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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 只是个游戏,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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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

    没注意到我僵硬的表情,楼安琪站起来,拿过骰子,刚要幸灾乐祸的笑,马上意识到了,嘴角抽抽,满面尴尬的,转脸,视线朝楼少棠看去。

    舒俏见状,不解地问:“什么啊?让我看看。”伸手拿过楼安琪手上的骰子,一看也傻眼了。

    “呃……”舒俏也不知该怎么说了,朝我看,冲我耸耸肩,一副“我也帮不了你的”的态度,把骰子往桌上一放,对我说:“小颖,你自己决定吧。”

    见她们两人表现异常,秦朗和小宇一脸狐疑,小宇刚要伸手去拿骰子,转盘就被转走了。

    所有人目光齐齐看向楼少棠。

    把骰子转到了自己面前,楼少棠停住手,拿起骰子。

    也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我紧盯他脸,手不自觉地又握在了一起。

    他睨了眼骰子,俊脸丝毫没有波澜,仿佛上面写的与他毫无关联。

    他把骰子放到桌上,抬眸看向我,眼神也毫无波动,看不出任何情绪。

    “小颖?”舒俏叫了我一声。

    我懂她意思,是让我快做决定。

    我松开手,淡定一笑,“我喝酒。”

    是的,我怎么可能去吻楼少棠。他不可能会让我吻的。

    他嫌我脏,嫌我恶心。我还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压住心痛,我挽起嘴角,扬笑地对舒俏伸出手,“把酒给我。”

    我做出这个决定大家都不意外。

    舒俏拿起一旁的红酒,“酒没了。”她看眼酒瓶,放下,转脸对秦朗指了指他碗边的红酒,说:“把你那瓶拿过来。”

    秦朗一眼没朝酒看,直接回道:“也没了,刚都倒给你了。”

    “没了就再叫呗,这里还差酒嘛!”楼安琪不以为意的话音插了进来,随即招呼一旁的服务员,让他再拿2瓶红酒给我们。

    服务员刚出包厢,楼少棠就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他面无表情地说完,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迈步走出包厢。

    心情挺压抑的,楼安琪他们在边上不知说着什么笑话,几个人笑得前仰后合,我却是一个字没听,呆呆地盯着面前的空酒杯。

    片刻,服务员回来了,见他两手空空,我问:“酒呢?”

    服务员满面歉意的,“不好意思,红酒没有了。”

    “没有了?”我有点小意外,“没有就其他的吧,啤酒。”反正只要是酒就行。

    “啤酒也没了。”

    我一愣。

    “白酒呢,黄酒,这些总该有吧。”不等我再问,楼安琪就抢在我前面说。

    “这些,这些也,也没有了。”服务员吞了几下口水,脸微微胀红,表情分不清是尴尬还是心虚,怪怪的。

    “啊!”楼安琪吃惊不小,“什么酒都没了吗?”

    服务员不吭声,显然是默认。

    “没酒你们开什么饭店啊!”楼安琪不满地呛他,随即很为难的,问我们:“那怎么办?现在没酒怎么罚啊?”

    “要不就以饮料代酒算了。”舒俏明显是在帮我解围。

    “那怎么行!”楼安琪不依,“那不破坏游戏规则了。”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不知道变通啊!”

    看她俩马上又要掐起来了,我赶紧打圆场,“行了,没酒就没酒吧,我不自罚了,照骰子上的做就是。”

    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大家全都错愕地看着我。

    这时,楼少棠推门进来了。

    他仍面无表情,再次冷瞟了我一眼,坐回到自己座位上。

    我暗暗地深吸口气,对他说:“楼少棠,服务员说他们没有酒了,现在只能照骰面上说的做。”顿住话,抿了抿唇,“只是个游戏,你不介意吧?”

    我紧盯着他,想他一定会说介意。

    心泛起微微疼痛,握捏着的双手又紧了几分。

    不过拒绝也好,这样我就不用吻他了,省得尴尬。

    我内心在做自我安慰。

    正准备再次扯笑,说如果他介意就当我这关过了,谁知他竟轻点了下头。

    他同意了!

    他竟然同意我吻他!

    我惊诧不已,简直不敢相信。其他人也完全没有料到,全都目瞪口呆了。

    还是我第一个反应过来。

    只是此时此刻,我的心跳得乱了频率,像是有一头小鹿在里面没头没脑的乱撞,但是我情绪却是控制的极好,脸庞没有表现出一丝紧张,淡定自若地站起身,走到他跟前。

    楼少棠身形未动一分,也不看我。

    我强压住紧张到快要爆炸的心绪,伸手抚上他俊脸。

    出乎我意料,他脸一点不像他表情那般冰冷,挺温暖的。

    不过他还是没有动,表情和眼神也没有一分变化。

    其他人也都像是屏住了气息,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们。

    我又暗暗深呼吸了下,才轻轻将他脸转向自己。

    我不敢看他眼睛,只盯住他的唇,慢慢弯下腰,俯首将唇轻印上他的唇。

    刹那,我似被触了电,身体不由一颤,同时感觉楼少棠的身形似乎也颤了下。

    但此时我无暇去辨认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大脑已被这个吻吸走了全部思绪,空白一片。

    他的唇也不是我所想的那般冰凉,同样是温热的。

    3年,我们已经有3年没有接过吻了。

    可是,这个吻的意义与过去完全不同。

    只是个游戏。

    心好痛,唇瓣在不受控的微微发颤,眼睛也开始感到酸胀。想要立刻离开他的唇,可我却似着了魔,唇瓣如何也移动不了半寸,身体也僵得无法动弹。

    楼少棠也没有动,任我这样吻着他。

    耳边已听不见任何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我似受到蛊惑般,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很奇怪,唇齿间似乎尝到了一股甜蜜的滋味,涩痛的心也开始渐渐感到甜起来。

    我继续吻着,由无法移开变成了舍不得离开。

    铃铃铃——

    身后,手机铃音毫无预警的急促响起,无情打断了这个令我恋恋不舍,食髓知味的吻。

    我猛得睁开眼睛,只见楼少棠正睁大着双眼盯着我看,我脸腾一下似着了火,立刻离开他唇瓣,直起身走回自己座位。

    拿起手机,看是秘书打来的,我马上滑开按听键。

    “什么事?”压住悸跳的心,我用强作的平静声音问,目光却是下意识地看向楼少棠。

    似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楼少棠表情依然与先前一样,寡淡而冷静,深邃的双眸也平静得捕捉不到任何一丝情绪。

    这个吻果然于他毫无意义。

    心再次被割痛,耳边传来秘书十万火急的声音,“涂总,我们新店被砸了!”

    “什么?”我一惊,内心伤痛的情绪瞬间被这盆冰水浇灭,“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才店长打电话给我,说有帮人冲到店里,不分青红皂白就乱砸一通,还拿油漆把店门和外墙泼得乱七八糟。”

    听秘书急切的语速和说话口气,事态挺严重的。

    “报警了吗?”我极力保持冷静。

    “已经报了。”

    “好,我现在过去。”

    挂断电话,舒俏即刻问我:“什么事啊?”她眉头也蹙起,神经似被绷紧。

    “新店刚被人砸了。”我说,心绪有些焦灼。

    新店明天就要开幕营业了,这个时候突然被砸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啊?被砸了!谁干的?”舒俏惊得站起身,急匆匆地朝我走过来。

    小宇和楼安琪,还有秦朗也都很惊讶,问我怎么回事。

    我没时间再和他们解释,说:“不知道,我过去看看。”把手机放进包里,拿起外套穿。

    “我和你一起去。”舒俏转身走回自己座位,我阻拦道:“不用了,你等下不是还要和秦朗去试婚纱,我自己去就行了。”

    舒俏似是才想起来的,看她想说没关系,我抢在她开口前说:“你别管我了,去忙你的吧。”背上包,和其他人说:“我先走了,你们慢吃。”

    说完,我又不自觉地朝楼少棠看眼。

    他虽在看着我,但表情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

    也是,现在我的事与他无关,他怎么可能关心。不仅不会关心,更巴不得我倒霉,不然之前也不会搞那么多事报复我。

    内心苦涩地笑了笑,我疾步离开包厢。

    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我站在路边打车,可这里都是饭店,而且刚过饭点,路边站着一群吃完饭要打车走的,好不容易来一辆空车,就立刻被人抢走了,我根本抢不过,打车软件上也叫不到。没办法,我只好走到后面的小路去碰运气。

    刚往路边一站,一辆改装的很骚气的法拉利就朝我这里开了过来,并停在了我面前。

    副驾驶车窗落下,座位上,头戴机车帽的年轻男人手臂架在窗框上,问我:“Hi,美女,去哪儿?”

    我朝他睇眼,从他装扮和说话的腔调上立刻判定此人为一纨绔子弟。

    轻蔑地勾勾唇,我别开眼,视他如空气。

    “吕少,人家不理你哟?”旁边驾驶位上,与他年纪和打扮都相当的男人吹了声口哨,半是嘲弄半是挑唆的说。

    话落,车后排2个人身子也朝前探来,一看就是这个叫吕少的跟班。他们看我眼,眼神里的不怀好意毫不加掩饰。

    吕少眼往这些人斜了下,对我说:“美女你看,我朋友都在呢,给点面子怎么样?”

    我轻蔑地哼了声,连半个标点符号都不屑给他。

    吕少本还挂笑的脸瞬间一垮,打开门,下车。

    我轻蹙下眉,刚要抬脚朝后走,就被他抓住了手。

    “哟,手挺滑的嘛?”他重新展笑,露出调戏的嘴脸,另一只手摸了我下手背。

    我气怒地甩开他手,反手就对他脸甩了一耳光。

    他措手不及,愣住了,车里的几个人一时也傻眼。

    不理他们,我立刻走人,可才走2步,吕少就几步追上我,再次抓住我手,把我用力往后一拉。

    我穿的是细高跟,路面又不是很平整,我脚踝一歪,被崴到了。

    “你他妈敢打我!”吕少恼羞成怒,扣紧我手腕,凶瞪着我,似是要揍我的架势。

    “放开!再不放开我报警了。”不顾被握痛的手腕和被崴痛的脚,我也气瞪着他,不畏怕的厉声警告。

    话落,只见吕少怒脸突然一转,似是听到了个十分可笑的笑话,呵呵地笑起来,“报警?”他眉毛一挑,“你知道我爸是谁?”又笑了声,很小人得志的,“我爸是吕刚,警察局长。你要报警就去报啊!”说着,他手伸进裤兜,从里面掏出手机递给我。

    我不怀疑他说的,冷笑。难怪这么嚣张。

    我再次甩手想要挣脱,可他身强力壮,我根本挣不开,不仅如此,他2个跟班也下了车,和他一起拽住我往他车那儿去。

    “放开!”我又喝了声,内心有点慌了。这条路上现在一个人也没有,若是他们来强的,我根本反抗不过。

    吕少跟班奸笑,“美女你别叫,听话点,到车上我们就放了你,我们吕少会好好疼你的。”

    说完,3人哈哈大笑,极为淫浪的。

    我怒火冲天,正思忖该如果想法应付时,只见一辆黑色轿车急速朝我们迎面驶来。

    就在我以为它要撞上法拉利时,车突然调转方向,车身一横,停在了法拉利车前。