头不敢看李纤儿,听到李纤儿的问话,小心翼翼的答道,“堡主早就已经交代大夫来看过了,听大夫说,杏儿姐姐没有伤到筋骨,只不过受了一些皮外伤,过些日子就能好了。”

    李纤儿松了一口气,还好时间不是很长,身边没有个得力的人还真的不行,李纤儿摆了摆手,这段时间那边一定会有什么动静的,从前都是杏儿在办,现在她什么都得亲力亲为了,真有点不适应,“告诉下面的人,注意点那边的动静,有什么事情及时会来告诉我。”

    “是。”小丫鬟低眉顺目的应下,手脚麻利的伺候李纤儿梳洗更衣、梳妆,一时之间屋中静默无语。

    另外一边,龙御东越走近聚锦居,越觉得心中有一丝慌乱,至于为什么还很不清楚,看到自己留下的人,心中还是有一丝不放心,龙御东冷声问道,“有没有什么人出入?”

    “回堡主的话,没有!”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答道,虽然昨晚有个小丫鬟说有急事要找堡主,但是他们毕竟没让出去不是。

    龙御东点了点头,大步走进聚锦居,眉宇之间稍稍的舒展开,漆黑如深潭的眸中划过一抹柔情,自从曼曼重新回来这里有了很大的变化,整个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一片落叶也找不到,干净整洁的让人很舒心,所有的压力到了这里似乎被一扫而空,屋内有他的妻子,有他的儿子,龙御东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笑容,这样的日子他竟然感觉很幸福。

    轻轻地推开门,屋中的不同以往的馨香让龙御东心中一震,久经人事的他自然明白,屋中的八仙桌底下曼曼仰躺着,他的儿子甜甜的趴在曼曼身上睡着,御西和曼曼从来都是焦不离孟,而现在曼曼在,那么御西。

    一股冲天的怒火让龙御东险些站立不住,手掌紧紧的攥起,高大的身子僵直的站在那里,好半响才醒过来大步的向室内走去。

    曼曼在门声响起的时候就醒了,只不过它还没有忘记身上还有个小小的人儿呢,一动也不敢动的躺在地上,天知道这个姿势对四蹄动物是多么大的折磨,也不敢出声提醒主人,生怕吵醒了身上的人儿,罢了,就算主人掐死它那也是它的命,只要身上的小人儿安好就成。

    勉强的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屋中,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龙御东高大的身子顿时变得僵直,漆黑幽深的眸子变得猩红,就算是有了心理准备也不敌眼前亲眼所见的事实来的震撼。

    宽大的榻上,衣冠不整的曼曼被他的弟弟揽在怀中。

    龙御东眸光凶狠而猩红,他还傻傻的觉得对不起唐曼,傻傻的日夜陪她一起照顾着儿子,怕她伤心、怕。

    龙御东心中越想越恨,原来他一直是个傻子,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以为她已经变了,从那个嚣张跋扈的唐曼变成一个带着精明不失傻气的小女人,现在看来这一切是不是还是她的手段?

    好。

    很好。

    他龙御东精明一世竟然被自己的兄弟和妻子背叛,那种窒息的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只想转身逃走,可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随手抓过身边的东西,龙御东狠狠地砸在地上顿时发出一声巨响。

    啪。

    “哪个不长眼的打扰老子睡觉,曼曼你死了吗?”龙御西吓得瞬间弹跳起来,拍拍自己的胸口,惊诧的发现抱着那只猪竟然沉沉的睡了一整个晚上,有人来到自己身旁他都不知道,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个认知比刚刚的巨响还让龙御西震惊,怔怔的看着自己大哥。

    唐曼被一声巨响吓得猛的清醒了,手下意识的去保护小金钱,却只碰到温温的坚硬又不失柔软的身体,吓得唐曼瞬间清醒,她敢肯定绝对是一个男人的身体,一回头却对上龙御东腥红的饱含杀气的眸子,不禁吓了一跳,这男人一早发什么疯。

    再回头一看,顿时傻眼了,龙御西这厮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榻上?唐曼顿时头疼不已,这难道就是床说中捉奸在床的场景么?唐曼不禁哀叹!老天哪,你是因为那帅哥没踹死她现在要借着这两兄弟的手了结她么?

    不带这么玩的!

    龙御西强大的心理调适能力瞬间又发挥作用了,反正那只猪是他龙家的媳妇儿,记在谁的名下不都是那么回事吗?反正大哥也不是没有红颜知己了,大不了他吃点亏,接手了大的顺便把小的也养了,他够意思了吧?

    “滚出去。”龙御东看着两人想着在这张榻上自己的妻子曾经和弟弟整夜春宵,恨不得杀人,心中的怒火已经彻底的吞噬了他的神志,指着龙御西怒吼出声,双手紧紧的攥着,僵直的身子不住的颤动,怕自己一动就会忍不住杀了面前的两人。

    “大哥,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把她让给我吧,就当我废物回收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龙御西瞬间回头瞅了一眼自己留在那只猪身上的吻痕,越看越得意,越看越顺眼,早就应该这么做了。

    “你闭嘴。”龙御东猩红的眸光恶狠狠地瞪向龙御西,怒其不争的颤声道,“你从前怎么混账我放任你,可是这次。”

    龙御东看着唐曼呆呆的样子,快速的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心里恨得要命,她这个时候竟然还在装无辜,为什么?龙御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紧闭上眼睛,遮掩住眼中浓重的痛苦。

    “大不了我帮你把小的也养了。”龙御西毫不在意的接口道,得意的瞅着印在唐曼身上的属于他的印记,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忽然间觉得天空晴朗了,空气清新了,就连平日长个挨揍脑袋的曼曼看着也异常顺眼,他不管那只猪之前是谁的,反正印上了他的印记就是他的,以前就算有男人也是个野货,明媒正娶新浪只要不是他龙御西都是奸夫。

    龙御西越想越开心,不住的点头表示满意,看着龙御东很真诚的说道,“大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一会儿你就给这只猪一封休书,明天准备婚礼,我得和这只猪重新拜一次堂,你放心吧,我不会感到委屈的。”

    龙御西理所当然一副施恩的表情,不对,要不要让爹娘回来呢?还是别了,回来了也是麻烦,那个野种看在是猪生的,他就勉强接收了吧!哎,还真的是痛苦啊,还是成亲呢就直接当爹了,以后教宝宝什么武功好呢?算了,好的就不教了,勉勉强强打架不被人揍死就成,他管那么多干嘛?只不过是个野种,他的武功当然是要教给他嫡亲的儿子,那才算是传人。

    “你。”龙御东气得说不出话来。

    “滚你丫的,你tmd脑袋撞树撞糊涂了吧?谁要和你成亲?”唐曼瞬间炸毛了,刚刚睡醒神智还没有清醒过来就听见那货在说什么拜堂,美得他,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给我滚出去撞树。”

    凭什么又让他撞树?这女人发什么神经?这不是在讨论成亲的事情呢吗?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还拿什么乔,难道还在想着以前那个野男人?不对,难道是还在想着他大哥?龙御西莫名其妙的瞪向唐曼,碰触到唐曼晶亮的凤眼之后瞬间英雄气短,“撞就撞。”

    说罢低着头转身向外走去,期间顺便狠狠地踹了看不顺眼的曼曼一脚,看什么?这年头会撞树的男人才是好男人,才会让女人心疼,它懂个屁。

    龙御东心中一阵疼痛,狠狠地攥紧手掌,他算什么?看着他们之间熟稔的动作仿佛老夫老妻一般的默契,什么时候他们变得这么熟悉了?不。

    她是他的妻子,龙御东居高临下的狠狠地瞪着唐曼,看着她无辜的眼神,故意不去看她身上的吻痕,可是那道吻痕如此刺眼,为什么她还能如此惺惺作态,龙御东痛的蓦地闭上双眸。

    “御东。”唐曼怯怯的上前去拉龙御东的手,她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夜她抱着宝宝睡着了,可是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龙御东蓦地睁开双眸,飞扬的剑眉之下,眸中是弄得几乎化不开的墨,幽深清冷还带着一丝哀伤和被背叛的苦楚,龙御东声音中带着一丝干枯暗哑,冷硬刻薄的回道,“解释你不过是个恶心做作的女人,本以为你改变了,原来这不过是你把我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手段罢了,是不是?不对。”

    “我没有。”唐曼几乎不敢置信自己所听到的话,怔怔的仰头看着面前的薄薄的嘴唇一张一翕,不停地吐出几乎将她伤的体无完肤的话语。

    原来。

    言语也能如此伤人,她唐曼在他眼中就是那样的人吗?

    “没有?”龙御东嗤笑一声,反手狠狠地抓着唐曼的肩膀,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钳制住她,看着她吃痛的表情,龙御东眸底尽是深深地痛,他的痛楚必定让她亲身尝试,他有一分的痛必定让她感受身受十分,龙御东冷笑,“是我龙御东瞎了眼睛错看了你,原本以为你只是狠毒猖狂,现在看来你的本事还真的是大了,装的和贞洁烈女似的,暗地里爬上我弟弟的床,你倒是说啊!”

    “你。”唐曼气的浑身颤抖,看着面前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的英俊面庞,心中划过一抹剧痛,反手一巴掌就打向龙御东的脸,她唐曼就是再不济也不许任何人践踏她的尊严,即使她喜欢他又如何?

    “怎么?恼羞成怒了?”龙御东鄙夷的看向唐曼,眸中的冷硬刺痛唐曼的心,“被我说中事实了?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罢了,还在装什么?”

    “呵呵、呵呵。”唐曼低声冷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她还真的是眼睛瞎了,这就是她活了两辈子看上的男人,就这么不听解释的误解她,唐曼冷不丁的抬头,直直的瞪视着龙御东,晶亮的凤眼中已经没有一丝软弱,下巴高扬苦苦维持着她最后一丝高傲,“对,我就是人尽可夫了怎么着吧?没有御西怎么显示出你的劣质,像你这种男人在我的眼中不过是个三等残极品,不好当然要换了,怎么?听你的口气还期待着我的改变哪?做梦去吧?”

    “嘶。”肩膀上传来的痛几乎传进骨髓里,唐曼顿时面色苍白,看向龙御东的凤眼中尽是嘲讽,咬紧牙关道,“别忘了,当初是你将怀着身孕的唐曼关进偏僻的小院任她自生自灭,是你拥着你的小妾高傲的来探望,可是你扪心自问,你看了一眼儿子了吗?你没有。”

    她终于承认了,龙御东顿时觉得一阵眩晕,她承认了,她竟然真的背叛了他,龙御东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昨天答应我什么了?”唐曼眸中一闪而过一抹愤恨,顾不得身上的痛,咄咄逼人,“你答应我让我等你,可是你人呢?你跑去和那个李纤儿鬼混,你知不知道儿子的药昨晚就已经用光了?好吧,儿子是我的,我不只望着你什么,我自己去采药总行吧?可是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不许我们踏出聚锦居一步,要不是御西,你今天回来看到的就是儿子的一具尸体,呵呵,可能还有我的,是不是你巴不得我死了给你的小妾让出位置啊?”

    唐曼将心中的话全部吼出来,全身力气顿失,任凭龙御东狠狠地攥着自己,也不挣扎,眸中尽是嘲讽,她是脑袋找抽才会看着上这种男人,甚至忘了老祖宗的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借口。”龙御东面色煞白低吼,分明是他做错事情了现在竟然还敢强词夺理,分明是她伤害了纤儿他才不得不让她去偏院反省,现在也是他爬上自己弟弟的床,龙御东大手用力的扯开唐曼的外衫,顿时,肩膀暴漏在空气当中,还有那一抹樱红的吻痕,龙御东眸子猩红,一字一字的从口中挤出句话,“你倒是解释啊?证据都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贱人”

    “我说我真的不清楚你信吗?”唐曼面无表情的仰视面前的男人,看着他英俊的面庞,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问他,充满期望的凤眸紧紧地凝视着龙御东漆黑幽深的眸子,“你相信我吗?”

    龙御东默然,一副不敢置信的瞪着唐曼,不敢相信到了此时她还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要自己相信她,怎么可能?他都已经亲眼看到了情景了,那一双紧紧拥在一起的人儿,猩红的吻痕、还有屋中浓重的味道。

    没有说话,但是所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唐曼颓然的掰开龙御东握着自己肩膀的手,心灰意冷的不想再看他一眼,“随便你相不相信,你可以走了,把休书直接送来就好,我自己会走。”

    唐曼黯然的转身,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变得让她无法接受,她现在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心中一丝丝的祈求也瞬间被打碎。

    “你休想。”龙御东一个箭步上前狠狠地抱住唐曼,猩红了眼睛,拦腰将她扔在榻上,反身快速的解开自己的衣衫,拿着贴身寄存的银票,身形迅速的压了上去,将银票快速的仍在唐曼的身侧,凶红了眼睛,不顾唐曼的挣扎狠狠地吻了上去,半响,恶狠狠地抬头,“你不是喜欢钱吗?你不是见钱眼开吗?我都给你,但是想离开,休想。”

    “放开我。”唐曼冷不丁的狠狠撞入一个带着淡淡檀香味的怀抱,还没有等反应过来,就被重重的扔在榻上,一时间变得惊慌失措,随即看到自己身侧大把大把的银票时瞬间怔住了,不敢置信的抬头望进那一双冰冷幽深的双眸,向来爱财的她从来没有想过几张银票会向一把尖刀一般狠狠地刺到她的心口,看不见的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下,一种被羞辱的冰冷瞬间传遍了全身,所有的尊严好像都被眼前的男人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